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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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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差不要紧,可不能连累我,赶明儿把它们都收了,我再挑些好看的摆上去……”

那天晚上,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我在林溪这里,晚上,不回去了。

那天晚上,我跟林溪从天南聊到海北,从天上的星星聊到海里的鱼,却只口未提他生病的事情。那晚我们静静地聊着,就好像,我们只是简单的久别重逢而已,就好像,命运从来不曾亏待过我们,而我们也从不曾伤害过彼此。就好像,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乱七八糟地闲扯着,直到两鬓斑白,直到地老天荒。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我煮了白粥,调了两碟小菜,叫林溪起来吃饭。

他睁开双眼,目光怔忡着看了我许久。我笑了,“怎么了?一觉醒来,不认识我了?”

他仍旧怔怔地看着我,良久,他伸出手来,抚了抚我的脸,笑道,“你还会做饭?”

我讪讪一笑,低下头来,“只会做些简单的,没你做的好吃,不过,也不会吃坏肚子……”

“以后我……我教给你。”

“嗯。”我点点头,笑道,“先起来吃饭吧!”

那顿饭我们吃了许久,林溪难得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喝了一碗粥后,还颇是喜悦地问我锅里还有没有,要再来一碗。

我笑了,跟他说,“再来两碗也是有的。”

于是他就要起身去盛粥,我看到他笑容满面地起身,正想说声“我来吧”,就见他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连忙起身扶着他,接过他手中的碗,笑道,“我来吧!”

他推开我的手,对我笑笑,说,“没事儿,我自己来。刚才起得有些急,头有些晕,现在已经好了。”

于是我松手,定定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厨房走,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

林溪,那个玉树临风、妖气横生的林溪,那个口齿伶俐、惯会嘲讽的林溪,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现世报啊现世报,昨天程一一才摔了一跤,今天作者菌就摔上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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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敢不敢陪我一起

当天下午,林溪便搬了回去。林叔叔和陈阿姨看着我们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怜,而我的爸妈看着我的时候,神情却甚是复杂。

我知道,他们与林叔叔们的立场不同。他们太爱我,也太疼我,他们舍不得我跟着命运的车轮驶向这个悲伤的方向,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衣食无忧、快快乐乐。

可是怎么办?这是林溪,这可是林溪……

林溪搬回来的那天,我们两家都在林溪家里吃饭。那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仿佛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人提林溪的病情,也没有人提我和林溪之间的纠葛。直到我自己一字一顿地开口,“我想和林溪结婚,过年之前。”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定格,所有人停下筷子,凝神屏息。客厅里的挂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一般,谁也不想输给谁。气氛压抑得可怕。

程阿姨的目光落在妈妈身上,而我妈却与我爸面面相觑,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

“我……”我正想继续表明自己的决心,就被林溪出声喝止了。

他大喊了一声,“程一一!”

我欲言又止,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却没有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是微微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餐盘冷冷出声,“你不要发疯……”

“我才没有发疯!”我急得满目通红,再顾不得其他,张口就道,“爸,妈,林叔叔,陈阿姨,我跟林溪早就在一起了,在云南的时候,我们就决定要回来结婚了。我们……”

“程一一!”林溪终于抬头看向我。他板着一张脸,面色铁青得可怕,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极为清冷坚决,“我后悔了,不要娶你了……”

“林溪!”

我这声带着些哀求的娇喝显然没有起任何作用,林溪推桌而起,说,“我累了,先回房了,你们慢用。”

我看着林溪往卧室走去,就要起身去追,却被爸爸厉声喝止,他神情严肃,出声严厉,他说,“一一,你不要任性!”

“爸!”我话一出,不觉便带着些哽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如果我只有两天可活,我也想跟林溪结婚。这是我的梦,我一定要实现不可!”

说完,我顾不得看爸爸的反应,便追到了林溪房里。

林溪坐在床头,神情哀恸,瘦削的身子挺得笔直,却依旧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我冲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把手放在他的膝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道,“林溪,我说真的,我们结婚吧!”

“一一,你真的是疯了。”

“人生难得能疯狂几次,”我笑了,“林溪,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疯?”

林溪狠狠地将眼睛闭起,过了半晌才重新张开来。他的眼神里再没有了以往那样的流光溢彩,此刻除了哀恸与悲伤,再看不出别的情愫来。我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声音,“我不愿意。”

“我才不信呢!”我把脸放在他的膝头,喃喃道,“你只是怕拖累我而已……可是林溪,我不怕你拖累我,也不怕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但是我怕,怕我们明明都念着彼此,明明有时间在一起,却偏要天涯远隔。”

“一一……”

“林溪,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快活,”我将头抬起,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他,“我有时候觉得,死,反而使最容易的事了,倒是活着的人,度日如年,最是难熬……”

他的唇畔溢出一抹苦笑,“你怎么能这么想……”

“所以,林溪,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吧!把难熬的岁月,活得光辉璀璨,不是很好?”

