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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升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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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又被前世记忆所影响,认为九色鹿就是一头鹿,却忘记这是个修真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变成人。

理清思路后,仗着自己强大的神识,以及搜索队渐渐缩小的搜索范围,曲宁萱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那是一对谁看见了,都会发自内心赞叹他们是璧人的夫妇。男的容貌俊朗,英气勃勃,从然此刻容色有些憔悴,眉宇间依旧书写着永不服输的骄傲,女子彩衣翩翩,圣洁美丽,温柔典雅,堪称国色。更中国要的是,他们目光流转时传递的脉脉情意,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最最微小的动作,无一不书写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与爱恋。

见到这一幕,曲宁萱放下了手中的剑。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子带走九色鹿,或许有蛟王的蛊惑在。但更重要的却是,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作为一个人被世人所接纳,而不是所有人口中的九色鹿。毕竟,纵然是被称之为祥瑞象征的九色鹿,在人类眼里也不过是个动物罢了。

曲宁萱跟着这位夫妇走了一段路,男子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口中也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女子连忙扶住他,不顾自己已经被血弄脏的彩衣,手上亮起柔和的白光。就在这一刻,原本离他们夫妇千里之遥的一个仆役突然对老者说了什么,一行人立刻往这个方向直接奔过来,也被一直没收回神识的曲宁萱注意到了。

女子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却一直没停下治疗的动作,男子轻轻摇头,想让她别这样做,却连话都没有力气说。

一千、九百、八百、七百……搜捕队距他们还差五百里的时候,男子的情况才略好了一些,女子立刻扶着他驾云而去,曲宁萱跟上他们,心中却无限感慨。

女子明知一动用灵力,敌人就能在更远的地方感应到他,让他们夫妇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但为了保住丈夫的命,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消耗,本就不多的灵力。这一次,他们险险避开,下一次呢?下下次呢?男子身负重伤,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围剿队却越发逼近,这样看来,他们被抓也就是时间问题。

想到塔塔儿所说,若找不到人,他们全部都得死,又看着这对恩爱情深的夫妻,曲宁萱用力抿了抿唇,心中已有决定。

比起这么多条命,业火净莲又算得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付出回报

纵然下决心要帮助这些人,曲宁萱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北方草原与中土之间的隔阂太深太深,无论对普通人还是修真者来说都是如此,他们内部的斗争是一回事,牵扯到外来者有事另外一回事。

何况像塔塔儿与塔赞那样的圣教之人毕竟是少数,据曲宁萱观察,搜捕队的大多人对圣王大徒弟的背叛以及五色鹿的丢失,都是极为惶恐不安的,这些狂信徒甚至将这件本就不管他们什么的事情揽到身上,鉴定地认为如果找不回他们俩,自己就只能自裁谢罪。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两方只能救一方,想二者兼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让曲宁萱犯了难。理智告诉她,少数应该服从多数,放弃这两人,让搜捕队抓住他们,平平安安回去交任务才是上策。但她看见这对夫妇鹣鲽情深,又清楚地观察到搜捕队对圣王那无可理喻的狂热,感情下意识就倒向了这对夫妇一边。两种思想交织缠斗,让她很是纠结,所以曲宁萱还是跟在这两人后面,没想清楚何志健绝不动手。

随着男人一次比一次病发得厉害,彩衣女子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往往是治疗到一半就不得不强行中断,彩衣女子携男子狼狈逃窜。最惊险得一次,搜捕队已经到了百里之外,融合期修士都已经赶了过来,看见他们的背影,彩衣女子强行喷出一口心头精血,才勉强逃脱。

是夜,彩衣女子安顿好沉睡的男子,有无限温柔地望着自己的爱人很久,眼中噙满了泪水,最后轻轻朝外面走去。

看着她行走的方向,曲宁萱这才解开心中的疑惑,难怪他们能躲这么久,原来彩衣女子与众多仆役之间的感应居然是相互的,而且彩衣女子的感应范围明显远远大于这些仆役!

联想到塔塔儿之前说过的话,曲宁萱眸色变深。

不,应该说,感应范围大过于这个女子,能给他们两个造成威胁的人,已经都被圣王的大弟子给杀了。圣教也是迫于无奈,才将照顾鹿园的低阶奴仆全部放出来,点多撒网。

想到这里,曲宁萱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她理解种族相爱的痛苦,何况一方还是圣王修炼的重要道具,估计又是什么割肉取血,让人不忍目睹的戏码。可攻击自己的师父,让他在修炼最后关头出事,有杀掉多有会对爱人造成威胁的而你,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忘恩负义?如果从源头追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完全成了一笔理不清的烂账嘛!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处理这些事情……”曲宁萱轻轻嘟哝了一句,原本打算为了男子治疗的心也淡了,夜晚的草原冷风嗖嗖,将她一腔热血全都吹冷了不说,也让她的心渐渐坚硬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她太纠结,倘若九色鹿是原型,她保证二话不说直接抓了去,再慢慢思考应该做什么。偏偏九色鹿化为一个倾国倾城的彩衣女子,又与圣王大弟子是情侣关系,曲宁萱便觉得彩衣女子至情至性,不想动物反倒像人。纵然她首期方才的心软,重新思考该怎么办,却也对这个彩衣女子下不了手。

说来说去,还是作为“人”本身的道德观在作怪,能够肆无忌惮地伤害别的生灵,却难以对自己的同胞下手。

曲宁萱站在草原上,吹了好半天的冷风,这才猛地一拍自己的头,有些郁闷地说:“曲宁萱,你纠结个什么劲啊!这是别人的事情,你莫名其妙插手本来就很奇怪好不好?”

