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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流年是道暖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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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各自读了寄宿学校,连话也聊不到几句,一点儿也不像兄妹。
  经过门卫室,许光泽递了一张请假条给门卫,然后指了指我。他还知道帮我请假,那倒好,不用急着回学校了。
  他没有带我回家,找了家饮料店就进去了。坐定后点了两杯饮料。
  “你是在耍我吗?”我瞪着他。
  “先在这里谈谈。”他没有看我,低着头,两手握在一起,仔细看就会发觉,在颤抖。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我掏出来看,是小莺发来的短信:你没事吧。我抬了一下眼皮看许光泽,他还低着头不说话。我回小莺:没事,很无聊。过了十几秒,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哈?不是主任叫去么?我按着键回复她时,许光泽终于说话了。
  他说:“爸妈离婚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按键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到他幽怨而愤怒的眼神。
  “离了?什么时候?怎么不告诉我?”虽然之前小三有来找过母亲,可离婚的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许光泽的眼神变成质疑和不屑,他说,“骗谁啊你!”
  我被他激怒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他错愕地看着我。真庆幸自己的手够长。
  “许光泽,如果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质问我为什么没阻止爸妈离婚,那我告诉你,你省省吧!”
  我一口气说完就赶紧离开。其实我心里很害怕的,从来没打过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握着手机,一直走,走了好一段路,摸到口袋里还有一些零钱,于是在站牌的地方搭上公车。车内只有几个人,昏昏欲睡似的。九月干燥炙热的日光悬在乔城上空。我发现自己出了一身黏黏的汗。
  在南中门口下车。还没到放学时间,校门口空无一人。我在那棵繁茂的玉兰树下的公共椅子坐下,只有一个角落不太脏,打开手上握着的手机,发了一半的短信,继续把它打完,发送给小莺。
  就这样坐着,蝉鸣一波一波的传来,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扬起了尘埃,偶尔有载客的摩托车公在面前经过会朝我按喇叭。我用鞋子蹭着地上的一颗小石头。那双鞋是用打工的钱买的,名牌的帆布鞋子,用掉我好几百。宋紫君也许没有说错,我是虚荣,我不甘心比别人落后,无论是能力上还是衣着打扮。我不追求十分完美,只要能比得上别人,被大家认同和关注就可以了。从小没有得到父母足够的爱和物质上的满足,我明白,只有靠自己努力争取才能得到所谓的幸福。一直那么用力地活着,到头来得到些什么,甚至连为了得到什么都不清楚了。
  下课铃从校园里传来。几分钟后,开始陆续有学生出来,然后越来越多。乔城的所有中学校服都是统一的白色,蓝色领子,只有各校校服胸口的徽章不同。所以我坐在门口一侧看起来不会很显眼。不过还是有学生经过会看我。我倒没觉得不自在。
  放学的学生渐渐少了,手机显示时间也过了六点,云梓天还没有出来。于是我打电话给他。
  “我在教室,清洁中,”他顿了顿,“你不用训练么?”
  “我在南中门口……”我不想解释为什么,只想要见到他。
  五分钟后,云梓天推着自行车出现在我面前。我过去一把抱住他,隔了几秒他也伸手抱住我。然后他的自行车失去支撑,愤怒地在我们面前倒了,我想笑,放开了云梓天。
  他把车子扶起来,跨了上去,我坐到后座。
  “去哪里啊你想?”云梓天问。
  “肚子饿,去吃饭。”我摸摸肚子。
  排球教练打了几通电话,我没有接。陈大伟也打了电话来,于是我关机了。
  云梓天骑得很快,在车辆拥挤的马路上娴熟地穿梭。
  那天吃完饭后云梓天送我回学校。我连晚修也翘了,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没有做梦,睡得很好,像昏死过去。
  之后许光泽没再找我。星期五回家也没看到他。母亲不知道他有回来找过我。
  “爸呢?怎么还没回来?”吃饭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母亲。
  母亲一脸漠然,她说:“我们离婚了。”
  其实我心底里有点儿高兴,因为离婚了,小三才不会再来骚扰母亲。可是细想,母亲不就要去找工作了,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别提多难找。我悄悄打量母亲,她依旧是一副刻板冷漠的嘴脸。
  中秋节那天是星期三,放了一天假。我和小莺、阿思约好去逛街看电影的,结果只有小莺赴约。她告诉我阿思不方便出门。我和小莺坐了很久的车去乔城最西边的古城门,去看神仙脚印,租了双人自行车骑到山上去看望夫塔。其实本来我是打算去逛百货商场和步行街,看看衣服鞋子,吃吃街边小食,没想到小莺心血来潮,要去游古迹。对着那些自然风光和历史古迹,我会打哈欠的。不过这次还好,玩得蛮开心。
  回城区的公车上,小莺挨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散落的刘海遮掉半边脸。就这样被依靠着。因为有你们,我的人生变得不可缺少。
  我和小莺的家是同一方向的,于是一起回去。天已经暗下来,华灯初上,因为是中秋佳节,街上比平时多了几分节日的气氛。我和小莺手挽手边走边聊天。女生总是自然地做这种亲昵的动作。那是好朋友的标志。
  路过一家酒楼,一对男女正从里面出来,女人挽着男人的手,就像我和小莺的动作那样。
  我看清了男人的脸,被震惊了。没想到的是,小莺也震惊了。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喊出声的。
  “爸?”
