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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鬼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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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刀子就划到脖子了?” 章墨努力回到现实中来。
“没有。是刘向金的手抓的。”陈眼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章墨颓然坐下,嘴里反复念叨着“刘向金、刘向金。”
“为什么泸羽民没有看见这些?” 章墨心里盘算,“也许是视线挡住了。”
可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会抓伤活人?“是不是碰到刘向金的手臂神经了?” 章墨用之前一致认为陈眼镜说谎的话来试图解释,并打消陈眼镜和自己的一种不快的恐惧感。
“没有。”陈眼镜说出这句话比任何人都有根据,不单单因为他是医生,更因为他是亲身经历者,对整个事情无比清楚。
“可是,医生说是刀伤。” 章墨想起医生说的话。
“刘向金的指甲比刀子还厉害。”
章墨再次看陈眼镜的脖子,那粉红色的新肉此时有些令人作呕。
再次回到看守所,泸羽民正眼巴巴地等着。章墨还没从陈眼镜的话里缓过神来,见了泸羽民,还有些呆。
泸羽民讨好地走上前去,“警官,我没说谎吧。”
章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在猜测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泸羽民把陈眼镜伤了呢?比如,泸羽民怕陈眼镜发现他偷窃,所以趁陈眼镜不注意,从后面推了他一把,想趁机逃脱,而陈眼镜当时以为冷藏室只有一个人,所以被推了一把自然想到那方面去。但是,刘向金的指甲抓伤了陈眼镜的脖子,既然陈眼镜那么断定,那么断然不会是泸羽民搞的鬼……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应该问问,这是警察的天性,不放过任何可能性。
“刚才问了医生,他说往尸体身上扑是因为被人推了一把,他认定是你推的。” 章墨盯着泸羽民的眼睛。
泸羽民愣了足足几秒钟,眼睛里是不相信的神色,他嗫嚅着说,“警官,你说话可得有根据,我,我根本没有靠近那个医生。”
“冷藏室里根本就是平平整整的地面,医生又没发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往尸体身上扑?!” 章墨话说的很有力,同时眼睛发威,给泸羽民施加压力。
“这,这,警官……”泸羽民低下了头。
果然有蹊跷。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章墨脑门一跳,这话与陈眼镜说得何其相似。
“你说。”章墨故做镇静。
“是一个黑影推的。”泸羽民长呼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不少。
“什么黑影?你说清楚。” 章墨的10个脚趾抓紧了。
“是,一个鬼。”泸羽民抬起他那双过分成熟的眼睛。
章墨和泸羽民并肩走在大街上。
章墨找了个饭馆,泸羽民被关了几天,肚里本来没油水,一闻到饭菜的香味就直流口水,狼吞虎咽,章墨坐在对面毫无食欲,一会儿想起刘向金的眼睛,一会儿想起陈眼镜脖子上的伤口,一会儿又定定地望着对面的泸羽民。
“警官,你还别不信,有人就有鬼,有鬼就有神,世道轮回,千古不变的道理,并不是今天才有的。”泸羽民似乎在回报章墨的这顿饭,殷勤地解释。
不过对于章墨这样一个从小学习唯物主义的新时代年轻人来说,虽然有时候承认一些超自然的现象,但是如果真要全盘相信,他还是觉得太荒唐。
“你是如何知道那是一个鬼的?” 章墨忍住后背发凉,待泸羽民喝口汤的间隙问。
泸羽民小心地看看四周,“因为我看得到。”
章墨心想这几天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喜”,都要把自己搞蒙了。
“恩,我确实看得到。”泸羽民一边从饭盆里盛饭,一边重复道。
想起自己穿着一身警服,小心虔诚地听一个拾荒的讲那些神神道道理论的样子,章墨不禁哑然一笑,心里问自己是怎么了。
“警官,我会让你相信的。”泸羽民一边扒饭一边认真地说。
“行了,吃完饭该干吗干吗,你的事就不追究了,以后注意点,再让我抓着还让你回监房里。” 章墨付了饭钱,起身要回宿舍。
“你需要证明吗?”意外的是,泸羽民听说“监房”两字居然没有慌张,也没有感激涕零。
章墨起身往门外走,背对着泸羽民摆摆手。
“门口有人会摔交。”泸羽民看着章墨的背影。
章墨心想你就咒我吧。
他没摔,从门口经过的一个中年男子摔了。
章墨站在门口,眼睛都直了。
他想了想,似乎对什么妥协了,无奈地垂着头,“你再证明一个。”
泸羽民很响亮的打了一个饱嗝,“因为有人踩着一条蚯蚓了。”
章墨抬抬自己的脚,没发现什么。马上跑到门口去看,中年男子已经走了,留下一个踩滑的脚印,在脚印的头部,一条断了躯体血肉模糊的蚯蚓还在挣扎。
这个季节,蚯蚓都在土里冬眠,怎么会无缘无故钻出地面;再说了,水泥路面的大街,方圆几百米根本就没有土,这蚯蚓从哪儿来的?泸羽民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门外,他怎么知道有人要摔?而且是因为踩着蚯蚓?
