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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天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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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巴三焦的位置,不是大家都皆大欢喜吗?”
南天霸真是有苦说不出,不把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难道让我一直生活在恐惧的阴影当中吗?
“南副洞,巴三焦的妻子赵飞燕,太可怜了,您老今后可要多多关照哟……告辞!”
“哈哈……哈……”
看到嘻嘻哈哈两名禁暴士飞到了空中,南天霸真想一把夺过典韦腰间的弓箭,一箭把命案当儿戏的一对家伙射下云来。
第95章 二十七号,说你呢(求收藏)
芒种,芒种,有芒的麦子快收,有芒的稻子开始播种。过了芒种节气,天庭东南部,应该进入多雨的黄梅时节,但今年就是等不到应时甘润,日日骄阳似火。简直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的地步。
早上五点,晨曦开始淡淡均匀地涂抹在升天洞的每栋四合院上,露天市场的喧嚣传到升天洞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嗡嗡”声,开始充斥到升天洞的每个角落。
四号楼的灯笼好像都还亮着,仔细一看,是霞光透过路灯的琉璃灯罩,折射出的橘黄的光。
东方的天际堆满层层镶着华丽金边的云块,凝重得仿佛已经存在几百年了。昨天晚上,太阳被一个使坏又搞怪的铁匠拿去炼了整整一夜,现在他把炉里炼得发白的球拿了出来,携着四溅的火星,刚才还透着皇室贵族的高贵和不可一世的云朵,短短几秒,难民般卷的卷,焦的焦,跑的跑……天大亮了。
南天霸的病情愈发沉重,发展到白天也不愿见人,整天躲在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卧室里,由樊嫂一个人照顾。
在樊嫂的一再保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后,南天霸趁着早晨空气清新,来到院子里……
四号楼的院子虽然没一号楼的院子气派,但园林绿化一点都不逊色,规规矩矩的东桃杨、南梅枣,西桅榆,北吉李。
大小花坛里还植有银杏,鸽子树,鹅掌楸,绿绒蒿等,有几样名贵花木是曾经主管农业窗口的南天霸平生第一次观赏到,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最难得是围墙上的铁蒺藜,漆上了白漆,爬满了密密的,浓浓的绿色爬壁虎。烈日腾起的热浪和露天市场的噪音,被这绿色屏障一过滤,院子里还剩点今年夏天清晨难得的一丝清凉。
一大早,蝉鸣嘒嘒,蝉多得随处可见。一棵成人高的梨树上挤挤挨挨竟有几十只,一伸手就能够到,南天霸两根手指捏住一只,没看清楚是蝉的哪个部位忽然闪出一股液体,金灿灿地裹着阳光飞了他一脸。
“哎呀……”
樊嫂咯咯笑道:“南大人,那是尿,快到井边洗洗。”
掬起井水往脸上一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透心的冰凉太惬意了,南天霸干脆把头整个浸到水桶里。
“舒服,太舒服了,俏俏,你也来洗洗。”
“井水太凉了,我可吃不消。”
南天霸有些恶作剧地舀起一竹筒井水,目光刚落到樊俏俏的身上,樊俏俏意识到南天霸要干恶作剧,提起长裙连忙跑开了,南天霸提着竹筒追了上去。
“不,不,南大人,柞绸沾水就透明了。”
南天霸把樊俏俏逼到了院子的角落,俏俏两只手挡在胸前,不等她开口讨饶,南天霸竹筒里的水全倒在了她的身上。
“讨厌……你看,你看……”
樊俏俏胸前的红肚兜上绣着的一对鸳鸯都瞧得一清二楚。南天霸色心大炽,扔掉竹筒把樊俏俏压在一棵甘棠树上,撩起她的裙子……
等南天霸和樊俏俏重新整理好衣裳,太阳一跃上围墙,照在身上烫烫的感觉。两人相拥着踩着斑驳的树荫来到长廊。
