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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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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硬茬儿了,那撮鸟儿的贼厮应该是周侗的徒弟,专打七寸的银蛇枪杨挺是也,还有个偷袭洒家的卑鄙白脸儿,看模样倒是跟石宝兄弟说的那挨千刀书生有点相似。。。”

众人听说邓元觉碰上了周侗的亲传弟子,一个个也是惊讶不已,似王寅和厉天闰、包道乙、司行方等一众高手,却是跃跃欲试起来。

而方七佛却面色沉静,反复默念着一个名字,眸光陡然一亮,朝厉天闰下令道。

“烦请包天师和行方兄弟做个掩护,闰弟弟,王寅兄弟,你二人打个先锋,跳上那城楼,也不敢惹杨挺,只将那白脸儿给我杀了!”

众多弟兄闻言,一个个面色诧异起来,方七佛也不绕弯子,面沉如水地说道。

“那白脸儿阴险狡诈,想来宝光和尚推敲得没差,定是那苏牧小贼!”

这些个猛将或许不清楚苏牧的所作所为,但方七佛对苏牧却是印象深刻兼恨之入骨的!

早在睦州分舵之时,苏牧便偷走了圣教的圣物,石宝和乔道清前往杭州追杀,又被他设下陷阱,伤了石宝,捉了乔道清,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将乔道清这等比包道乙还要道行高深的人物给收了。

到了后来,杀宋知晋,清扫内应,坏圣公军大事,哪一样跟这小贼无关?

方七佛心中生出警惕,根据情报,这小贼从来就没上过杭州城头,今日上了城头,却是不知又要搅乱什么浑水,他又岂能坐视不管!

一次出动四员猛将,可谓泼天的大手笔,盖因这几位爷可都是圣公军之中以一当百的人物,坐镇中军便能够使得军士死心塌地,放到前线去若有个闪失,军心士气便要动摇了。

可方军师既然如此定计,必然有他的道理,这四位核心将领齐刷刷低头领命道:“敢不赴死!”

此时杭州城头,孟璜的黄虎营已经被换下,李演武正在拼死搏杀,他的余光扫视之下,苏牧正微闭着双目,抱着一柄刀,缩在一个木桶的边上,一副要死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似乎感受到李演武的目光,苏牧陡然睁开眼睛,取出套筒望远镜,往敌营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终于是站了起来。

“弟兄们,操家伙!”他拍了拍身边的木桶,朝徐宁和岳飞等人如是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 流血二斤六两三(5)

今日难得好天气,正是日脚淡光红洒洒,薄霜不销桂枝下,依稀和气排冬严,已就长日辞长夜。

如此好天气,不趁机出来搞事情,大家都觉得对不起老天爷,只是他们搞的事情又令得尸横遍野,人命尽丧,却是有违天和了。

司行方和包道乙受领了军令,便驱使了军士发动猛攻,一时间人人悍不畏死,那包道乙为人阴鸷深沉,平素里也不甚与人亲近,然则司行方却练兵有术,调*教有方,在军中颇得人心。

在司行方的号召之下,圣公军的将士发了疯一般冲锋,仿佛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便是送死一般,杭州城头由是又掀一股股血雨腥风,不断有人鲜血四溅,从城头坠落,也不断有人杀入到杭州守军的阵营之中,在城头拼死厮杀。

刀剑相击之声,衣甲破裂之声,哭喊咆哮,哀嚎暴喝,天是难得的青色,大地却被染红,那灰色变成暗黑的城头,各色衣甲的人潮,天地仿佛回归到了混沌初开之时,没有太多缤纷绚烂的色彩,只剩下决定生死的三五中颜色。

王寅拖了一条钢枪,座下乃是他的绝世好马“转山飞”,钢枪挥舞起来密不透风,将泼洒而来的箭雨拨开,而后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踏踏踏便上了云梯!

那简易云梯被压得如同大雪之下的桂枝,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反弹之下,王寅借力往城头掠起,似那展翅的雄鹰,凌空甩出四五枝小戟,例无虚发!

“着!”

随着他一声暴喝,城头响起一阵“噗噗噗噗!”的破甲之声,最前排的守军应声坠落,这位方腊麾下猛将成功踏上城头!

