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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绣春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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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也大惊失色,自己的丑态竟然叫大哥看见,不禁又羞又愧,叫了一声“大哥”后便扑通跪倒,长跪不起。

谁料沈睿之一切如常,并未苛责些什么。上前将徐青一把扶起,淡淡地说道,“阿青,更深露重,今儿又喝了不少酒,快回去歇息吧,你是吾左膀右臂,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吾如何担待得起?”

徐青羞愧之情溢于言表,拳头捏得死紧,牙关紧咬死命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沈睿之淡淡一笑,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中余光扫了一眼锦毓,瞧见她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当下也不言语,转身便走。

锦毓顿时石化,完蛋了,夫君定是从头至尾什么都听见了,夫君生气了,睬都不睬自己,这该如何是好?

沈睿之走了几步,终究是心中放心不下,摇摇头还是回头望去,见锦毓依旧跪在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心不禁又软了,开口道,“还杵在那里作甚!还不跟上,想吃板子吗!”

锦毓一听这话,双眼中顿时放出亮光,一纵身从地上跃起,慌忙跟上。

锦毓一路上跟在沈睿之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一瞧见他怀疑的目光扫过来就赶紧目不斜视,沈睿之心中和明镜一般,只是不点破罢了。

好容易进了营帐中,锦毓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好不殷勤。沈睿之暗暗发笑,一把捏了锦毓的手将她拽至胸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忙活了这么半天,也该和为夫说说方才之事闹的哪一出啊!”

锦毓心中暗暗叫苦,不敢直视他,又不清楚他究竟看到了多少,便打着哈哈笑道,“方才之事,将军不是看见了吗?徐将军一时酒醉认错了人,就这么简单……”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淡淡交织。

良久,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笑,“嗤……阿毓,夫妻一场,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这些天,你的一举一动为夫都看在眼里。自从你见了徐青,便终日精神恍惚,似乎想见他,却又总是避着他……”

“我没有……”见自己的老底被人揭开,锦毓又羞又急,就想出言反驳。

“嘘……别急,听我将话说完……”沈睿之轻轻掩住她的嘴,面容很是沉静。

“再说说他,徐青身上那块玉佩自他进军营之后,我就从未见他解开过……”

“那和妾身又有什么关系?”锦毓快速出言辩解想掩饰心中的慌乱。

“无独有偶,我记得你也有这样的一块玉佩,两块合一便为一个整圆,很明显,这是一对。还有方才,他能准确地叫你林姑娘,若不是你与他记忆中的人极为相像,满营军士,他怎么就偏偏错认了你呢?……阿毓,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与你无关吗!”

说到最后,话语中已带上了些叹息。

锦毓低下头,久久地不愿再言语,她怎么能妄想骗过沈睿之呢?他像一头精明的豹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亏自己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兀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

“阿毓……”沈睿之抬起她的脸庞正视她的眼眸,“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们既做了夫妻,从此便要相守一生,若是我不问,你预备将这件事瞒我多久?”

他叹了口气,大手抚上锦毓细腻的眉眼,低醇的声音有如落花般伤感,“阿毓,你我虽为夫妻,却不能坦诚相见,这么做,对我公平吗?”

空荡荡的声音在室中回响,红烛噼里啪啦跳动着耀眼的火焰,时不时开出烛花,增添一室生机。

帐外,西北风卷着漫天的黄沙不知疲倦地怒号着,呜呜咽咽好不凄凉。

锦毓闭上眼,任心中的沙漏一点一滴地流淌过。

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闪着决绝的光芒。

“将军,你信我吗?”她这样反问道。

沈睿之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吐出坚决的话语,“只要你说,我便信。”

“好……”锦毓点点头,犹豫片刻便开口道,“妾身与徐将军之间,清清白白……”

她将深埋心中许久的往事娓娓道来,从他们的初识一直说到结束,中间有些片段被她刻意省去,虽然夫君嘴上这么说,但凡事还是要掌握分寸,既不可一股脑全说出来,也不能满嘴跑火车,凡事要留有余地,真真假假都得沾上点边。这还是自己未出嫁时母亲传授给自己的御夫之道。

等到全部说完,锦毓怯怯地打量着沈睿之的脸色,自己说的这些,不知能否让夫君满意。

沈睿之蹙着眉头,似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将军,妾身与徐将军并无瓜葛,若是实在要细究,那便是幼年相识,童年玩伴而已,何足挂齿?至于徐将军今儿与妾身说的那席话,不过是酒醉之人一时兴起说的胡话,不足一提。”锦毓坐在沈睿之面前好言劝道,一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大大的眸子中闪着可怜的光芒。

瞧见沈睿之还是没有反应,她慌了,正要起身请罪,却被沈睿之一把抱住。

“阿毓,我真嫉妒他!若是那人不是阿青而是我该有多好?他与你有过那么多的美好记忆,占据了孩提时期几乎整个时光……若是我们能早一些认识,之后的路何至于走得如此艰难!阿毓,我嫉妒的要发狂了……”

