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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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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须臾,似乎强力地压下,归于平静,扭头就要离开。

秦铮拍拍谢墨含的肩膀,笑道,“子归兄,不是我得罪了你,难道是我的听音得罪了你?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出来,若是哪里我们做得不对,和你赔礼道歉。”

谢墨含怒意一僵,动了动嘴角,没发出声来。

谢芳华挑了挑眉,他眼神传递的信息是与她有关了?她神色不动,对他微微一礼。

谢墨含一拳没打着人,听到他的话,住了手,死死地盯着他,“我问你,你可是对……”话说到一半,见谢芳华来到近前,他猛地住了嘴,转过头恼怒地看着她。

秦铮自然不会等着挨打,偏头躲过,轻松地道,“那可说不定,我时常被人冤枉。”

“冤枉?你觉得我会冤枉你?”谢墨含看着他含笑的样子就有气,猛地对他挥出一拳。

秦铮疑惑不解,慢悠悠地笑问,“我这两日都未曾出府,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儿?招惹了子归兄如此动怒了。你说明白一些,让我不至于被你冤枉。”

“出了什么事儿?你做的好事儿,你自己知道。”谢墨含恼怒地瞪着他,目光喷火。

秦铮在书房里向外看了一眼,清晰地将谢墨含的怒意看入眼底,微微一怔,放下书本,站起身,推开房门,微笑道,“子归兄,你这副气冲冲的样子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秦铮,你给我出来!”谢芳华来到书房门口,本来要冲进去,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对立面低喝了一声,声音带着沉沉的怒意。

谢芳华一怔,哥哥来者不善,这副样子像是来找秦铮打架的。她立即跟了过去。

谢墨含猛地停住脚步扭头,见到她,神色一顿,脸色极其难看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自冲去了书房。

“啪”地一声,土块打在了谢墨含的脚边。

不多时,她从茅房出来,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冲冲地冲进了落梅居。她一怔,看清楚是谢墨含无疑,有些奇怪,哥哥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刚要出声喊他,又住了嘴,脚下踢了一个小土块,对着他打去。

她拿着布包去了茅房。

谢芳华想着外面的传言真是不可信,说秦铮不学无术纯熟是胡言乱语,就她这么些日子熟悉,他虽然行止狂傲,性喜目中无人,但是极其聪明好学,用在学业上的时间也许没有他玩的时间多,但他若是学起来,能投入百分之百的心。

院中安静,小厨房没动静,书房点着灯,透过格子窗,她看到秦铮坐在窗前读书。

她推开被子起身,走到衣柜拿了干松的衣物换上,又拿了一个布包,出了房门。

谢芳华这一觉总算睡得舒服了些,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黑,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将身下的被褥都给浸透了。屋中无人,只她躺在床上。

落梅居安静,没有半丝吵闹。

谢芳华将水囊放在脚下,冰凉的脚顿时暖了几分,不多时,疲惫晕眩感再度袭来,她闭上眼睛,又沉沉地睡了去。

“你睡吧!我去书房。”秦铮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谢芳华垂下眼睫,接过水囊,放入了被子里。

“我娘生了秦怜之后,每个月那几日都手足发冷,兰姨便灌了热水囊给她暖身子。”秦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手足也是冷的吧?强撑着做什么?女人就是女人,娇弱也没人笑话你。拿着!”

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将篮子放进柜子里,回身往火炉里添了些炭,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他拿了一个牛皮制作的水囊进来,将铁壶里的热水倒进水囊里,然后拧紧囊塞,走到床前,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起身,去了床上,盖上被子,缓缓躺下。

秦铮走过来,将针线收起,顺带将布包拿起来看了一眼,一起收进篮子里,对她吩咐,“去床上歇着。”

秦铮喝了三盏茶,谢芳华将六个布包全部缝制完。

谢芳华的脸早已经不红了,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到底她多年来学了很多不拘世俗的东西,便也不理会他,任他在一旁待着。

秦铮回身,洗了手,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她。

谢芳华点点头,“够用了!”