钢枪如龙出海,一身银甲的王寅似那锦马超再世,犹如常山赵云再生,竟然活活杀出一条血路来!

厉天闰随之后至,他的身上背着一柄大剑,却并未取下来施展,而是用手中大戟疯狂屠杀!

绿林中人推崇刀剑以及各种奇兵怪刃,便是那势大力沉的朴刀最为普及,而能使长枪者,多半惹人敬畏,至于到了军伍之中,当属马槊最为难练,但凡能惯熟使用马槊者,皆可获得将士们的推崇。

可厉天闰使用的却是大戟,修炼难度比马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古时战场之上,大戟算是最为精锐的重甲士的标准配备,奈何到了隋唐大焱,大戟士已然成为津津乐道的历史,能够使用大戟者,无一不是军中豪强人物。

这厉天闰挥舞大戟,与王寅这等塞马超似赵云的人物一同杀上城头,守军当即便镇压不住,大片大片被砍杀当场!

司行方趁势而上,率领一干圣公军将士打开缺口,圣公军压力顿减,那包道乙见城头箭雨停歇,心头大喜,连忙挥舞黄旗,一个仅有七八十人的道士方阵冲上前来,灰瓶粉包不断往城墙上投掷!

“轰轰轰!”

五色的烟雾滚滚而起,落入城中的灰瓶粉包也不知是何种毒烟毒气,竟然让守军晕倒了大片,躺倒于地只是不停地口吐白沫,眼皮翻白,嘴唇都黑紫了!

被烟雾熏到的民夫和辅兵也一个个双目刺痛,流泪不止,咳嗽窒息,不一而足。

包道乙的道士军一举建功,将辅兵民壮与城头守军隔绝了起来,城头李演武的营团和苏牧的锦鲤营顿时成了被困的孤军,越来越多的叛军涌上城头,包道乙的道军更是早早用湿布包裹了口鼻,想要趁乱 ,去抢开城门!

李演武虽然勇猛,却又如何抵得过王寅和厉天闰这等如虎的猛将,若非杨挺和岳飞、徐宁三人死死支撑,城头早已被叛军踏平!

关少平贵为都指挥使,掌控全局,轻易不会亲身涉险,可看到城头即将陷落,哪里顾得这许多,连刚刚扯下来的孟璜也都咬牙上阵,双方不要命地厮杀,鲜血早已浸泡着鞋底,从城头上汩汩而下,四处横流!

方七佛微眯着双眸,只是沉默不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方腊却忍不住心中惊喜,压抑着问道:“三弟,此乃破城良机,何不一鼓作气?”

方七佛气定神闲,眉头紧皱,并未有太多喜悦,他就如同一头饮水的狼王一般警惕,哪怕在最该安心的时刻,都保持着天性一般的警觉。

而杭州城头之上,锦鲤营的人还在死死守着那些木桶,只有叛军攻杀过来,他们才会出手砍翻这些叛军,虽然形势危急,但锦鲤营的所有弟兄,似乎都在等待!

是的,他们在等,等苏牧的一个命令!

苏牧仍旧抱着那柄刀,近乎绝情地审视着眼前的战局,眼看着叛军的乱潮即将要蔓延到他这边来,他也终于站了起来。

因为被杨挺等人死死拖住的王寅和厉天闰再难前进寸步,可那些个小兵小将却冲破了守军,见缝插针一般冲杀了过来!

一名衣甲满是血迹的叛军渠帅拖刀疾行而来,他的脸面早已被血迹盖住,只余一双眼睛仍旧如同冬夜之中的虎狼毒蛇一般危险!

见得苏牧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渠帅便暴喝一声,朴刀似要开天辟地一般斩落,刀刃上的血迹便如同飞快旋转的油纸伞上的雨滴一般,甩出一道血线!

苏牧陡然睁开双眸,踏一声往前急冲,手中长刀锵然出鞘,险之又险地避过渠帅的那一刀,锋刃脱鞘,挥舞出一条银线,那渠帅腹部的皮甲嗤啦破开,鲜血瓢泼也似地喷射出来,肚肠流了一地!