是的,曲宁萱终于发现她修仙途上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了,不是惦记父母,不是心肠过软,不是左摇右摆,二十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这也难怪,曲宁萱前世的父母心肠极软,都是大家交口称赞的好人,除了在钱的问题上不怎么松口之外,平日里别人有什么急事,比如帮忙代代班之类的,她父母总会答应下来。每次在街上遇见乞丐,他们一定会给钱,遇上摔倒了的老人,他们也会上前搀扶。由于曲宁萱看了很多新闻报道,说什么乞丐是团伙,表面上可怜兮兮乞讨,摇身一变就成为大老板一掷千金。又说还什么明明不是你撞得,但你去扶了别人,别人就为了医药费故意赖你等等,所以她每次都觉得爸妈这样做太好心啦,万一被人赖上,岂不是要气的吐血?

曲宁萱始终记得,当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这些话后,父亲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重?要知道,被报道出来的不过是个别现象,就因为事情稀奇,才会成为新闻不是吗?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占大多数,真正需要帮组的人也是很多的,我们随手一个举动或许就能改变他们的一生,为什么不去做呢?难道被骗过一次,就能不相信这个世界吗?”

“可是……”曲宁萱有些委屈地反驳,“可是有些人真的很讨厌啊!”

她曾经见过报道,说以为老人靠蹬三轮车的收入资助了无数学子,但有些人竟一边厚颜无耻地得到他的血汗钱,一边以被这位老人资助为耻,平时别人问谁资助了你,他们要么支支吾吾,要么干脆欺骗别人说是被大老板资助。对他们来说,好像被富商啊,名人等资助就是无上的光荣,被这位老人资助就能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一样。当时她就觉得非常恶心,明明前者只拔了一根汗毛,后者却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不是么?所以对爸妈要将旧衣服旧被子什么打包去灾区,还经常去捐款献血的行为,曲宁萱非常排斥,总是说我们的钱到不了要用的人手上,与其浪费钱养蛀虫,还不如多给自己买点吃的之类的话,但它的父母却告诉她:“我们帮助别人,并不是想要得到别人的回报,我们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父母的言行举止往往能影响孩子的一生,所以这个观点也像习惯一般,深深地刻入曲宁萱的骨子里,每当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总会前去帮忙。可她总是忘记,这不是曾经那个相对和平的世界,而是一个凶狠残酷,危机四伏的高危世界。同样的行动在过去叫做乐于助人,在今生就成了多管闲事,前世帮助别人后,几乎都会交到新的朋友,今生帮助别人,很可能别人一好就直接把你灭了。这个世界就应该奉行宝姐姐的行事准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能活得比较长久。

“我是猪啊!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曲宁萱坐在草地上,有气无力地碎碎念,“果然这就是颜控的坏处吧?我在沈家比较核心的人物,他们要么是老头子,要么是中年大叔,还有一群二世祖。这些人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受人景仰,可我见到的确实他们比较不堪的一面,这让我下意识就反感讨厌他们,天天避开,自己躲着修炼,几乎不参与任何活动。这么多年才没出状况。现在呢?这两个长得好的人上演一段跨族情缘,我竟倒向他们,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真是够没用的!”

正当她自我反省的时候,风中隐隐传来一股血腥味,曲宁萱立刻站起来,神识张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在下一刻,冷汗浸透了全身。

出事的地方是圣王大弟子的九色鹿的帐篷,那儿方圆整整五十米内都被浓厚到极点的杀气包裹,让她神识才一探出就不得不收回,纵然如此,也轻微地受创了。

知道对方太强,自己无法匹敌,曲宁萱刚要捏碎传送符,整个空间就突然沉寂下来。

四周寂静无声,好似时间突然静止了一般,曲宁萱却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没回头,没听见脚步声,也没从哪个镜子中看到背后,却硬是感觉自己背后有人?这是一种超越五感,近乎能用“第六感”形容的奇妙境遇,此刻却令她毛骨悚然。

下一刻,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之所以说是“一个人”,而没说到底是男是女,更没有形容衣着样貌,是因为见到他之后,任何人都只记得住他的眼。

对方只是若有若无地看了曲宁萱一眼,就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这样平静地姿态完全不想排外的草原人对待中土地修真者,因为后者在他眼中渺小得不值一提。

不是居高临下的冷漠,不是趾高气昂的倨傲,不是万载玄冰的森冷,不是寒潭碧水的幽深,他的眼中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绝对的静。

安静到,让人的呼吸、心跳乃至思绪,都随着时间一同停止。

大脑的那一瞬,曲宁萱却奇迹般地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圣教之主,苍茫雪山的圣王,北方草原的天神。

只有降临于世间的神明,才拥有这样的眼神。

“君千棠的徒弟,解开蛟王封印的有缘人。”同样平静的声音直接响在曲宁萱脑海,她只能被动地听着,记下一字一句,不能再想其他。

“告诉他们,任何小手段对我都是没用的,想得到我的许诺,就来苍茫雪山,与我一战!”

