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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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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会儿,路面上的徐承贵一听汇报,气苦的一拍额头,挥手走人,**,又上当了,捅了地下赌窝里了。
  人刚散,车刚走,村口养牲口的窝棚里还藏了几位,看着这打得不亦乐乎,捂着嘴吃吃地笑,瞅着时机差不多了,捂着风帽的老刀带着俩兄弟:“走,捡漏子去,手脚快点,钱肯定没顾上收拾……”
  趁着雪色直蹿进了赌窝,散落一点的麻将子、牌九子,扑克,中间多有百元大钞扔着,这三位拣拾了一番,人高马大的老刀却是直扛着庄家放钱的柜子一挥手:“走了……别贪多。”
  兜里、怀里、裤子里,全成票子了,这三位奔出赌窝不久上了路面,藏在草丛中的三轮车开出来,大摇大摆驶在大路上,老刀拐着箱锁,一别开,半柜子的钱,足有好几万,乐歪嘴了,另一位却躺在车里拔着110报着警:
  “喂,警察叔叔嘛,我报警……杀人了,开枪啦……真的,就是十里河镇羊角村这块,杀了两人……我还看见什么了?我还看见辆越野,颜色?我那看得清颜色……不过我看见车号了,京N969好像……做笔录,拜托,警察叔叔,好人那敢那么当呀,我不是去找死么?我不去,你们赶快来啊,吓死人了,那些拿枪的见人就杀,今儿还不知道杀多少呢?”
  扣了电话,吧唧一关机拔卡一扔,两人车里蜷曲着相视哈哈大笑,报警的竖着大拇指直赞着:“刀哥,您这十几年大狱没白蹲,您看这指挥多有大将风度,啥都不用干,光捡钱。”
  “那是,我也活明白了,这犯罪得玩智商,不能光玩菜刀。”老刀点着烟,得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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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5)
  警车蜂拥,警笛长鸣、警灯闪烁,警察穿梭,羊角村在接警后不到半个小时来了镇派出所两辆警车,不久又来了分局几辆,随着案情的发现,把市刑侦支队也惊动了,一时间,这里成了警车荟萃、警察开会的好地方,飘飘扬扬的大雪中来往穿梭忙碌的几乎都是警察的身影。
  “杨队……情况是这样,110指挥中心接的警,镇派出所出的警,来了就发现两位枪伤的人员,之后我们到场后封锁了现场,初步勘查怀疑是个地下聚赌窝点。”一位镇派出所的汇报着。
  市刑侦支队刚下车的几位戴着手套,领头的边走边问:“开了几枪,伤情怎么样?”
  “开了两枪,现在我们已经从雪里找到了弹壳,伤者一位伤在右胸,伤情不太严重,不过失血过多,已经送镇医院抢救了;另一位正中额头,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咽气,那,那儿就是……”
  现场的警察指着院内,台阶下,蜷曲着躺着的一位,身上已经覆了一层白布。
  雪夜,寒夜,月高风黑杀人夜,几位刑警直觉是老手干的,选在这种时候和这种天气,草草一看乱嘈嘈的现场,更确定了这个想法,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的勘查和法医初检,拉了一百米的警戒线,几位刑侦支队的来人正忙着的时候,镇派出所所长又奔着上来了,喊着杨队长110指挥中心转来了一个报警电话,怀疑是知情人拔打的。
  这个时候自然不敢放过任何消息,杨队长到了随行的车边,110指挥中心直接是步话传输的录音音频,很低深,伴着沙沙的杂音:
