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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笑傲江湖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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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针针落下,便有一朵朵精美秀气的牡丹花出来,鲜妍美丽得像女子娇俏可人的面庞,他轻巧地拈着针,隐下了心中的一声叹息,千针万线,皆是我思念你的一片苦心,安安,你可知道?
  日月神教前身是明教,锐金旗掌旗使极善铸刀铸剑,烈火旗掌旗使善于用火,如今虽已无五行旗,但教中仍有不少铸造兵器的高手。东方不败举起一把金光灿烂的剑,拔了一根头发放在剑刃处,轻轻吹了一口气,竟吹刃即断,再在桌角一斩,那紫檀木的桌子便像块豆腐一般,被轻轻松松切下一角来,可见这把剑实不是凡品。
  他虽然天资出类拔萃,又日夜苦练,但毕竟时日太短,还不能与任我行匹敌。只是机会难得,错过再难觅此良机。向问天不在黑木崖上,任我行的亲信已被调开大半,虽不是我方最强的时候,却是敌方最弱的时候,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他功力不足,还不敢以绣花针对敌,便命人铸了这把剑,希望能有所助益。
  再检查了一次剑锋剑柄有无问题,才将它稳稳地放到桌边,东方不败换上夜行衣,靠在椅上合起双眼假寐,静静地等待黑夜的到来。
  这夜月明星稀,天色并不晦暗,不利于隐藏行踪,并不是行事的好天气。但人马早已召集停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一晚过后,成则为王败者寇。面对如此大事,东方不败却镇定自若,连呼吸也没有一丝紊乱。人力所能为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看老天站在哪边了。何况……对于任何强者来说,能与任我行这样的枭雄一战,无论是胜是败,都是一件令血液也能沸腾起来的事。 
  他压下胸口汹涌的战意,拂了拂衣裳,站起来淡淡道:“封山,自此刻起,黑木崖不准人上下,违令者斩。大家依令行事,反抗者全部诛杀。” 
  他一声令下,一队一队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地从他眼前经过,软底的靴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虽然只有微弱的火光照明,队伍却丝毫不乱,各人只默默地随着前面带路的首领往前疾奔,手上的兵器擦得雪亮,与他们脸上冷凝肃然的神色一般,都闪着森冷嗜血的光芒。
  这一夜,注定是血腥的一夜。
  也许昨日还称兄道弟的人,今夜却与自己性命相搏。也许昨日还站在一起,背靠背地对付共同的敌人,今夜却不得不拿起武器,对准了过去的同伴。
  同类相残最是悲哀,可是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却常常相残,且惨烈程度胜过任何其他的动物。可是再怎么悲哀,再怎么无奈,为了活下去,还是只有继续下去。
  再长再黑的夜终会过去,明亮的晨光终会到来。
  天空渐渐地发白之时,东方不败站在了任我行所居的殿前,一夜厮杀下来,他一身黑衣已被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鲜血浸透。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列一列,排得整整齐齐的日月神教弟子。站在他对面的,是同样厮杀了一夜的任我行,身边只余下不多的几个人。
  双方都没有开口劝降的意思,到了这个地步,必定要有一个人彻底地败亡,另一个人才能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东方不败,我还是小瞧了你……”任我行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周围层层的人群,忽然扬声道:“东方不败狼子野心,意图叛教。我任我行自认待你们不薄,你们随他叛教,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神教么?你们如今反悔还来得及,放下兵器退走者,我便当什么也没见过。”
  他处于劣势,却并不慌乱,还设法动摇东方不败一方的人。便是他的敌人,也不得不赞一声,任我行实是个出色的人物。
  东方不败长笑一声,道:“任教主,你临危不乱,不愧是人中之杰。只是你身为一教之主,不维护教中弟子,还沉迷魔功,残害教中弟子,叛教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他此言一出,任我行顿时勃然大怒:“胡言乱语,我身为一教之主,怎会残害教中弟子。”
  东方不败冷笑道:“你修炼吸星大法,每日要抓数个教中弟子练功,你当我不知?”
