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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澜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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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煜之一脸的真挚看在楠伊眼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开口让自己随他回府,便是完成了母亲的嘱咐,本该开心,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见不得光……
在玉泉山的匪患清除后,大军撤回,成煜之便依他的诺言,带楠伊回了成王府。
成王,乃是大卫之朝如今唯一的异性王爷。昔日先帝入关,成王乃是第一功臣,是故圣眷之盛,无人能比。而当今成王,更是自小同当今圣上一同读书玩耍,关系更是非常人可比。
成煜之带着楠伊自前厅穿过花园,往后行去。花丛掩映间却突然闪出一个粉装丽人,一袭浅粉色罗裙裁剪简单,细瓷般得肌肤更衬得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灵动通透,楠伊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摸自己的脸,却将手停在了半空中,尴尬的放了下来。
“兰馨,你怎么在这儿!”成煜之一脸欣喜的说道:“楠伊,我正要带你去见的,就是她,路兰馨,自小照顾我的奶娘的女儿,以后在府中,还得让她多照顾你。”
楠伊换上一脸甜甜的笑容,施了一礼道:“李楠伊见过路姑娘,日后,还望姑娘多多照顾。”
“二公子都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你的。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以后,咱们姐妹相称,你便喊我姐姐吧!”
那一株月季开得正艳,并蒂的一红一白两朵争相绽放,却不相上下,只是互相衬托,更显得艳丽无双……

  盛世菁华暗流转
崇元三年的盛夏,燥热异常。
夜晚,难得的宁静通透,却是一丝凉风也无。
乌黑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天京,缀满了密密麻麻如宝石般绚烂的星斗,一弯上弦月挂在东边的夜空里,并没有绽放出多少光华,倒是这点点的星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成王府,一派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弱冠之年的圣上昊宇帝,今夜微服至王府赴宴。
其中不仅皇帝亲临,更有先帝第二子越王昊越、成王胥之其弟成煜之陪席,朝中与皇帝年仿的大臣及世家各公子也在被邀之列。
因鞑靼可汗过世,鞑靼各族纷争扰乱西北边民之生活,更有深入内地之野心,皇帝急需一位能臣前往西北,安定边乱。朝中老臣迂腐,反对与鞑靼交兵。所以无奈以宴会之由在年轻一辈中选有志之人,而皇帝与成王素来交好,更有意借此来培植自己在朝堂中的心腹。
晚宴的时间是昨日皇上才派人通知的,准备的虽然仓促,却也不失王府的气派热闹。
没有风的夜晚,似乎显得有些燥热。虽然宴席设在最通风阴凉的花厅里,冰盆也摆了许多,依然燥热。不过佳酿美酒,鸿鹄之志的畅谈下,燥热也就算不上些什么。何况皇上都没有开口,这些臣子又怎么可以发牢骚呢?
