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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情于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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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拂袖而起向外走去,拖长了调子道:“此卦不可说啊不~可~说~啊~”再回首,却已无此人身影。
千岑不自主地闪了闪眼。
待到回了府,千澄将空卦拿在手中,千岑面对的却是来自母亲审视的眼神。
那是第一次她从母亲的眼神中读出这样的意味,带着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犹豫和思虑。当下就沉了心。
最后的最后,千澄回复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你下去吧”让她出了书房,没有人知道的是,她的困惑与疑虑让她在书房外站了整整两个时辰,攥紧了拳头。
当正央宫的御侍点起第一个烛火,随后整个宫中在夜幕下被笼罩在灯火的朦胧之中。有听不清晰的窃窃私语,有月光下数朵花儿的宁静,有提着灯笼缓缓走来的内侍,有整齐严肃巡逻的士兵,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方平静中缓缓流淌,说不出的醉人。
除了一处。
碧华宫。
千豫抱着双手倚在树干上时,底下早已唱开了。
精致却夸张的妆容,华贵而繁琐的戏服,长长的水袖,尖尖的鞋头,两字一扬的唱腔,却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月曲,因传自月国,故此得名。
一袭黑衣,系上金黄的腰带,两朵红艳的花儿从袍底一直纠缠到领口热烈而挣扎,整个人也似那花一般妩媚而骄傲,正是扮作女装的百里花似。他一只长袖向外一甩,一只却高高举过头顶,露出执剑的修长手指。
这时从后台又出来一个白衣人,闪着一双灵动的狐狸眼,围着戏台捏着兰花指转了一圈,站定后才发现他手中也执一剑。
千豫撇撇嘴,原来洛清也会月曲。
正在她瞥嘴的同时,戏台上的两人已经拿起剑来比划。
千豫不禁暗笑。刀刃上的功夫,岂是这等乱舞能比划的出来的?他们不曾见过武斗中纷飞的血肉,不曾见过习武之人拿剑磨破的手和脚,不曾见过对手满眼的杀气和煞气在燃烧,又怎能知道执剑人的血和泪?
在父亲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母亲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教导她们的武艺,以便早日得出玄冥昀阳之分。她和千岑,曾经因习暗器而使双手血肉模糊、为了熟识不同的药物以身相试五脏火去冰来、为使一套剑法天衣无缝走遍大江南北挑战各大高手。
她们在茫茫草原上历经一轮又一轮的伏击,在炎炎沙漠中与数群沙狼对峙,在蒙蒙烟雨中潜入一个又一个组织内部厮杀。
所以如今,她们才能在人前无所谓地笑,淡然看一切。
所以现在,千豫也只是懒懒地看着,那戏台上的白衣人儿丢掉剑软软地唱着:
“我要~~~~那花~~~~”
黑衣的百里看似无意地朝千豫所在的树上看了一眼,勾起描红的嘴角,接上:
“给你~~~~”“我要~~~~那衣~~~~~”“给你~~~~”“我要~~~~那书~~~~~”
“给你~~~~给你~~~~~”
唱到这儿,百里挪过身子原地转了个圈,神色得意,锣鼓随着他的步子铿铿锵锵。而突然,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百里迅速转过身,只见这园子里的人都已倒地,甚至连神色都没来及变。
突然就惶恐起来,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再把头转过来时,千豫蛊惑的脸庞却近在眼前。
看着千豫一脸猫戏老鼠的神情,他却突然平静下来,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和她对视。
千豫挑挑眉:“公子知道在下就在附近,还慌什么呢?”
百里走到一边坐下端起茶杯语气淡然:“戏演到一半,唱戏的却不能唱了,自然是慌张的。”
下一秒,他的手却拿不稳杯子,他的脖子被千豫一只手按住,整个人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偏偏施加者还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千豫笑:“戏文不错,千某还有幸能让第一美人来扮演,实属荣幸。不过,我却不喜欢,在下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家姐被糟蹋,你说怎么办呢?”
虽然是问话,可是千豫并没有给百里说话的机会,她继续慢悠悠地说:“上晖的内贼是谁?”
