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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不是蛤蜊,是彭格列-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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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大空的众人显得十分安静，饭后，大家回到会议室。就在其他人刚想询问之前里包恩提到的是什么事情时，会议室的天花板突然开了一条巨大的黑色裂缝，两个人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又同时一个翻身动作，很是帅气的落在地板上。
是六道骸和云雀恭弥。
“是你们！”狱寺皱起眉，“十代目呢？”
“群聚。”云雀不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最终却没说什么，走到角落里靠着墙，好像在等待事情的发生。
六道骸拨了拨有些凌乱的长发，带着些无奈的浅笑，反手将一样东西抛给里包恩。
里包恩挑挑眉，伸手接住，“是大空彭格列指环。”
他漆黑的眸子直视蓝色长发的男人，“蠢纲决定了吗？”
“哦呀，看起来是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接收器插在会议室大屏幕的接口处，“详细的就由纲吉君自己来说明吧。”
这显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屏幕上一阵雪花闪动，半晌画面慢慢的清晰起来。
六道骸摸摸下巴，“看来信号不怎么好啊。”
幸好，在最后的几下晃动后，屏幕终于显现出了年轻首领的身影。
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什么啊……该死的白兰居然拦截我的信号！”
年轻的首领现在应该是在那些大楼群中的某个角落。他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一头褐发不复原来四处翘起而是湿答答的趴了下来，身上似乎也湿透了，为了出席战斗而鲜少穿的西装外套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白色的衬衫几乎贴在身上，领带也松垮垮的。
而手腕上的手表就是他们联系的媒介。
“什么情况？”里包恩问。
少年撅撅嘴，一脸哀怨道：“果然之前让你们小心铃兰是没错的！那孩子的绝对领域差点让我淹死。不过最讨厌的果然还是白兰！那个混蛋以为他是谁啊！要着我他还早了一百万年blabla……”
毫无意义的抱怨似乎一时半刻也停不了，里包恩不耐烦的敲敲桌子，“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三十字以内。”
“总之就是白兰用了人海战术我暂时出不去你们先试炼然后听尤尼的！”少年咬牙切齿的总结了自己的现在状况，Pia的一下拍地，“加标点二十九个半，混账里包恩！”
“乖。”没有在意名字之前的那两个字，里包恩还是明白达到目的要顺毛摸的道理的。
还没等纲吉回答，又是pia的一声——虽然在他们听来是这样，但是纲吉那边应该说是巨响吧。
整整一栋大楼倒塌，算得上是“巨响”了。
“我没看错的话……那栋楼是雷属性强化过的吧？”迪诺嘴角抽了抽，一招毁掉硬度高于普通大楼二十倍的建筑，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破坏力？
里包恩表示他很淡定：“他们的战斗，就算是毁掉那个小岛我都不会意外。”
“……”众人无语。
屏幕上年轻的首领一脸囧然的转过身，尘土飞扬的废墟中，白发男人脚下冒着炽烈的大空火焰，微笑的看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看那样式和尺寸，是属于泽田纲吉的那件没错了。
他的身后，硬是能穿着白色服装表现出一副黑压压样子的密鲁菲奥雷人员密密麻麻的站着，蓄势待发。
『你还真是……执着。』年轻首领嘴角抽了抽，说道。
『啊呀？还不是纲吉君乱跑？胡闹是不好的哟~』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外套，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乖孩子才讨人喜欢~』
『……乖孩子你妹。』首领已经怒不择言了。
白兰脸色未变，依然笑嘻嘻的，『那你想怎么办呢？纲吉君，这座小岛的空间已经被我封闭了哟~』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逃不出去了。
顿了顿，年轻首领叹气，『我讨厌白狐狸。』
猛然出手射出漫天冰针——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初代版，以付出自己火焰的方式——随后抽出银十铩迎战。
『要抓我，你还真是不自量力。』
『啪！』
基地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战的怎么样了，因为就在少年冲上去的那一瞬间，他手腕上的手表似乎……就掉在地上了，而且还是屏幕着地。
他们只能听见那边传来的乒呤乓啷好像是正在拆房子的声音，伴随着幼稚的无聊的让人抚额的各种挑衅各种调戏。