一击必杀之后,苏牧再度前行,手中长刀但有挥舞,必定鲜血溅射!

杨挺和徐宁等人的缺口被苏牧补上,漏网之鱼无一不是死在苏牧的刀下!

杨挺和徐宁早知苏牧身怀武艺,此时并不会如何震惊,可锦鲤营那些个弟兄,以及关少平孟璜,甚至于李演武等人,都被震慑当场!

谁能够想到,这个被誉为杭州第一才子的文士模样人物,动手便如平地惊雷,仿佛比那从西军精锐之中退下来的李演武,还要熟悉战场的杀伐!

王寅和厉天闰本来就是被派遣过来斩杀苏牧的,却没想到被杨挺阻挡了下来,这也便罢了,徐宁和岳飞看起来不过十几岁,毛茬子都没长齐整,居然能够联手等下挥舞大戟的厉天闰!

二人乃是成名久矣的南方枭雄,又有司行方和包道乙掩护,圣公军可谓精锐齐出,今日便是一决胜负之战,又岂能被阻挡不前!

“小儿受死!”

眼见王寅和厉天闰受阻,包道乙又组织着人手打算从内部去抢夺城门,司行方便冲脱了守军的阻拦,朝苏牧杀将过来!

他的成名兵刃乃是一口六十五斤四两的精铁关刀,那青龙偃月刀沉重,不便于冲阵,他就留在了大营之中,眼下捉了两口大环刀便一路杀了出来!

苏牧认不得司行方,但见得对方来势汹汹,脚步沉稳,行走于乱军之中如踏雪寻梅一般淡定,心头也起了警惕之意,不曾有半点轻慢松懈。

可当司行方一口刀劈落下来,苏牧才知晓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这位方腊猛将!

司行方乃圣公军的步军统帅之一,步战手腕最是沉稳,不动如山,动若惊雷,此时爆发开来,便如那银瓶乍裂,双刀接连而来,如那怒海狂潮一般连绵不绝!

苏牧虽然跟着乔道清修炼了内功,但对于刀剑的招式却并没有太多研究,一身本事都出自于训练营的生死磨练,最擅长便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击必杀。

可面对司行方这等沉稳老手,对方又是双刀配合,攻防兼备,他一时间也无计可施,隐忍着不出手,只能一退再退!

苏牧原先那个木桶的边上,一名老卒双眸爆发杀机,背后同样背负着双刀,正打算上前来解围,却被苏牧用目光挡了下来。

“比我还会装神弄鬼!”乔道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对苏牧的计划并不感兴趣,但却有信心,因为苏牧昨夜将他那水火不侵的宝贝道袍给借走了。

跟在苏牧身边那么久,他也慢慢融入到了苏牧的生活圈子里,得益于此,他能够常常见到陆青花,甚至有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连陆擒虎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有一次二人喝醉了,陆擒虎甚至还透露了一些意思,似乎在询问乔道清,要不要跟陆青花讲清真相。

虽然乔道清自认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担忧陆青花不会原谅自己,最终没敢答应这个提议,但不得不承认,自从跟了苏牧之后,他的心愿也总算是不断在完成,希望有一天,陆青花真的能够知晓自己的身份,并坦然地接纳他这个父亲。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了解了苏牧的绝大部分,如果说有人能够真的对苏牧了如指掌,那这个人必然是他乔道清。

也正是因为了解苏牧,所以他不认为苏牧会将自己摆在生死的危机之上,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但他不出手,并不代表没有人出手!

司行方步步紧逼,苏牧节节败退,终于退到了城墙边上,当他的后背靠在城墙上之时,心头没来由升涌起一股寒意!

他的身影本不出众,放在守军之中也不会太过惹眼,战场之上越是张扬,死得便越快,除非你有王寅等人的本事,哪怕身穿足以亮瞎狗眼的银甲,也不担心招惹到敌人。

可惜苏牧并不是王寅和厉天闰,所以他格外的低调,连向乔道清借来的道袍,都叠成了两层,包裹在内衬之中,外面还套了一层内甲。

他的低调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的对手是司行方,而作为与王寅等人齐名的步军统帅,司行方同样不需要低调!