秦铮将一匹布都裁剪成了长度一样的布块,堆叠起来,整整一大堆,他留出几个给谢芳华,剩余的全部抱起来放在了柜子里,对她道,“你今日就缝制这几个,够用了吧?剩余的明日你伤寒好些再缝制。”

谢芳华拿起针线,将布块地放了棉花,里面又夹了一层吸水的麻布,缝制起来。

秦铮大约在英亲王妃那里对这种布包见得多了,或者是他本来就聪明,看一眼就知道多长尺寸。所以,不多时,他就裁剪出了一大堆长度一样的布块。

谢芳华本来想说不用,想想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用他白不用,便也不再阻止。

“我帮你裁剪好,你缝起来才会快些。”秦铮说着,便拿起了剪子。

谢芳华无言半响,对他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管我了。”

“不是月月来那个吗?你又不是今天用完明天就不用了?留着慢慢用。”秦铮道。

“公子爷,用不了这么多。”谢芳华语气怪异地提醒他。

不多时,秦铮果然找来了一大批棉布和麻布。

谢芳华想抽自己,落梅居除了她没第二个女人,对她来说可真是遭罪。

秦铮恍然,“哦,明白了,你等等。”话落,他动作利索地走了出去。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忍着脸红解释道,“这个不是供不起供得起的事儿。而是……”顿了顿,咬牙道,“娟绸不易吸水。明白吗?”。

秦铮皱眉,“这个是上等的,你用那下等的布料做什么?爷又不是供不起你。”

“这个娟绸不行,给我找麻布或者棉布来。”谢芳华道。

谢芳华的针线都是固定地放在一个地方,不多时,秦铮便给她拿了来,顺便还找了棉花和上等的娟绸。

“那好吧!”秦铮犹豫了一下,也觉得这个事儿没那么容易去弄来,便去给她找针线。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他,这种东西是说弄到就能弄到的吗?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对他道,“累不着,不过是几针而已,喝了药我好多了。用不了多大会儿就能做几个。”

秦铮沉默片刻,对她道,“你上床去歇着,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些来。”

谢芳华点点头,不缝制待身上这个用完了之后就没有用的了,她不做谁做?

秦铮眨了眨眼睛,“你要缝制那个东西?”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摇摇头,没力气地道,“给我拿针线来。”

秦铮回到屋子里,对谢芳华吩咐,“去床上歇着。”

英亲王妃带着四名近身大婢女离开了落梅居。

秦铮摆摆手,起身送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噗嗤”笑了,扭头看向谢芳华,见她仿佛没听见他们说话,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即便是这副苍白的颜色,但眉宇间也一派沉静,她满意地点点头,笑着站起身,“我就是过来看看,顺便与你说说今日的事儿。喜顺稍后还要给我拿给各府送年礼的礼单过目,你好好照顾听音,我回去了。”

秦铮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花心。”

英亲王妃伸手敲了秦铮脑袋一下,佯怒道,“我的心都尽在你这个兔崽子身上了。你到教训起我来了。管好你自己吧!别欺负了人,到时候喜新厌旧。”

秦铮轻哼一声,“拿出你照料那些花草一半的心思用在栓男人身上,看他还往别的院跑?这些年他不尽心,您也没尽心对他。”

英亲王妃顿时瞪眼,“我不满意还能让他如何?他是你爹!”

秦铮撇撇嘴,“没出息!这您就满意了?”

英亲王妃又道,“以前,内院的事儿,他虽然也是听我的,但是私下里,总要为秦浩和西院的刘侧妃说上两句。我也总是依了他。如今纳彩之礼,单子列出来,刘侧妃虽然有些地方不满意,找他背地里说过,但是他却只言片语没往我这露一句。”

秦铮挑了挑眉。

英亲王妃闻言缓和了面色,笑道,“你爹这两日还是有转变的,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与他相处多年,总是有几分体会。他的心如今被你闹了一场还真给纠正了几分。从那日到今日,自始至终,没对此事再置寰半句。”

秦铮眯了眯眼睛,“爹今日呢?做了什么?”

