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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安之海兰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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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真像是被凌迟的感觉。
  我徘徊在生死边缘,太医亦是,伏在地上紧张地有些颤抖。
  ——宸妃和孩子若有什么差错便提你们脑袋来见!
  我头脑中一片空白,真想在这个时候死去。
  这宫里气氛紧张,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唯独产婆的声音慢慢悠悠,与这气氛截然不同。
  我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她轻柔的、为我打气的话语的。也多亏了她的耐心,我才鼓起勇气挺了过来。
  孩子呱呱坠地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叹了口气,仿佛都万分感谢这位产婆。
  ——恭喜皇上娘娘!是位小阿哥!
  我终于可以闭眼了……不需要经过什么人的同意,我晕了过去。
  潜意识下,我感觉周围的嘈杂声丝毫未减,人中上不断出现刺痛感,按压感。
  ——兰儿!兰儿!
  他喊着我,声音悲嘶绝望,我分不清梦和现实。
  一大团迷雾笼罩着我,拨不开,吹不散,回音缭缭,空空荡荡,是天宫却又有地狱般的恐怖感觉。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从来不敢想象的问题,我临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我感觉离死亡不远了。
  没想到的是,我艰难地挺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皇太极疲惫地趴在我床前,也没正经坐着,只是将就着坐在了岸阶上。
  他睡着了,穿的还是我闭眼时的那件衣服。
  我欣喜又酸楚,无力地抬起手抚上了他的。
  他显然是睡得不好,只是这么轻轻一碰便醒了。
  他的眼神惊喜了起来,“兰儿?!”
  我干白的嘴唇往两侧弯了起来,“皇上……”
  他的额头顶上了我的,我尝到了他热烫的泪水。
  难得的泪水。就算是岁月沉淀的伤疤也未能催他流泪。
  “皇上,大臣们都在朝堂之上,请您前去。”
  内侍从屋外赶来,知道此时过来皇太极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可是他又不想得罪大臣,只好硬着头皮汇报。
  皇太极的反应出人意料地平淡,“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赶紧退了下去,最好皇太极连他的脸都没有看见。
  他走之前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诊脉,说是调理即可。
  ——孩子啊,可急死母妃了!
  博礼过来照顾我,见我没事,眉目间由阴转晴。
  我道:“孩子呢?”
  她立马叫惠哥给我把孩子抱了来。
  我抱着,他那么小,眼睛还不太会张开,但看上去跟皇太极还是有点像。
  后来我对皇太极说过这样的话。
  ——他跟你长得好像。
  ——朕的儿子,当然得跟朕一样帅啦。
  ——那你小时候一定也跟他一样爱流口水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条件

  大赦天下。
  这是皇太子才有的殊荣,而今我的孩子也享有。
  众臣纷纷揣度,议论着皇太子的人选。人说豪格比不上我这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大赦天下,多尔衮自然也能幸免。据说是代善他们带来的消息让皇太极不得不改变心意。
  擅自释放朝鲜皇帝的人不只是多尔衮一个,还有豪格和多铎。
  既然都有错,当然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而皇太极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因此多尔衮被释放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回到府上的时候,小玉儿已经服毒自杀了。
  听说当时他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听着屋里奴才们跪了一地的哭声。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抱着小玉儿的遗体嚎啕大哭。
  她一直说他不关心她,甚至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到头来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爱,但至少是万分关心的吧。
  若没有关怀,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掉泪呢?
  博礼也跟我说起过此事,说着说着就掉泪了,平时那个一直喊她姨妈的人在一夜之间就没了,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今日她还跟我提起,问我要不要参加她的葬礼。
  当然要,她到底还是我妹妹。
  睿亲王府挂满了白布条,从未想到这个如此充满生气的府邸会这么快地萧条了下来。
  在我进府后,看到的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他那种犀利的眼神不禁让我后背一凉,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唤着我“宸妃娘娘”。
  在他心里,皇太极和我应该是同一战线上的吧,所以小玉儿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
  我这一来倒是显得猫哭耗子了。
  屋子里的悲戚声未曾断绝,就连博礼也哭了有一会儿了。
  玉儿终究是没有来,后来她对我说,小玉儿生前就不想见她,不想死后还去给她添堵。
  “多尔衮,不管怎样我都要告诉你,小玉儿的死与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啊,怎么会是皇上的错呢?皇上永远没错!”
  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打我一巴掌解解恨。
  “娘娘,皇上请您早些回宫。”
  岳托不知何时出现了,叫我回去。
  于是我被多尔衮遣回去了。
  “回来了?”
  “是啊,你叫我早些回来的嘛……”
  “朕何时这么说了?”
  我见他一脸疑惑,再一次问道:“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
  岳托他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是想趁多尔衮对我动手之前提前把我拉回来吗?