司行方一身黑皮甲已经不算寻常货色,更惹人瞩目的是,他的头上并非红缨飘飞的凤翅盔,而是缀的两只黑角的牛角盔!

城池之下,方七佛终于陡然睁开了双眸,抬手朝身后挥了一挥手,一名背负巨弓的轻甲将领快步而出,不紧不慢却又极为沉稳地给他的巨弓上了弦!

他们确定了司行方的位置,也就等同于确认了苏牧的身份,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只要将苏牧射死城下,方七佛就不需要再担心什么后手伏击,今日,便是他圣公军破城之日!

第一百零八章 流血二斤六两三(6)

堂堂七尺好儿郎,若碰到天下承平的年代,自当读书明理,学了文武艺,售与帝王家,可若到了烽烟四起的乱世,又自当仗剑策马,当个百夫长。

都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昨日还春风洗华韶,十里红袖招,今日便已经城头百战满身血。

不愿离开故土的书生们早已经进入白虢书院,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有些热血沸腾,不愿再舞文弄墨,期盼能够成为建功立业的白衣儒将的,上得城头第一天就被砍成了七八段。

至于流民营的那些苦哈哈,一个两个也不懂什么家国大义,他们的需求很简单,只是单纯想要活下去,或者说,用自己的性命在战场上拼杀,为自己守护着的家人,谋求一条生路,仅此而已。

无论是哪一种,在今日的杭州守城战之中,他们都感受到了城破的危机。

锦鲤营的加入没有太多振奋人心之处,反而迟迟不见动静,眼下叛军已经上了城头,李演武和孟璜的营团都已经快拼光了,都指挥使关少平的亲兵团都加入了战斗之中,锦鲤营却仍旧守着那些个烂木桶。

锦鲤营的都虞侯苏牧终于出现在城头,展现出让人震撼的杀人手腕,只是匹夫之勇,是否真能改变整个战局的走向?

叛军之中的王寅、厉天闰、司行方和包道乙,夸张一点来说,这四个人确实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若非此四人成功登上城头,叛军又如何能够打破缺口,汹涌到城头上来?

见得苏牧被司行方步步紧逼,退到了城墙处,守军的士气顿时下降到了谷底。

然而李演武这等久经战场的精锐悍将老卒才知晓其中危机!

他一刀逼退包道乙,就像要攻向司行方后心,以解苏牧之围,可身形刚动,便感受到了城下一股浓烈到了极点的杀意!

身处于战场之中,谁人无杀意?何处无杀机?可李演武这等经验老道之人,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异样!

他下意识往城头扫了一眼,密密麻麻如海如潮的叛军不断涌上城头来,民夫则不断往城下堆积砂土草袋,几乎在破口处堆起了一条鱼梁道斜坡!

看似混乱的画面之中,吸引他目光的却是一点寒星般的银光,那是箭簇在阳光照耀之下,折射出来的光芒!

“小心!”

他已经赶不到苏牧那边去,只能大声疾呼,杨挺听得呼叫,也往下面扫了一眼,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那便是人称‘小养由基’的庞万春么!”杨挺乃是武林之中的小宗师,对方腊麾下的猛将并不陌生,那个想要万军从中朝苏牧放冷箭的,可不正是方腊军中第一神射手庞万春!

说到箭术,人都会说什么百发百中,百步穿杨云云,实则这些典故,都出自于同一人,那人便是战国时期楚国的神射手养由基。

庞万春能够被公认为第一神射手,又被冠以“小养由基”的花名,可见其箭术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事实上,在苏牧后世的演义之中,曾经栽在方腊第一神射庞万春手下的,辩友史进、石秀、杨春等七人!

方七佛眼看着城头打开破口,却隐忍至今,就是为了杀掉苏牧,以防止这个刁钻狡黠的白脸儿还藏了后手,司行方和王寅四人冒死登城,就是为了杀掉苏牧!

或许杭州守军并不将苏牧当成一回事,可方腊叛军从还未起事之前就屡次受挫于苏牧之手,若不是大焱朝廷太过小视,苏牧俘获石宝手下那批勇士之后,情报递交上去,引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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