“是啊,左相当时就训斥了卢雪莹,脸色极其难看。左相夫人一直疼宠女儿,今日也罕见地不向着她。哪怕往日对秦浩的身份还有几丝的轻视,今日便半分没有了。”英亲王妃揉揉额头,“就算他今日是做戏,但是这出戏也是做得极好。以后卢雪莹若是真进了咱们府,他钳住了她,左相和夫人也不会说他什么。咱们府有这样的心机庶长子,对你将来继承爵位,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秦浩的心可不像你父王培养他当初所想的那样另立门户,天地广阔。这份家业,怕是要争上一争。”

秦铮笑了一声,“他惯于伏低做小,左相和夫人估计对他满意极了。”

“接着说什么?秦浩吗?”。英亲王妃看了一眼秦铮,见他默认,也就不盯着谢芳华了,继续道,“这件事儿也算是打了秦浩一个脸面。但是偏偏咱们大公子被打得情愿,半丝怨言没有。对左相和夫人依然恭恭敬敬。”

秦铮并不看她,而是对英亲王妃道,“娘接着说。”

谢芳华不由皱眉,初次?英亲王妃知道她来葵水了?知道丢了布包?他看向秦铮。

秦铮咳嗽了一声,点点头。

英亲王妃也坐下身,面色松快了些,笑盈盈地道,“初次就是这样,往后时日长了,便就好了。”话落,对秦铮道,“女儿家有时候需要爱护着,你向来粗鲁,以后多学着些。”

“喝了!”秦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可喝药了?”英亲王妃询问秦铮。

谢芳华不客气地又躺回了软榻上,重新盖上薄被。

“女儿家娇气是正常的,快躺下吧!”英亲王妃走过来,对她摆摆手。

谢芳华笑笑,这一场大病来得急,又赶上初葵,她如今能起来床就不错了。气色自然好不了。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模样。

“这脸怎么瞧着这么白?”英亲王妃见到谢芳华,惊了一下。

谢芳华见英亲王妃进了她的房间,推开被子,从软榻上起来,给她见礼。

秦铮跟了进去。

“依我看,怕是为着你。宫宴你总是要参加的,不能避开她。”英亲王妃叹息一声,来到中屋门口,挑开帘幕,走了进去。

“她倒是能折腾。”秦铮冷笑一声。

英亲王妃迈进门槛,不像往日一般坐在画堂里,而是径自走向中屋,“论文,卢雪莹输了,不敌秦浩。论武,秦浩输了,不敌卢雪莹。所以,算做平局。卢雪莹要求再比一场。但那一场要在今年宫宴上比,要皇上来评。放言否则就算她死,也不嫁。秦浩又应了。”

“做戏做得到挺真。”秦铮挑开帘幕,让英亲王妃进屋。

英亲王妃看了他一眼,“但是今日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秦浩不敌她的剑,被他挑断了一缕头发,脖子划了一道血痕,若是躲得慢一些,险些毙命。”

秦铮不屑地道,“她的武功还杀不了秦浩。”

英亲王妃向屋里走去,一边道,“这个卢雪莹我以前见过几面,除了痴心你之外,到没觉得这姑娘有什么性体,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她的剑差点儿杀了秦浩。”

秦铮“哦?”了一声,示意英亲王妃进屋。

英亲王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答他早先的问话,低声道,“今日纳彩之礼,卢雪莹要求和秦浩比文武艺,言:秦浩若是赢了她,她抛却前尘,心甘情愿下嫁。若是秦浩赢不了她。这个婚双方共同去宫里求旨毁了它。秦浩应承了。二人当着双方议亲的亲属和媒人的面,便过了场子,摆了擂台。”

秦铮不置可否,展平最后一件衣物,搭在杆子上。

英亲王妃想起早上在谢芳华床上看到的血红,脸色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嗔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被你学了。”

“您有丈夫,我总不能给您洗血衣。”秦铮指指凉的衣物,言语无忌。

“也是!”英亲王妃点头,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有些酸地道,“你是娘的儿子,养你这么大,你可没给我洗过衣服。”

秦铮攸地一笑,得意地道,“您儿子若想做什么,什么做不会?”