  我见孩子躺在我们的床上,伸手捏去。
  皇太极见了,道:“睡着了……你别弄他了。”
  “放心吧,他只要一睡着就很难吵醒的。”我捏着:“是不是呀?”
  我见皇太极紧张的神情,又道:“你那么紧张干嘛?”
  “又不是你哄睡着的……”
  “哦?”我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你哄的啊?”
  他无奈地点点头。
  我早早地睡下了,毕竟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轻柔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些什么,我到了第二日才知道。放有红花的汤药是永福宫前几日送来的。
  局面不能轻易扭转,苏沫儿被带到了暴室后经不住惩罚,揽下了一切罪名。
  她的理由有模有样,说是我抢了玉儿的恩宠,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所以才起了使我落胎的念头。
  这几日,玉儿茶饭不思。小玉儿和苏沫儿的连环打击,她恐怕承受不住。
  值得庆幸的是,有博礼在,皇太极多多少少会给她留点儿余地,毕竟我和孩子都好好的。
  为了小女儿,博礼当然会出面请求皇太极。皇太极与我都清楚,此事绝不会是玉儿指使,因此也无心责怪她。
  一喝汤药就会出事,太医们必定会查明原因,明知事情结果还要做,这不是太愚蠢了吗?
  可是以苏沫儿直爽的性子 ,她未必不会这么做。
  那一晚,皇太极来到永福宫。
  玉儿身穿轻纱里衣,正准备睡下时,看见了皇太极那张阴暗的面容。
  不知是惊讶还是高兴,她趁机请求皇太极的的原谅。
  皇太极只道:又不是你的错,何谈原谅?
  玉儿听了,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也请皇上原谅苏沫儿。
  皇太极却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条件。
  女子带着馨香的手臂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可能是因为肌肤太滑的缘故,她一抬手,袖子便滑了下去,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
  未沾半点人工的双唇覆上他的,略带青涩地吻着。
  她慢慢不着痕迹地解开了他的衣裳,皇太极极度配合地脱去。
  终究是受不住□□,他将她的里衣一把扯去,将她逼到了床上。
  芙蓉帐暖,共度春宵。
  这便是他的条件。只要玉儿证明从此以后她心里只有他一人。
  没过几日,皇太极就释放了苏沫儿。
  隐约能听见关雎宫内池中鸳鸯戏水的声音。
  苏泰近日也产下一女,济尔哈朗夫妇极为高兴。因是身子的原因,她不便来与我说话。
  ——你且看池中鸳鸯戏水恩爱缠绵,可听说前日晚上皇上是在庄妃宫里睡下的,苏沫儿刚在你的汤药里下红花,庄妃一句话,他就把她放了,可见他也不是怎么在乎你啊。
  娜木钟挑起了秀眉,挑衅地说道。
  ——他自有他的看法,身处后宫之中又怎能奢求专一的爱情呢?
  ——你倒是想得开,只是到时候别改变了想法才是。
  我不语,只看着这一池春水。其实我也看不明白皇太极的想法,或许他只是觉得玉儿可怜,又或许是他长久以来压抑着对玉儿的爱……
  今日,博礼辞别回科尔沁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欢聚过后的孤独是我最讨厌的。
  ——小兰,千万要保重。
  ——在这深宫之中也别奢望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爱情,那是不现实的。母妃只希望你和玉儿两姐妹永远能互相帮持。
  我相信她对玉儿也说了同样的话,点头答应着,将她送到宫门口,看着她的马车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

  孩子也不知怎么了,一醒来就哭个不停。
  我将他抱在怀里哄着。
  “惠哥,去把乳娘叫来。”
  她也急了:“是。”
  他的小脸上全是泪水,我心里又急又苦。这该怎么办呢?我终于体会到了当时玉儿的心情,只是若是此时能有一个人让他不哭,我心里必定是万分感激,哪怕那个人是娜木钟或是巴特玛。
  “怎么哭啦?”
  皇太极走来从我手里抱过了他,边说道:“皇阿玛来抱噢,你额娘她不会抱……”
  我皱着眉,早就忽略了他的话。
  渐渐地,他不哭了,皇太极骄傲地说:“看吧,还是皇阿玛好,对不对?”
  孩子笑了笑,被乳娘抱去喂奶了。
  我道:“留下来用晚膳吗?”
  他嬉皮笑脸道:“你不赶朕出去就行了。”
  “我哪儿敢啊?”我笑着坐上了榻,“吃些什么?糖醋小排还是冰糖肘子?”
  “你开心就好……”他说着也躺上了榻,怎么样都想跟我挨得近些。
  “你就没什么要问朕的吗?”
  “那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呢?”
