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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家的小娇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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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给我的吧?”他顺手便取了宝蓝色的,自己美滋滋的系在了腰间。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两枚都是我的不可以吗?”妍冰斜瞪了丈夫一眼随即自己系上了红色的,随后走去外间餐桌前,招手道,“来吃粽子,看合不合你口味。”

“你做的难道还能不好吃?”文渊浅笑反问,随后一面吃粽,一面告诉妍冰她最关心的问题,自己一下午查阅户籍并无特别收获。

妍冰听罢不由长叹一声,猜测道:“会不会不在江都?”

“若郡府寻不到,须得返回**县城去找找,但我怀疑是户籍有问题,”文渊嚼着软糯咸鲜的粽子,几近食不知味的蹙眉道,“这种长期大量的略人行径,必定买通了一些官吏打开方便之门,或关卡放行或巧设户籍。

听罢妍冰立即想到了当初刁氏想收养自己之事,灵光一闪道:“譬如佯装某家闺女由亲生父母出售,以掩盖痕迹?”

“嗯,有可能,”文渊顺口一答,抬眼忽然发现妻子正在往青瓷小酒盅里倒雄黄酒,急忙抬臂按住她手掌,阻止道,“诶,你别喝。”

妍冰露出疑惑神色,不明所以的问:“端午节怎么能不喝雄黄酒?”何况没找着表妹心情不好更想喝两盅啦。

文渊一脸认真的答道:“你小日子推迟了几天,以防万一罢。那条熏了麝香的汗巾子也别用了。”

“……”妍冰当即呆愣,随即无语至极——不愧是大理寺评事啊?如此观察入微连妻子月事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窘不窘,你说窘不窘!

稍后,妍冰又获赠他亲手绘制的石榴花团扇做香囊回礼,看着那寓意多子多福的大红色花卉,顿时感觉更窘。

“压力山大诶……”妍冰苦了包子脸,诺诺道,“万一,万一只是因为舟车劳顿身体困乏,这才推迟了……怎么办?”

“什么鸭梨?山、达?又是你从梦里学来的词儿?”文渊不懂她前半截话,本想问问却见其一副又装傻不想多说的模样,索性只笑道,“若只是推迟那等着就是了,过几天再看需不需要请医师诊脉。画石榴花只是端午风俗罢了,你别多想。”

……

次日一早,两人穿戴完毕准备出门去看赛龙舟时,文渊又顺手摘了驿馆院落中的一株石榴花,小心翼翼插入妍冰梳的素净元宝髻上做装饰。

红衫黄裙配红花,倒也好看,然而……又见石榴花,很难不多想好么!

因心里藏着能不能顺利怀孕这档子事儿,又惦记李漫漫,虽然头次见着万人空巷的赛龙舟胜景,妍冰依旧兴致不高。

她大半时间都用来了在人群中看有没有类似漫漫身影的小娘子,无奈一无所获。

龙舟赛结束后,文渊等人回驿馆稍作修整,黄昏时再次整装出发,去了城北斜阳湖看一场会持续整夜的别致斗花会。

名为斗花,其实此花非彼花,实为“花魁”之意。

斜阳湖上搭了供人表演的高台,由江都城中最负盛名的三十间青楼各派出娇娘两名轮番上阵表演,一为已经迎来送往的美姬,一为未曾接客的清倌人。

每场表演之后,观众需为心仪的女子投去十文钱一朵的绢花,当夜美姬得绢花最多者为花魁。得花最多的清倌人则为花珍,取“争”之谐音,一夜之后必定会有无数人争夺追捧。

这斗花会可谓是江都城一年一度的胜景,还未到华灯初上表演时,湖边就已经人山人海喧闹鼎沸。

文渊与妍冰一行人去得不算晚,但因为没花大价钱也不曾表明大理寺评事兼御史身份,因而去不了花台近处,只能远远的勉强寻了几个不算拥挤的座位。

“隔太远,脸都有些看不清,就算漫漫在场也不知道认不认得出她来啊。”妍冰端坐木椅上轻轻摇着石榴花团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多天热,总觉得自己呼吸不畅有些烦闷。

