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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夕颜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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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今日执意想要带走她,恐怕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她似乎永远都在为他考虑着……什么时候他才能多为自己着想些?

她能够为他牺牲贞节,他又为何不能为她牺牲性命?

他淡淡笑了笑,道:“可惜我不相信你的话。”

李夕瑶忽地抬起了头,她面上的笑容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她一字字地道:“莫非你想与我一起死在这里?”

阿飞凝视着她的眼眸,道:“你不愿意么?”

李夕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道:“我愿意的。”

她缓缓走到阿飞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上官金虹铁青着面色,冷冷道:“这就是你们的决定?”

阿飞笑了,紧了紧手掌,却没有说话。

他触摸到李夕瑶掌心裹着的绷带,不禁怔了一怔。

他轻轻抽出她的手,摊开。只见雪白的绷带,已被伤口沁出的鲜血浸得红了。

他瞪着那绷带,目中似有火焰在烧着。

他缓缓道:“是谁做的?”

上官金虹冷冷道:“是我。”

阿飞猛地转过了身,他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那些喜娘丫鬟自见到阿飞冲进来,便已骇得呆了,此时终于有一名丫环忍不住心中惊骇,失声高呼了起来。

剑影一闪!

那名丫鬟蓦然倒下,溅起一蓬血花!

荆无命默然立在那丫鬟的尸首之旁,缓缓将长剑插回了腰带上。

他的目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狂热……他不但是一名剑客,也是一名杀手!

他与阿飞的剑路相似,两人都同样并不排斥杀人。

但阿飞只杀该杀之人,而他杀人,只是因为他喜欢杀人!

每当他杀人的时候,他仿佛能够感觉到整个身体中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冷冷道:“我来领教你的剑。”

阿飞冷冷地瞧着他……他的目光凌厉宛若剑锋!

当他的目光与荆无命那死灰色的目光对上的时候,其间似乎迸发出了点点的火星!

两人同时拔出了剑!

李夕瑶望着他们,忽然攥紧了右手。

疼痛钻心……她已极虚弱,再难集中精神,唯有这种疼痛能令她保持清醒。

上官金虹负手望着厅中的一幅字画,根本没有往这里看一眼。

他似乎对荆无命极有信心。

荆无命的剑法犀利、狠毒而刁钻,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到他的下一剑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阿飞的剑法稳定、迅捷,便如同他的心一般坚定。

这两人间的战斗,倒下的人究竟是谁?

没有人知道。

阿飞的额间已隐隐见了汗珠……荆无命的瞳孔也已经收缩!

但他们都没有动。

高手间的战斗,已几乎不存在“先发制人”这一说法……相反,忍不住先动手的人,在气势上便已输了。

猝然间,剑光爆起!

没有人看清他们是谁先出的手……两人手中的剑,仿佛是同时探出的。

荆无命的剑猝然从他的跨下反撩而上!

这一招极狠极险,难以躲避,阿飞仓促间只得沉剑相格。

只听“当啷”一声,两剑相交!

这两柄剑都极轻、极薄,极易断折……

这两柄并不是适合硬碰之剑……

但如今,这两柄剑却无可避免地相撞在了一起!

荆无命的剑是当今第一铸剑高手古大师费一年之力,集天外陨铁而制。而阿飞的剑却只用一块普通的铁打磨而成的,便是剑柄上的软木,也是他亲手钉上去的。

双剑相交,剑的质地高下立判!

只“喀”地一声,阿飞手中的剑已折断了。

血流下。

是谁的血?

荆无命的瞳孔微缩,满目俱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折断的半截铁片竟赫然插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他竟然败了!

阿飞的剑无情,人却有情……

这是他与荆无命最大的不同之处。

有情的剑法才有灵气,有变化!

荆无命沉吟着,忽然将长剑交在了右手之上。

阿飞那剑刺得很深,他的左臂已废了。

但他并非没有机会胜利!

他在犹豫着。

上官金虹突然动了。

他身形一转,已到了阿飞的身后,双手微屈,袖中的子母双环同时脱手飞出!

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龙翔凤舞脱手双飞”!

没有人想得到上官金虹会出手偷袭……以他的声名,怎屑于做这种勾当?

孰不料对于一个枭雄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面子”,而是“胜利”!

阿飞想要转身,已然不及!

只听见“铮”地一声,其中一枚金环已被一柄飞刀磕飞……而另一枚金环却只是被撞得偏了一偏,沿着阿飞的右肩急擦而过。

李夕瑶后退了两步,缓缓靠在了桌上。

她在微微地喘息着,鲜血已浸透了绷带,沿着她的右手指尖缓缓滴落在精致的大理石地板上。

这只手本应该连抬起都无法做到……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支持她发出了这柄飞刀?

上官金虹猛然转身,冷冷盯着李夕瑶。

他缓缓道:“你在找死。”

他猝然探出手去,扣住了她的咽喉!

阿飞面色骤变,道:“住手!你不能动她!”