  “警察叔叔,我要举报几个绑匪你们接不接不警……接呀?哦,当然接了,你们是警察嘛,地方嘛,地方就在十里河镇羊角村,我瞅见几个蒙面人绑了三个女的回去了……真的,听您口气不相信是吧?就那村是地沟油专业户藏身的村,别说绑几个女人,军火库都有……那儿?就在羊角村头,三层楼,门牌上写着紫气东来那一家……赶紧去啊,瞅那仨女人可怜呀,啧啧啧,被十几个大汉要是一轮,那什么光景您能想像得出来吗?……我叫什么?匿名举报,这那能告诉你……”
  一段貌似小痞子胡扯的报警电话,110指挥中心经常接到类似匪警,这年头就有那号吃了饭闲着没事找事的人,指挥中心的意思是让镇派出所核实一下,那意思自然是不信者居多,不过此时此刻,市刑侦支队的皱皱眉头,都发生在羊角村,就有巧合了……说不定其中有点蓄意的成份了,一念至此,杨队长一挥手:走,查查去反正这枪案线索暂时也没有。
  准确的位置在村后头,一幢三层的小楼,到这地方让刑警队相视间都有点怀疑了,村里来这么多警察,早把大多数的人都惊动了,偏偏这个大院子黑咕隆咚看不见一点灯光,叫上村里的治保主任,理论上这治保和村里人站一条阵线的,不过今天有点纳闷了,直指着那院子道,那家人早该抓了。
  为什么呢?治保小声解释着,这丫是前一任村长家,当了几年村长,早在中州市区都置下几套房产,就这楼层一般都不回来。问清了户主,又问了问相关情况,刑警们让治保扮着查询的去敲门,敲了好久才亮起了灯,一开门,几位刑警不容分说,挤了就进了门,开门的先是咋唬治保主任,一瞅拦不住来警了,又赶紧地请着来人往正堂进,却不料那瞒得过这些长年和烂人打交道的刑警,一边陪着这人说话,一边就有人推着其他房间的门,偏门口雪上明显被踩踏过的脚印被发现了,刑警叫着这人打开门,那人见势不对,瞅了个冷子撒腿就跑。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
  杨队笑着,谁也没追,示意着队员摆着了抓捕的阵形,这个欲盖弥彰的逃跑倒更让人相信这院子里有蹊跷了,前后门驻守着,又调来了一队警力,敲门无果合力撞开了门,偏门直通地下室里藏着的人被堵了个正着,除了四个抖抖索索直说和自己无关的男子,墙角还蜷缩着三位被捆着的,果真是肉票。
  女人,高继红、徐芳真、徐清琳……一介绍身份,一位是北京来的党务干部,两位外籍,惊得到场刑警吓了一跳,还真是从五星酒店绑到这个穷乡僻村里的。搂草打了一窝兔子,这下子炸锅了,市局和市政法委的一行领导全风驰电掣地赶来了……
  ……
  ……
  几公里外同样一个穷村,放下电话的同伙看着还在撕着鸡腿就着大碗喝酒的老刀,小心翼翼地问着:“刀哥,咱们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了。”
  “怎么个不合规矩?”老刀头也不抬地问着。
  “哼,逑规矩,盗亦有道的起码规矩是不殃及家人,抓人家女人威胁人家,算什么东西。”老刀就着大碗,一饮而尽,烈酒刺激得这货直吧唧嘴,重重一顿碗道:“咱们借徐家刀了,就当还他们个人情……做人多少得厚道点啊,好了,分钱,各回各地儿,有事言语一声,没事窝着老实点……别逞能,**多活几年,比甚都强。”
  说话着,大手一推,收罗出来的钱已经成扎成扎绑着,这怎么说也是不义之财对吧,你说万恶阴为首阴下就是赌,得多害人呀,咱们把赌资分分,也算是他娘滴替天行道一回了是吧?兄弟仨大碗碰酒,大摞分钱,不一会儿各揣着得来的钱分头四散走了。
  ……
  ……
  乱,那叫一个乱,到了十里河镇羊角村的现场,绑匪所在的院子倒成了指挥中心,市局刘局长、市政法一干人还特别找来了两位奸部,就负责安抚这些人质,刚和市区的家属联系上,又出事了。却是北城分局汇报北禄庄同样发生了枪战,一位重伤员送往医院已经被警察找到,正在做手术,据现场另一位的笔录反映,是被一伙有组织的人围住开枪打伤的,意外的是,在这个目击证人的家里还发现了一位被迷昏人员,腕上还戴着铐子,无法确定身份,知道这伙有组织的人数众多时,市刑侦支队向北禄庄加派了警力沿途搜索。
