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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情于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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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洹哑然,断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十年来,他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却恍若未闻,各自纠缠,如今她却想亲手撕去这片禁锢。他也知道,他完全可以放下一切随那个人儿而去,暗门中死士无数,被训练成他替身的人也是不可尽数吧,况且还有那同习昀阳的母女,定会将他的江山打点地万无一失。是啊,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他长眉轻颤,说道:“退下吧,之罄,替我送大人。”之罄手一抖,一滴乌墨便在旁边的宣纸上溅开来,却俯了俯身,道了声“是”便将千岑引至殿外。
行过一片描龙点凤的长廊,千岑望着一直默默走在前面引路却背影僵硬的之罄,笑道:“这是怎么了?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
之罄却突然停下步子,虽然努力控制,双肩却仍不自主地颤动,连声音都带上一丝哽咽:“何必装着那么圣洁大度的样子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明明你也……也……”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背后悲凉地传来一句:“除了这圣洁大度的样子,我还有什么呢。”
之罄再也忍不住,转身紧紧抱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嚎啕大哭,完全没有御前亲侍的样子。
“还有我。”
第二十五章 之罄低着头回到殿中时,欧阳洹正一手撑着下巴,听御侍战战兢兢地形容着宫外的样子,尽管知道他是斟酌着挑了好的来说,心中却仍无限憧憬,眼神飘忽,思绪不知已飞至何方。瞥了一眼之罄慢慢移着步子走进来,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之罄没有抬头,只对着周围御侍们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待他们都悄无声息地退下后,才行至欧阳洹身前。欧阳洹看着他罕见的严肃表情,无奈说道:“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跪在朕面前长篇恳谈了?”
果然,之罄未带半分犹豫地双膝着地,连个缓冲都没有,硬生生的骨头与玉板相碰的声音,欧阳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终究只能在心中长叹。虽名义上是自己的亲侍,平日却待他如亲兄,只因那一份从小同甘共苦的情谊,宫里寻常侍卫见了也要尊称他一声“罄主子”,而今,这样突然的行跪他还不想承受也承受不起。
之罄抬起头,脸上再无寻常灵巧乖张的痕迹,望着欧阳洹的那双眼睛有些红肿,承载着的却是荡不开的忧愁:“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她。”
“……”欧阳洹撇过头不言语。
“我知道二小姐有多好有多让人无法自拔,可是,可是您不能只看到她一个人啊。您能感受大小姐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有多痛吗?理应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再也说不下去,已然泣不成声。
心被揪成一团,之罄只兀自地哭,过了许久忽觉手上一热,再抬首却是欧阳洹细腻的左手搭在了自己叠在一起的手上。他的表情带上了一丝之罄看不懂的情绪,缥缥缈缈,并不真切,右手递过一本看样子是刚刚呈上的折子:“让千岑自己去做决定吧。”
千澄进屋时,看到的就是千岑拿着一本奏折和一个碧玺撑在窗边出神的样子,于是轻咳一声。千岑并没转过身来,只是喃喃道:“母亲,你说我娶个温柔体贴的小夫君回来可好?”
宫内出来的折子何以逃得过千澄的眼睛,她自然知道这又是唱得哪出,却并不接话,只指了千岑手中的碧玺问了一句:“这到底是从何而来?”