此时在如此形势之下,百里却笑了,明艳而绝色:“百里虽然不才,却想与二小姐较量一下。三个月,二小姐如果不能知晓这一切或是百里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输了。敢吗?”
千豫也笑,笑得比眼前这个第一美人还魅惑:“三个月太久,一个半月。”
第十七章 
你能想像一下香琴糜乐美人环绕却无心风月的情形吗?尤其是对于花尹。
看得出,眼前这些描着细细妆红的男子们,看似无意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刻意的勾引,空气中充满她曾经无意中提及的“崇兰”香味。若是往常,她自然是乐于享受这些美人恩,只是今日……心烦意乱。
花尹饮着酒朝众人挥了挥手。虽然心有不甘,众男儿们但还是陪着笑脸尽量以优雅的姿态退出门外。
眼看着最后一人的裙摆消失在门边,花尹皱眉轻叹一声。
那个永远看似无欲无求邪气魅惑的女子到底是想些什么呢?她早知百里花似是月国的奸细,却与他定下一个半月的誓约,还不准备让他人知晓,自己带着消息连夜赶回等待自己的却是这样一个约定。
追踪到月国,牺牲两个长埋的线人,久经波折才得知百里花似竟是萧城之子,从小因容貌无人可及在月国颇有盛名,五年前对外宣称病逝。而几个月后,继任不久的缨厉在草原上虏获了一批北商,见到了这位让她付出亡国代价的“天下第一美人”。
改名换姓背井离乡数载,想来这位美人是已经完成了他任务的第一步,而如今,他在上晖的任务又是什么呢?乔州出匪盗朝廷不得不惩治秦煦和一事,显然是有月国的内应推波助澜,而这人又是谁呢?
而那个洛清……思及此,花尹不禁猛吞了口茶,千豫那明显写着“前寻音阁第一的追踪高手也不过如此”神情的脸又浮上心头。
此次到月国,自己并没能查出洛清的背景,本是难以启齿,却被那个永远闲闲散散的二小姐一语道破天机:“月国有个最受宠的四皇子,为人精灵,天生一对狐狸眼,两个月前宣称染上风寒,至今未愈,连宫内人都不得打扰其休息,其名月清洛。”
月清洛。清洛?洛清!原来如此。
还有她幽幽的一声叹息:“保护地如此周密,连你都不能探查出,看来他们两个将来会牺牲谁是显而易见的了。”“当”“当”“当”思绪还来不及收回,就有人敲门而入。
兴趣乏乏地抬头一看,原来是浓妆的老鸨。来人也惯于察言观色,见花尹面露怒色,显然对自己的突然打扰有些恼怒,忙谄笑道:“花爷,有位爷一定要找您,说是生意上的事,您看这……”
是的,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上晖最大的商会会长。之所以能登上这个坐位,因为在她的名下,粮行盐行珠宝钱庄客栈上铺无数,甚至遍及月国与原先的柯厍。当然,这也是暗门的一部分而已。
当她还在思索要不要见时,人已经不请自入了。
方方正正一张脸,放在人群中马上就会让人淡忘,偏偏她身上带着一股强势的气场,加上她华贵的衣着、豪气的举止,让人忽略不了。在她的身后,远远跟着一个小侍,卑躬屈膝地低着头,唯一让人注意的就是他的后手中指比常人多出一截,怪异而突兀地存在着。
来人双手在胸前一抱,手上的宝石映着阳光摄得花尹眯起眼睛,却是转头对着在一旁尴尬的老鸨道:“花老板有生意岂有不做的道理?你去替我们添壶酒。”老鸨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了。。
花尹却仍然兴趣缺缺的样子。
来人在桌前坐下,如同自己是东道主一般。坐定后开口道:“我有一批来自月国的宝物。”
花尹还是自顾自地饮酒,一声不吭。而来人却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于是继续道:“有关于月国丞相萧城。”
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花尹突得抬起眼皮,眼中露出商人特有的精光。
而来人也露出一个商人特有的狡黠的笑:“鄙姓连。”