“俏俏,这升天洞的洞主咱们不要也罢,你跟我到马镫垒,在哪里我已经买了一处院子,你和我就像今天这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南大人,你辞官前,得先把我的年龄改到十八岁……看到你这么年轻,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不,你不必改,我喜欢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要改改我的。”
两人卿卿我我有聊不完的话……
太阳高过了院子里最高的那棵香樟树,南天霸叹了一口气,蹲在了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着。
一群蚂蚁正拖着一只死蝉,同心协力地往墙角的洞里拖,太阳的暴晒,那只蝉早已经变成蝉干了。因为食物实在太巨大了,到了洞门口,蚂蚁们不管怎么调整变化方向,就是拖不到洞里面进去。
南天霸越看越觉得有趣,又找来几只死蝉,放到蚂蚁群的前面。
这时,更多的蚂蚁爬出洞来,十来只身强力壮的黑蚂蚁也都出来了,它们咬断了脆脆的蝉翅膀和蝉腹,一会功夫洞外就剩一个头了,其他都被它们拖到了洞里。
头部也将将就要被它们塞进洞里,南天霸一见好戏要收场,恶作剧地用树枝把蝉头往外拨了二、三尺。那些蚂蚁不屈不挠地跟了上来,不知疲倦地往洞穴里拖,快到家了,又被南天霸拨出来。连续十来次,南天霸乐此不疲。
这一次,南天霸用树枝连续拨……拨……
一直到一丈开外才停下来,还是有许多蚂蚁死不松口,南天霸无聊地数起蚂蚁来……
“俏俏,这些蚂蚁要是逢双,表示今后一切顺利,我继续留在升天洞。要是逢单,预见今后有凶险,你跟我回马镫垒,我们马上结婚。”
听南天霸这样说,樊俏俏也蹲到了他的边上。两个人的脑袋挨在一起数起蚂蚁来,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数到二十六,南天霸大喜,兆头不错,到升天洞看来是先苦后甜。
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南天霸蓦然发现在空中还有第二十七一只蚂蚁,咬着蝉头,小细脚在空中奋力扒拉。敢情还要起飞怎么地?
“二十七……”樊俏俏也数清楚了。
南天霸大怒道:“你们这不是找死吗?小小蚂蚁都敢戏弄我?开什么玩笑,上面那只,二十七号,说你呢?你出来是干什么的?你这不是增加同事们的负担吗?”
南天霸站起来,赌不赢直接肉体毁灭吧!他顾不上蹲了这么长时间两腿酸麻,狠狠地用前脚掌在地上画着半圆。
犹不解恨,南天霸解开裤带,对准那堆残骸……瞬间水漫金山。又朝着洞口,射了一通,这一窝蚂蚁倒了八辈子血霉。
看到南天霸对一窝蚂蚁这样过不去,一开始樊俏俏以为南天霸又回到了病态当中。
她从背后搂住南天霸,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听到他的咚咚的心跳声,她一下明白过来,南天霸他内心深处还是想留在升天洞继续为官,带她到马镫垒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算了,南大人,这怎么能作数呢?”
南天霸这时才感到整条腿酸涨酸涨的,他跺了下脚,“不行不行,我屁股都酸了。”
南天霸挣脱樊俏俏,一脚一瘸地围着水泥地转起圈来。
渐渐好受点了,南天霸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太极拳,这还是做了副县长后,下面的一个副局长花了三个月亲自教南天霸的。
收势后,南天霸性起,飞起一脚,弹踢向旁边甘棠树,但这树太粗壮了,纹丝不动。
南天霸挑了棵碗口粗的梧桐树,又是一脚,树上刷刷掉下许多东西,南天霸还没看清楚树上掉下来的是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樊俏俏带哭腔的尖叫。
南天霸青天白日地被这一声叫得寒毛直竖,他转过身来,樊俏俏吓得花容失色,指着掉了一地的毛毛虫。
“毛毛虫。”
樊俏俏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再喊马上就要滚下来了。一条黄白绿相间的会蠕动的毛毛虫掉在了樊俏俏的头上。
“别动,你头上有条毛毛虫。”南天霸好心好意提醒俏俏。
南天霸不说话还好,樊俏俏的注意力在南天霸的肩上,一条肥大的毛毛虫正朝脖颈处爬去……一听自己头上也有这么可怕的东西,樊俏俏浑身僵硬,脖子发直,眼泪簌簌而下,却是喊不出声来。
南天霸难得地笑出声来,“毛毛虫有这么可怕吗?”