  偏偏事就挤在一块出,北禄庄的事刚安排开始,棋盘路又出事了,是下夜班回家的俩口子普通市民在巷子里发现了两个蜷曲的人,还以为死人,赶紧报警了,110接警到现场才发现是被打昏了,受伤都不轻,有一位居然也是枪伤,联系到棋盘路周边发生的遭遇枪战,这俩人很可能是参与者,110出警不敢怠慢,火速把俩位还喘气的送往医院急救……
  枪战,伤员,匪警……层出不穷的事件把市局几位天天学习和谐大局的领导们惊呆了,这要是一古脑捅出去,等待负责公安工作的领导就剩下一件事了:下课。于是第一道是命令便是向调拔的警员发布的封口令,而这事却是不敢包着,市局刘局紧急向省厅汇报。
  奇了,省厅几位正负厅长都不在岗,连刑侦处的几位直接领导也联系不上了。
  “可不让你说了。不会是知道消息怕担责任,有意回避着吧。”刘局长最担心的是此事,一级跨一级,都是功劳抢着拿,黑锅推着背,出这么大事,谁也不愿意来当现场指挥。
  “刘局,也不算太严重吧,咱们好歹解救了三名人质啊。”卢启明回看看屋里坐着几位女警,正给三位端着开水,找了安慰领导的由头。刘局长蹙着眉,这事却是不好处理了,万一有个不慎,那归咎可就都到他头上了,偏偏越急事还越乱,医院的汇报来了,刑侦汇报是两位外籍人士,语言不通,无法进行交流,要求增派翻译。
  这下子,火得刘局长直拍巴掌苦水直给卢启明倒着:“这这这……这叫什么事嘛,中州什么时候成国际大都市了,连外国匪徒都来捣乱来了……”


  时间,指向了三时一刻,负责联系的市局参案人员又一次电话催促家属到场……
  ……
  ……
  “老徐,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几起枪案,再加上丰力友折的几个保镖,都落到了警察手里,这事我就有天大的本事都给你摆不平了,刘义明没有下落,我们暂且不知道他的意图之前,先自保为上。”
  任观潮停下了车,到市区南向的路口,通往十里河镇的方向,临行前谆谆几句,话说得是萧瑟不已,远胜的消息一向最快,不过今天来的都不是好消息,几处惊动的警察,已经把三方逼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后座的丰力友本来想说句什么了,唉声叹了口气,干脆不说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嘛,自己家里的人打得不亦乐乎,回头还一点好处没捞着。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有点奇怪。”徐中原一手搭门,此时很怀疑地道着:“在北禄庄时我听我大侄说有人给了他消息,说我们家被绑的家属在羊角村,结果我的闯错了地方开错了枪……可没想到,现在绑匪的窝点还就在北禄庄,警察通知我去领人……谁在折腾我?这个传信人不是个骗子那么简单,他肯定了解内情。”
  好像没人了,最有可能的那位小骗子出事在前,也很有可能的刘义明已经远走高飞,这事肯定是有人捣鬼了,可偏偏不知道蹊翘出在何处,任观潮正思忖着,后座的丰力友不迭地说着:“不错了啊,老徐,能把你家里几人救回来,管得了那么多吗?对了,你手下那些兵痞赶紧遣散啊,这出手就要人命,谁要是漏点口风,那等于是要咱们的命了啊。”
  “这能怨我吗?说是精诚合作,结果是各打各的小算盘,好了,自己人干了一场,回头让底下人倒卷钱走了,我告诉你啊,丰力友,以后你在北京的生意上有事别指望通过我们徐家解决,爷你还不尿你这一壶了……”徐中原生气地道着,丰力友知道在天子脚下这徐中原也算个地头蛇了,闷声没搭腔,任观潮又是苦口婆心地劝着:“别这样,我刚从我们老领导那儿回来……他说为今之计除了尽快遣散有关人员,别给警察留下把柄才是正道,不能警察还没上门,你们倒互咬起来了,怕我们倒不了是不是?”