章墨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章墨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向来反对用科学理论对那些解释不清的现象进行一番牵强的解释;也向来反感把一切不明不白的现象都归结为轮回报应、仙界地狱。如果要给章墨下一个定义,那他就是个中间派,墙头草,只要你证明得了你说的,他就相信。
像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善于变化。
能让章墨相信自己,泸羽民表现地很得意,这让章墨有一种危机感,所以,他适时地提醒,“你偷手表的事我还记着的,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泸羽民气焰立刻下去了。
“章哥,是这样的。”泸羽民说,他祖上几代人都是看风水的,懂一些风水理论,加上从事这些旁门歪道久了,接触了诸多的同行,大家互相融会贯通,本领自然见长。
“小时候爷爷为了让我继承祖业,特意办了法事给我开了阴阳眼,所以有时候能看见一些别界的东西。”
“既然你们祖上都是看风水的,那是个来钱的活,怎么你不干了,却拣起了渣渣?”
“风水之属,一切关乎天命,断人阳气,死后多难。我太祖父一代分支人口足有七八十人,之后逐渐减少;到我这一代,只剩我一个独苗,我父亲怕泸家断了后,不准我再从事风水这一行。我从小就没上过学,都跟着父亲定罗盘,看法场,大了也没个技术,只好拣渣渣了。”
“听你这几句说的,什么‘风水之属’,什么‘断人阳气’,倒还真有点风水先生的味道。” 章墨嘲笑。
泸羽民抬头看了一眼章墨,然后背着蛇皮口袋猛然大步窜前,章墨心里一惊,“这小子要跑,难道有诈?”条件反射性地跟上去,却见泸羽民在前面垃圾筒旁勾起一个矿泉水瓶子,喜滋滋放进蛇皮口袋,还不放心似的把袋口紧了紧。
兴芝公司董事长伍仁刚,眉头紧皱坐在真皮座椅上,不时将座椅转一小圈,连桌子上的电话也懒得接。
“董事长,有人找你。”女秘书有些慌张地闯进来。
“请到顶楼小会议室。”伍仁刚脸上有古怪的表情。
兴芝公司顶楼小会议室里,一个人和伍仁刚对面而坐,谁也没有先说话。
两支烟从头烧到尾,谁也没有吸一口。
“仁刚,我怕!”那个人被烟屁股烫了手,两个手指一松,烟头掉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慌乱。
伍仁刚拍拍那人的肩膀。“这么多年了,就这样暴露了?”伍仁刚的语气里有些失落。
“难道我不来……就不知道?” 那人下意识警惕地望望四周,但是脸却被伍仁刚挡住了,看不清是谁。
伍仁刚点点头,“既然如此,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再怕也没用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吧。”
那人艰难的露出一个苦笑:“自保?谈何容易!”
