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不是蛤蜊,是彭格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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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的呢喃传入耳中，XANXUS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
　　
　　“啊，真的是六块呢……”
　　
　　感觉到手指离开身体，少年的话更是让他不明所以。
　　六块……什么？
　　
　　仿佛看出他的疑问，少年指指他的腹部，“腹肌呢，真的有六块的~”
　　随后自顾自得抵住唇表情迷惑，“受不都是纤细、柔软的么？你怎么这么有肌肉？”
　　
　　“……”XANXUS沉默。
　　——所以说你就胡乱的瞎摸？！
　　——所以说你扒开我衣服是为了数腹肌……？
　　——所以受到底是鬼玩意啊啊啊？！！！
　　
　　在史无前例的郁闷中，XANXUS爆发了。
　　绳子……应声而断。
　　
　　※※※
　　在少年纲吉摸人家摸得荡漾又疑惑的时候，小纲吉也在泽田宅蹦跶的异常欢快。
　　
　　“奈奈~~——！”撒娇着拖长声调，小纲吉小小的柔软身子猛的扑向正在庭院里晾衣服的泽田奈奈身上。
　　“诶……？”迷惑的接住虎扑上来磨蹭的孩子，“纲、纲君？”
　　
　　少年纲吉掉进十年后火箭炮的时候她正好去房间里拿东西，里包恩又找了个一听就是胡说的借口，马上就把奈奈糊弄过去了。
　　
　　里包恩抽抽嘴角，“这个笨蛋！”
　　跳到庭院里正准备找个理由解释，谁知那边的母子二人组已经自由的进入状态。
　　
　　“啊~我可爱的纲君~”奈奈搂住自家小孩颊带红晕，“你终于能够实现妈妈的愿望了吗？”
　　“啊啊~”小纲吉蹭蹭奈奈，“我变小了哟~”
　　说完还扬起小脑袋笑的软趴趴，“奈奈~我可不可爱~？”
　　“卡哇伊！”奈奈被萌到发晕，越发的不想撒手了。
　　
　　趁着奈奈陶醉的间隙，里包恩捅捅小纲吉，“什么愿望？”
　　小纲吉弯起嘴角，“我跟妈妈承诺过，在我长大以后会做出可以变小的药哦~”然后皱起细细的眉毛，“不过看妈妈这个样子，长大的我没有成功呢~唔，真是没用……”
　　
　　后面的话里包恩已经听不见了，他双手一拍恍然大悟。
　　“哦……柯南！”
　　

　　　　　　　　　　　　　　　　　　年龄不是距离
　　和奈奈妈妈腻歪了一会，小纲吉在奈奈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被里包恩扯着拽到了客厅，跟一帮诡异的白大褂叔叔们混在一起。
　　说实话，小纲吉觉得自己很悲催，
　　
　　“太没有美感了……”咬咬牙，小纲吉推开站在十年后火箭炮前的波维诺家族技术人员，戴上手套亲自动手。
　　
　　那人愣了一下，可技术宅的属性促使他不允许被人打扰，随即一脸狰狞的准备扒开眼前捣乱的小孩子。
　　里包恩面无表情，列恩变成的手枪抵住那人的后脑，“别碰他。”
　　
　　世界第一杀手的威严不是他可以挑衅的，那人额角流下冷汗，战栗着退开了。
　　
　　小纲吉分神向后瞥了一眼，撇撇嘴，“要以德服人啊，R君~”
　　R君？里包恩为这个称呼挑眉，唇角微勾，跳到十年后火箭炮的旁边盘腿坐好，一副“我是监工”的样子。
　　“继续吧。”
　　
　　抽抽嘴角，小纲吉将所有的精神都放在十年后火箭炮上，操着工具的手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开始进行整理维修，渐渐地，他手指的动作慢了下来。
　　罕见的，最先吸引他的并不是那结构精密奥妙的系统，而是它紫红色的炮管和大致情况。
　　端详了半晌，他默默无语，转向难得老实的坐在客厅自娱自乐的众守护者。
　　
　　“这个东西……”指指炮筒，他艰难的问出声：“你们到底怎么折磨它来着？”
　　炮身上满是刮痕、划痕，边边角角的地方已经是破破烂烂，能掉的基本上都掉了，一眼就能看出是总被不在意的乱丢，甚至还有由于撞击产生的裂痕，最让小纲吉抽搐的是——上面居然还粘着黏糊糊的嚼过的口香糖……
