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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尘中遥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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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郭东就像是手拿红斗蓬的斗牛士,而蔚韦则成了围着红斗蓬团团转的一头蠢牛。
周旋了一番,还是没拿到手,蔚韦赌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潜意识中的总经理身份感不自觉地显露出来了,她对他喊:“快点给我!”
郭东笑着蹲到在蔚韦的跟前,把捏在手心里的那团织物在她的膝盖上展开:一条像张开双翅的蝴蝶状丝质小*展现在她的眼前。
蔚韦看了一眼,脸就红了。再仔细看,她看到蝴蝶两个翅膀间的一个精致圆洞,下意识地蒙住自己的双眼,嚷嚷:“快拿开、拿开,我不要、不要……”
“你穿上它一定漂亮。”
“不、不不……”对郭东的这种逗玩,蔚韦有点承受不住,是真羞了。不过,尽管一迭声地拒绝着,但看得出她内心是喜欢它的。趁他不注意,她一把抓过它,一闪身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镜前,蔚韦脱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穿上了小*。她在镜里看到有一只花蝴蝶活了一般地展翅飞舞在自己的腰间,而那个触目的小洞,正好露出一撮神秘的黑色来……
突然,蔚韦从镜子里看到:身后出现了郭东……
“走开,你走开!”蔚韦惊叫起来,双手先是下意识地去捂那个露着神秘黑色的小洞,然后又顾此失彼地拿上来去捂前胸……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1)
第五章
我对你的思念从不静止
有如月之升起
掠过一层层的树枝
你从我的心灵走出
沿着一层层的记忆
以焕发的容光照亮周围
——蔡其矫
1
春天年年来到人间。
但生活在喧嚣市声里的人们,昨天是前天的重复,今天是明天的重复,明天又将是今天的重复。成天忙忙碌碌,在人流车阵和钢铁水泥的丛林里穿行,哪里会有闲暇去谛听时序流转的声音,去感受季节变换的脚步!
一天,宏成坐在设计院自己的办公室里,蓦然望见窗外开始爆出粒粒鹅黄嫩芽的柳枝,心思被莫名触动。
于是想起了儿时家乡的春天,想起和大宅院里的小伙伴们结伴越过火车铁路路轨去南郊玩耍的情景。故乡原是个开化很早的城市,也是个被洋枪洋炮轰开城门的地方,早在130多年前市中心就矗立起了由法国人建造的天主教堂。但时光荏苒,旧貌难改,儿时的家乡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迅速膨胀、铺展开来,还只能算是个小城市。那时花上十五分钟就能穿越小半个城市,来到郊外。在烂漫的春光里,那无垠的田野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紫色的蚕豆花以及挤挤攘攘五彩缤纷的不知名野花,一方方鱼塘像一面面镜子错落其间,倒映着蓝天,白云徐徐飘过像是轻纱在轻拭镜面。那时铁轨以南的郊外除了散落的村舍,还没有其它建筑(现在早已成为高楼大厦林立的市区了),纵目望去,那南边天穹下峰峦连绵,如一队缓缓而行的驼群,又如一抹抹淡淡的、凝固的青烟,还有那在绿色和缤纷相夹中向西边省城方向延伸的明晃晃铁轨,把少年飘忽的心思引向未知的遥远……
于是想起了去年冬天在南京火车站与蓝珊的约定,想起了那共同心仪的婺源。
春风已拂过婺源,那金灿灿的油菜花也该开了吧……
晚上回到家,蔚韦淡淡地说起,过几天她准备去海南一趟,海口、三亚都走一走,看看朋友介绍的几个烂尾楼项目是否有文章可做。宏成的心一动。
当晚,宏成就约蓝珊到QQ上聊天,问她是否还记得去年冬天的那个约定。
“怎么会忘记?我还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呢!什么时候出发?去几天?”蓝珊一气连打过来几个问号夹带着一个惊叹号,其心之渴可见一斑。
“路上来去要两天,一共四天差不多了吧。”
“不够!”