这一天,兴芝公司顶楼会议室的灯一直亮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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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天一早,伍仁刚独自开了车,去了市公安局。
伍仁刚没有刘向金出名,但是现在刘向金死了,伍仁刚就是刑城最出名的人了。肖文武到省里开会去了,只好由一个副局长陪同。
伍仁刚向市公安局捐献了100万的警官伤残补助金,按理说,副局长来陪同规格低了。
所以副局长一直表现得很殷勤。
很轻易的,伍仁刚就将话题引到了刘向金的案子上。作为刑城以前的第二富豪,如今的首富,伍仁刚对刘向金的死表示出应有的关心。
但是副局长恰好不是分管刑侦,所以他给高胜利打电话,高胜利电话关机,副局长就直接引了伍仁刚去刑警队。
刑警队平时办公室也没什么人,直接查办刘向金案子的人都不在,副局长很不好意思。伍仁刚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脸色很难看。
“平常别人都说我和刘向金是生死对头,那是生意场上,不得不如此。但是我们两个私交却很好,他这一走,心里还真不好过……”
副局长努力琢磨这里面的意思,赔着话点头。
“过两天我给你们局里送点慰问品来,顺便让我女儿来看看他刘叔叔。生前他刘叔叔可疼她了。” 伍仁刚在给公安局机会安排下一次的准备。
“仁刚,你太客气了。”副局长用话语拉近距离,“来之前你先通知一下,我让刑警队的作个汇报。哎,老朋友就这样走了,谁心里不着急不难过?”副局长似乎在给伍仁刚悲伤的表情配台词。
陈市长没过问,肖文武又在省里开会去了,高胜利在局里简直无法无天,所有案子一概不管,整天就和老婆娘家七大姑八大姨搓小麻将,一天半天赢块八毛钱高兴昏了,刘向金的案子就直接甩给了侯二,让侯二带着章墨,继续侦办。
侯二也精啊,每天打电话给章墨提点要求,整点指示,人影都看不到,章墨倒成了案子的主办人员。
章墨只有苦笑,心里打着鼓,恐怕又是个无头公案。
章墨对自己狠狠叹了口气:“败类啊。警察界的败类。”
虽然章墨痛恨自己破案的手法,认为自己的想法和实际行动违背了一个应该以科学、证据为依据侦察案子的办案人员的基本要求,但是他还是去找泸羽民了,因为他觉得比起高大胡子和侯二的做法,至少自己对待工作的态度是无比令人称赞的。
至少,我的态度值得肯定。章墨又在安慰自己。
泸羽民的家就住在长江边上。几根歪歪斜斜插在沙地里的竹子,中间用一层层五颜六色的破烂塑料袋为墙,河风一吹,塑料袋的碎片和垃圾的气味随风飞舞,像极了动物世界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海蛰触手。
“果然是个拣渣渣的,连家都那么专业。”比起泸羽民的敬业,章墨越发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警察,更不要说刑警。
章墨站在离垃圾屋七八米的地方喊泸羽民,泸羽民嘴里咬着半个黑漆漆的馒头走出屋子东张西望,一看到泸羽民,赶紧跑过来招呼,“章哥,快,我正吃饭呢。你吃了没有?”拉着章墨要往屋子里走。
一说话章墨就闻到一股发酵完全的潲水馊臭味。
正好一片塑料袋飘到他脸上,他挣脱泸羽民的手,“你就吃这东西呢?也不怕吃坏肚子。”
“我肚子哪儿那么娇气?那还不被饿死。” 泸羽民一笑,嘴巴里的馒头渣子就直往下掉,泸羽民赶紧伸出一个手掌接住。
章墨生怕看见泸羽民把手掌里的馒头渣子又送回嘴里。
“走吧,我吃不惯面食,去餐馆吃点。”
泸羽民嘿嘿笑,喉结明显动了一下,章墨听见很响的口水声,心里估算着那口水一定很多。
但是泸羽民没动脚步。
“怎么?”章墨回过头看着他。
泸羽民喉结又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章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章墨看着泸羽民,他突然发现这小子不简单。
“没什么事就不能吃饭了?”章墨岔开话题。
泸羽民怯生生地看着章墨不动。除了一双眼睛,满脸都是可怜兮兮。
“走吧,陪我喝喝小酒。”章墨打消了那个念头,突然想喝点酒,对于为什么要找泸羽民,章墨就觉得这小子虽然在底层讨食,严酷的现实养成了他的机敏和察言观色,还有一点聪明,但是心眼却不坏。
人是社会动物,需要朋友,或者敌人。
泸羽民戒心放下,把剩下的半个黑馒头揣进口袋,转身就往垃圾屋跑。
“跑啥子?”