林溪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因为瘦削而显得格外的大的双眼中眸光闪闪,带着万千情愫。我也一瞬不瞬地回望着他,一字一句吐得清晰,“林溪,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多久,我想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结婚,这是我的梦想,我非要实现不可。”

“一一,你……你真的想好了?”林溪说着,终于颤抖着手抚上我的脸庞。我放在他膝头的手上湿热,是他的泪水。

我点点头,“想好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就这样靠中医保守治疗,也许……只能再活三五年?”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动了手术,很可能从进了手术室开始,就再也睁不开双眼了……”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那么,你还是要跟我结婚?”

我点点头,笑道,“嗯!”

“那好,”林溪弯下腰来,与我额头相抵,他缓缓开口,“我们结婚。”

我们的婚期订在元旦那天,因为决定得太过匆忙,我没有来得及通知苏晴,却也没有觉得十分的遗憾。人生不易,该易于满足,才能得到幸福。

我们的婚礼也没有十分隆重,婚姻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必多么大张旗鼓地宣布给全世界听。我把之前准备的那些大红的剪纸从箱底里拿出来,贴在我们的房里。又把之前去庙里求的符夹进林溪的钱包里,不管灵不灵验,总归求一份心安。

我不知道在我跟林溪闹僵的那段时间,他的身体是怎样一种状况。我们俩结婚之后,他常常与我笑颜相对,我却总能察觉得到,他的身体,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衰败下去。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常常要凝神看我许久,下床的时候,脚步总是比较踉跄。

他很少跟我说他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却清楚地知道,他的视力在刚起床时总是很差,他的身体日渐频繁地难以平衡。他的眉间常常聚成数条山川,眉头常常拧成两座山峰,那是他在强忍着剧烈的头疼……

不知道多少次,我在夜里突然惊醒,身下的震动让我下意识地抬手把灯按开,然后便在温暖的灯光里看到满头是汗、浑身发抖的林溪。我惊慌失措地倾身到他面前,慌乱地拍着他的脸颊喊他,“林溪!林溪!”

在我几乎要忍不住哭出声来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来,怔忡地看我半晌,这才抬起手来抚了抚我的脸,“一一,你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你还好吗?”

林溪仿佛如梦初醒,“刚刚好像做噩梦了……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忽而又点点头,林溪突然将我揽在怀里,下巴在我发顶摩擦许久,这才钝钝出声,“对不起。”

他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歉意,我摇了摇头,问他,“什么样的噩梦,很可怕吗?”

他却突然笑了,“再可怕的梦,也总有醒的时候。”

这话分明很积极向上,我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冰凉。我紧了紧手臂,“下次你再做噩梦的话,我早点叫醒你。”

我分明感觉到林溪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却是须臾间便恢复了原状,我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快睡吧……”

这样的情形接连发生过多次,每次我紧张兮兮地把他叫醒,他都会在醒来之后笑着将我揽进怀里,先是说“对不起”,然后带着笑意跟我说,“一一,有你真好。”

他的声音很低,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明明就回荡在我的头顶,我却觉得格外的苍茫辽远。蜷缩在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涔涔的冷汗,柔软的睡衣汗湿了一片。他紧紧地箍着我,手上的力量很重,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噩梦……真的是很可怕的噩梦。

我轻轻地抚着他的背,“林溪,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好。”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夜里唤醒过他。因为我终于意识到,这种噩梦是唤不醒的,越是努力去唤醒,便越是痛苦越是可怕。我要怎样才能唤醒一个清醒而现实的噩梦呢?

林溪他哪是在做梦,他分明是在忍受噩梦一般的头疼。我将他“叫醒”之后,他总是满脸笑意地对我,可是那层笑意那样脆弱,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碎得一塌糊涂。我开始装睡,开始对他那边的一切佯作不知,疼痛本就难熬,若是强自忍着,只会更加痛楚,我……我不能与他分担,又怎能做他的累赘,帮他增加负累?

长夜漫漫,铺天盖地的黑暗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我感受着林溪那边传来的颤抖,不知道怎样才能熬到头。

直到有一天,林溪跟我说,“一一,你知道吗?我的外公,就是得的这个病。”

我身体一僵,迟疑道,“然后呢?”

