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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新月如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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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窗户,他能够看到缺月已经回到房间。看着她身影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温和。

  人心复杂,只有她那么干净。纵然外表如何的漠然淡定,她的心却一尘不染,美好得让人觉得不真实。这样的女子,也只有阿笛那样的人能够相配。他自负一生看人的眼光极少出错,却只在容班主身上错过一回。他不是没有看出,只是不愿相信。而织锦和阿笛……他有些无法确定织锦究竟是在何种环境之下生活过来,但是对于阿笛,他不会看错。

  只要一眼,他便能够看出阿笛的过去,只是难能可贵他抛弃了过去割断一切,可以压抑了自己阴暗的一面,如此真性情的生活下去。他的心也是单纯的,未必干净,至少单纯。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没有惹到他的头上,他便可以继续这样温善宽和的和织锦一起生活。

  不要有任何东西打破他们的生活……包括自己。

  傍晚用餐时衣馆主并未出现,就是缺月和他隔壁而居也没见到他出房间。虽然今天才治疗过,但毕竟自己没有亲自替他看看情况,隐约有些放不下心。

  用过饭,便回到小院,轻轻敲了敲衣莫染的房门。

  若在以往,都是刚走近他的房门前,衣莫染便会微笑着打开门来迎。缺月一直很喜欢他这个习惯,会让人心里有着微微的温软和喜悦。只是,今日他没有。他不是没有听到缺月的脚步,只是略略犹豫,想着如果她只是走到门前……若她不曾敲门,他便不要去开了罢。只是这一耽搁的功夫,敲门声已经响起。

  衣莫染微微一顿,没有来得及细想自己心里微动的是什么样的情绪,起身去打开房门。

  “织锦姑娘。”

  “衣馆主,可否让我问一下脉?”没有多余的语言,但那种担心却清清楚楚地传达。只是这担心已无关了私情,只是作为自己负责了衣莫染的治疗而尽责而已。

  她的确把情绪收敛得很好。若非如此,衣莫染怕是也不会让她进房间的吧。他浅浅笑了笑将她让进屋,一室淡淡的甘草香,让人心神安定。

  缺月认真探了他的脉,于医术,她只因为有所需要而略通皮毛,然后便是常年同精通用毒的新月住在一起而对几种毒的了解。有时候,她自己也不太明白,突然想要跟阿笛学习医术,与眼前这个人是否有所关系?

  “阿笛……”她突然轻轻开口,“他医术很好,这两日我便可以将解妖涟紫的方法全部教给他,也就用不到我了,以后……我不会过来了。”她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不带一丝情绪,感到手指之下所触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便再无反应。

  “这两天劳烦姑娘了。”

  “哪里。”

  她收回手,明白应该适时远离,若流水无意,还是避免纠缠。

  衣莫染面上依然淡淡浅笑,看不出如何想法。

  缺月探过脉心中有数,准备回去再改一下治疗的安排,正要起身告辞,突然衣莫染神情一凛,挥袖扫灭屋中火烛,把缺月拉向自己,顺势掠向一旁。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一闪,数道铁索勾爪横抛而来——

  衣莫染护住缺月往旁边一翻,一道勾爪划过肩头堪堪破了衣裳。方一站稳他便将缺月拉到身后,脸上不见丝毫惊慌,淡淡道:“容班主,你还是来了。”

  来人虽然一身黑衣,但未蒙面,显然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认出来。他一笑,看起来依然是平日里的那个容班主,宛若此刻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衣老弟,老儿我还真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何处露了马脚,被你看穿?”

  “没有,你一直都做得很妥当,大概问题只出在衣某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容班主人既然已经在这里,想必柳稚那里的情况也是不妙。龙琰看不住容班主他并不奇怪,只是他的眼光若没有出错,阿笛断不会也如此轻易被蒙混,他又为何轻易让容班主逃脱了出来?

  这个问题,缺月也同样想到,心头一紧,不由担心起来,随即释然——

  不会……阿笛一向妥当,自来不必她担心的。她要做的,只是如何面对眼前。如今没有武功在身的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就只能成为别人的负累而已。

  第三十二回

  “容班主,却不知衣某何时得罪了你,或是得罪了其他人?”

  如今既然已经把事情摆在面前,也用不着再装模作样,衣莫染收起了自己的温和,淡淡问道。

  容班主大笑几声,“衣老弟,你真以为老儿是为了几个钱拼死拼活的探子么,那不过只是对外做做样子而已。”

  “就连舞班,也不过是你做样子的工具么。”难怪他如此轻易的便抛弃了自己的弟子和整个舞班,又有谁能够想到有人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伪装?难怪连自己也不曾看出丝毫端倪。衣莫染当然不会高估自己到认为容班主只是为了一两个目的伪装了这么久,但是……恐怕自己也是他这些'目的'的其中之一吧。

  “却不知衣某一介风尘中人,有什么值得容班主看入眼的呢?”