　　
　　少年们左看右看，一致指向某只正在咬手指的小蠢牛，异口同声：“他！”
　　小牛吓了一跳，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眼神茫然。
　　
　　“……”无力吐槽，小纲吉叹了口气，“要修好它还不如重新做一个省时省力呢……”
　　“撒~你来决定吧。”里包恩不在意的挥手，“只要成功达到目的。”
　　
　　至于其他技术人员？里包恩知道，自从他们看到蠢纲的手法时已经眼冒绿光了，现在正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调试仪器。
　　
　　“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孩子决定？”低下头，小纲吉声音玩味。
　　“嗯？”
　　“真不像是最强婴儿阿尔克巴雷诺做得出的事呢~”
　　
　　言辞犀利饱含嘲讽——这是过去的泽田纲吉第一次在里包恩面前露出自己锋利的爪牙。
　　里包恩勾起嘴角，小猫开始炸毛了呢……
　　
　　气氛僵持，但所幸两人都不是喜好外露的人，所以他们的声音很小，又因为距离较近，这情况竟使室内无一人察觉。
　　——或许敏感的守护者有所感觉，但这并没有任何妨碍。
　　
　　说是信任服从也好，或者盲目依赖也罢。
　　说到底，他们才是真正不希望发生冲突的人才对。
　　——如果没有里包恩，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和那个叫做泽田纲吉的懒散少年相遇，更不可能对他产生异样的情愫。
　　但正因为有了这个小婴儿，少年们被带入了一个未来充满腥风血雨的未知世界，同时，亦能常伴褐发少年身侧。
　　谁都不愿明说，但是同样无人否认，他们感谢里包恩。
　　
　　这边守护者少年们状似轻松一切正常，那边的二人组对峙少时后，较小的黑发婴儿手中变色龙变成折扇，啪的一下狠狠地拍在对面褐发孩子的脑门上。
　　只因那孩子在凝结的气氛中面无表情眼神忐忑的吐出一句：“你该不会不是彩虹之子而是我的什么私生子吧？”没等他继续纠结未来的自己如此风流或者发色眸色上的巨大差异时，从天而降的绿色折扇柄猛的扣在他的脸上。
　　
　　“……“伸出一根手指拨开，小纲吉顶着鼻梁上一道可笑的红色印子嘴角微抽，“我知道了……我儿子才不会这么不孝。”
　　“……我果然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期待，过去的蠢纲。”收回纸扇，里包恩心情复杂：上次是爸爸，这回是儿子，我到底该多少年才能熬成恋人呢？
　　
　　对里包恩的心思一无所知，小纲吉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掂量后，决定还是采用维修而不是再做一个的解决方法。
　　他了解自己，经过他手的东西必然会完完全全的符合他的审美和思路，整个十年后火箭筒里里外外都会贴上S？T的标签，到时候这项武器就不是波维诺出品而是经过S？T改装的版本。
　　例如什么十年后火箭炮改装版　5。1。0之类的诡异东西……
　　——这种行为，他不喜欢。
　　
　　手底下不含糊，接过各种工具修正的动作优美华丽，小小的孩子眼睛微眯，很认真的样子。
　　一边手下不停，一边和坐在身侧的里包恩对话，一心二用对于泽田纲吉来说永远都不是难事。
　　
　　“啊，R君~”软糯的童音很好听。
　　“嗯？”品尝着咖啡，监工的工作对里包恩来说也是很清闲的。
　　“我跟你……”小纲吉停顿了一下，忙里偷空看了一眼小婴儿，“我是不是跟你泄过底了？”
　　“磨蹭了半天，终于问了句有意义的。”挑高唇角，里包恩给了小纲吉确定的答案，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包括所有的，一丝不漏的掀了自己的老底呢~”
　　“……”小纲吉沉默。
　　“怎么？”里包恩戏谑的笑，“未来的你对我的信任程度，让你感到惊讶？”
　　“不，并没有。”小纲吉露出笑容，“算是……意料之中吧。”
　　“嗯？”挑眉，里包恩感兴趣的问：“理由呢？”
　　褐发的孩子和他挑眉的狡猾程度几乎如出一辙，笑容狡黠，“虽然里包恩既鬼畜又腹黑，但是在未来的我眼里也许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呢。”