  “对,这话有道理。徐总,来日方长,这一着输了,咱们有的点机会扳回来,可要是输到警察手里,那就没机会扳了。好在警察没抓着咱们什么把柄。”任观潮指点道。
  “那就这样吧,我接上家人,尽快走……哎,中州啊中州,这是我父亲的发家之地,可我来一趟,是损兵折将,还赔上了弟弟,哎……”
  徐中原叹了句,重重的拍门下车,迎着呼呼的风雪,上了后面大侄开着车,前面任观潮的那辆大切调着头,返回市区了。
  结束了,就即便有千般不愿、万般不想,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徐中原弹弹身上的雪,大侄徐承贵开着车,随意地说了句:“警察又通知了,让我们到羊角村。”
  “嗯,知道了。”徐中原道。
  “裴国栋和公司几位连夜走了……关在南郊看守所的九人放了七个,还有两位涉嫌袭警,任叔说暂时捞不出来。两个人是秦城和贾良飞,前年进的公司,二伯你老部队上出来的兵,怕不怕……”徐承贵又道。
  “没事……他们知道轻重,什么也不会说。”徐中原很信任地道。
  “二伯,这是谁在折腾咱们,就在羊角村,又骗了我两万多,告诉的我是假地址。可绑匪窝点就在羊角村,咱们还没报警,警察倒挖出来,邪了。”徐承贵再问,有点窝火。
  “这是想让咱们陷进泥潭里出不来呀,不管是谁,这人我们都惹不起了……根本不露面,却绊得我们处处作难,处处破绽。我们在京里呆得久成了井之蛙了,你爷爷在世时候说,一代英雄,两代狗熊,三代人怂……说得没错呀,这地下世界和城外的世界,大得很呐……”
  徐中原黯黯地说着,处处捉襟见肘之时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眼高手低,弟弟来就是个错误,带着邹晓璐又是一个错误,而弟弟出事自己接手是个更大的错误,在这个更大的错误中把弟妹和妹妹都陷进来那就是错上加错了,此时四面楚歌,遍地警察才觉得自己的家底是何等的渺小,真要陷在这事出不去,后果是什么连他也不敢往下想。
  当然,他在想到底是谁在折腾徐家,先前是端木、之后是刘义明,之后是邹晓璐,之后又是谁?平素里也小心翼翼,却不知为何会树敌如此众多。想了良久,却想不出还会有谁,因为这出的种种事里都和地下世界有关,而最可能的端木界平已死,要是还有人的话,那将会是一位比端木更狠、更辣而且隐藏更深的人。
  雪漫中州,长路孤车,来时喧嚣,而终时却只剩叔侄二人,那车缓缓地行驶着,不时地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大雪,没来由的让徐家这叔侄俩觉得彻骨砭体的寒意,
  拐上了村道,羊角村近了,奔到了现场了,家人近了,远远地看到了老娘,徐承贵踉跄地奔着母子俩抱在一起号陶大哭,那悲声和凄切看得在场的女警也有点眼酸,徐中原和俩妹妹互抱,俩妹都老大不小了,也是了挤了两眼泪,知道这一行人的身份,公安上的一干领导陪同着,专派了一队警车护卫回了中州。
  车行半途,刘局长又接到了刑侦外勤从医院的汇报电话,在北禄庄冯姓枪案受害人家里发现的被迷昏的人,送往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医生判断是过量服食一种含蓖麻素的毒物所致,于是受害人冯山雄转眼又成了重点嫌疑人。
  已经造成两起命案,数起车祸以及枪案,即便随行的车上同仁,各人的电话也是响个不停,甚至有很多来头颇大,不得不接的电话,那内容如出一辙,一是强调维稳大局、二是慰问公安干警,三是探探案情进程勉励一番,对付这些人毫无办法,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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