  “风尘中人?”容班主再次大笑,丝毫也不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这也即是说,他已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衣老弟,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盯了你许久,何必还装模作样?这么多年来你的确做得很好,我处处留心竟也未能抓住你的破绽,但是无论有没有凭据,老儿今日要的,就是你秦楼馆主背后的真实身份!”

  衣莫染的眼中闪过瞬间寒光——他的身份?这似乎已经是连自己都要遗忘的东西。他是谁?他是秦楼馆主衣莫染,这么多年以来就只是衣莫染……谁能够说他是别人?

  那眼里的寒光瞬间即逝,他恢复淡淡的若无其事,“衣某不太明白容班主的意思。”

  缺月被他护在侧后方,从后侧看到他眼中瞬间的寒冷——难道就如容班主所言,这个人,还有着另一个身份?

  秦楼代代相传,衣莫染自十七岁便掌管秦楼,精才绝绝,尤其近十年来更是将秦楼打理得蒸蒸日上,这是江湖中都知道的。他多年以来几乎很少离开秦楼,因身有痼疾,也不常抛投露面。

  只是缺月没有忘记,衣莫染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痼疾”,有的只是陈年的旧伤,伤及内腑留下的后症。

  从替他诊治的时候开始,她就应该已经知道,衣莫染,不会仅仅是秦楼馆主。

  在这瞬间的想法之后,衣莫染却微微侧目,向她看了一眼。那样不着声色的暗示,她试图解读,然而容班主却比她更快了一步。

  “不要有任何的动作,衣老弟,你应该清楚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妖涟紫的毒在你体内,还没有完全清除吧。”

  “容班主,你的目标既然是衣某,与织锦姑娘无关,可否放她离开?”

  “无关?怎会无关,我倒是非常惊讶,这世上知道妖涟紫的人本就不多,能够解毒的更是少只有少,居然还就让老弟你碰上一个。不过……这个人既然是沧冥的人,会解毒倒也就不奇怪了。老儿虽然通晓妖涟紫的防御,却对解毒知之甚少,还想向姑娘讨教一二。如何呢,沧冥的缺月?”

  缺月缓缓抬头,眼中瞬间明灭,未作反应。衣莫染却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侧目看了她一眼。

  ——沧冥四月的缺月?魔道第一剑的缺月?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缺月看不懂,那是怜悯?同情?还是……同病相怜?

  那落向她的目光似乎更加柔和怜惜,宛如水面浅浅的波纹,柔柔地荡开来。缺月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不习惯这样的注视。

  会被认出来缺月并不奇怪,江湖上见过她的人虽少,但不是没有,被揭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容班主略带嘲讽的笑了笑,看看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人——不,确切地说是三人,衣莫染、阿笛、织锦,看起来可以毫不相干的三人,凑在一起,他们真正的身份还真是有趣到让人发笑。

  容班主轻抛勾爪,“如今既然都已经揭穿,老儿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陪老弟继续玩下去——无论你是我要找的人或者不是,只要杀了你也就了解了——”容班主再次出手,丝毫不留余地——

  。

  阿笛在晚饭之后便去敲了龙琰的房门。舞乐坊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经过,容班主怎么突然来这里,他们离开之后的情况总要问个详细。

  然而他刚进龙琰的房间没多久,便感觉到隔壁容班主离开了房间。两人正要追出门,忽然一道黑影拦在二人面前,一个眉目细长的年轻男子,目如寒冰,手中一炳短剑,寒光如水。

  那一柄剑,渗着浓浓的血腥气。

  龙琰喝一声,“什么人!?让开!”

  正待出手,阿笛突然伸手挡在他身前将他拦下。龙琰焦急而又疑惑的看向阿笛,阿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因为——龙琰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他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黑衣短剑的男子,缓缓道:“——血修罗?我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大人物能够劳驾血修罗亲自上门?”

  “血修罗!?”龙琰大惊,盯住面前这个传说中的杀手——江湖上没有人见过他,见到他的人只有一个字:死。但是今天他见到了这个血修罗,难道他也要死在这里不成?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阿笛认得血修罗。

  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年轻男子,没有传说中的三头六臂凶神恶煞,只有冰冷的一张脸和周身宛若要冰冻一般的气息,挡在他们面前却并不出手——龙琰脑中一闪,暗道不好!血修罗不为杀人,仅仅为拦住他们而来到这里!——衣莫染和织锦有危险!!

  他看向阿笛,阿笛显然已经想到了,但是面对血修罗,只能隐忍着耐住情绪,不肯露出破绽——就算是他,面对的人是“血修罗”,他同样没有十分把握,不敢大意。

  第33…34回

  “龙捕头,我拖住他,你快去织锦那里——”阿笛低声说完,龙捕头只是稍一犹豫,便从侧奔去——血修罗一动,阿笛立刻封住他的去路。他手上没有兵器,只有一支随身的笛子,然而那支看似平凡的笛子却挡下了血修罗的短剑,丝毫无伤。

  一招毕,阿笛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出手,血修罗也只是灼灼地盯住他。

  “我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你,但是你也一样未必能在我手中讨得便宜,是吧,血修罗。”阿笛对他直说道:“你也清楚,倘若你在我手中负伤回去,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遭遇。暗阁不需要弱者,就算是你血修罗,倘若在任务中负伤回去,比任务失败的处罚也没有差。”若是负了伤又没完成任务,还不去你半条命——阿笛在心里补充。“这两边不讨好的事,何必去做?”