　　
　　值得信任……吗？里包恩一怔，嘴角的弧度刚挑起一半，那孩子的喃喃自语飘入耳中。
　　“不过我还是觉得是因为R君披着婴儿皮的原因，我对孩子的抵抗力一直为零。”
　　
　　“……”抑制住把列恩变枪的念头，里包恩冷着脸自我安慰：你现在还不能杀他至少等他把十年后火箭炮修好！不能杀不能杀……
　　
　　时间慢慢流逝，小纲吉手底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从旁协助的技术人员眼睛里的光已经不能仅仅用绿光来形容了，而是幽幽的散发着蓝得透亮的光。
　　那种贪婪的、兴奋的光芒，简直是恨不得把眼前的孩子捉到自己的实验室。
　　
　　就在火箭炮修理大半，一旁的人几乎要欢呼出声时，小纲吉快速动作的手缓缓停下了。
　　“泽田……大人？”一个离他最近的白大褂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
　　
　　小纲吉没理他，孩子褐色的眼睛看向里包恩，眼神意味不明。
　　里包恩撇嘴，他知道现在这次的维修计划小纲吉成了主心骨，少了他所有的一切都会停滞不前，于是尽管心中的郁闷尚未发泄，他还是好声好气的问道：“有事？”
　　
　　小纲吉眨眨眼，动作可爱的猫咪样揉揉眼睛，雾蒙蒙的水雾浮上眼眸，神情迷惘带着浓浓的困倦之意。
　　——那是疲劳累积已久产生的更加强烈的倦意。
　　“饿了……”小纲吉声音软软，“也困了。”
　　
　　里包恩皱眉，暗自责怪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小纲吉从过去到这个时代算来也有近一天了，窗外也已是入夜之时，而这么长时间里他都没有进食，五岁孩子的身体根本撑不下去，更何况是投入如此高强度的技术工作之中，恐怕那孩子也是因为精神过度集中而忘记了自身情况吧。
　　
　　跳下实验桌，里包恩用眼神制止了欲言又止的技术人员。
　　——或许他们认为熬夜是常事，但是里包恩知道纲吉身体的秘密，他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放了一班人员暂时去休息，守护者们也早就七扭八歪的挤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把小纲吉送进房间，里包恩转身到厨房拿来奈奈做好的草莓小蛋糕和热牛奶回到房间，然后看着那孩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迷糊着吃完。
　　
　　最后为褐发的孩子盖上被子，里包恩走开时却被扯住了衣角，身后传来孩子模糊又清晰地声音。
　　
　　“呐，里包恩，你喜欢我吧？”小纲吉淡淡的说，姿态是从未有过的冷静镇定，说完他又轻微的摇摇头，“不，不是我，应该是少年时期的十四岁的泽田纲吉。”
　　黑发婴儿看着他强撑着困倦的小脸，半晌勾起嘴角，“我不喜欢。”
　　“诶？”手指紧了紧，孩子迷惑不解，“应该没错啊，我感觉错了……？”
　　
　　“嗯，你错了。”给予平静的回应，里包恩把他小小的手拿下，放进被子里，嘴角挂着略有些愉悦的笑，“我不喜欢他。
　　
　　“我爱他。”
　　——包裹在婴儿的外表下，那个黑发男人轻缓温柔的声音，仿若优雅婉转的吟唱，偏又带些不可思议的强烈占有欲和宣告主权的意味，难以置信的迷人。
　　
　　“！”满含睡意的眼眸猛地睁大，惊讶占据所有的位置，小纲吉抖抖嘴唇，开开合合挤出几个字：“……恋｜童癖！”
　　满不在乎的扬眉，里包恩撇撇嘴，“那又怎样？”
　　
　　他今天收到的打击不少，要是再被这三个字震住，他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不怎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小纲吉绽出微笑，“好像还很不错，但是你会很艰难。”
　　“你很清楚？”里包恩兴味的问他。
　　“嗯，我很会逃避。”小纲吉神情放松，似乎快睡着了，“而且我并不是会随时间流逝心态会发生改变的真正小孩子——我想你是明白的——，所以我会十年如一日的回避。”