  “你只要记住,朕爱的只有你一人。”
  我靠着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一世长安。
  “朕希望你能如那四个字一样……一世长安。”
  “我若安的前提必须是你先安。”
  他微笑着,抱得我更紧了。
  在我们的心里,对方永远排在第一位。
  这两日去清宁宫请安,发现哲哲的咳疾越发严重了,每说两句就会咳嗽几声。
  我这几日空着,便去照顾她。
  “你也不必每日都来,我毕竟还没有病入膏肓。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能有什么事啊?还是姑姑你的病要紧。这会儿苏泰在坐月子,也没人来陪我讲话,如今倒是正好,我陪着您,也不发闷了。”
  她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们两姐妹是怎么了?相信你也知道玉儿不可能在你的汤药里放红花,左不过是苏沫儿一时糊涂,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呢?”
  我道:“您刚刚也说了,若真是苏沫儿用错了心思,她能愿意看到我吗?”
  “这丫头,我改明儿非说说她不可!”
  “您可别,好不容易事情过去了,她听了一会儿又该愤懑了。”
  “倒也是。”
  两个多月过去了,接连听说玉儿和娜木钟怀孕了。
  “娘娘您可不知道,刚刚奴婢经过御花园时看见苏沫儿了,您没瞧见她那个狂妄样,跟捡了金子似的。”
  惠哥估计是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了,在她心里,金子这种罕见的东西应该算是很珍贵的吧。
  “庄妃怀孕了,她当然高兴了,你理她做什么?”
  “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能咽下娜木钟的气,你怎么就咽不下一个丫鬟的气呢?”
  也在今日,我给皇太极去送东西,没想到娜木钟在那儿,趾高气昂地在我面前说话,叫我先回去。
  惠哥一听,声音立刻变大了,“她凭什么!谁不知道您是四妃之首?竟敢如此狂妄!”
  我心想,娜木钟狂妄惯了,在察哈尔的时候便是,早就习惯了。
  我心里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喜悦,只因我看到了皇太极的眼神。
  夜里冷风袭袭,我的腹部隐隐作痛。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太医说是当时生产落下的病根。
  我开始只以为是每月都会来的葵水了,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当日晚上一检查才发现不是,这才叫了太医来看。
  太医也说这病不好治,给我开了两副药,每隔两日喝一次。如今我已经喝了快两个月了,怎么也不见好。
  皇太极并不知道这件事,惠哥本想去告诉他,终究是被我阻止了。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要通知他,看着挺矫情。
  更何况我也不是每日都痛,可能碰到阴冷的天气时才会发作。
  我捂着腹部,想早点进入梦乡,这样就不会感觉疼了,可我疼得实是受不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孩子今晚跟我睡,他躺在婴儿床上哭了起来。
  我虽是难受,但不管怎样还是要下床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怎么啦?”
  我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一摸他的额头,立刻缩回了手。
  ——惠哥……
  此时我腹部绞痛,喊不出声音。
  我将他抱了出来,心中痛苦难言。
  ——不哭了噢……额娘抱抱……
  ——乖,我们不哭了……
  ——惠哥!
  这样下去恐怕一个人都不会来,我只能忍着痛将他抱出了门。
  后来我实在是不能走动分毫了,靠着门慢慢坐了下去。身子由不得我,一个劲儿地往下倒。我双手护着孩子,不让他受一点儿伤。
  孩子的哭声从未断绝,像是浓墨一般,泼到了天上,加深了夜之黑,又像是催命符一般,把我仅有的意识带到了无尽的深渊。
  ——娘娘!娘娘!
  在我朦胧的意识下,终于听见了惠哥的声音。
  ——传太医,救孩子……
  我所有的力气都凝聚成了这六个字,随后便人事不醒。
  被子的一角被紧压着,我睁开眼才发现是皇太极趴在了我床边。我看着他应该是累坏了,不想吵醒他。
  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婴儿床那边,孩子就是我的牵挂。他退烧了,脸也不烫了,甜甜糯糯地睡着。
  皇太极走到我身边,看着那小家伙。窗外的微风拂过我睡衣的衣角,袖口,还有我难得三落下来的头发。
  皇太极曾说我的头发像墨一般乌黑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

  ☆、福临

  人说做了母亲之后就会变得唠叨起来,这句话正好在我身上验证了。
  当然,我的唠叨仅限于对我正看着的那个摇篮里的小人儿。
  “哎呀,你别睡了~都睡了六个时辰了……”我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脸,只是稍微那么一碰,粉嫩的小脸上就被我整出一个涡。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额娘给你唱歌,好不好吖?”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迎面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他“啊啊”叫个不停,指着我手里的拨浪鼓,原来是想要它吖,我就偏不给他,在他触手可及时又晃走了。
  “哎~哎~你来拿呀……”
  小手依旧顽强地追着我,我觉着好玩儿便越发地不想给他。
  皇太极来了,像是替儿子打抱不平一样,抱起了他,抓着他的手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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