  阿笛笑得完全像一个好脾气的和平崇尚者。看得血修罗冰冷的脸也不禁微微蹙眉——这个看起来温和宽厚一脸诚恳的人,当真是他要找的人么。

  “我的任务还没有失败,我的目标,只是你。”

  “我?”

  “对,请前辈随我回暗阁。”

  阿笛掩饰住担心织锦的情绪,悠然一笑,“原来你是来劝我回去的?”

  “是,请前辈随我走。”

  “不要前辈前辈的叫吧,会把人叫老。”

  “请前辈随我走。”血修罗冰冷而固执地重复。

  “暗阁如今有你,何苦还来纠缠着我不放?”

  血修罗神情动也未动,道“前辈应该清楚,一入暗阁,至死方休。绝不容许有一人判离——况且前辈任期未满,请随我回去。”他举起手中短剑,倘若阿笛不走,便要强行动手。

  阿笛看着他,就如同在看过去的自己,倒不想对他太苛刻。浅笑道:“既然我已经离开,就没打算回去。”

  话音一落,血修罗已经如箭一般袭来,阿笛丝毫不避让,迎击上去——

  他的确没有把握能胜过眼前之人,但是他也不是能够让人随意捏扁的软柿子,数百招下来,血修罗同样不曾占到上风——阿笛从容却认真地应对,不胜,也同样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这个人学过的武功,技巧,他也同样学过。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他的“前任”。

  ——前任血修罗。

  阿笛不多时便注意到,血修罗虽然招招紧逼,却不曾真正痛下杀手——他在顾及。不敢伤了他分毫。

  暗阁的人不会杀他,所以他成为暗阁创立以来,第一个活着离开的血修罗。

  阿笛好心提点,“你这样出手处处顾忌,难道真以为能将我带回去?”

  血修罗一顿,收手。

  阿笛料得不错,因为他也曾是血修罗,他明白,一旦判断出事情没有机会,血修罗断不会白费力气。

  “你来,并不仅仅是为带我回去这一件事吧?究竟是为了什么?拖住我?难道容班主,也是暗阁之人?”

  他的眼中闪过寒光,暗阁中人各司其职,除了必要的人以及阁主,其他人之间不会见面。自己已经是比较特别之人,也不曾见过暗阁中所有的人。若容班主是暗阁中人,也不无可能。

  另一边,容班主已经出手。

  虽然衣莫染身中妖涟紫,但是他身边的那女人却是缺月——有魔道第一剑之称,被沧溟公子所器重的缺月。纵然他不明白为何这段时间以来感觉不到缺月的功力,也知她身上有伤,但终究不敢大意,一出手便下了十分力道,七分的防御都放在缺月一边。

  如此,对于衣莫染,除了攻击,便只剩下三分防御。

  他不了解缺月的真实情况,所以他判断错误。

  致命的错误。

  在那一瞬间,衣莫染突然出手,向容老儿击去——

  甚至连近在身边的缺月都来不及看清他如何避开了容老儿的勾爪,击向他的肋下。他只是徒手攻击,这一击若不是徒手,容老儿断无生机。可是他毕竟手中无兵器,积蓄的内力只能在这一瞬间爆发,容老儿霎时被震了出去,捂着肋下撞在墙边。衣莫染上前两步扼住他的喉咙,眼睛里霎时冰冷一片,冷酷残忍。

  “你既然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恐怕也知道了我是什么人,竟然还能够如此大意——难道你以为我只会束手就缚么?那你未免太小看了我,容班主——”那个温和淡然的男子全然不复存在,缺月有些讶然地看着眼前冷酷残忍的衣莫染,他的手越收越紧,几乎听得到骨头碰撞的声音,唇角犹带着一丝冰冷狰狞的笑意。

  “你究竟是谁的人?”

  这种时候,容老儿仍能笑得出来,被扼紧的喉咙艰难的挤出:“果、然是你……呵呵……咳,十年,你不曾露出一丝马脚……今日还是……”

  “容班主,相识这么多年,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却偏要来破坏我的生活——为什么,只是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就这么难?”

  缺月心里微微一震,这句话……何其相似……与她,与阿笛。

  “衣馆主!织锦!”龙琰的声音突然传来,衣莫染下意识的一松手,心底仍旧不希望被人看到他杀人的样子。他是衣莫染,平凡普通,一个乐馆里再寻常不过的馆主,他只想继续这样下去。

  只这一松懈的功夫,容老儿突然弹起,趁机向门外掠去,与龙琰匆匆一撞,逃离而去。龙琰想要去追,终究放心不下屋里的两个人,冲进房来。龙琰冲进房门的瞬间,衣莫染只来得及向缺月看了一眼——她是唯一一个看到了这一切的人,但是只这一眼他便明白,自己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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