他勉强举起了长剑,但只觉右肩巨痛,又不自禁地垂下了手。

他仿佛想向他们冲过来,但望着上官金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掌,李夕瑶那幼细的颈项,又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援·惊变

上官金虹大笑,道:“谁说我不能动她?”

他的手在逐渐缩紧着……

阿飞目瞪眦裂,嘴唇已咬得沁出了鲜血!

“我说的,你不能动她!”

这声音极熟悉,但却冷若寒冰!

李寻欢!

李寻欢终于来了!

阿飞从未听过李寻欢用这么冷厉的语气说过话……即使是如同李寻欢这般雍和淡漠的人,也有其逆鳞!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直坚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李寻欢!

上官金虹凝视着李寻欢,忽然道:“你的刀呢?”

李寻欢淡淡道:“刀在。”

他右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柄雪亮的飞刀!

上官金虹笑了,道:“好刀。”

他随手将李夕瑶推开,道:“听说你的飞刀例不虚发?”

李寻欢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上官金虹道:“我想试试。”

他是一名枭雄,但同时也是一名武者……此时他体内那武者的精神,正在焚烧着他的灵魂!

他已几乎忘却了一切。

这这一瞬间,他目中只有李寻欢掌心的那柄飞刀!

李寻欢轻轻抚摸着刀脊……自他习刀,已二十年,没有人避得开他出手一刀!

不知上官金虹是否是个例外?毕竟他的双环排名更在小李飞刀之上!

阿飞已奔上前去,扶住了李夕瑶,急声道:“你如何了?”

李夕瑶勉强一笑,想要说话,却又忍不住呛咳了起来。

她委实已经太虚弱,太疲倦。

阿飞撕下了衣襟,将李夕瑶右掌的伤裹好。

他这时才注意到她左腕处的夹板,面色不禁又是一变。他几乎想象不到她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怎样的苦?

李寻欢与上官金虹对峙着……他们都没有动。

李寻欢已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过……他的心中蓬勃着无比强大的战意,这是一种已几乎被他忘却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

他在打量着上官金虹。

他似乎周身都是破绽,但李寻欢却偏偏找不到机会出手。

仿佛他的一切,都是“空灵”的!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已是接近“神”的境界!

上官金虹,不愧是上官金虹!

李寻欢的掌心已沁出了冷汗。

若在平常,他自然能够毫无顾忌地与上官金虹一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于一名武者而言,战败并不能算是耻辱。

但现在他的身边,却还有李夕瑶和阿飞!

李夕瑶已身负重伤,阿飞亦右臂受伤,无法再战……

如果他败了,将会如何?

他简直不敢去想。

“愤怒”和“信念”都是一种极大的力量……但在决斗之前,一个人心中若有了胜败之念,便已先落了下乘。

此时的他,还能战胜上官金虹么?

上官金虹微微眯起了眼,忽然向前跨了一步。但荆无命却忽然闪到了他的身前!

他了解上官金虹,便如同了解自己……

或许上官金虹的武功的确在李寻欢之上,李寻欢的飞刀,可能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但上官金虹确有一个致命的破绽……他太自信,或者,可以说是太自傲。

他一直不肯相信李寻欢飞刀的神奇,一个人如果小觑了对手,便已输了一半。

如果他能先看一次李寻欢的飞刀,他或许便不会再犯这轻敌的错误。

上官金虹冷冷打量着荆无命,目光落在他已无法抬起的左臂之上。

他忽然笑了,道:“你要替我对付李寻欢?”

荆无命没有说话。

他缓缓伸出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这个秘密,他本来不愿让上官金虹知道……这是他最大的杀手锏,也可能是最后的保命手段。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

上官金虹点头道:“不错……你的确很忠心。”

荆无命依旧默然,但那死灰一般的眸中也不禁露出了痛苦之色。

上官金虹大笑着,忽然抬起了脚,狠狠踢在了荆无命身上。便如踢开一只街边的野狗。荆无命猝不及防,被他踢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上官金虹凝视着他,一字字地道:“一只掉了牙的狗,即使它再忠心,我也不需要!”

荆无命的目光由最初的不可思议,渐渐变得空洞一片。

没有生气,甚至没有灵魂。

他缓缓放下了手,抬步走了出去。

上官金虹面色丝毫不变,缓缓转过头来面对着李寻欢,道:“我们可以继续了。”

便在此时,从门边传来了一个略带诧异的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

上官金虹的瞳孔骤然收缩!

上官飞!

只要是人,就有骨血亲情,上官金虹亦不例外……

方才他有胜利的信心,是因为李寻欢有破绽。

李夕瑶和阿飞,便是李寻欢的破绽!

但此时,他也同样有了破绽……

他虽不怕李寻欢的飞刀,但如果李寻欢转而对付上官飞的话,又该如何?

他不能冒险。

他长长吸了口气,道:“你们走罢,我们改日再战。”

话音刚落,他已扯着上官飞向后堂走去。

李寻欢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确并不是决斗的好时机。

他走到李夕瑶身旁,望着她双手的伤口,苍白的面色,不禁紧紧皱起了眉。

他从阿飞的怀中接过了李夕瑶,向外走去。

方一出门,他便看见了林仙儿!