“无妨,荣十一从前见过表妹,他挤到近处去寻人了。”文渊一面说话,一面从袖笼取出绢帕给妻子擦汗。

两人闲聊间,远处花台上又换了表演者,从婉转笛音变为鼓声雷雷,继而一名着石榴色露脐紧身短衣,浅红纱裙绸裤的少女步履轻盈的翻身上了舞台。

她梳着惊鸿髻,将乌发编盘为禽鸟展翅欲飞状,云髻峨峨,插银亮步摇于月色下熠熠生辉,步伐一转,裙上银缕蝶随之翩翩飞舞,灵动非常。

清脆铃音渐起,伴着激越鼓点,少女挥动两柄短剑开始腾跃转圈。

灯火之中,只见台上闪耀剑影,如明月皎皎之晖。舞者身姿飒爽,如游龙戏凤行云流水;扭身下腰时又韧性十足媚态百生。

她时而身轻如燕飘然回旋,时而铿锵纵跳潇洒舞剑,舞姿优美如仙鹤翱翔,剑光如波叫人惊叹着挪不开眼。

“这是漫漫,肯定是漫漫!”舞蹈未及过半,妍冰就已震惊起身左手紧紧扣住了夫君的胳膊,无需看清对方容貌,她也知道此人一定是自己表妹。

虽几月不见,身形却依旧熟悉,何况寻常青楼女子怎可能跳出这等不俗舞姿?

“走走,快去接她!”妍冰一脸欣喜的拉了夫君的手,打算越过茫茫人海去到表妹身边。

“好好,这就过去,找着就好。”文渊也是满脸笑容,赶紧和荣十二一起为妍冰开道,不顾旁人的谩骂硬挤出了一条道来。

待他们临近高台靠岸一侧时,李漫漫的剑舞也跳至尾声——连续旋转数十下后骤然停歇,交腿屈膝对月挽了剑花,顿时赢得喝彩声一片。

李漫漫起身行了福礼,又做了一个欲开口致答谢辞的手势,众人随即安静下来一面投掷绢花,一面等着听她说话。

只见她忽的双泪一淌,凄凄然以极快语速高声泣道:“奴本是良家子,祖上世代为官,今春上巳节时被**县朱秀娥拐骗至此!沦落风尘无颜面对父祖,奴只能以死明志留个清白——”

“漫漫!漫漫,不可以!”妍冰只听她说了开头半句就已知道要坏事,赶紧跳脚高呼起来。

尽管她的细声儿几乎完全掩盖在了旁人的惊讶讨论中,台上李漫漫却像心灵感应似的一眼便看了过来。

与表姐对视之后,李漫漫唇角一翘,绽放出灿烂似春光的如释重负微笑。

她原以为被拐之后,李家为名声着想多半已经宣称自己“病逝”,没想到临走时还有亲人找来,真好。

可惜,还是迟了……若是时光能倒流该多好,那一日自己必定不会再负气出走,不会再轻信陌生人的甜言蜜语……

顷刻间,妍冰就从寻到亲人的喜悦,变为眼睁睁看着她将短剑的尖锐刃首戳向喉部的惊惧。

“漫漫住手!你没错,不要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妍冰高声喊着劝着,脸色惨白满心惶恐。

她不仅寄希望于攀爬高台想要夺剑的荣十一,甚至还盼着青楼狗腿也能赶紧出手,无论如何先把人救下再论其他。

李漫漫却完全不听劝,一面举剑跑向高台临湖的一面,一面高喊道:“姐姐,给我报仇——**县朱秀娥,**县令陆树俊、楚王府长史单天恒!”

说完就见一蓬鲜血从她颈部喷溅而出,石榴红的窈窕身姿自花台一跃而起,带着连串血珠,纵身跳入了深不见底的斜阳湖。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党了……其实这章应该叫 最后的容光?

☆、第51章 失节为下

妍冰眼睁睁看着表妹没入湖水之中,几欲目眦尽裂,抬腿就想往斜阳湖畔跑,文渊赶紧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轻言安抚。

“莫急莫急,你看已经有人去救了,你又不会游水,去也没用。”说着,他便扶着妻子陪她慢慢走过去。

与之同时,荣十一与荣十二已迅速跳湖赶去搜救,还有另两位岸边巡视的衙役一并入水寻人,除此之外,湖中心八角亭处也有人撑船点灯,前往李漫漫落水处查看。

能坐在八角亭那正对花台最近最佳观景位的,必定是达官贵人。文渊猛然抬头看去,影影绰绰瞧见亭内有持刀从者正押了一人跪伏在地。

大庭广众下竟敢使兵器!他猛然心间一跳:这拥有佩刀侍从之人……莫非是楚王?楚王任扬州大都督,督扬、滁、常、润、等七州出现在这里挺正常,很可能是赶在五月五斗花时从京城过来看热闹。

那跪着的,或许就是被李漫漫点了名的楚王府长史单天恒!