  他一示意,便有几人从身后站出来数落任我行的罪状,从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到残害同门,为长不尊。那些人都是刻意挑出来的能言善道之辈,寥寥数语下来,直将任我行说得罪恶滔天,连禽兽也不如了。
  明知他存心栽赃,可周围都是他的人,任我行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气得几乎怒发冲冠。只得道:“罢了罢了,何必做此口舌之争。东方不败,你要坐这教主之位,何苦大动干戈,我本就想将这位置传予你,你却等不得了。只是你靠着阴谋诡计,便是坐上这教主之位,可能坐得稳当?若你还是个男儿,便与我单打独斗。”
  他眼见周围都是东方不败的人,出言相激,不过是垂死挣扎一番,让东方不败纵然坐上这教主之位,也不免招人非议。
  不想东方不败竟应声道:“有何不可。”
  他上前一步,又道:“我与任教主今日同入这殿门,只有一人能活着出来。”
  任我行本以为他必然不肯,不想他竟然允了,便点点头,与东方不败一同走入殿中,关了殿门。他心道自己虽然行功出错,又受了伤,但自己有吸星大法在身,与他单打独斗,也有五成胜算。
  任我行想的是什么,东方不败也猜到几分,见任我行持剑刺来,他冷笑一声,手中宝剑一挥,便将任我行的剑削断。他参详葵花宝典所创武功,走的是轻灵一路,并不与任我行兵器或手掌相接,让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无处施展,只一味拖延时间。
  缠斗了三百余招,任我行真气反噬,渐渐焦躁起来。他拼着自己受重伤,不顾性命向东方不败扑去,东方不败手中那柄蛇形的宝剑却突然又分了一个叉出来,正正刺在他胸口。
  任我行人在半空闪避不及,闷哼一声跌在地上,心灰意冷地闭目道:“我败了,你杀了我罢。”
  东方不败看着他,淡淡道:“成王败寇,不外乎如此。任教主,你可是觉得你是行功出错,故此败给我也不服气?你可是觉得我仗着手中宝剑锋利,故此败给我也不服气?只是你要知道,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败了就是败了,何况,你武功再高,也不过拾人牙慧,我东方不败却是自己开创的功夫。你信不信,只需三年,我便可完全的胜你,再有十年,我只用一根绣花针,你在我手下也走不过十招?你若不信,咱们过十年再来试试罢。”
  “还有,”他冷冷道:“任教主,你可知,你有今日,全是因为一个女子?”
  他拔出剑,不再看任我行,打开殿门,昂首挺胸,慢慢地走了出去,迎接他的,是一片膝盖落地的声音,以及洪亮敬畏的叫声:“教主。”他微微一笑,一步步走上玉石台阶,刚刚出来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恍若天神。 
  坐在最高处的座椅上,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拜伏在脚下的人群,心中有一丝大业得成的喜悦,可是更多的是,用什么也填不满的茫然与空洞。
  如今他拥有一切,可最想要的,最重要的都不在身边了。辛苦了一生的父母不能看到,两心相许的爱人也不能看到。权力越来越大,武功越来越高,他看尽繁华,竟只觉寂寞。只是,有一个人可思念,也比无人可思念来得好。
  望向天边血也似的朝霞,他喃喃道:“我不觉得辛苦,但我很寂寞。安安,还要等多久,你才能回来?”
  日月神教的势力已经遍及大江南北,园子中的玫瑰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东方不败的足迹从春水婉约的江南到白雪皑皑的塞北,从热闹繁华的关内到风声萧萧的关外,甚至东渡扶桑,他的名字已经人尽皆知,可他的姑娘啊,始终不见踪影。
  直到那一日,他终于等来了那个期盼许久的消息。
  十二年来,她是否依然爱他如昔,这个问题他不愿去想。他只是在月光之下,向那个他准备用一生来等待的姑娘伸出手来:“跟我走吗?”
  她握住了他的手,也握紧了他的心。
  美丽的夜晚,月光温柔似水,她睁开眼睛,对他盈盈一笑。等待了十二年的心不再缺失。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切,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叫道:“安安。”

番外二:万水千山走过

  夜里其实不太冷,一点儿风也没有,但是周围完全看不到人影,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的喀嚓喀嚓声,林平之还是拢了拢身上轻软暖和的毛皮披风,提着油纸灯笼慢悠悠地向山庄外走去。
  这件披风是他从西域来的客商那里高价购得的,做工极为精巧华美,纯白的狐狸皮一根杂毛也无,系带上坠着两粒光灿灿的明珠,足有拇指大小。他寻了半年方才寻得,送上黑木崖为左安之贺寿。谁知那日他无意间提到要往关外去一趟,左安之忙将这件披风捧了出来,殷殷嘱咐他关外苦寒,务必要将这披风带上。他推托不得,只得仔细地叠在包袱里。此刻取出来披在身上,鼻端仿佛能闻到一点幽香,他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转而又哑然失笑。左安之不过刚接过去时在身上试了一试,此后再没穿过,哪来的什么幽香。何况以她的身份,不是他能妄想的。
  虽然周围没有旁人,他还是有些面红耳赤,只得咳嗽一声,抬起灯笼仔细地看前面的路。
  他手上提着的灯笼是日月神教的巧匠所制,紫竹为骨白纱为面,上头用工笔描画了个穿着围兜,圆滚滚憨态可掬的东西,据说是猫,还有个名字叫小叮当,是能许愿的。他比较纳闷,什么品种的猫连耳朵也没有,可左安之坚持说是猫,那就算是了。
  而且她这样说了,威风八面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居然也就信了,命人做了一些扇子灯笼之类供她赏玩。那日林平之恰逢有事去了黑木崖,想着新近得了几册搜罗来的闲书,正好顺路送到园子中给她,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东方教主皱着眉沉着脸拿了根绣花针在往手帕上绣猫,左安之笑眯眯地蹲在旁边看,时不时地喂他一两口茶。
  林平之有些尴尬,站在园门口呆了半天,方想起来要回避。不料左安之眼尖,一回头就看到他了,若无其事地接过东方不败手中的手帕放到一边,很坦然地招手叫他过来喝茶吃点心,还顺手送了他一盏灯笼。