王府的丫头们来来回回的忙着,不断的换着融化了的冰和桌上的菜肴,斟满空了的酒杯,累得倒是一个个的面颊通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楠伊,快点儿!”府中管事儿的安婶儿那一声催促自窗外遥遥传来。
楠伊不禁身子一凛,将身子顶在了门后,扬声回道:“哎!这就来!”今天陛下驾临成王府,花厅那里忙不过来,安婶儿才来喊了她去帮忙,这其中,也有楠伊自己去求了安婶儿的原因。
屋里没有点灯,微弱的星光透过窗纸在室内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一片漆黑中,却还是能隐隐看到屋中另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暗处。
“二哥,”楠伊压低了声音道:“我得快些出去了。”
原来那人,正是楠伊的二哥,李亦坤。而他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天穹宫中护卫陛下宣德宫的大内侍卫。黑暗中,只见他在掌心倒了什么,伸手递上:“阿楠,你把这个吃了,换上那衣服再去。”
虽然疑惑,可楠伊还是点了点头道:“阿楠知道。”榻上放着的,是刚才二哥来时拿的一套粉色曲裾深衣,那是母亲特意交待让楠伊今日穿上的。
见一切安排妥当,李亦坤将门开了条细缝向外察探一番,回头道:“阿楠,花厅之内我会在旁,保你无虞,不必害怕。”语气坚定,眸光熠熠,说罢一个闪身人便已经离开。
“二哥,只要有你在,阿楠不怕。”对着那已经关上的门,楠伊淡淡说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自小,母亲总是逼她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近乎折磨的苛责让幼时的楠伊几乎无法呼吸,可二哥总会在这种时候护着她,替她去承受母亲的愤怒,那是一种仿若天神的存在,总是给予她最亲密的保护和照顾。所以对于二哥,楠伊的依赖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平静下来,楠伊看着手中的那一颗药丸,这是无盐蛊的引药,可一时压制那蛊虫,褪去其毒效。看着这药,楠伊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番犹豫,终于一仰头,吞了下去。换上那衣服,这才推门出去。
朦胧的月光下,楠伊抬手,却见腕上那一圈细细的红线已逐渐消失,真个人似乎都舒畅了。身上这件粉色右衽深衣裙裾层层叠叠的铺下,颇有几分踏莲而生,渺若仙子之感。
一弯上弦月所能洒下的月华有限,并不足以照亮漆黑的夜色,端着安婶儿交待的冰盘,楠伊小心翼翼地往花厅走去。今夜,她被安排进花厅服侍,如此便可一窥天颜。
“楠伊!”一只脚刚踏进花园,楠伊便听到了成煜之熟悉的喊声,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想要躲开,却还是不及他的轻功快。
“楠伊给二公子请安。”端着冰盘的楠伊只是象征性的福了一下身子,便打算绕道离开。
却不想成煜之上蹿下跳的堵着她的去路,在看到楠伊露出恼意的时候,才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边往外走边道:“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楠伊一只手险险地稳住手中的冰盘,心中焦急,二哥还在花厅等着自己去做这连环计中最重要的一环,怎么能和他去胡闹呢!楠伊破天荒的第一次用力甩开了成煜之的手,转身便要走,却被成煜之夺去手中的冰盘。
气愤的转身,却见一身粉色罗衫的兰馨满脸笑容端着冰盘站在那里,楠伊肚子里的火气便下去了一大半,只能缓和了脸色对兰馨道:“再不去花厅,安婶儿要骂我了,兰馨。”
“好了楠伊,”兰馨表情暧昧的将楠伊一把推到成煜之身上,端着冰盘跑出老远才道:“二公子为了今晚带你出去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你们快去玩吧,你的活儿我替你做,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当今陛下,究竟长什么样子……”
成煜之拦腰抱起还欲挣扎的楠伊,一个翻身跃出了王府,楠伊只能看着兰馨渐渐消失的身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
花厅之内,一盆盆茉莉花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丝竹声声,歌舞妖娆。
“铮——”
断弦的尾音还在颤动,歌舞尚未及停,花厅中却在一瞬间陷入漆黑……
微觉一阵轻风吹过,那些宫灯里点起的蜡烛、四周摆放的烛台灯笼,不知是一瞬间熄灭又或是隔着短暂的瞬间相继熄灭。总之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只能看到外面的点点朦胧星光了。
混乱只是片刻,接踵而来的便是寂静,死寂。圣驾在此,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众人的心中不由都想起三年前先皇遇刺之事,气氛便更加的诡异了。黑暗中,也不知是哪个胆小的婢女,竟听得到隐隐压抑的抽泣声。
“来人呐!保护皇上!”成王当机立断的大喊,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走至皇上身前。
“陛下,小的扶着您。”并不响亮却尖哑的声音,这是皇上身边的太监王灿。他正小心翼翼的尽量去看着四周的一切动静,生怕一个不留神,放过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胥之,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并没有理会王灿,只是在眼睛稍微适应了这黑暗后,起身问道。
灯这样的熄灭一定不是巧合,也不会是意外,该是蓄意为之。