英亲王妃偏头打量他,见他神色不是说假,顿时唏嘘一声,“我儿子连衣物也会洗?”

“我!”秦铮道。

英亲王妃回过神,走到秦铮身边,看着杆子上搭的衣物,疑惑地问,“谁洗的?”

秦铮回头看了她一眼,挑眉,“娘回来了?给大哥办的纳彩之礼可顺利?”

只见她刚到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晾衣服的秦铮,愣了一下。

谢芳华看向门口,不多时,只见英亲王妃由四大近身婢女随同着走了进来。

秦铮并没理会,径自专心地晾着衣物。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走来落梅居。

秦铮洗衣服晾衣服显然比听言做得好,每一件都被他学着谢芳华的样子展得平整。

谢芳华扭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偏晌,但是阳光明媚,照在衣服上,件件干净。她不得不佩服,秦铮这个人若是想做一件事情,似乎没有他做不到的。

不多时,秦铮将衣物都洗干净,用木盆抱出来,凉在杆子上。

谢芳华听见不用她再下厨,便也就丢开了前话,不再理会。

“行了,你歇着吧!王妃嘱咐你好生歇着,这两日不准公子让你下厨做饭菜劳累。我们吃大厨房的饭菜。不过照你这样,就算王妃不吩咐,公子也是不会让你下厨的。”听言拿过空碗,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谢芳华听着这话怎么觉得不对味,放下空碗,看着他。

“不过依着你和公子的关系,如今是比我近。你昨日夜里又因为公子遭了大罪,被折磨得今日这副样子。你趁机奴役公子,也不为过。”听言嘻嘻一笑。

谢芳华默不作声。

“哎,这么些年,我可从来没见过公子洗过衣服。他的所有衣物,都是我洗的。我一直以为公子不会洗衣物,以往落梅居就我们两个人,公子不想别人碰他的衣物,都丢给我。有时候公子闲得无聊,我洗衣服,他就在旁边看着,要么和我聊天,要么玩水,可是也没动过一个手指头洗衣。我一直以为他不会洗。哪曾想到,今日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公子洗衣服,不仅洗得好,还洗得快。你那一堆衣物,才这么一会儿,如今就剩一两件了。”听言感慨连连。

谢芳华手一顿,她自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公子在给你洗衣物,你知道不知道?”听言悄声问。

谢芳华知道是治风寒的药,接过药碗,张嘴往嘴里灌。

听言立即挑开帘幕,走了进来,见到谢芳华没精打采地躺在软榻上,顿时笑了,走到她面前,将药碗递给她,“听音,药好了,你赶紧喝了吧!”

谢芳华“嗯”了一声。

来到中屋门口,听言刚要闯进屋,想起什么,伸手敲了敲门墙。

“好嘞!”听言得了话,端着药碗立即走进了屋。

“你去!”秦铮继续洗手里的衣物,搓得有些用力。

“洗得还不错!”听言嘿嘿一笑,见秦铮要黑脸,他立即收了笑,试探地问,“药煎好了,是我给听音送去,还是您送去?”

秦铮抬头瞅了他一眼,脸色潮红,没说话。

一炷香后,听言端了一碗药从小厨房出来,径自来到洗衣房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顿时睁大眼睛,“公子,您会洗衣服啊?”

所以,即便秦铮帮她洗血衣,也没什么!

她现在不是谢芳华,不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不是膏粱锦绣府邸里守得闺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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