“那你说要几天?”
“我要一生一世。”
“别说瞎话了。”宏成笑道,“那就再加一天,五天吧。”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中途耍赖皮,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网络那边的蓝珊喜出望外了:在那中国最美丽的乡村,在那世外桃源似的婺源,将要跟所爱的人儿度过整整三天四夜,朝夕相处,形影相随,不会有任何人的打扰,这将是多么奢侈的美妙时光啊!天哪,三天四夜,再加上路途上的两个白天,这比她和宏成相识相知以来一起相聚的日子的总和,还要多得多啊!想到这些,她忽然觉得有几分不踏实:“咦?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陪我了?她呢,怎么不管?”
“你知道的,我每年都有一二次外出的。对了,她这几天也要外出,说是去海南考察几个烂尾楼工程,机票也已订好了。儿子又在国外读书,这几天家里就没人了,也好给小保姆放几天假。”
“对,放假!放假!真是太好了!我们也放假!”蓝珊欢呼着,忽然话锋一转,说:“那,我要再加一天……”
第五章(2)
2
到达婺源县城紫阳镇,已经是晚上七时多了。天空还飘着雨,是那种一阵下一阵歇、淅淅沥沥的牛毛小雨。
下得车来,宏成伸手试了一下雨丝的大小,忽然想起大学时代与几个要好同学一起哼着那时流行的台湾校园歌曲在细雨中漫步的陈年趣事,一时兴起,就向蓝珊提议:“多好的雨夜,吃过饭,我们去雨中漫步怎么样?”
“你还有此雅兴?我比你小十岁,你又比我再小十岁啊!”
宏成呵呵一笑,想想也是,有了这一把年纪,又驾了*个小时的车,这样的雅兴也太奢侈了点吧。
摸到老城区,住进一家叫婺源假日酒店的宾馆。宏成简单洗了个脸,在房间里泡了杯传说中的当地名茶“婺源茗眉”, 看着其纤细如士女之秀眉的茶条在水中沉沉浮浮,慢慢地柔软、舒展,闻香观色,令人神怡,慢慢啜着,其味幽香如梅,鲜爽醇厚,顿觉神清气爽,疲劳顿消。
约二十分钟后,蓝珊梳洗完毕。两人携手走到街上,雨已经停歇了,夜空中竟浮出一钩弯月来。就近找了一个临溪的排档,叫上才五元一壶的当地米酒,再叫老板上几个当地的特色菜,于是,河螺、清蒸荷包鲤鱼、糊豆腐、野艾果等先后端上桌来。吹着雨后习习清风,品味着婺源农家菜,惬意得很。刚吃到一半,忽然停电,好在主人家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等变故,很快就点上了早备在那里的蜡烛。
月明星稀,烛光摇曳。只听得前面溪声潺潺,弹出叮咚的琴声,一壶米酒下肚,眼前的小城景色已淹没在朦胧之中了。
上午还在喧扰的都市,而此刻已体验着赣北小县城的寂静与和谐,风味和感慨均别有一番。
第二天,宏成和蓝珊不约而同地睁开眼,打开手机看时间,竟已是九点多了。这几年里罕见的好睡眠!体力充沛,感觉清新,两人的兴致高到了极点。遗憾的是外面有哗哗的雨声,看来对游玩看景会有点不便。起得床来,推窗一看,竟是万里无云。原来宾馆傍溪,水流湍急,发出哗哗声响,他们还误以为是下着大雨呢!一惊一喜,两人像小孩似地相对大笑。
吃过不算早的早饭,为先去哪一个景点起了点争执。宏成来之前就研究过旅游线路,他提出第一站宜去有“中国最后的香格里拉”之称的李坑,然后一路过去是汪口、晓起。蓝珊却提出先去晓起。问她理由,她振振有词地答道:“晓起晓起,早上起来就该去晓起的呀。”
纯粹是强词夺理!不过蓝珊一脸的撒娇味儿让宏成没法抵挡。再说,来婺源,本身就是自我放逐,撒几天野,还论什么是非曲直和秩序?