千岑自嘲般的笑笑:“去接柯厍皇室入京时这小玩意无意间落在手上,回来仔细研究之后并无发现不妥之处,玉泽雕工也甚得我意,于是只道是缘分日日佩带。却不料……”千岑长呼一声转过头看着与自己气质相似的母亲,“这碧玺竟是历王爷的小公子欧阳雁凉之物,上面刻的名讳要直对阳光才能显现。上次被历王在朝堂之上偶然撞见却并没说破造成了误会,以为我和欧阳小公子两情相悦才得赠此物,昨日便上了这道折子请旨赐婚。”说完扬了扬手中黄面的奏折,奏折历王的印章格外醒目。
千澄只是转过身走向门外,边走边慢悠悠地说道:“女儿大了,婚事自己拿主义吧。只是,也不一定是你舍我必有得的。”千岑听毕又垂下长长的睫毛,撒碎了一眼阳光。
走出门后又绕着曲曲折折的园中小径而行,刚至园中,千澄突然有所思,似在自言自语道:“豫儿在哪呢?”言毕,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半步,从头到脚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举止恭敬,声音低沉:“禀主上,二小姐人在宫中,今夜是最后一夜的任职,不过,据闻要去赴百里花似的酒宴。”话刚说完,千澄身后就又空无一人,不过一瞬间,来去无踪。“酒?”千澄挑了挑眉。
宫内。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宫灯依然明亮,宫侍们也依然行色匆匆。也是,明日这禁宫里除了少自己一人,其他又能变得了什么呢。千豫眯起眼睛一笑,冲石桌对面的百里一举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有些飘飘然。
百里抿下杯中酒,美目一转:“有心事?”又伸直玉臂,示意一旁执壶的洛清斟酒。洛清木然地看着杯子,将酒壶倾斜,一时清冽的酒水顺势而出,声音在宫内寂静的夜晚格外清脆。
百里还看着完全埋在塌中的千豫,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却忽觉手上一凉,再转头一看,酒水已溢出,洛清却一脸神游,仍在往里添酒。而此时,终于感受到百里目光的洛清匆忙回过神来,看着百里手上的酒水慌忙拿出锦帕擦拭。
百里却轻叹一声,只接了手帕吩咐他下去歇息。洛清又怔怔地说了句“好”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才忽然想起来俯了俯礼。
两人一直看着洛清的身影消失才相视一眼。千豫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百里笑着瞥了她一眼,故意认真答道:“月国已来人寻他回去了。”
“咳咳”,千豫被酒呛到,原先这么随口一问只是表面文章,洛清是月国的清洛王子她早已知晓,这几日月国皇室潜入宫内意欲带其回国她也通透,只是百里这么直言的回答让她意外不已。
好不容易抚平了呼吸,千豫讪笑:“竟一点都不瞒我?”
百里却笑得狡黠而妖娆:“瞒着你便不知道了?”千豫不可置否,只扬了扬眉。
两人又各自细细品味了美酒。此酒还是柯厍王缨厉千里迢迢所携而来,不似上晖的酒软绵绵,也撇去了柯厍酒的热辣,就只余了单纯的纯厚与浓郁,一直是百里的心头之好。
百里见千豫饮得极慢眉头却不自觉地微皱着,淡淡一笑道:“可是为了花尹还有你那姐姐?”
闻言,千豫舒展了眉头,笑得风清云淡,嘴角却藏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百里却有意忽视:“听闻暗门分为九座,门人除了忠于门主便只忠于本座主子,易主可是大忌。我说的有几分对?”
千豫食指敲敲石桌,语气不以为然:“只五分。”百里努努嘴,千豫继续道:“易主在暗门被视为大忌不假,花尹从此在门中再无助力,她仍为暗门卖命,却得不到承认。换句话来说,她以后需独自一人面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纵然……暴尸荒野,也不会有门人为她举一杯清酒。”
百里砸嘴,这一动作冲淡了他脸上惯有的骄傲与不懈,而带上了惋惜,让人觉得亲近:“倒真想听听她的理由。”扭头看见千豫正斜了眼看着自己,“嘁”了一声就转过头去:“我可不是在套你的话。”
千豫被他孩子般的表情和言语逗乐了,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揉完两人却都愣了。面对百里瞪圆了的眼睛,千豫平身第一次尴尬地将手举在半空中,不知进退。
“哼”了一声,百里低下头佯装饮酒,千豫见状收回了手也装模作样地品起酒来,不知不觉又是一杯下肚,千回百转地沉郁。
埋头于美酒的百里忽然听到身边极轻的一句:“你每次与月国飞鸽传信,却从未将真正利害的事相告,这又是为何呢?”惊得扭头看去,却只见千豫已双目紧闭,面容平静,婴儿般地团在塌上,一只垂下的手还紧握着酒杯,这可是……醉了?!