联想起之前兴益信上说郭汝罡是让衙役帮楚王妃捉猫,才一时疏忽放走了拐子朱秀娥,文渊总觉得这事儿有猫腻,也不知楚王是否知情。

思及此处,文渊立即侧首瞧向跟在自己身侧的大理寺小吏,嘱咐道:“刘问事,八角亭那儿或许是扬州大都督楚王驾临,咱们需得表明身份拜见尊长。我走不开,你先去看看罢。”

“楚、楚、楚王?我、我、我一个人去?!”大理寺问事刘静岳是个心细而腼腆的年轻人,一听说要让他自己孤身去拜见今上的小皇叔不由缩了脖子,胆怯得极想退缩。

正当刘静岳看向上司想要挣扎推脱一番时,李漫漫已由荣十一捞出水面放于岸边,妍冰随即哀哭着扑了过去,文渊紧跟其后再顾不得和同僚说话。

小青年只得讪讪自己离去,硬着头皮去拜见楚王。

“漫漫!”妍冰奔至表妹身边,见她竟然还活着正在呛咳湖水,不由惊喜异常。

随后又见她颈上伤口正潺潺溢血,妍冰不假思索的就跪伏在地,伸手用帕子去捂那血洞,又连声高喊道:“有医师在场吗?渊哥哥,想法请医师啊!”

妍冰见那伤口靠近气管,血量不是喷溅状可见并没有伤到颈动脉,总觉得漫漫还有救。她一时情急,忘了这大齐朝没有120、没有普外科,喉头上开了一个洞还怎么能活?

文渊却跟着资深仵作学过不少,一眼就看出李漫漫已是弥留之际,因而他只一脸悲悯的看着妻妹,默默陪在妍冰身侧并未去寻医师。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漫漫面色就从苍白渐渐变为青紫,口中抑不住的吐着血沫,看得妍冰不由心沉绝望,随即,她又见表妹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以细不可闻的声儿吐出了一个词。

“……兴益?”妍冰只凭她嘴型与其心心念念的事儿如此猜测,而后忽然就见漫漫眼神亮了一瞬。

见自己猜对,妍冰像是承诺又像是想让她走时能高兴一些,颤着声开口道:“漫漫你好好的啊,等回去就让他娶你,好不好?明媒正娶,从大门儿进伯爵府!”

难不成要兴益娶冥婚?听妻子顺口一说,文渊不由蹙眉却又不好当场反对,正膈应着却见李漫漫也是努力闭了两次眼,仿佛并不同意的模样。

他心念一动,俯下身在李漫漫耳边柔声道:“想告诉兴益,你不怪他,是不是?来生再续缘,不做兄妹做夫妻,对不对?”

“……赫……嗯……”李漫漫努力从残破的喉头挤出一丝声儿。

真是至情至性……文渊不由轻声一叹,劝道:“那你安心去吧,我们会为你好好做法事,替你布施行善积德。”

漫漫再没能听清他的话,只努力喘着,想再看一次人世间的月夜,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她其实是依旧是满怀不甘的,不甘心明明都是李家子孙,名字一并取自《楚辞》,李琰、李琬均为玉,自己却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漫漫,也不知父亲实在惦记什么路难走。

不甘心有的人自出生起就应有尽有,自己却时时求而不得;不甘心人人都有好姻缘,自己却一直蹉跎,直至办了错事作死至今天这境地。

也罢,今生算是勉强干干净净的走了,但愿来世不再是庶出,但愿来世有个能心疼自己的爹……

喘不过气又失血过多的漫漫,终究还是带着些许眷恋,缓缓闭上了眼。

在文渊确认她没了呼吸与心跳之后,妍冰不由木愣当场,一时间再也听不见周围嘈杂的各种声响。

只觉得漫漫那长而浓黑的睫毛搭在苍白发青的脸上格外醒目,时光仿佛于她微翘的唇角凝固,最终汇聚成一抹怅然若失的浅笑,深深印入自己心坎。

“其实在家时,我们姊妹间感情不算特别好,没法和琬姐姐相比……”妍冰看着漫漫,含着泪呢喃低语,“你知道吗?我此刻想要回忆与漫漫相处的过往,一时间竟找不出几个美好画面。”

