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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刀奇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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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鸿渐于陆
当陆改樵和水清钻出地道,走过几处回廊,悄悄地来到唐宅的前厅之时,穆易杨正和来犯之人交手到关键时刻,转眼就要分出胜负。
唐府这座前厅宽大轩豁,但只有孤零零的一幢,与其他建筑并不相连,将整个前院占去了大半,前方有门,墙上没有开窗,四周墙上点着数十支牛油巨烛,照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昼。中间的空地上,两个人影飘忽灵动,掌风呼呼地响,把四周的烛火刮得摇曳不止,照得大厅一阵明一阵暗的。
手里拿着大铁牌的那人是穆易杨,他对面那人气度高华,有恂恂儒雅之态,可双掌的掌力势若奔雷,委实非同小可。周围观战的人稍一近身,就能感觉掌风森然逼人,只好站得远远的,唯恐伤到自身。靠墙的一众人等中,宫长张手抚胸口,面色惨白,下颏上一大滩血渍,软软地倒在商横王怀里,看来已经输了一仗。
商横王看着自家兄弟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心中焦急万状,看看宫长张,又看看穆易杨,只盼着他能早些将敌人打发了。穆易杨似乎也感觉到了兄长的心思,将手中的一对铁牌舞得更加急了。那铁牌是用镔铁打造,份量不轻,像这般狂风暴雨般的急刺疾舞,又是最耗真气的事。
果然过不多时,舞动的速度就渐渐地慢了下来,特别是使一招“横架金梁”之时,右手铁牌稍稍地低了半寸,露出左肩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空隙。与穆易杨对战之人依旧不动声色,但眼中神光一闪,已然发现了这个几乎是唯一的破绽。
果然,当穆易杨第三次用上这招“横架金梁”之时,右手铁牌还是往下低了少许,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见一阵电卷星飞,那人左手手掌犹如雷霆疾发一般,啪地一声径直向着穆易杨的左肩拍去。
穆易杨像是吓得呆了,不闪不避,反而将左肩更向前迎去,顺势亦将左手铁牌向前递出,直抵那人的肋间。铁牌长而手掌短,铁牌重而手掌轻,两人虽是同时发招,但穆易杨却是大占上风,他心中一阵狂喜,正在加紧催招,只见对面那人左手掌力不减,右手亦是同样的一招“鸿渐于陆”,掌上加掌,两股力道加在一处,有如云卷雾涌,又像是怒潮狂奔,一刹那间就袭到穆易杨身前。
穆易杨暗叫一声:“不好!”气息一窒,轰的一声,左肩被重重的一击,脑海中顿时一阵空白,身子就仿佛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飘飘荡荡地飘上半空,随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穆易杨挨了这重重的一击,腿脚酸软无力,站不起来,勉强撑起上半身,就只觉得喉头一甜,强自忍耐才将胸腹间涌上来的一股鲜血咽了回去,但左半身兀自麻木,体内真气杂沓,经脉已然受损。
打伤穆易杨那人也已是罄尽了全力,正暗中调匀胸中那团纷如乱丝的内息,过了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道:“荆北鬼见愁果然名不虚传,前几年听说你已经死了,原来是投靠朝廷,附逆为非,做了人家的鹰犬!”
穆易杨不敢用力,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人各有志,你也不必勉强。”
那人道:“好一个人各有志!我记得昔年荆北鬼见愁双掌伏四熊,一枝单鞭连挑椅子岭十八座营寨,这等威风,在下倒是常自思之。今日这一战,若不是你记挂着受伤的兄弟,三番四次地故意露出破绽,让我起了疑心,那么谁胜谁负,倒还殊难预料。我近年来少在江湖走动,孤陋寡闻的很,你新练的武功路数,竟然还有些不识得。”
穆易杨喘着气,艰难地道:“我的……我的……雾尽披风式,哪里及得上魔教……魔教教主的……大成神瑛掌!”