所有如痴如醉的目光都注视着她慵懒不羁的神态,飘逸诱惑的身影,却不知,万千男儿瞩目的千家二小姐竟然是两杯倒……夜风习习,月凉如水,偌大的院落中只余百里花似逐渐石化。
垂下轻纱,百里拖着腰站起来长吁一口气,好不容易独自将千豫从院中塌上扶到床上,刚刚跌跌撞撞进门时还差点闪了腰,偏偏就是不肯假人于手。边向门走去边轻轻纽着腰,却差点和夺门而进的洛清撞个满怀。两人互相扶着站定,百里无奈道:“这又是怎么了?”
洛清深呼吸理顺气息,指着碧华宫正门说:“永安王派人请公子过去。”
“永安王?”百里拧眉一思,才记起缨厉被封为永安王,永安,意味不明而喻,瞬间又冷了脸,恢复了一贯的清傲,挺直了身子道:“这有什么可慌的,跟我来。”
殿外果然候了个宫侍,身材矮小,见百里昂着头走出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百里瞥了他一眼,小侍方如梦初醒,一路小跑在前方恭恭敬敬地引路。
缨厉在宫内被安排的寝宫离碧华宫很远,加上自从到了上晖,双方都没走动,也就从没在宫内相遇,想来也带上了刻意的回避。刚到殿外,引路的小侍便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一个身材健壮的女子在殿门边对着他们面露凶相,百里认得此人,当初在柯厍这位皇帝御卫对自己就没有过好脸色。
百里冷笑一声,正眼都不去看她,又昂着头走进殿去。洛清咽了口口水,想想还将踏出去的左脚收了回来,安安静静站在了殿外。
殿内只点了一盏宫灯,昏暗得带上了一丝诡异,一直对着墙壁的缨厉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这个草原上的雄鹰再无当的神采飞扬,虽然体魄依然强壮,却只如一座雕塑般了无生气。
见百里只用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也不说话,缨厉拿出一沓折子,声音低沉却诚恳:“这些是你到了上晖之后大臣参你的奏折,说你祸国殃民不应留在宫中,甚至有人欲将你送去……烟花之地。”末了又加了一句,“她们都不知你还是清白之身,你……”
百里却突然笑出声来打断她的画,声音清脆,笑够了一板脸:“找我来就为了这事。”说完诀别地转身就走。缨厉上前一把拉住他:“你以后到底打算怎么办?”百里细眉一皱,重重地甩开袖襟上缨厉的手,冷哼一声便又转头离去,空空的殿中只余缨厉极轻的一声叹息。
百里与洛清穿越了大半个禁宫回到碧华宫,吩咐洛清下去歇息后,百里回到寝宫。刚推开厚重的门,却与正在整理衣襟的欧阳洹打了个照面,再睁大了眼睛朝床上看去,丝被半搭在千豫光洁的腹部,锦衣半褪,遮不住欢爱的痕迹。床上也早已是凌乱不堪。
百里转过头对着欧阳洹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你!”
第二十六章 百里花似几乎是呆楞着在床边坐了一晚,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进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时,他的思绪仍千丝万缕地缠绕着。千豫闭着眼睛拖着语调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打破了百里静止的表情。
就在转念之间,百里看着还未睁眼的千豫,一把扯开了衣襟弄乱了青丝揉红了嘴唇,眼中春光无尽,一脸慵懒地凑上前去,挑起一跟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眉毛上细细描过。千豫张开眼,两张脸近在咫尺。百里并不去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她英气却不失秀气的眉毛反复摩擦着。千豫抓住他的手,顺势往前一带,百里就整个趴在了她身上。
此时的千豫,褪去一身的不可一世肆意不羁,她的神态中掺杂了诚恳与期待,盯着百里略显娇羞的脸一字一句:“放下一切,随我走可好?”
百里扁扁嘴:“去哪?”