他将头紧紧埋在锦毓脖颈处,贪婪地嗅着他熟悉的清香,心中一片慌张。

锦毓心中的石头瞬间落了下去,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头。

“将军,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妾身和他之间只有短短的几年,可妾身与将军之间却有一辈子的情谊,咱们是结发夫妻,是要长相厮守的,将军又何必舍大而求小呢?”她纤细的手指轻抚上沈睿之刚毅的面容,这才是她的夫,是自己托付终身的良人,过往的种种,就让它云消雾散了吧。

“将军,妾身既已做了你的妻,就定当以夫为纲,一心一意相夫教子断不敢想其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莫要让不相干的人扰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她眼神灼灼,隐约有流光转动,娇嫩的皮肤鲜艳的唇瓣,在灯下美得不可方物。

有细碎的吻一串串落在锦毓额上,眼眸上,耳畔是沈睿之情到浓时的话语,“阿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锦毓原本慌成一团的心此刻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灯影下,两人的身姿互相交缠,说不尽的缠绵缱绻……

“将军,时间不早了,妾身服侍您就寝吧……”锦毓眼瞧着已是三更夜半,忙从沈睿之怀中起身便向营帐外走去,“将军,妾身命人取些水来……”

帘帐一掀,门外赫然立着一个男子,银甲银凯,身上沾满了露水,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锦毓抬头望去,待看清那人是谁,好似一瓢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送上,大家等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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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

☆、梦醒

“徐将军,怎么是你!”锦毓一掀帐帘就瞧见徐青一身风霜呆呆地伫立在账外,像一尊年久失修的石像一般兀自在风中石化。

听见响动,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锦毓的耳垂上,只是一眼,便叫他心如死灰,再抬眼时,眼中已是泪光微现,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双手在身侧死死攥成拳。

“徐将军……”锦毓的心一点点地低入谷底,一种不妙的预感瞬间浮上心头,他这个样子,分明是在这里站了许久,那么自己方才所的话,定是让他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不自觉地低低唤了一声,垂下眼眸,再也不敢去望他。

“好,好……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难怪……”好半晌,才有喃喃的低吟传来,那是徐青的声音。

他怎么会想到,他曾经朝思暮想的相见竟是在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场合,以这样戏剧化的方式,草草收场。

若不是因为自己今日特来向大哥请罪无意间听见了帐中的谈话,她预备,还要瞒自己多久?

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人,事到如今,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兀自做着蠢梦。

他魂牵梦绕辗转反侧的姑娘,竟然已嫁作人妇,从此过往的一切,便都要化作过眼云烟。

终究是天意弄人,孩提时期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终究是黄梁美梦,梦醒,佳人已逝,恨不相逢未娶时。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唯有泪悠悠,垂三行。

“徐将军,你听我说……”

“何人在外面?为何不进帐内?”沈睿之瞧见外面的说话声,不禁开口询问道。

“大将军!”

徐青再也未看锦毓一眼,径直从她身边绕过,拜倒至沈睿之面前。

沈睿之看清面前之人是谁知后,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心中突的一跳。

“阿青啊,这么晚了,所来何事啊?”他有些不自然的干咳几声,起身将他扶起。

“大哥,小弟今日多吃了几盏酒,举止言行失了往日的体统,大哥虽不怪罪,然小弟心中愧疚万分,思前想后,特来请罪,请大哥责罚!”徐青的声音掷地有声,肃穆而立。

“阿青,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如此客气?今日原本就不同往日,多吃几碗酒无甚大碍。汝是吾心腹之人,待你如亲兄弟一般,既是兄弟,又何来责罚一说?速速回去休息,无须多提!”沈睿之长叹一口气,抚肩劝慰道。

徐青听了此话,单膝跪地抱拳道,“承蒙将军不弃,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答大哥恩情!”说罢,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徐青……”沈睿之突然唤住。

徐青的身影瞬间停住。锦毓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中,她不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风卷黄沙的簌簌响动,在黑夜中格外清晰响亮。

“无事……回帐去吧。”沈睿之颇有些颓败的摆摆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放他归去了。

那徐青脚下生风,转眼间便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中。

虽只是弹指一挥间,然锦毓却觉得通身冰凉,额上密密麻麻尽是细密的汗珠。一直望着他身影消失,方才长舒一口凉气,那背上衣衫早已是湿透。

这一夜,锦毓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天刚蒙蒙亮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只觉心中恍惚绞如乱麻,遂披衣起身,洗漱完毕。

亲自将沈睿之将军大帐打扫整理过后,只觉无事可做。便愣愣地坐于左右床沿上发呆。忽又记起那日陆欢之事,也不知她这几日休整的如何,心中实在放心不下,遂起身朝营帐外走去。

老远的就瞧见陆欢忙碌的身影,手法娴熟又精准轻柔,是以找她疗伤的军士如今是愈发多起来。

只是今时不同于往日,陆欢的身边还立着一位玄袍银铠的将士,锦毓定睛一看,不是青云侍卫是谁?