众人一听此人竟然是明教的大魔头,俱都大惊,有几个侍卫伸手去摸了摸暗藏在腰间的武器,准备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厮杀。
打伤宫长张和穆易杨之人果然便是明教教主卫比伯,敌人虽然势众,但他也丝毫不惧,说道:“大成神瑛掌虽然厉害,但我却嫌它过于狠辣,一出手必诛伤人命,实在是有干天和,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用之。”
一众侍卫见他说话举止蕴籍儒雅,如果不是方才亲眼目睹他出神入化的掌法,十之□□定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迂腐腾腾的读书人,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与他们分庭抗礼多年而不衰的一教之主。也有少数老成持重的,心中揣想这只是魔教教主的骄兵之计,等一会儿定会有厉害非常的手段使出来,于是他们更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卫比伯伸手入怀,待拿出来之时,手掌心中已托着两颗黑簇簇不起眼的药丸,说道:“这药丸医治大成神瑛掌之伤,倒是有些效用,只是服后三个时辰内,须得平心静气,一任自然,万万不可运气调息,如此可保性命无虞。”
说着,随手一掷,两颗药丸答地一声,分别落在宫长张和穆易杨的身前,就像是地下有极强的吸力一般,落下后再不弹起一下,单是这份手劲,就已是极高的境界。
穆易杨胸中正自烦恶难受,觉得胸腔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一般,只好取了一颗,正想塞入口中,商横王在一旁说道:“二弟,小心!”
穆易杨心想:“我若不吃,只怕活不过一时三刻,就算活了下来,也成了废人一个,与其呆在京里被人不明不白地害死,不如吃了,左不过就是一死,怕他怎地!”想毕,口中说道:“大哥放心,卫教主未必是那等卑鄙无耻之人!”
那边卫比伯说道:“杨兄不可大意,那位兄台说得不错,这药丸虽说能救你一命,但刚才我那一招实已用了全力,你的性命固然能够保全,但武功,恐怕有一半都难复旧观了。”
穆易杨惨然一笑,说道:“多谢。”再不犹豫,一抬手,将药丸含在口中,嚼了几嚼,咽了下去。咽下去之时,就觉得腹中一股清凉之气升腾起来,散入奇经八脉,果然胸中烦恶之感消退了不少。当下盘膝而坐,不敢运起半分内息,过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对着卫比伯说道:“卫教主,你不乘机除掉我,终究心中不安是不是?”
卫比伯笑道:“不错,有你在一日,我的大事难成。”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商横王把药丸拾起,看了又看,终于还是放在一边,从怀里取出一颗解毒丸,喂宫长张服下,看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心中的焦虑不安,自不必细说。
卫比伯的脸色突然严峻起来,转过头对着人群喝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为一已荣利,附逆为非,当真是可恶之极了!此时不走,定要我出手收拾你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暗算偷袭
人群之中,花赛李和马青龙两张脸刷地变得煞白,自从卫比伯现身那时起,他们就认了出来,他就是在客店中割去两人耳朵之人。现今又被他毫不留情的当面训斥,当真是恨上加恨。
马青龙紧紧咬住下嘴唇,右手纂住围在腰间的软鞭又松开,松开又纂紧,两眼死死瞪着卫比伯,似要冒出火来。他身边的花赛李见他似乎要按捺不住,轻轻地拉了拉马青龙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马青龙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和花赛李一道,垂头丧气地向着门外走去。
两人走出大门时,陆改樵正好刚到门口,三人对望了一眼,花赛李与马青龙乍一见他,以为是陆改樵的鬼魂附体,直吓得魂胆俱消,跌跌撞撞地跑开,很快湮没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其他侍卫见卫比伯一句话就打发了两个强援,心中栗栗自危,唯恐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没人敢再说话。
卫比伯见花马二人走远,这才对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陆改樵一拱手,说道:“两位可是临海括苍派陆掌门、陆夫人么?”
陆改樵不得已,只好从门后走了出来,说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教主有何见教?”