“我带你出宫,我们去江湖,快意情仇之处。”
百里将头侧埋在她胸口并不言语。
千豫揉了揉他长而顺的青丝,放沉了声音,降慢了语速,语气中带上明显的诱惑:“从此以后,你我笑看恩仇,执手天下。”
“……”。fccb60fb
“昨夜……云雨之中我触到你的守宫砂,冰清玉洁之人我怜之恋之。”
“……”“你为月国颠覆了柯厍,已经足够了,从此你可以做一直想做的百里花似。”
“……”“我习玄冥需借与不同男子欢好之机提升修为,如今我已过此关,今后我绝不与除你之外的其他儿郎相守,可好?”一直沉默的百里此时将头抬起一个恰当的角度,可以让他不受千豫尖下巴的阻挡看到她深邃的眼睛:“我不知道你离开这皇宫的时候带我走,到底是因为舍不下我这个人还是放不下我对上晖的探查能力,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欧阳洹,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可是。”顿了顿下了很大决心又说道,“我答应你,跟你走,抛下一切。”
百里看着千豫的眼神由平静到搀杂了一丝迷茫又到纯粹的深邃,再次埋下头时嘴角不自觉地上勾了一个弧度,眼角却带了落寞,转眼间又变为自信的神采。
洛清朦胧着双眼,生生憋回了几个哈欠,调了调气息就准备进殿。百里并不喜别人进入他的寝宫,因此只有洛清一人终日在里伺候。
刚进殿,只见坐在铜镜前的百里想起刚刚千豫离开时,对他说打点一下便过来带他离开,嫣然一笑,修长的手指勾住衣领褪下薄薄的一层稠衣,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点燃的红烛将烫蜡对准自己的肩背处按了下去,顿时原先点着守宫砂处一面血肉模糊,一股刺鼻的焦味随着青烟飘起,百里吃痛地将头后仰,露出优雅白皙的脖子。
“哐”,盛着热水的盆从张大了嘴巴的洛清手中滑落,一直滚到了墙角又在地上晃悠了三下才彻底停下来。洛清上前一把抢过了红烛,拉着他的衣服一脸不可置信。谁料百里竟眼带笑意,只淡淡瞥他一眼,便满不在乎地吩咐:“去把左边柜里绿色小玉瓶拿过来。”见洛清仍在呆楞状态,轻推了他一把,就势让他松开了紧紧抓着的衣服,笑的风清云淡,“一点小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有这药不出两天就好了,连疤都不留。”
与此同时,之罄也命人呈上洗漱御具,进殿伺候。之罄看着仍旧神采奕奕执笔狂书的欧阳洹,心下一沉。自昨夜他禀退众人独自出行,半个时辰回来后便一脸坚毅同时拿出锦折奋笔狂书整整一夜,之罄便知纠纠缠缠七年的瓜葛终于到了了断的一刻。
只是,自己又何去何从呢?假如他不再是欧阳洹,那自己呢,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嬉笑怒骂地做御侍之罄吗?千丝万缕最后化为长叹一声!
欧阳洹闻叹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按了按眉心,终究抽出一本紫面锦折:“以后怎么样……你可以慢慢选。”
之罄曾笑言那锦折上的金边金粉,说是若哪天不济流浪街头,把这金边金粉抠下来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如今,却是像接烧红的烙铁颤巍巍伸出手去,忍了很久才忍住将其丢弃的冲动。
还没来及感怀,却听殿外门侍清朗的一声:“宰相求见。”欧阳洹楞了一下,终是宣召。千澄一身深紫官袍,给整个人蒙上了一层肃然,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直在边上一言不发的之罄,之罄用力捏了捏手上的锦折,福了福礼领着退到殿外。
偌大的殿中便只剩二人,空荡而肃静,欧阳洹眯了眯眼睛。
千澄也不言语,只一步一步走向前。十步之后,离欧阳洹已只有五步之遥,早已是大不敬了。但欧阳洹只定定看着她,只见她最终停在了第十三步,对着地面用官靴轻敲。
“嗒、嗒、嗒,嗒嗒。”
三长两短。
欧阳洹不明所以,只静观其变。忽觉背后有细微的移位声,再转头一看,本应是玉石的墙壁此时突然向两边打开,再定睛一看,里面竟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布着牌位!
欧阳洹震惊,但此时他显现出一个帝王应有的气魄。他很快平静下来,不退反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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