原来这青云自那日事变之后,竟是每日都要来此,美其名曰教管军纪维持秩序,不管风吹日晒日日如此。有他这么一个将军面前的红人在此,像个门神一般,原本还心怀不轨的军士谁敢造次?皆安安静静本本分分。

陆欢心中有数,只是他不提自己又怎好多问,只不过是低头疗伤不愿接触他间或火热的眼神。偶尔疗伤的军士皆散去,他也会和她说上几句闲话,一切尽在分寸之内,毫不逾矩。

他二人实则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互相不知对方的心思,彼此都在互相试探对方。

陆欢感受到青云火热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直烧得她如坐针毡,连手都在微微发抖,却硬是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好容易疗伤的军士尽皆散去,原本喧喧嚷嚷的人声一瞬间陷入静谧。

陆欢低着头默默收拾器具,眼角余光却一直偷偷瞟向站于身侧的青云。瞧见他似乎面有难色,神情间略有犹豫,不觉自己的心也噗通直跳,两腮赤红。

“陆姑娘……哦不,陆大夫……”青云磨蹭了半晌还是上前,颇有些结巴地说道。

“这是你上次遗漏的锦帕……我本想叫住你,奈何你已经走远……万般无奈我只得将它收好,今日正好物归原主。”青云自怀中小心心翼翼地摸出那块锦帕,郑重地递过去。

陆欢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件事。好在须臾便恢复神情,接过那方帕子笑道,“如此,便有劳青侍卫了。”

“不过举手之劳,何须挂齿?只是姑娘日后得留心了,此番幸好是我而非他人,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去,恐于姑娘不易啊……”青云摆摆手,正色道。

“是,多谢青侍卫提醒……”陆欢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他灼热的眼光。

此话说完,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两人都知道此地非久留之地,但谁都不愿意离去,本有一肚子的话,却又不知从哪说起,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既捡了别人帕子,想必不日咱府上便可促成一桩喜事,岂不美哉!”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原来是夫人。

锦毓已在外头观望多时了,一来方才疗伤军士众多不便进入,二来也好在门外为他们望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早就察觉这二人有猫腻,有心想促成这段好事,怎奈她二人都是闷葫芦不声不响可真是急煞她也。今儿好不容易让她逮到这么一出,如何肯放过?

陆欢敏感,一瞬间便明白锦毓话中之意,直羞得艳若桃李,一双水眸直往青云身上睃。青云也有些羞赧,躬身就想行礼,又意识到此地不是沈府,便也只微微欠了身子。

“姐姐,你瞎说什么呢?让人家笑话……”陆欢一闪身便钻入锦毓身后,嗔道。

“夫人,青云先行告退。”

锦毓微微颔首,青云便闪身离去。

“欢妹妹,如何?将军身边一等一的侍卫可还入得了你的眼?”锦毓眼瞧着青云离开,忙将陆欢拉至一旁,促邪笑道。

“毓姐姐,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你的嘴!”陆欢闻听此言,双眼含春,两颊绯红,扑过来就要捏锦毓的脸。

“好妹妹,快别这样,这里是军营,耳目众多不比沈府。仔细着别叫外人瞧见……”锦毓与她玩笑了一会,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压低声音正色道。

陆欢一听,也慌忙收敛了神色,扶正头上略微倾斜的帽子。

“咳,咳……”帐外突然传来声响,二人忙回头望去。

“徐将军!”帐外站着的赫然便是一身戎装的徐青,此刻,他正定定地盯着锦毓,目光中复杂的情感几乎要将她融化。

锦毓低下头,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默默挪动着身子,企图将自己藏进陆欢身后。

“你,过来跟本将军走!有事要询问于你!”

徐青瞧见锦毓对他避而不见,心中又是气恼又是伤感,撂下这句硬邦邦的话便转身离去。

锦毓惊愕地抬起头,瞧着他高大的身影,心中很是忐忑。

“毓姐姐……”身旁陆欢担忧地唤她。

锦毓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再无犹豫,快步跟了上去。

罢了,祸是自己惹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左右都是要说清楚的,既然再无可能便早断了各自的念想,也好过夜长梦多。

徐青一路七拐八拐,锦毓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们终于在一片胡杨树林里停住了脚。

徐青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锦毓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事到如今,还能与他说些什么呢?

“你很早就认出我了,不是吗?”久久的沉默之后,是徐青四平八稳的声音传来。

“是……”锦毓不想瞒他,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了实话。

“我倒想听听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徐青负手而立,淡淡地问道。

“将军忘了吗?您腰间的玉佩,乃是家父所赠,是以妾身一眼便认出。”

“我就知道……”徐青苦笑,“我就知道你还记着我,不曾忘了我……”

“是,这些年来,妾身确实不曾忘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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