　　里包恩看着他没说话。
　　“不接受，不解释。”孩子自嘲的笑了笑，“真可悲。”
　　
　　“那就从你开始改变。”里包恩瞬间换上睡衣跳上吊床，“过去的蠢纲。”
　　只是几秒钟，咻吡咻吡的泡泡吹了起来。
　　
　　没有回应，黑暗中，小纲吉闭上眼睛弯起嘴角。
　　——真可惜，这么难得的告白不是对“我”说的。
　　——算了，注定……呵。
　　
　　入夜的泽田家，一片宁静。
　　
　　※※※
　　看着那被挣断掉落在地的绳子，再抬头看看那个浑身被黑色气息包围的黑发少年，少年纲吉摸摸下巴，笑的异常诡异。
　　
　　事实上，XANXUS对于自己能够挣脱束缚也是很惊讶的，但这却让他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能够将他制住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XANXUS没有小瞧这个少年，他知道这个结论的可靠性。
　　
　　出于本能的露出危险防备的眼神，XANXUS含着怒火冷冷的开口：“你是谁？”
　　说完他又自觉言中有失，虽然知道不可能是敌对家族派来的杀手，但是但凡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地说出自己的姓名？
　　
　　“泽田纲吉。”
　　
　　……才怪！XANXUS愤愤的咬牙，对面少年干脆利落的回答让他不可思议，理所当然的微笑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
　　不过……泽田？
　　
　　细细观察纲吉的外表，XANXUS优秀的洞察力不是摆着好看的。
　　虽说在面貌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是眼角眉梢细微之处的纹路，让他微妙的想起了那个总是笑的傻兮兮却在关键时刻精明敏锐的金发男人。
　　
　　“泽田家光……是你什么人？”毫不犹豫的问出声，此时XANXUS没有犹豫的必要。
　　“啊，那个色老头。”褐发少年双手一拍呈了然状，“是我父亲。”
　　
　　“……你在说谎。”XANXUS皱眉，他记得家光今年甚至不到三十岁，怎么会有这么个十几岁的儿子？还出现在这里？
　　
　　耸耸肩，褐发少年摆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样，忽然又醒悟他才是应该向眼前的少年XANXUS询问的人，于是犹疑了一下，似乎再斟酌什么，然后抽抽嘴角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要如何问…才能显得不那么突兀……不过，请问你今年芳龄？”
　　
　　“……”
　　芳龄你妹啊！！你这垃圾！！！——XANXUS很想这样回答他。
　　
　
　　　　　　　　　　　　　　　　　　杯具再次上演
　　“十六……”磨着后槽牙，XANXUS没好气的哼哼出声。
　　心里虽然掀桌掀到抓狂，但他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而且训练出来的超直感提醒他这会引出重要的信息。
　　
　　“哦……”纲吉点点头，摸着下巴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说话啊，垃圾！”XANXUS期待了半天，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只发出一个单字的回答，然后摆出一副“不要打扰我”的嚣张样子，让他万分不爽。
　　“嗯？”褐发少年抬眼看他，微笑，“一点没变呢。”
　　“什么？”XANXUS眯起眼，少年莫名其妙的蹦出的一句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纲吉弯起嘴角，眼神闪烁了一下，原本解释的话便又转了方向，“不，没什么。”
　　他敷衍的态度惹恼了XANXUS，冷笑一声，XANXUS开口：“垃圾，你到底是谁？”
　　
　　纲吉侧身，轻笑：“我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