皇上只是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杀气与撕裂声,那似乎是刀剑破空而来的声音,夹杂着阵阵的寒气扑面而来。下意识的躲闪后退,可是一切都仿佛停止了,仅仅闻到了一股清新潮热的香味,便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可镇静下来后,却感到腿上似乎压着一团绵软的温热。
心中压抑的想要推开,却在触手察到一片温热,莫名的悸动。看到王府的亲兵与家丁提着灯笼跑进来,那微弱的灯光摇曳,他抬头,停下了本欲探究的手。
只一会儿,花厅里就又亮堂了起来。众人都纷纷的眨着眼睛来适应这突然的光明,渐渐看清了旁边的一切。可是却有姑娘家先发出了骇人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发出声音的那个罗衫女子手指的方向,眼神看向皇上。
皇上此刻正端坐在一张椅子里,星眸微眯,眉间微蹙,威仪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可皇上那烟青色缎面团龙云纹的长衫上却沾满了鲜血,一个穿着粉色罗裙满身鲜血的姑娘,趴在皇上的腿上,一动不动。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最先动的是成胥之,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却是躬身立于皇上身边,眼神隐忍,不发一言。
她跌在皇上的腿上,若皇上不将她推开,成胥之为人臣者,断不能将她强行揽过,而皇上的怀中,那面色苍白一脸痛苦的,正是路兰馨。
成王简单的检查之后,就已经知道这些血都是兰馨的,向皇上行礼后便打算揽过兰馨告退。可皇上却豁然起身,打横把被揽在成胥之怀里的兰馨,抱在了自己怀里。
“传太医!”皇上凌厉的目光在花厅中逡巡,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王灿随手拉了一个小丫头带路,陪着皇上离开了花厅。
可就在皇上刚刚迈出花厅几步后,却又回过头来对愣愣的成王道:“胥之,难不成你这王府中也混了奸人?哎……切不可声张……”
话音刚落人却已走远,立时整个屋子便沸腾了。成王只是呆呆的保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缓缓的站起来道:“煜之,你负责照陛下的话调查刚才的事情。今天的晚宴就到此结束,各位稍候片刻便可离开,恕成某先行告辞……”
成王转身便离开了花厅,成煜之看到自己的哥哥,那样成熟稳重的一个人,竟然越发的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嘴角也只能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转念一想,却又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么……
不消两盏茶的时辰,成王府便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紧张兮兮的家丁们和一片寂静的夜。
成王府的客房里,素白的纱帐缀着淡绿色的流苏,一架木质的丝绸屏风隔开了这个屋子。
兰馨躺在床榻上,王府里德大夫正指挥着两个丫头帮她止血换药,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那一剑从左侧腰间过去,直穿透了皮肉,所以不停的流血,还好现在,血止住了。
外间的窗户边,皇上依旧穿着那满身血迹的宝蓝色长衫,身边微微靠后的地方,站着一身青灰色袍服的成王成胥之。大夫处理好了伤势后便走了出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话:“启禀皇上,路姑娘的伤势未及腑脏,血止住就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待伤口愈合,便可痊愈。”
“她的伤,是何物所致,你可知道?”皇上听到这话,深深地松了口气,凝重的面色微微缓和,问道。
那大夫细细的思量一番回道:“启禀皇上,伤口呈扁平狭长,且由后直穿入腹部,小的私以为当是利剑等物所为。”
皇上并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向里间看了一眼,迈步离开了屋子,由王灿陪着离开了成王府,而对于刺客的事,并未多言。
成王爷复又回到了刚才的那间屋子,支走了屋子里的丫头和大夫,只是静静地隔着帐幔,站在那里看着床上面容惨白的人儿,满面的凝重……
皇上虽然离开了成王府,可成王心里清楚,这刺客的事情绝对只是个开始。
当今圣上登位近三年,可当初刺杀先皇的刺客仍未抓到,一直是皇上心头一大患。今天晚上皇上是在成王府里遇刺,若没有不是兰馨挡那一剑,皇上今晚在王府中遭遇不测,那成王府这近百条性命就全都完了。
成胥之把手中紧握着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的放进被子里,退出了房间。
门刚一关上,床上的人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美目包含着满满的忧愁,那如碟翼般的睫毛缀着几滴晶莹,乌黑的瞳孔隔着那纱帐屏风,看向门外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小巧的鼻子和那没有血色的唇,几缕凌乱的发丝在额上。乌黑的发苍白的面孔,倒显得兰馨娇俏的五官,仿若瓷人一般精致。
门外,不一会儿便又传来了凌乱杂沓的脚步声,应该不只是一个人。兰馨无奈的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发丝之间。
此时的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累,仿佛血是从她身体里流干了一样,连说话都懒得开口,倒不如闭上眼睛,图个清静……
一片惨淡的愁云遮住了漫天的星斗,笼住了整个成王府。
出乎整个王府意料的是,第二天一早,皇上根本没有提遇刺的事情,虽然在朝房里大家热火朝天的把这件事情猜了又猜、想了又想,皇上没说要议这件事,又有谁敢在这时候去火上浇油呢?