她依然笑得极美极媚……她的容颜仍然是那么美丽,宛若天上的仙女。

但她的眸中,却似乎多了一些什么情绪。

李寻欢蹙起了眉,径自与她错身而过,阿飞更是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她这么一个人。

但在此时,他们却听到了一个极轻极淡的声音。

“这是我还给她的人情。”

阿飞猝然转身望向林仙儿,却见她微垂着头,似乎根本没有开过口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出门去医院了,要是发现有错字的话请帮忙留一下言‘‘
ps:这几天实在没有找背景和音乐的心情,见谅‘‘

卷四:关东纪事
打击·小镇

耀目的夕阳斜斜洒在床头,泛起一片温柔的莹光。李夕瑶方一睁开双眸,便看见了阿飞那略带疲惫的脸。

李夕瑶凝视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伸出裹着绷带的右手,轻轻贴上他的脸,低声道:“抱歉。”

阿飞垂下了头,道:“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我实在不该离开你身边的。”

他轻轻回握住了李夕瑶的手,低声道:“你的手我们已请大夫来诊治过……”

他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望着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李夕瑶淡淡一笑,道:“大夫是否说我的手伤太重,难以痊愈?”

阿飞咬了咬牙,缓缓点了点头。

李夕瑶笑了笑,道:“我曾从梅二先生那里取得了‘断续胶’的方子……放心罢,没有大碍的。”

阿飞大喜过望,直直跃了起来,道:“我去告诉李探花……”

李夕瑶瞥了半阖的木门一眼,微微一笑,道:“既然已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她望着从门外走入的颀长身影,微微皱起了眉,道:“你又喝了酒?”

李寻欢尴尬一笑,却并没有辩驳,向后退了一步,道:“我知道你讨厌酒气……我这便去换件衣服。”

李夕瑶凝视着他满是褶皱的长衫,微红的双眸和似乎已经几天没有打理的胡茬,轻叹一声,道:“抱歉,我又令你担心了。”

李寻欢笑了笑,柔声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阿飞忽然道:“等到你的伤好了,我们便离开这里去寻药引罢。”

李夕瑶微笑着,道:“好。”

阿飞沉吟着,缓缓道:“不知在关外是否可能会有那几种药引?”

李夕瑶道:“那木灵犀性寒,即使在苦寒之地也可生存……”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道:“你去关外可是有什么事么?”

阿飞道:“我的母亲葬在那里。”

他说完了这句话,又低下了头。

转眼之间,已是立秋时节。

秋风席卷着窗上的纱帘,给小室内注入了淡淡的凉意。

李寻欢轻轻替李夕瑶解开了腕骨处的绷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药气。

阿飞凝视着她的手腕,面上带着紧张之色,低声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十日了,你的手究竟如何了?”

李夕瑶轻轻蜷了蜷手指,淡淡笑道:“并无大碍,略略有些不灵活,过些日子便会好的。”

阿飞松了口气,展颜笑道:“那就太好了。”

李夕瑶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可是,恐怕我以后再难发出飞刀了。”

李寻欢吃了一惊,道:“莫非你的手……”

李夕瑶轻轻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柄飞刀擎在指尖。

刀光映着烛光,在墙上印上了斑驳的影子。

她的手,竟然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淡淡道:“那天我用飞刀对付上官金虹,结果失了手。”

李寻欢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却没有说话。

阿飞忽然明白了。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在江湖上,已几乎成为了一个传说!

失手的飞刀,已不配被称为小李飞刀!

那日的失手,对李夕瑶信心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早已痊愈的右肩,心中疼痛如绞。

为了他,李夕瑶甚至连保命的招数也失去了……

她是如此孱弱,而这江湖却又是如斯地残酷……

他忽然紧紧握住了拳!

但在他望向李夕瑶印在墙上的影子的时候,目光又立刻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

这小镇坐落在关内和关外接壤之处,又处于官道之旁,所以终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这个小镇上只有一间客栈,所以这客栈虽然很小很破,一年到头的生意却很好。

空气中充满了男人的汗臭,女人身上的脂粉香……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味道。小二忙里忙外地为厅中的客人们添茶加水。

大厅的角落,坐着一名很特别的客人……这名客人的年纪并不太大,几乎还只能算是个半大的孩子。

他长得很英俊,面容却一片冰冷,仿佛终年积雪的冰山。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刀,漆黑的刀!

他穿着一身黑衣,他全身都漆黑一片,仿佛暗夜中的鬼魅!

他正在吃饭,吃得很慢。

他仿佛对每一粒米都很珍惜。

虽然大厅中的每一张桌上都挤满了人,但这少年的桌上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来搭伙。

他委实太冷、太难以令人接近。

已是残秋,这里的天气也开始逐渐变冷了。关外的冬天,一向都是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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