车子还没开出县城,蓝珊改说先去李坑。宏成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她。
“你看人家干什么,是人家尊重你嘛。”蓝珊嗔怪着,仍然是一脸的撒娇味儿。身处美丽的婺源,人变年轻了,心也柔软了。
三月的婺源,是最美丽的季节。车一出县城紫阳镇,向车窗外望去,视野就开阔了,油菜花开得满世界一片金黄,远远近近点缀着一簇簇粉墙黛瓦的民居,而远山尽处,松竹连绵,云雾缭绕,恍若仙境。一路上,风景到处都环绕在你的身旁。
时间绝对宽裕,心情也舒缓无比,车速很慢,蓝珊不时举起相机朝窗外的风景按下快门。
蓝珊突然冒出一句:“宏,我真想在这里老死。”
“我也是。陪你。”
蓝珊把手伸出来,捂在宏成的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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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3)
3
李坑到了。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的确富有江南水乡的韵味。然而,大概是因为距离县城过近,其便捷的地理位置反而注定她过早地失色衰败,随地的垃圾,嘈杂的人声,商家的叫卖,正无情地褪去她原有的姿色。在一处楼房门口,一块简易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小便五毛,大便一元。让宏成和蓝珊忍俊不禁,然后又甚觉无趣。于是匆匆穿行了一遍,拍了一些照片后即赴晓起。
“你不会也写一篇《堕落的婺源》出来吧?”途中蓝珊笑问。
“不会不会。一来我不会写文章,二来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婺源总体给我的印象挺不错的。再说,一个小小的李坑村也并不代表整个婺源,瑕不掩瑜。只是,李坑,还有婺源太落后了。”
“正是落后了点,闭塞了点,传统才会在这里留存、流传,它才会成为中国最美丽的乡村。否则,它跟中国其它的乡村还有什么差别?你去南京、上海的周边县看看,哪里还找得到像这样成片连绵的油菜花?”
“是啊,所以我爱婺源。”宏成扭过头来,顽童似地向蓝珊眨眨眼:“更爱身处婺源中灵动的你。”
“少来!看路!”
进入晓起村,流水叮咚之声不绝于耳边。听旁边为别的团队讲解的导游介绍,这座始建村千余年的古朴村落,如今还保持着有数百年历史的进士第、大夫第、荣禄第等商第官邸,折射出这方钟灵毓秀土地曾经有过的人文辉煌。更令人惊喜的是,村中还有一处古樟群,整片树林有古樟千余株之多,为这座古村增添了许多灵气。宏成和蓝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这么古、这么大的樟树林,情景是如此安宁,如此温馨,真是千金难换,两人挽手徜徉在林中,不忍即刻离去。于是索性坐进古樟群浓浓的绿荫里,在一张石桌上要店家泡一壶“婺源茗眉”,就随意地喝,散漫地聊。古樟木散逸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林间飞来飞去吟唱不歇的鸟儿反而给人静谧的感觉。闲看那三五成群的游客络绎地进来又出去,好像自己已不是游客,倒成了这古樟林的主人。就这样,两人在这里消磨了整整一个云淡风清的下午。一种与世隔绝的美,一种与世无争的平凡,一种无所挂碍的舒展,在晓起村,竟然如此容易就能体验到,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晚上两人没有返回县城的宾馆,而是住宿在思溪村的古民居敬序堂里。敬序堂是思溪村最大、也是村里目前保存最完美的古民居,据说建于清嘉庆年间。它由庭院、正厅、后堂、花厅、厨房及花园组成,天井阔大,厅堂宽敞,楼上走马回廊环绕。黄昏时分抵达这里的宏成和蓝珊,久久盘桓在它的厅堂、天井、回廊间,被深深地迷住了。当听说这里可以食宿时,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决定不回紫阳镇了。吃过朴素而有特色的婺源农家菜,旅店主人像一个旧时殷勤的管家在前面引路,把他们带到二楼的一间厢房。踏上楼梯,已有上百年历史的木梯板吱吱咯咯作响,就像有古老的精灵在跟他们说话,一时间恍若身回明清时代。