甚至,妍冰记得最清楚的只是当初知道漫漫想攀附兴益时,自己那愤怒甚至嫌弃的心情。

曾几何时,自己竟也被嫡庶之别,贵贱之分给蒙蔽了双眼,还满脑子三从四德贤良淑德……

忘了人生来就应自由而平等,看不见漫漫于舞技上的惊艳才华,与那在青春期感情萌芽时生出的卑微奢望。

真是没想到她性子竟刚烈至如此地步,为了名声为了清白居然就这么去了。可既然有胆果决赴死,怎么就不能勇敢些好好活着呢?!

傻孩子,真是太傻……妍冰觉得自己也像又溺了水似的,憋得慌。先前听闻她被拐卖,虽担忧但也没心疼得像此刻这般不能自已。

妍冰就这么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才总算在文渊的轻唤下回了神。随即守着李漫漫的尸身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

只见有仵作与刑名书吏已经赶来,在查验漫漫死状填写尸格。不远处有主办者正和官差争执,吵吵嚷嚷的想让斗花会继续举行。

围观群众有为漫漫唏嘘者也有好色的跟着青楼假母起哄,说是前头已经投了不少绢花,后面的还没表演,怎能半途而废?断在中间花魁究竟该是谁?

妍冰则只关心着自己表妹,有些无助的回首看向文渊,问丈夫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听他回答道:“楚王让我过去盘问单天恒,夜深了,不如叫十一郎送你回去休息?”

“那漫漫呢?”妍冰垂头看向孤零零交手于腹躺在地面的表妹,眼中流露出百般不舍与疼惜。

文渊轻轻揽着妻子的肩,语气冷静的安排道:“待会儿十二郎去处理,先收殓停灵义庄,我随公文发急信回去问问,要么棺椁跟我们一同返京,要么等李家派人来。”

“我想多陪她一会儿,”妍冰深深叹了一口气,唏嘘道,“她衣衫湿的还没换呢,夜里会冷。”

“你先回去帮她寻一套衣裙,待会儿让十二郎找个仆妇帮忙更换。”文渊觉得妻子脸色也难看得近乎灰败,心里很是担忧,因而极力劝她回驿馆休息。

妍冰却有些想亲手帮漫漫梳洗更衣,正犹豫中,忽然听见斜前方不远处,有一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与人高谈阔论。

“这贞烈女子当真是死得其所,朝廷该表彰才是……不愧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宁死也不愿堕了家中名声……幸好是去了,若是不去,有个沦落风尘的家人,她姊姊妹妹该如何是好?”

“有个不幸被拐沦落风尘的妹妹,家中姊妹会怜她、爱她、护她、替她报仇!”妍冰听了那人的言论,气不打一处来,湖岸边又没趁手的板砖可以投掷,她顺手便扯下自己头上插的石榴花束,朝那书生面部用力扔过去。

因擅长投壶而准头不错,一击中的,“啪”一声抽得书生脸上起了道红痕。

还没等那人怒而回骂,妍冰又再次开口狠狠喷他:“凭什么我妹妹该死?该死的是人贩子和买主!什么叫死得其所?她就是被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给逼死的!”

“你这小娘子好不讲理!君子动手不动手好么?”书生呲牙揉着自己脸上的一道血痕,痛得几乎想要跳脚。

“我是女子。”妍冰冷哼一声又像发泄似的吼道,“在你看来被拐为娼妓,这身份就成了不幸女子一辈子的耻辱?错,大错特错!这是当政者的耻辱,是江都郡守的耻辱!若是被解救或赎身后不能抹去这一段经历,成为身上永远无法洗净的污渍,这又该是她家人、丈夫的错。不够包容不够体贴,只有爱得不够多才会如此计较!”

书生骂不过便开始掉书袋,气呼呼道:“《左传》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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