不得不承认这确定是一个好天气。
当花尹在“销魂地”谈她的生意时,宫内安沁湖上也是风光一片。
太后病情有所缓解,心情大好,召各宫的主子们湖上观光。不出一会,湖上便游船无数,船只金光闪闪,红帷遍布。
欧阳洹和太后绘甄在湖心的船头相依,欧阳洹轻声说着这醉人风光,绘甄含笑听着,紧紧握着他的手,目光慈祥。
而在远处另一艘船上,不施粉黛却让人感叹“清水出芙蓉”的百里冷冷地看着他们。一扬手,手中瓜子全部洒入湖中,立刻围上来一群红色鲤鱼,争相抢夺。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些举动都被在湖边的缨厉收入眼底。
缨厉负手看着那个懒懒卧在船边的男子,神色不辨。忽觉身后有响动,刚刚还在欧阳洹所在那艘船船顶的千豫落在她身后。
她轻叹一口气,像是在回忆往事,并不转身,道:“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只是个孩子。”
千豫用食指抵住眉间红痣,轻力揉弄,并不回答。只是因为船顶上趟着终不舒服,才上岸缓和下,却不料遇上缨厉。
没有得到响应的缨厉并不恼,却转身正视千豫道:“若是缨某奉上二小姐所需,可否将来为在下保住那孩子?”
千豫笑,却并不让人觉得讽刺或讥诮,只是单纯地在笑而已:“如今,不知你还能给我什么想要的呢?”
缨厉又转过身,语调平缓:“不是缨某给不起,只是二小姐不想要罢了。”
“快来人啊!陛下落水了!”
刚转过身,就听到之罄惊慌失措的喊叫。等缨厉再转头看向千豫,哪还有她的影子,湖心“砰”一声,一个修长的身子扎进水中。
缨厉了然地笑笑。
第十八章 
千豫低头看了一眼小侍手中换洗的衣物,再看了看他绯红的脸蛋和时不时抬眼偷看的动作,无奈地摆摆手,不禁好笑:自己在他眼中可是秀色可餐?
顺手想将湿粘的头发理顺,而刚触到发稍指尖就传来的冰凉水感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样子倒是悠闲而优雅。突然拂发的手一下子被拍掉,千豫抬头就看见千岑一张急冲冲的脸。
比那神情更急的是她的语气。
“怎么样了?”
千豫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谁怎么样了?你到底是问太后呢,还是百里和皇上?”
千岑一下被问噎住:“你!”
撇撇嘴,心想真是无趣,关心则乱,于是千豫坦白说道:“我已经用真气驱过他的寒气了,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太后。”
可以明显看到千岑的眉眼一松,嘴角甚至因为呼了一口气而勾起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刚刚全身紧绷的姿势也被稍稍的松缓替代了。想想刚刚那样子还真是影响她高洁出尘的外表。

千岑确认欧阳无碍之后,才又转向倚在柱子上不断变换姿势使自己舒服的千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豫淡淡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又转过头笑笑:“姐姐耳目那么灵通,会不知道吗?”
明明是不带任何感□彩的一句话,千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讥诮。
负手而立,千岑恢复其一惯沉稳而又圣洁的样子,连声音都带了一丝出尘的生远:“我要你说。”
千豫双手抱于胸前,微微佝起背,浑身骨骼用力一收,以一个奇异的姿势伸了个懒腰。只是在那一瞬间,眉中红痣愈发鲜艳,等她恢复正常姿势后又黯淡下去,遮住了原有的光彩。
一手遮于眼前,抬头看着明艳艳的太阳,她的眼部出现一片手的影子,却显得周围皮肤光滑洁白如玉,她并不去看千岑,缓缓道:“我说的你信吗?”