暮霭四合,山野田间吹来湿润的和风,宏成和蓝珊相依在二楼厢房的木格窗前,真不知是人在观风景,还是人在风景里。
“珊,婺源真使我震撼。”
“哦?说给我听听。”
“婺源使我看到了建筑的生命力和它的灵魂。珊,你看这些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村子,它们散落着,又连绵着,如一个个生命舒展着身体紧贴着大地,以全部的肌肤和血肉吸纳着地气承受天光,在我们视野的尽头形成了多么优美的天际线。再看那一簇簇的民居,它们静静地散落山野、田地上,依偎着团团绿荫而聚,仿佛成千上万只沉醉于孵化期的鸟儿蹲伏在那里,是多么的安详!真的,在我眼里,它们真是有生命,有灵魂的
“我一直认为,中国传统建筑的精华在农村和市镇而不在都市。村庄作为人类安居的寓所,一方面它表达出人们对自然的阻隔:它用宅院、山墙、屋顶,与风雨雷电对抗,与蛇虫猛兽对抗,与一切可能的危害对抗。然而,人与自然唇齿相依的情感,决定了村庄依附于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处:它用门窗迎合着大自然的风和阳光,用天井和院落呼吸着自然的阴阳元气。它会在溪河池塘中洗濯自己的倒影,借晨岚暮霭擦拭自己的脸容。你就看这敬序堂,叽叽喳喳的燕雀成了梁檐下的熟客,藤蔓自由自在地攀过了墙头,蜘蛛在悠悠地吐丝织网,昆虫在墙根无忧地吟唱,草木更是纵情恣肆,在瓦沟、砖缝间扎根,青苔爬上了墙脚,染绿了石阶。在这里,人工的建筑和大自然真正授受契合、相和相谐、融为一体了。”
蓝珊夸张地凑近宏成的脸,左看看右瞅瞅,由衷赞叹道:“了不得,你快成诗人了。”
“西方人说建筑是流动的诗,是凝固的音乐,它们会唤醒我的诗情。也许,婺源本身也是一首诗吧。”喝过婺源米酒、又沉浸在婺源山水民居中的宏成,真正是酒意阑珊、诗兴大发了。也许,中学时代曾经爱诗,读艾青,读普希金,读严辰,读梁上泉,不是白读的。
蓝珊的情绪也上来了:“真的,这些年,我以为我已失却了诗情画意之类的东西。但自从遇到你,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中有了几分诗情,来到婺源,我又觉得似乎又有了几分画意。”
“你学服装设计,我学建筑设计。我们的生命里可能存在一些共同的基因吧。”
“宏,”蓝珊忽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换取今世刹那的错肩而过。我们今天能相遇相处在这里,那我们的前生曾是怎样的呢?”
“一定是亲人,也许就是一对朝夕相处、白头偕老的夫妻。”
“我倒不这样以为。”
“为什么?”
“宏,你想,如果我们在前世真如你所说的是朝夕相处、白头偕老的夫妻。那样的话,佛还会安排我们在如此美丽的地方相遇吗?”
“会的,仁慈的佛会的。”
“不会吧。你想想,佛要照应的是万千众生。世上有那么多不幸的人儿需要佛去照应、操心,佛是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替我们锦上添花的。”
“那……”
“我想,在前世或者是前世的前世,我们一定是一对眷恋着而又未能终成眷属的痴男怨女。比如,我们是红楼里的宝哥哥和林妹妹,是传说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甚至于我们的境遇比她们还要惨。所以我佛慈悲,今世他又让我们在芸芸众生中相遇相知了。”说到这里,蓝珊的的声音不由得低下去了,叹道:“可佛又如此吝啬,让我们相遇太晚,又注定如此短暂……”
蓝珊的一席话也使宏成伤感起来。她继续幽幽地说:“人们说,女人今世遇上男人,是为了还上世的愿。宏,刚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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