『呜哇哇！纲吉君好狠~！』
『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心狠手辣！』
『你这么说人家会怀疑自己的人品的~~』
『……原来你还有吗，人品那么珍贵的东西。』
『啊呀！~小纲吉你拉链开了哟~』
『……开你妹！去死！』
『……如果你没有真的低头检查一下其实我是不会笑的。』
『……』
『我以为你听得出来的，我在开玩笑。』
之后那边传来的声音更加模糊，然后一声长【哔】全部消失了。
“应该是波及到那块地方了吧。”里包恩摸摸下巴，推测。
“十代目……和白兰那混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狱寺嘴角抽了抽，半晌憋出一句。
“您忘记了吗？”巴吉尔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微笑却不达眼底，“白兰，是背叛者啊。”
这一句话将刚才听到二人对话产生的囧感一扫而光，曾经随行泽田纲吉与密鲁菲奥雷会议的巴吉尔，见到了首领死亡的全过程。
会议室诡异的沉默下来。
里包恩看了看他们，“总之，蠢纲现在虽然拖住了白兰，他手下的真？六吊花却有可能已经在追捕我们的路上了。而我们在这之前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示意手中的大空指环，轻声道：“接下来拜托你了，初代。”
那指环散发出耀目的金红色光芒，随着光芒的消失，金发男人突然出现在室内。
那是他们在Choice作战会议是见过的彭格列初代，Primo。
“尚未继承彭格列真正力量的十世守护者们，”Giotto缓缓道，“只要让初代彭格列家族认可你们守护者的资格就可获得彭格列真正的力量。体现守护者的使命，是否有所觉悟，这些将关系着一切。”
“那么，你们愿意接受这试炼吗，十世的守护者？”
回答当然是万分愿意——其实初代也是走个过场。
“既然如此，这些人我带走了。”初代微微挑起嘴角，对里包恩道。
里包恩问：“来得及吗？”
“指环空间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一样，而且，十世会尽量拖延时间。”
Giotto轻笑着带走了守护者们，没人知道他心里正在咆哮。
——小纲吉你居然抛弃了爷爷！你不爱爷爷了是不是！？始乱终弃的有木有！！
白兰？杰索
正如计划的，十世家族的试炼在指环空间中进行，这其中斯佩多会有何表现Giotto并不担心，毕竟这也是试炼的一部分。
放开手边的茶杯，Giotto轻叹：“我都不用出场了呢~”
褐色长发的青年冷哼一声，翻过一页书，“你不是应该去那里吗，嗯？”
“这么说来……的确呢。”Giotto微笑着站起身，将披风拿下来挂在椅背上，“那么，我去了。”
青年并未抬眼，淡淡道：“慢走。”
男人忍不住轻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是那间空旷苍白的房间。
这里是泽田纲吉空间能力所创造的夹缝，早在几年前那青年就给了他进入的权限，他也是里包恩之后第二个进入这里的人。
“感觉有点微妙呢。”Giotto走到三角钢琴旁，“竟然排在别人后边。”
这么说着，食指按下琴键，随着一声低沉充满兽性的吼声，身形巨大的雄狮从另一面墙上跃出。
雄狮微微俯下身，野兽的身体中传来优雅的男性嗓音，“主人，现在在卧室。”
湛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点点头，再次按下琴键。
颜色基调偏淡的卧室里，金发男人突兀的出现，他四下扫视寻找着熟悉的身影，随后被哗啦的水声吸引。
轻叹一声，他缓步走过去。
“啊，爷爷？”浴室里传来少年模糊的声音。
“嗯。”Giotto应了一声，“试炼正在进行中，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少年没有回话，浴室门突然打开，他脑袋上顶着的毛巾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动手了？”Giotto问着，拉过少年的手走到床边，摘下毛巾轻柔的为他擦拭水淋淋的发。
“嗯。”纲吉低低的应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Giotto揉揉他的头发，“你的表情很不对劲。”
“白兰……”褐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又摇摇头，“不，没什么。”
尽管否认了，但他却忍不住回想那时白兰的表情。
※※※
“哈啊……啊……”
低沉的喘息声从那一片废墟中传来，褐发少年坐在地上慢慢的喘气，汗水顺着颈子滴落在地上，小小的水滴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让这死寂沉默的杀戮现场增加了一道莫名的风景。
他身上沾满了沉淀成褐色的血液，上身的白色衬衫上点缀的鲜红与赭石如同雪地里的寒梅和脚印。无关背景和长相，那场面却是异常的绮丽惑人。
“纲吉君~”白兰露出与平常毫无差别的笑容，“累了吗？”
“嗯？”少年抬头擦掉脸颊上的血迹，嘴角勾出充满兴味的弧度，“啊，稍微有点。”
“杀了这么多人，即使轻而易举，从数量上来说也确实能让体力不好的纲吉君感到疲惫啊~”白兰轻叹，“要是现在抓你，也是轻而易举吧？”
纲吉闻言微笑：“你可以试试。”
“我当然很想，”白兰微微苦恼的皱眉，“如果我能过去的话。”
“纲吉君还真是狡猾啊，居然提前布下了结界呢~”伸出手指戳向面前，如同碰触水面一般泛起金红色的波纹，“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决战之地见？”