千岑神情有些诧异,刚想斟酌语气却听千豫又开始缓缓说道:“天气太好,大家去游湖,陛下是不小心自己滑下去了,等我把他救上来时百里又滑下去了,众人在救他时太后老人家又晕过去了。”
张了张嘴,千岑却一句话都没说,看了看还在凝望太阳的千豫,因玄冥而愈发不羁的她即使在阳光之下也让人想到暗红色的冷暖不知。千岑终究转身离开。
刚心事重重地走了两步,就看到已换了一身黄衣的百里从转角处踱步而来。
头顶着“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他的美摄人心魂。这等的容貌和自信,足以让他去一切修饰,不施粉黛,只是简简单单的束法和长纱,却穿出混沌天地间的一抹亮色。轻步慢摇,似舞似步,天生的尤物。
千岑想了想,还是站定了。百里见状也只得在不远处闲闲站住,却并不言语。
如往常一样;千岑的脸上挂着暖意:“现在还是有很大寒气的,公子不妨让太医院请个脉。”
百里歪着头,斜斜挑起美目,嘴角勾起的弧度堪堪形成一个暧昧的笑:“多谢大人。”
两人擦肩而过。
百里却是直直向立在一旁看戏的千豫走去。
明明是站在敌对方的两人,彼此为自己所代表的利益卷入滚滚红尘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却因所有事情被逼上台面定下赌约反而变得坦诚。这个赌约对于千豫来说,无非是权衡轻重将最终各方决战推于时机恰当之时,对于百里,却是死里逃生以及在上晖宫内孤军奋战最好的保命符。
所以百里现在能很坦然地走向千豫,虽然仍是弃世的高傲感,却没有了人前刻意的巧笑言兮倾倒众生的姿态。他和千豫对视着说道:“女人啊,总是对喜欢自己的男人有一丝不舍和怜悯。你看,高高在上的千岑大小姐不也是对我这个祸水还有一丝关爱有家?”千豫挑挑眉。
百里知其所想,无非就是千岑不明他的险恶用心云云,却也不恼,反而凑上去以一种耳语的姿势在她耳边说道:“又或者是,你对欧阳洹。”
千豫这时候眯起的眼中才真正多出危险的意味,不同于平时的慵懒和邪魅,而是极块地闪过一丝锐利,即使在阳光普照之下也让人从脚底一直流经脊椎渗出寒意。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面色得意的百里花似。“你把他救上来后,他抓着你的手抓得可是紧得很哪,那目光,那神情,连我的心都看碎了。”
略加思索;千豫反而释怀了,给敌人对大的困惑是什么坦诚,于是学着百里的语气拖长了调子:“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知己知彼?”
百里并没搭理他的话音,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传闻千家大小姐千岑是凤后的不二人选,却不料大有曲折。”这一番下来,加了他过多的思虑,连神情和语气都加入了官场中老谋深算的意味。
闻言,千豫用手轻揉了下太阳穴,又是一层不变淡然的声音:“原来你前些日费尽心思接近千岑果然是为了这个。不过,”千豫停下手中动作欺进其身,“对我就省了那些心思。”
百里只是凝眼望着她,随即两人相视而笑。。
第十九章 
水浓烟绿的岸头,花尹一把扇子摇出无限春光,引来无数男儿娇羞。
沿着这条花红柳绿的岸堤走到尽头,便是当朝宰相的府邸。不过这光天化日的,花尹倒是不敢大摇大摆地从墙头出入宰相府。她穿着商人标志性的锦丝长袍,晃得耀眼的金戒指金镯子金带子林林总总挂了一身,随手扔在卑躬屈膝尾随在后的乞丐碗里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希望,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曝露在阳光之下的她在别人眼中是商人,还是富商。
她的身后除了那些将缺了口的饭碗抬过头顶的乞丐们,离她更近的是一群捧着大大小小箱子的商仆。他们统一穿着“花氏”白底金袍的商服,束起高高的发,本就是一群相貌英俊的妙龄男子,此时更显明眸皓齿,出类拔萃。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目中,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千府。
门口管家早已等候在此,花尹笑吟吟地打揖向前:
“贵府订下的衣物已带来了,顺便在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面像精干为人圆滑的管家忙说道:“还要花老板亲自跑一趟,快请!快请!”
两人一路寒暄入园内。
宰相府其实并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富丽堂皇雍容奢华堪比皇宫,反而是选了京郊之处依山傍水府内布置清新雅致,只因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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