第五十三章幻境虚实

对方走了很久之后,曲宁萱才勉强从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凝滞感中清醒过来,她下意识拿出玉符,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想滴血让玉符启动,与君千棠直接交谈。可这细微的刺痛也让曲宁萱冷静下来,她想到叶希晨的话,不由张开自己的右手,任凭血珠在指尖翻滚,脸上淡淡地没有表情。

因为她突然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疑点很多。别的不说,就说圣王有能力收拾他的大弟子,为什么还要派那么多搜捕队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大弟子算计的事情,这不是平白丢自己的脸吗?最好的做法就是他亲自出售,不知不觉什么都搞定,凭他的声望,底下人还敢质疑他?一个弟子失踪算什么,他可以再收十个八个,谁都不会介意。

“又是高阶修士之间的博弈啊!”曲宁萱自言自语,与其中还带了一点说不出的味道。

她连圣王一个眼神都接不住,或许还被对方在一瞬间就读去了记忆,否则对方不大可能知道她的身份,君千棠和蛟王却敢直接算计圣王,这就是差距?不过,圣王到底受没受重伤,又想要做什么,还是未知数。

被人当做棋子利用来利用去,曲宁萱已经受够了,她压根不打算按圣王的剧本走,便决定离开。临走之前,曲宁萱突然想到九色鹿为了爱人,甘愿回到牢笼,如果她知道圣王大弟子死去该有多难过啊!圣教之人当她是叛徒,自然不会顾及她的心事,瞒着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刻意以此来刺激她。

想到这里,曲宁萱放开神识,找到他们居住的帐篷,心想圣王大弟子随便留下一件小东西也好,她待会偷偷放到九色鹿身上也好给她做个念想。

但是事实却让曲宁萱大吃一惊。

方才被浓厚血腥萦绕的帐篷此刻却像她之前几日看到的那样,半新不旧却很厚实,除了里面没人之外什么东西都没动过,也没沾上任何血迹。

曲宁萱的目光落到帐篷旁的青草上,又半蹲着身子察觉情况,方才杀气浓烈至极她的神识稍微一碰就被刺伤,草木绝对会有所反映。纵然没化为湮粉,也会若有若无地低几分,偏偏帐篷外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圣王没来过一样。

曲宁萱不信邪,又闭上眼睛,将灵力布满全身,静静听着大帝的脉动与青草的呼吸,想要借此了解方才发生的事情。万物皆有灵,纵然一株小小的青草也不例外,只要这里发生过意外,小草就能对她传递害怕的情绪,也让她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没有。

这样诡异的事情倒让原本打算离开的曲宁萱停住步伐,她沉吟片刻,神识向另一个方向蔓延,搜寻九色鹿的踪迹,却遇到了她此生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九色鹿竟和圣王大弟子在一起!

这这这……曲宁萱只觉得浑身冰凉,心中却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她呆在原地半响,跺了跺脚,便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赶去。

方才明明那么浓厚的血腥味从风中飘来圣王的杀意与告诫依旧回荡在她脑海,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强者都对视线比较敏感纵然圣王大弟子失去力量,曲宁萱也不敢轻视对方。所以她远远地走在圣王大弟子与彩衣女子侧面,神识若有若无地蔓延过去,并暗运灵力到耳朵上,让自己的听力更好,以便将事情听得更清楚。

圣王大弟子正在恋人的搀扶下往会走,并温柔呵责:“你怎么这么傻?事情已经坐下,就算你自愿回去,也不过是比从前更严苛的待遇,说好永远在一起……”

“我将一半内丹化在你体内,只要我引走了他们的注意,你就能平安逃脱……”彩衣女子柔肠百结,泪珠子怕是马上就要掉下来,“我也不想,可是,这样逃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圣王陛下只要伤势略好一点,你就有性命之危……”

他们两人浓情蜜意自不必说,曲宁萱眉头却越来越紧。

这段时间她通过在天机阁买资料,与君千棠谈话时旁敲侧击等手段,恶补了很多常识,加上以前看过的书对比印证,自然知道仙术和巫术是两个体系。仙术侧重借天地灵气,引发强大力量,巫术却注重研究人体的奥秘。在这其中,巫术又分西南与北方两大派系,西南毒虫密布,瘴气丛生,当地巫师自然要物尽其用,所以西南的巫师给人感觉一向不怎么好,大家总觉得他们就是神神叨叨鼓捣各种毒虫,时不时拿人命祭祀,下蛊害人等。纵然心中不屑,可谁都不敢得罪他们,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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