“大概吧。”少年轻描淡写。
“嗯~不过，还是提前通知一下纲吉君加快速度哦~”白兰笑容不变，“那些逃跑的孩子们啊，我已经派了桔梗酱他们去了哟！啊，这么说来，他们现在有能力对付修罗开匣的桔梗酱他们？”
“……”少年没有答话，随手再次划开空间，在步入黑洞的前一刻，他轻轻道。
“我相信他们。”
白兰的瞳孔顿时剧烈收缩，直至此刻，泽田纲吉仍然能够高傲的表示他的信任和信心。
“我同样，”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涩，“拭目以待。”
站在不远处，他默然的看着那少年的身影消失和面前的这血腥味遍布的断壁残垣。
如果不是有定位传输系统和熟悉的少年，他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和他为了Choice所建立摩天大楼群的小岛几乎是两个空间。
满地的死尸属于他密鲁菲奥雷家族派出围堵彭格列十代目的人员，伤痕切口平整，一刀毙命，或许他们上一秒眼睛里刚刚印上彭格列十代的影像，下一秒便是颈边冰凉的触感。大量失血所带来的无力感和冰冷甚至能够掩盖疼痛。
于是还来不及惊讶，就在茫然中被夺走了呼吸。
白兰眯起眼睛，他甚至能够想象到那个画面——面无表情的少年眸中是炽烈的橘金火色，单薄瘦弱的身体游走于成片穿着白色服装的人中，不带任何感情的收割生命，毫不犹豫。那把银色的长剑不染一滴赤色，它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与他分担屠杀的罪孽和侵入眼底的血雨。
——宛若死神，却孤独而高傲的持有守护之心。
他有些迷茫的想着，或许计划是值得的？他又一次证明了那群该死的守护者和家族成员在这个名为泽田纲吉的少年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无论十年前后，他几乎为所重视的人费尽心机。
若无其事的答应了Choice，只为蓝眼睛的小女孩能够安全无事。
选择断后，并在空间封锁开启之前将两名守护者扔回彭格列基地独自留下。
为他们屠杀，只为之后的战斗不会有更多的追兵。
……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为的只是他的世界得以保全。
白兰突然觉得他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征服平行世界，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与彭格列指环纵向时间轴不同的玛雷指环所带给他的特殊能力，穿梭于无数的平行世界，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泽田纲吉”……得到的结论仅仅是这样。
——白兰？杰索，在泽田纲吉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不如他的守护者，不如他作风诡谲的家庭教师，不如游离于彭格列之外的六道骸，不如他的家人朋友家族成员……甚至，他在他心中毫无地位可言。
或许有？白兰顿时有点想笑。
曾经对弈的棋局，共饮的醇香红茶，滋味甜蜜的曲奇，那个午后划过的习习微风。那是见证他们友情的美好时刻，可他该死的要的却不只是什么友情！他想要那个人充满感情注视的目光，带着暖意的微笑和拥抱，亲密的肌肤接触甚至以爱之名的结合……他想要泽田纲吉的一切！属于他一个人！
可那心中有着重要之人的首领是永远不会将目光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他要的东西他永远都给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毁灭吧……无数个平行空间的泽田纲吉都不会选择他，那么，就毁掉好了。站在力量的顶端，他微笑着想。
于是，友情被打上了背叛的烙印，狂风暴雨的袭击降临到整个彭格列。
他要毁掉他所重视的所有，这样那个世界崩溃的人是不是就会脆弱的归他所有？
他有时会这么猜想，但却会在之后嘲笑自己的愚蠢。
白兰？杰索比他自己所想象的更加了解泽田纲吉，藏在骨子里用玩世不恭外表所覆盖的高傲和决绝，这么一个人，强悍的无人能够撼动。
——即便是毁灭，也不会如此的懦弱无能。
这个空间是他唯一还没有征服的平行空间，而这里确实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惊喜——泽田纲吉召唤了十年前的自己。
于是他惊讶之余还存有欣喜之心，至少他将那个人逼迫的选择了逃避，这也证明了他对他并非没有任何影响。越是不见越是想念，泽田纲吉重视白兰？杰索这个结果几乎让他为之疯狂。
迫不及待的去见初到十年后的少年，他还是像他记忆中的那样，云淡风轻，无所顾忌。
偶尔，白兰站在密鲁菲奥雷总部占据了整面墙的落地窗前，吃着最爱的棉花糖微笑。
他会不会在第一次见到泽田纲吉的时候就萌生了占有的想法呢？
那时的他仅仅是杰索这样一个小家族不受重视的继承人，平静的过着自己的大学生活，或多或少的知道同班同学的入江正一和彭格列有所关联，每天每天过着无聊的日子，如同旁观者一般冷眼看着其他人。也就是在那时，他觉醒了窥视平行空间的力量并得到了玛雷指环，同时，杰索家族一直觊觎首领之位的叔叔派来了杀手。
如果他不是那么心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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