  “小姨?”
  袁莺
  开学有一阵子,气温居高不降。暑假硝烟般的每件事情似乎还带着余温一直飘散到学校里面来。我觉得对不起阿思,还好卫臻不教我们班了。
  那天数学课上了一半,欣容被主任叫走了。有点儿担心她,于是发了短信给她。她回我说很无聊。我问她不是被主任叫去么。她没有马上回我。整节课都盯着手机,可屏幕一直暗着。下课后阿思过来问我欣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耸耸肩。
  “她那种人,谁知道又闯什么祸。”宋紫君被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闲话。阿思听到她那句话,有些生气,她憋了几分钟还是走了过去,我想拉住她却抓了空。
  “你们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阿思的声音不大,但能听出语气里的怒意。
  宋紫君她们互相对望了几眼。
  “我们不是说许欣容啦。”其中一个女生笑嘻嘻打圆场。
  阿思好像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我过去把她拉回来,她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很少见她这样,为了别人一句话而不罢休的架势。她对欣容的好,忽然让我有点儿妒忌。打消打消,不能有这种念头,哪怕一点儿,也会觉得羞耻。
  “我们去教务处找她。”阿思提议,兴冲冲的要去。
  我制止她:“要去也等放学,就要上课了。”铃声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刻响起,紧跟着化学老太婆进来。阿思只要作罢,回到座位。
  放学前几分钟,欣容回复的短信来了。她说:在教务处被主任说教,很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
  放学后,阿思要做值日,她让我去教务处看看欣容。我收拾好书包就去了。经过三班的教室,路东哲邀我一起回家。
  “你先走,我有点事。”我推却了。
  教务处在办公楼四楼第二间,因为不常去,所以不确定在三楼还是四楼,花了点时间找。教务处的门虚掩着,我从门缝看,里面没有人。于是敲门时顺手推开了,年级主任从堆满文件夹的办公桌后探出脑袋。
  “请问,许欣容同学呢?”
  “许同学一个多小时前就走了。”
  “哦,打扰了。”我退到门外,把门掩上。
  一个多小时前就走了,那她刚回复我的短信为何要骗我呢?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放学前欣容发来的短信。又被骗了,她是不信任我么?
  本来要回教室找阿思的,外边的雨忽然下大了,哗啦啦砸下来。翻了一下书包,没有伞。只好在办公楼下等一会儿,雨势实在太大了。老师们开车从面前离开,车轮溅起了无数脏兮兮的水花。抬头看鸽灰的天,已经开始暗了。
  “小莺。”有人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看见路东哲,似乎每天都看见他好几次。
  “你还没走?”我有点诧异,刚才不是让他先走么。
  “嗯。”他也没有解释什么,撑开手里的伞。那把伞很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有点想笑。他说:“你没伞,一起走吧。”看来今天若不同他一起走他是不会罢休的。
  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并肩走,雨势小了很多,雨淋不到他也淋不到我。彼此没有交谈,踩着同样的步伐向车站走去。帆布鞋和袜子已经吸了足够多的水,有点重重的。
  车子很快就来,前窗的大雨刷有节奏地摆动,可雨水很快又蒙上。我习惯选择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雨水冲刷着这个浑浊的城市,雷声轰隆从天边翻滚而过。
  喇叭传来报站声,君临广场到了。车还没停稳路东哲就站了起来,他经过我的位置和我说再见,然后把湿漉漉的格子伞放在我旁边的位置便奔下车。我反应过来时公车已关上门继续向前驶去。透过车窗看到路东哲在雨中奔跑的背影,像电影里被模糊掉的场景。
  那时正好迷上一部不出名、评价惨淡仿佛被冷落的电影,叫《柠檬时期》。不到两小时长度,被我反复看了好多遍。在尘埃飞扬的操场奔跑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遗落在地铁座位上的柠檬味润唇膏,夏天的波子汽水喷出的气体,天台上躺倒在地上听歌写词的女生,校园祭舞台上弹奏吉他演唱的男生,这一切一切,被打上青春的符号,飘散而去,用力一嗅,是柠檬酸酸甜甜的味道。
  没错,路东哲散发出来的,就是柠檬的香气。
  几场雨之后,气温下降了许多。中秋随之而来,学校特别厚道地放了一天假。本来是三人行变成了我和欣容两个人约会。我提议去游古迹,欣容居然没有反对。返回的途中在车上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离开乔城,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回到城区天幕已暗,经过一家酒楼,遇到小姨。其实她不是母亲的亲妹妹,只是一个远房的表亲,见过几次面,来往不多。外公去世的时候她从南城乡下赶来,然后就一直没走了。
  我和欣容相互交换了眼神。
  “爸,你……”欣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姨。”我记得她有一个几岁的儿子,至于孩子的父亲,我没听闻过。