南天霸上前从樊俏俏的头发上摘下了那条毛毛虫,但并没有扔到地上,他炫耀地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捏住那条虫,抬过头顶。
他见樊俏俏眼睛跟着看过来了,张开嘴巴,把那条虫危兮兮地悬在了嘴巴的上空,虫的尾部被南天霸捏出了一滴绿绿的液体,瞅瞅就要掉进他的嘴里。
樊俏俏一阵反胃……
接二连三,还不断地有虫往下掉,樊俏俏低着头,在一地的毛毛虫的空隙间跳着往外走,眼看就要逃离这块是非之地了,一条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脚背上。
樊俏俏赶紧用力甩脚,没站稳,一个趔趄撞向南天霸,这下正好,南天霸在樊俏俏面前逞强的那条虫,不光是那滴碧绿的液体,连同通透的虫体一起掉进了南天霸还没闭合的大嘴里……
第96章 二号大院,一赌窟
这个变故,南天霸没料到,忙不迭地往外吐那厮,一脚踩在地上软绵绵滑溜溜的毛毛虫上,往地上摔去,樊俏俏本来还想借用下南天霸的身体,也没想到南天霸会自己先倒。
南天霸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樊俏俏重重地摔压在他的身上。
“啊——!”
肘部撞到花坛边的砖块上,掀掉一大块皮。传来一阵巨痛,南天霸今天运气太差了,他痛得喊出声来。他明白自己这下伤得不轻……
樊俏俏赶紧扶起南天霸,“哎呀!南大人你流血了……”
南天霸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因为嘴里传来一股强烈怪味,好一通呕吐……南天霸泪流满面,一抬头,典韦就站在面前。
“南副洞,您怎么啦?”
“我没事……”南天霸坐在长廊的石凳子上,调整气息,富含白茅花的仙蜜疗效确实了得,就在典韦和樊俏俏的眼皮底下,南天霸肘部的伤口很快愈合。
“典大哥,你找我有事吗?”睁开眼睛的南天霸见典韦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诧异地问道。
典韦私底下收了南天霸的二百万的神州币后,早就打定主意把自己仕途跟南天霸绑在了一起。这些天来,尽心尽责地守在南天霸的边上,但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他看到自己,以免影响南天霸的正常生活。
“南副洞,三号办公大楼的伯嚭楼长求见。”
“不见……等等,你说的是伯嚭吗?让他到花厅等我。”
南天霸突然想起,就是因为这个没有一句实话的伯嚭,自己和唐林昆才来到连竹子都开雄花的绳宫。
穿着一身崭新薄绸夏袍的伯嚭,头发油汪汪的,梳得服服帖帖。看样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见到南天霸来到花厅,他赶紧起身行了个鞠躬礼。
“南副洞,在下献计来了。”伯嚭见南天霸脸色阴沉,察言观色是伯嚭的强项,他干脆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南天霸故意没有接他的茬,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南副洞,还在为巴洞主的事烦恼吧?”
南天霸还是没有回答。
“我有个办法能抓到凶手……”
南天霸终于忍不住了,把烫手的茶杯放下,“伯楼长,请指教!”
“指教谈不上,我只是不忍南副洞为了此事贵体欠安。既然天庭的巡检司不管侦缉凶手这事,我们可以自己来干。”
“伯楼长在人界干过禁暴士的活吗?”南天霸假装不知伯嚭的底细,好奇地问道。
“不,不……”
伯嚭连连摇手:“南副洞,您忘了我们升天洞是什么地方了吗?”
“什么地方?”
“我们升天洞每天过往的各色人才不下数万,什么样的侦破高手找不到呢?”
南天霸心头一震,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自己所在县里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就是位破案高手。升天洞过往的准仙里,应该会有此类特种人才路过。
“伯楼长,这事既然是你提议的,就让你来办怎么样?”