卫比伯道:“不敢,我向两位打听一个人,叶枫叶兄弟,是贵派高徒吗?”
陆改樵道:“正是劣徒,现在正与其他弟子一道,失陷在此处,不知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卫比伯说道:“两位受惊了,且请稍待片刻,等我打发了他们,再去相救贵高徒。”
陆改樵闻言大喜,连连致谢,卫比伯一笑,转过身去,对着众侍卫说道:“请各位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只因他太过欺压明教子民,我们为生活计,才与朝廷为敌。从今以后,就少做些伤天……”
正说话间,卫比伯忽觉背心一凉,顿时心中一凛,想都不想就疾向前冲出。但他武功再高,总归还是血肉之躯,这一回,终于未能躲过这贴身的一击。扑的一声,一支锋利的短剑透胸而出,鲜血也随之激射出来,一滴一滴地溅洒在地上,像是开放了一地的血之花。
卫比伯趔趄地向前走了两步,强忍住一口气,奋力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眼睛中立时流露出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怎么……是你……”语音未落,咕咚一声,无力地栽倒在地上,一代枭雄,竟就此溘然长逝。
随着卫比伯倒在地上的扑通声,从门口一下子又涌进十来个人。当先一人看到眼前情景,直吓得花容失色,向前紧跑了几步,一下子扑倒在卫比伯身上,“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是卫比伯的独生爱女卫盈莹。和她一同进来的则是括苍派其他弟子,其中时秦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同样被吓得险些就要昏厥过去的师娘水清。
这时厅中所有人等,除了卫盈莹、宫长张之外,几乎都将目光朝向卫比伯身后数尺之地的陆改樵,和他手中兀自鲜血淋漓的短剑。
陆改樵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短剑在靴筒上擦了两擦,恨恨地道:“哼,魔教妖人,我堂堂一派掌门,又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一转头看见叶枫正和卫盈莹在一起,便又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枫儿,这个女子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你和一个魔教妖女如此亲近,是不当自己是正派弟子了吗?”
叶枫听师父口口声声不离“魔教妖女”四个字,心中厌烦,辩解道:“师父,盈莹曾与弟子一同出生入死,她不是什么妖女!”
陆改樵怒道:“魔教一向与朝廷为敌,屡次犯上作乱,又惯会用一些鬼域伎俩迷惑人心,是我名门正派的公敌。你竟为一个妖女说话,是打算不要我这个师父了吗?你倒听听你是怎么叫她的!”
叶枫见师父动了气,这才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说了,旁边的卫盈莹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压低声音对叶枫说道:“小心你师父!”
叶枫亦是轻声对她说道:“卫小姐,我师父是一派掌门,心中正邪之分根深蒂固,因此言语中有些小小得罪,请你不要见怪。”但转念一想,师父刚刚刺死了她的父亲,而且手段殊不光明正大之至,又哪里是什么“小小得罪”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愁上心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仿偟无计。
卫盈莹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师父的左手,便知端的。”叶枫啊了一声,不知道她的话中是什么意思。
这边叶枫还在和卫盈莹絮絮而谈,那边宫长张被卫比伯打伤以来,一直便是气息奄奄,呼吸声越来越低,眼看再过一会儿,就要耗尽真元。穆易杨自服了卫比伯给的丸药,暗中运功疗伤,将药力迅速送到全身各处,自觉好了许多,这时也凑到宫长张身边,将商横王丢弃的那枚药丸重又捡起,塞到商横王手里,催促道:“大哥!”旁边的侍卫们有的说该服,有的说不该服,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商横王见宫长张进气少、出气多,脸色越来越紫,浑身便如同是火烫一般,无奈咬了咬牙,说道:“三弟,你若是不在了,我就陪你一起去!”说着,将那枚药丸塞进宫长张的嘴里,扶他坐好,双手手掌按在他的背心灵台穴,缓缓地将内力输入,助他将药力快速散开。过了一会儿,宫长张的脸色由紫转青,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陆改樵乘着这个间隙,悄悄地来到叶枫和卫盈莹身边,说道:“枫儿你走开,斩草还须除根,我可不想留下后患!”