  欣容的父亲和我的小姨一脸尴尬的站在我和欣容面前,我们的动作一样,彼此挽着手,看起来很滑稽。四个人就这样僵着。
  后来和欣容道别后一个人回家,边走边把状况搞清楚了。我的小姨是欣容的父亲外遇的对象。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这叫我日后如何面对欣容啊,现在的大人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着一米外小宣在她舒适的小床上睡得很香。房间很静,静得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于是我失眠了。
  第二天果然起不来,要不是母亲使出狮子吼功我铁定迟到。赶紧赶慢还是赶得及。可是居然在公车上睡着,差点坐过站,还好同班的一个女生叫醒了我。踩着早读铃声进入教室,英语课代表拿着书本已经开始带读。我赶紧回到位置坐好,竖起课本,托着腮打盹儿。打盹之前瞟了一眼欣容的位置,空的。
  集队做早操的时候,阿思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这个样子,没睡吗昨晚?”她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臂。
  “有那么明显啊……”她的动作让我想起昨晚尴尬的一遇。
  做完早操回到教室,欣容正坐在桌子一角和某同学聊天,手里捏着一盒牛奶。我没有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趴下睡觉。只要睡着了,世界就不存在,任何事情都不存在。所以我喜欢睡觉,不作任何梦,一直睡着。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跑了几圈就肚子疼,坐到阴凉的地方休息。欣容佯装不舒服,坐到我旁边。
  “小莺,我爸妈离婚了,是因为你小姨。”欣容说。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说。欣容的话听起来还是有责备的意思,即使不是责备我,心里也难受着。
  “不怪你,我们还是好朋友,和以前一样。其实我倒希望他们离婚,那样对大家都好。”欣容很平静地说。
  我转头看她,阳光透过树叶漏在她身上,斑斑驳驳的。她的侧脸好看得像台湾女神林志玲,连女生也会看傻眼。
  忽然班里的一个女生跑过来说:“你们快去,阿思被欺负。”
  我和欣容站起身往操场那边跑去。事情我没弄清楚,一头雾水,总之就是起了争执,那个平时和宋紫君要好的女生动手推了阿思,阿思没站稳直接跌到地上擦破了皮。总之,阿思就是为了维护欣容才受伤。她对欣容的好较之于我,要深得多。
  中午放学,和阿思一起走,经过三班的教室,路东哲正好从里面出来。
  “哎,还给你。”我从书包里翻出雨伞递给他。
  “小莺,你跟路东哲在一起了?”下楼梯时阿思神秘兮兮的问。
  “没有啦。”我摆摆手。
  我们俩边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边下楼,在一楼拐弯处冷不防的遇到卫臻。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看阿思的眼神很复杂。我拉着阿思赶紧走。校门口,阿思家的司机已经在等着。
  “小莺,谢谢你。”阿思打开车门,没有马上进去。
  “哈?”我没反应过来。
  阿思笑了笑说:“拜拜,明天见。”她钻进车子里关上门。车子转了一个弯,消失在视线里。我茫然地站在原地一会儿,夕阳从天边落下,金灿灿的。
  掏出钥匙开门进屋,玄关处多了一双黑色贴满亮片的俗气高跟鞋,旁边还有一双小男孩穿的卡通球鞋。大概猜得到是谁。自从中秋节那次遇到小姨之后她就好久没来过。我把事情告诉母亲,母亲显得很吃惊,继而担心起来。我想着劝慰她几句,自己却也没了底气。在母亲看来,这样的事情有悖伦理。
  小姨坐在沙发上和母亲闲聊,她的样子较之前有点儿变化,是化了妆。
  “小姨。”我喊她。
  她朝我笑了笑,伸手招来她的儿子,这时我才注意到阳台上小宣旁边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平头,眼睛圆溜溜,很胖很白。
  “聪聪过来,叫表姐。”小姨把他推到我面前。
  “表姐。”他有点害羞地看了我一眼。
  “哦,你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伸手摸一下他的头,后来还是没有。
  “你先坐,我去做饭,小莺进来帮忙。”母亲站起来拉着我去厨房。边做饭边小声谈话。
  “她要回南城乡下一段时间,把聪聪放在我们家,”母亲握刀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我,“你怎么看?”
  “放呗。”我把红萝卜慢慢倒进滚烫的汤里,用汤勺搅着。
  “她说给我钱,我不知道收不收,你说呢?”母亲很少这么没注意。
  “收,要收。”我把锅盖盖上。
  “好了,你陪他们吧,我自己来就可以。”母亲把我赶出厨房。
  吃晚饭的时候,聪聪吃很多,可谓饭量惊人,难怪长这么胖。小姨一个劲儿给我和小宣夹菜。她说我痩给多吃点,夹了一大块鱼肉给我。我最讨厌吃鱼。母亲看了我一眼,于是我勉强把它艰难地咽了下去。
  十点多的光景,我还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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