  她一向大方磊落,与他认识的其他女子大不一样。
  林平之的记性不大好,有些人,有些事情,能忘的都忘了。迄今为止还忘不掉的女子,必然是在他这一生中刻下深深痕迹的,统共也不过那么几个人。
  母亲王夫人自不必说了,她是富家出身的大小姐,脾气火爆,动不动便拔刀伤人,可待儿子林平之便如天下间所有父母一般,只恨不得把心也掏出来。
  那年林平之才十九岁,还是福威镖局的大少爷,每日里无所事事,肩上架着猎鹰,腰间悬着宝剑,着锦衣骑白马,得意非凡地带着几个狗腿子招摇过市。就像所有不知人间疾苦,自以为老子天下最大的富家子弟一般,林平之觉得这天地何等广阔,只等着自己来大展手脚。
  虽然将来他必定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前程繁花似锦,多的是人奉承他景仰他,但在那之前多做些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事,多些人说他的好话,岂不是更好?还可以顺便在那些庸才身上磨练自己的武艺,况且看到被帮忙的人脸上感激的笑容,心底不是不高兴的。
  少年人多半不知天高地厚,林平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人家说几句好话,叫几声少侠,他便信心满满地四处管闲事。他家世好,相貌又佳,在福州府人人看他爹娘的面子都让他三分,过得是春风得意,如鱼得水。他挥金如土,浑不在意身外之物,压根儿连想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一切,天真得简直可笑可悲。
  不过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运气好的,过得几年懂事了照样光风霁月。可惜林平之比较倒霉,他轻狂的时间和对象都不对。
  他那种不合时宜的天真以最惨烈的方式得到了教训,代价是福威镖局满门的性命,包括爱他若性命的爹娘。
  几个川人在他面前欺负一个丑陋之极的卖酒少女,林大少爷自然是要出来打抱不平的,谁知竟错手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他不是没有错的,但罪不至死,何况按道理来说,当时的情况也能算是误杀。
  不过人家可不跟他讲道理,立刻就带人围了福威镖局,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两个死一双。
  往福威镖局分局赶的时候,林平之想及自己一时冲动,累及亲友,连爹娘也给自己累得生死不知,心中犹如有柄钝刀子在慢慢刮,既然恨那余沧海狠毒,又恨自己惹是生非,那滋味真是痛不欲生,痛到极处之时,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活生生地挖出来。
  一次做错了事就几乎万劫不复,他如何敢再来一次。因而他虽然身负武功,行乞不得之时,宁可饿肚子也不敢有半点儿行差踏错。
  即使后来知道了青城派早就密谋要图他家祖传的辟邪剑谱,他得不得罪余沧海,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分别,但那种痛悔的感觉早已经深入骨髓。看到岳灵珊,更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过去的愚蠢。他忍不住会想,当初如果自己没有荒废那么多时光,而是好好学武,好好跟着爹学些为人处事,经营家业之道,大祸临头时会不会应对得好些?爹娘是不是就不会死?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唯有盼着在华山派学得武艺,将来为冤死的爹娘报仇,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谁料岳不群打的也是与余沧海一样的主意,明白的那一刻,他才真的有了天崩地裂的感觉,唯一还支撑着他的信念也被颠覆,已经找不到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了。一夜成魔,他看着岳灵珊越发面目可憎。
  明知她是无辜的,但他这一生的不幸都与她切切相关。她无辜,难道他林平之就不无辜吗?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她待他再好,想到她是岳不群的女儿,想起种种过往,他也难以生出感激之情。她的天真热情,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提醒着他过去的种种不堪。何况背负着血海深仇,儿女情长早就成了多余。有谁夜夜噩梦缠身难以成眠之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弯腰钻进山洞,挑了块石头拍拍上面的尘土,林平之在佛像前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这高高的雪山之上,不知是哪年哪月,一处小小的山洞岩壁上竟被雕了一尊佛像。纵然这里鲜有人至,无人供奉,纵然这里没有像名寺古刹那样香火鼎盛,纵然这里冷清且简陋,可佛像依然保持着随意的姿态,拈花微笑,温和宽容地注视着世人。
  借着灯笼的微弱光芒,林平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佛像。天寒地冻,他却毫不在意,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他早就明白,不是所有的付出都需要回报。有那么一个人,你想起她时,会忍不住微微笑,就已经很好了。 
  那日他终于下了决心自宫练剑,修习辟邪剑谱。心魔已生,既不愿放过别人,也不愿放过自己,就只有同归于尽一条路可走了。
  谁知世事无常,他那比天高比海深的决心却被左安之给硬生生地毁了,她从天而降,不但把写着辟邪剑谱的袈裟撞进了万丈深渊,还砸断了他的腿。
  他所剩的也只有一条命了,还有什么可输的呢?也不在乎再赌一次。林平之横下一条心,随她走了,还死皮赖脸地赖在她身边。
  现在想起来,那真是自他爹娘死后最快活的日子了。
  他的腿受伤,不能动弹,只得依赖她照顾。只是没想到她看起来柔弱娇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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