“没问题……”
伯嚭一会打开手里的纸扇,一会又合拢,有些得意地把玩着。
“这事不宜公开,就你我知道就行了,你遴选到恰当的人选后,直接带到四号院来。”南天霸特意吩咐道。
“这个自然,南副洞,我办事您尽管放心……在下还有几句忠言,不知南副洞愿不愿意听?”
“请讲——!”南天霸知道,伯嚭刚才那建议只是一块敲门砖,伯嚭找自己另有目的。
“南副洞,您大难临头了。”伯嚭突然很严肃地说道。
“此话怎讲?”
“南副洞,您难道不知西门庆、吴用、高汉民他们八位副洞主每天晚上都在聚会吗?”
“知道啊!他们也来请过我,我身体欠佳,才没有去……”南天霸故作轻松说道。
“南副洞,您太善良了,你现在是第一副洞主,觊觎您位置的人多了……”
“哈哈——!”
南天霸突然放声大笑,“伯楼长,谢谢你的提醒,我才不稀罕这第一副洞主的位置,谁有兴趣,尽管拿去就是。”
“既然南副洞如是说,那我就先告辞了。”伯嚭站了起来。
“伯楼长,刚才咱们说定的那事别忘了,我等你回音。”
“那是自然……”
伯嚭走了好久,南天霸坐在花厅里又傻傻地呆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樊俏俏过来扶他回到卧室。
……
夜幕降临,南天霸躺在樊俏俏怀里,辗转反侧怎么都合不上眼,“不行,樊俏俏,我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就真的完蛋了。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已经睡了。”
南天霸幻成一只萤火虫,飞了出去,一直到西门庆住的二号院,花厅里传来喧闹声,南天霸飞到窗棂上,花厅里的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这分明就是一赌窟。
高汉民副洞主叼着香烟,眼睛被烟雾熏得直流眼泪,只见他把烟用舌头推到嘴角,手里的两张扑克牌被他捏出水来了。
能看见的这张牌是8,再来张8是不可能了,已经看到下张牌的花色也是黑桃。要是10还有救,要是9最多7点,而那个坐庄的西门庆已经开了一个全红的7点在那了。
高副洞用大拇指一点点掀开上面这张牌,一排花色出现了。
“10,10……”已经输得只剩口袋的吴用,扯着沙哑的公鸭嗓替高副洞喊阵。因为只有高副洞这把赢了,他才有可能从他手里借个千八百的,继续战斗。要是高副洞又输了,大家都清笼袋,今天就没了翻本的机会了。
坐庄的西门点了根香烟,看着这帮赌友们,心里暗暗发笑,老子赌钱时,你们还穿开档裤呢。
西门庆今天怀里揣着的神州币还没动,桌上的五,六十万块神州币已经被他收得差不多了,就剩高副洞压在天门的这八千个神州币了。
西门庆见吴用喊得起劲,这姓高的又半天没有开牌,有些不耐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朝高副洞手上的牌吹过去。
“我吹。”
一使劲,西门庆油亮的脑门更加地锃光瓦亮。
高副洞正睁大了眼睛,在看牌中间有几个花色,突然见西门庆出此恶招,迅速往左一躲,那股烟吹偏了。
吹中就麻烦了,中间吹掉一颗花色,10就变成9了。
“我躲。”
高副洞一说话,早已经熄灭的香烟屁股掉在了桌子上。
西门庆还想吹,高副洞赶在西门庆再次使坏前,猛一掌把牌拍在了桌子上。
“黑桃10——!”
高副洞跌回凳子上,用手擦了擦汗,“西门兄,你吹呀,你今天不把袋里的神州币全部交出来,你休想拍屁股走人。”
吴用兴奋地把西门庆前面的神州币统统揽到高副洞前面,替他整理好。
“汉民,汉民……”吴用不断地向高副洞使眼色,就差伸手讨了。
高汉民快速点了两千递给吴用,掏出一只墨水笔在汗涔涔的手臂上记了个数,“六千了,明天记得还我。”
高汉民的左手臂上记满了一排排黑乎乎的数字,都是赌场上的一些帐目来往。数目不多,但挺刺激人的眼球的,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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