叶枫大惊,张开双臂横亘在两人之间,急道:“师父,您已经杀了他的父亲,就饶了她的性命吧!”
陆改樵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稚子可怜,我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那么放了她也未尝不可。”
叶枫喜道:“师父有命,徒儿自当遵从。”
陆改樵道:“我听你师娘言道,你心中记得全部木纹经的真经经文,现在你就将它默出来给为师看看。”说这话时,陆改樵全身微颤,双眼放光,显是极为热衷。
叶枫不解道:“师父,那木纹经现在好端端地在师娘手上啊!”
陆改樵噢了一声,远远地看了水清一眼,说道:“你师娘……你师娘她此刻受惊不小,且再让她休息一阵,你先默出来我看看。”
叶枫看了看对面的侍卫们一眼,他们见宫长张果然渐好,面露喜色,有几个已将脸转向了他们这一边,不解道:“师父,为什么不等打发了他们再慢慢观看?再说,这里没有纸笔,我怎么写?”
陆改樵皱了皱眉头,不耐地道:“你不明白,这二十年来,我日思夜想的,就是这部木纹经,谁知这么多年来练的都是错的。如今真经就在眼前,我哪里还能再等上一时三刻?没有纸笔,你背几句给我听听也是好的啊,就像‘下冲□□,上托玉楼’这句经文我总觉得似是而非,究竟有没有错?”
卫盈莹在一旁忽然插话道:“叶枫,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
叶枫看看卫盈莹,又看看陆改樵,咬了咬牙,说道:“师父,你要我将经文背出来,此事不难,只要您对我说两个字,说过这两个字,或背或默,徒儿自当凛遵,不敢有违!”
作者有话要说:
、璆琳戒指
陆改樵不解其意,说道:“自从有了这个女子,你连师父说的话也不听了,好罢,我且原谅你这一回。说吧,你要我说哪两个字,是要我叫你一声‘师父’么?”
叶枫说道:“徒儿不敢,只要师父您说这两个字——断、索!”
叶枫话音刚落,陆改樵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正好这时那些禁军侍卫们正陆陆续续地走上前来,走到陆改樵身后便即站住,远远看去,就好像陆改樵本就是他们一伙人一般。在那一刹那间,大厅中一点响声也没有,但这安静反而让每个人心中都起了毛,人人都觉得,哪怕有一点声响也好,总胜过这般心里空落落的,一点底也没有。
过了好半晌,正当大家等得焦急之时,陆改樵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了几声。屋内无窗,陆改樵又是用足了力气,笑声中,屋顶簌簌簌地落下许多灰尘来,但此时谁都没有余裕抬起手拂去身上的尘土。
笑声慢慢止息,陆改樵的声音也如同往日一般沉稳安静,只听他说道:“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徒儿,只是我想不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叶枫说道:“师父,你一向行事谨慎,怎么这回,倒忘了取下手上的璆琳戒指?难道你忘了,山洞里的密室,我和卫小姐都是进去过的吗?”
陆改樵身子一震,似乎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们进去过?怎么里面的东西一件也不少?”
卫盈莹在一旁冷笑道:“你当我们也跟你一样爱财吗?”
陆改樵没有回答,转身对着水清说道:“原来如此,那么师妹,你也是这样看出来的吗?”
水清携着陆青锋的手,从人群后面走上来说道:“师哥你忘了,我也曾是富贵人家的女儿,贵重的玉石翡翠也见识过不少,像这种稀罕之极的璆琳,小时候虽不常见,但只要见着了,倒还不容易忘记。就凭我们的铁泉好徒儿,怎么说也不过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他又怎么拿得出这种东西?师哥,你真是小看我了。”
水清身边的陆青锋急得跺脚道:“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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