“他动了手术……你也知道,开颅手术,总是比较危险。他的肿瘤虽是良性的,但由于位置长得太靠近主要神经,动起手术来风险很大。他……他进了手术台后,就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林溪……”

“所以我才坚决不去医院动手术,一心想着,靠着中医治疗,如果足够幸运,能康复了最好。如果不行,那也能撑一天是一天。”

“嗯。”

“但是现在,我却在想,趁现在病情还不是很严重,不如动一下手术。现在的医疗水平比外公那时候好多了,再说了,有你在,我运气总不会太差。”

刚开始听的时候,我还一心的紧张,后来听到了林溪这么甜蜜而又有些直白的称赞,我还是有些害羞地嘟囔了一句,“我哪里……”

“一一,你知道吗?”林溪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突然笑了,“很早之前我就经常头疼。只是当时,我只以为是工作太累的缘故。直到陪你去了云南,然后被狗咬,回来之后被你勒令着去体检,这才知道,原来是脑子里长了一个瘤。”

我心里一紧,果真是体检的时候发现的……

又听林溪继续道,“幸好当时发现得早,一直吃着中药控制着,要不然,不一定现在成什么样了……”

“嗯,”我点点头,转口却又焦急道,“可是,动手术风险太大了……”

“但凡是手术,总是有风险的。但是一一,我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等死。以前跟你……还好,可是现在,我总奢望着能多活一段时间。”

我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好,如果你决定好了的话,我听你的。”

林溪笑看着我,将我搂在怀里,我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兀自开口,“但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努力,要努力的活着……如果,我是说如果,手术不是很成功的话,你不可以自暴自弃!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

林溪抚了抚我的头发,说了声,“好。”

那个时候的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还以为一切都会过去,只要动了手术,彻底摘除了肿瘤,一切就会很美好。再也不用日日战战兢兢,不用跟噩梦做无休无止的战斗。我们两个可以携手一起直到白头,在阳台上喂鸟养花晒着太阳斗嘴玩笑……

却终究是过于乐观了……

2016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算起来,他已经在这里昏睡了将近两年,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一切都能像童话故事里讲的那样,该有多好。睡美人被下了魔咒,却只需要王子的一个轻吻,她便能苏醒。

可是我的林溪,你要怎样,才肯醒来呢?

这两年来,发生了很多事。苏晴提前走出了大山,与她迟来的白马王子,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唐糖把我们的小店经营得很好,现在已经开了两个分店了。她的父母再也不对她进行催婚、逼婚,因为她有一天突然对一个青年才俊垂涎三尺,正在浑身解数地穷追不舍。而徐阳,他也已经找到了真正值得他倾心相待的姑娘……

我还是每天到医院来,给林溪按摩,陪林溪聊天。两位妈妈总怕我辛苦,喊着不让我这样操劳,我却总放心不下,每天不到医院去看看林溪,心里就总悬着一块巨石,吃不好,也睡不着。

我跟林溪约定好的,我们都要努力,要努力地活着,要努力去创建属于我们的美好生活。

我相信,他也跟我一样,在努力着。

我也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总还是有希望的。

我是这样相信着……

苏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白白净净的,可爱得不得了。

这天,我到苏晴家里吃过满月酒,一身喜气地坐上公交,赶往医院去。

正站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怔忡出神,冷不防低头时看到有一个小偷把手伸进了我的包里。我当时惊了一跳,吓得大声尖叫。

周围的人闻声循来,却在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各干各的去了。

小偷在下一站下了车,我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也算是虚惊一场,没什么损失。

倒是车里的其他乘客,在小偷下车之后不久,纷纷惊叫起来,“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我的手机哪儿去了?”

我嗤笑着坐到医院,下了车。见了林溪,我问他,“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因果报应?”

林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没有给我丝毫回应。我按摩着他的手臂,突然觉得未来十分光明,不觉笑道,“所以说,我们这么努力,又从来不曾伤天害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按摩了一遍之后,我把脸贴在他的手心,喃喃道,“林溪,你知道吗?苏晴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好可爱的!我在想,如果我们生一个,应该也会那么可爱的……你说让我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我已经想好了,男孩就叫林朝阳,女孩就叫林晨曦,我要让他们都像晨间朝阳那样,充满生机与活力地活一辈子……”

“可是林溪,你都睡了多久了,怎么还不醒呢?”

我把脸贴在他的掌心,一个人自问自答,说了好久好久。待回过神来,林溪的掌心已被我的泪水濡湿了一大片。

我直起身来,转身抽了纸巾,就要去给他擦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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