“拿酒。”
“我还管不起你的酒?”章墨拍拍自己的脑袋,这自找的。
“怎么样?我的1573怎么样?”小饭馆里,泸羽民满脸通红,嘴巴里塞满了大鱼大肉,艰难地说出一句话来。
“还行。真是好酒。”对面坐的章墨脸色铁青,鼻子凑进瓶口。“你在哪儿拣的?”
“嘿,这可不跟你说。给你说了我以后还喝什么酒?” 泸羽民把杯子里的酒一喝而光,幸福地砸砸嘴巴。
“我呸!”章墨真的吐了一泡口水在地上。“我会去拣剩下的酒喝?”
章墨突然生气了。
章墨背后的一个人也生气了。章墨把口水吐在他皮鞋上了。
“我说你他妈喝多了在这儿瞎呸呸什么?”是个大汉,双手抱着臂膀瞪着章墨,一支脚翘着,皮鞋上口水正滴滴答答流下去。
“大哥,真对不起啊,他喝多了。我给你擦了。” 泸羽民放下手里的鸡腿,抻着衣角就过去了。无比的伶俐。
“你他妈跟我滚开。”大汉一挥手,一声暴喝,泸羽民就像只烂桃子,啪嗒在地上了,更是伶俐。’
饭馆的老板从厨房里出来,一见这阵仗,马上缩了回去。
章墨依然坐在桌子上,他看看离他几米远的泸羽民,又收回目光看看大汉皮鞋上的口水,再抬起头看看面前的大汉,冷不防一拳直倒大汉肚子上。
大汉“哎哟”惨叫一声,噔噔噔后退几步,坐在泸羽民旁边的地上。章墨没穿警服,这大汉一瞧还被这小子怂了,暴怒起来,刚起身又啪嗒摔地上了。
章墨看看自己的拳头,呼呼吹吹,“想当年老子在警校可是散打亚军。”
地上的大汉只顾着“哎哟”,哪儿说的出话来。
“嘿,走了。”章墨冲厨房里一招手,老板慌慌张张跑来。
“结帐。”章墨使劲从屁股后袋里摸钱,掏了半天却只有50多快钱。
店老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的桌子……”
“不够吗?”章墨把钱使劲往老板手里拍,“不够你说话。”
老板看看地上尚自爬不起来的大汉,一咬牙一狠心,“够了,够了。”
“不够不够,你以为我喝醉了吗?我清醒着呢。”章墨从店老板攥着的手里又把钱拿了回来。
店老板恨不得哭出来。
章墨摇摇晃晃走过去把泸羽民扶起来,又走到柜台前,好一阵折腾。
“这个你拿着,明天我来结帐啊。”章墨把一张纸递给老板,扶起泸羽民走出了店子。
说是扶,其实不如说是拖倒合适点。泸羽民酒量还行,只好换个姿势,扶着章墨往前走。走着走着章墨就往地上滑了,泸羽民摇摇头,只好艰难地把章墨扶回自己的垃圾屋。
半夜的时候章墨不时发出可怖的叫声,似乎做了噩梦。泸羽民瞪大眼睛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四野和河水,难以入睡。
再见到泸羽民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章墨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四处发短信向朋友同学借钱呢,看到泸羽民,章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穿上干净的衣服,泸羽民是个极帅的小伙子。
看得泸羽民不好意思起来。
“你来干什么?”章墨有些发慌,身上可没钱了,再要请人吃饭,不如把他当了。
“我来看看。”说出这句话,泸羽民就慌了。
“怎么听着有点像电视里领导视察,还故做亲切慈祥的语气?”章墨讽刺。
泸羽民心想我果然慌得很有道理。
“你再请我吃一顿饭。” 泸羽民说出这句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章墨瞟一眼手里的手机,10多个同学没一个有动静。所以他没有说话。
“你那天白请了。” 泸羽民露出一个笑。
章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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