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给揭过去了,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可有一点却是明显不同,自那日晚宴后,皇上对成王府的赏赐就几乎没有停过,而这些赏赐,全都是为了路兰馨。
不仅仅是皇上的赏赐,还有后宫的妃子,淑妃、惠妃,都派人到成王府看了兰馨这丫头。于是朝臣们都纷纷猜测,皇上怕是要把这姑娘给收进宫中了,当今皇上登基三年,后宫除三位妃子与几位小主外再无其他,而三位娘娘中又并无哪位专宠。所以对于这成王府的路兰馨,经此一役之于皇上,那意义定非凡人所能比。
因此,成王府中更开始有各家大臣家的女眷们以各种理由登门了。
楠伊看着兰馨要么装睡要么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说话,心中百感交集。那夜花厅中的一剑,本该是刺在她的身上,可是母亲的计策中,竟然真的是要自己,受了这么一剑么?想到这些,楠伊的心不由揪起,只觉得窒息般的疼痛,那毕竟……是母亲啊。
~
崇元三年七月底,成王太妃收路氏兰馨为义女,八月,皇上下旨,召路兰馨入宫。
“路氏接旨——奉旨:路氏兰馨,德淑兼备,颇得朕心,今封为美人,于崇元三年八月初一日进内,钦此。”尖哑的声音加上故意拖长的声调,听得人心里发毛。
楠伊跪在兰馨的身后,看她轻盈的起身接过那一卷明黄圣旨,虔诚恭敬地叩头谢恩。日后寂寂深宫,只剩她们二人相依相扶……

  一入侯门深似海
先皇喜浴,故改造宫殿之时,在宫中多加了数处汤浴之地,皆以玉清为名,其沐浴之时的规矩,也是名目繁多。
而兰馨被赐居宜兰殿,于玉清东池沐浴。
迷蒙的雾气在层层鲛绡间氤氲,层层叠叠的海棠红晕染了一室的娇艳,碧绿的翡翠珠子轻轻撞出空灵的“叮咚”声,桃红柳绿,随着浅浅流动的雾气飘摇。
那层层叠叠的纱帘之中,是巨大的一个池子,内壁用五颜六色光滑的鹅卵石镶嵌,折射出色彩艳丽的光线,池沿则是用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竹片铺就。这一个方形浴池的东首,一只玉石打磨而成的孔雀正徐徐的往池中吐洒乳白色的浴汤,玫瑰花瓣在池中更显得娇艳,却还不及池中沐浴之人美艳。
那是皇上新封的美人路兰馨,今日奉召进宫,赐居宜兰殿主位。
在此之前,她的身份,不过是自小长在成王府上的一名茶水丫头。虽容颜秀丽清纯也自有一番韵味,但远非天人之姿,一步登天,实为万千女子所羡……
“你们都先退下吧,楠伊留下。”
侍立在侧的宫女一个个垂手低头逶迤而出,只余下池畔一个未着宫装的女子,静若处子。
一袭牙白深衣,简单至极的剪裁套着那单薄的身躯,寻不到一点一滴花色,就像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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