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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澜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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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清颜倒是丰满了些。”上将军对清颜的呵护,早在他离京之前已传得人尽皆知,清然此时还不忘拿她调笑。
听了这话,清颜微嗔着看向清然,恼道:“娘娘尽管拿清颜打趣,如今清颜可是不敢反驳了。”两人远远地避开众人,站在清水湖边的亭子里闲话。
清然一身正红掐丝牡丹浣花衫,暗红色的狐狸毛偎着脖子,更将她雪肤衬得晶莹剔透,而她脸上的光彩,无疑显示出她初为人妇的喜悦。
看到这样光彩照人的清然,清颜的心中也微微释然了,原来她所以为的恐惧,完全是庸人自扰,也许昊宇……早就把她忘了吧。可是煜之,他的哀伤绝望她都曾体会,所以更加庆幸兜兜转转自己仍能嫁他,想到煜之的绚烂笑容,清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脸温柔。
“想什么呢,连眼睛都笑弯了……”
“来人呐!救命啊!……公主殿下……救命!”一阵嘈杂的喊声搅乱了清颜宁静的笑容,一眼望去,不远处的湖边几个宫女太监慌乱的指着湖水中,顺着那指引,清颜才看到一丈湖面上外忽上忽下的一个娇小人影,绝望的挣扎着。
火红的棉袄本来喜庆,可落入水中却足以成为致命的障碍,那湖中不过是个孩子,此时显然已经快没了力气……
一愣之下,那边一个凄厉的喊声已直直冲入清颜的耳中:“清儿——!”
远远望去竟似是淑妃,那这湖里的不就是云清,她怎么会掉到水里去,清颜顿觉浑身冰凉,双目死死地盯着湖面上的人影……
“来人呐!快救公主!”
清然满含威仪的声音唤回了清颜的思绪,云清此时离她们所站的亭子很近,那边侍卫太监从岸边游过来定然耗费时间,可这小人显然已经没了力气。景廉苍白却绚烂的笑容突然浮现在清颜脑海,福阳宫中,景廉一脸认真的话语:“我是你哥哥,叫哥哥!”
刺骨的冰冷瞬间充斥了清颜所有的神经,她本不会水,只能用力将云清拉过来高高托起,借此争取多一点时间,等那些侍卫来救。脑海里,景廉稚嫩却诚挚的目光渐渐模糊,清颜只觉得思绪在一点点脱离她的身体,麻木的黑暗将她吞噬,再无转圜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白氏夫妇、穆梵还有苏辰烨,这些人是关心清颜的,而且在他们的心里,只知李清颜,不知李楠伊,对清颜的关爱,更多了层呵护在其间。
穆梵是西域异族人,他终归只是清颜生命里的过客,他们对彼此都各有隐瞒,虽说有姐弟情,对于心思绸缪细密的人来说,这又算不得什么了。
然后就是这个落水,落水必然昏迷一会儿嘛,昏迷了在宫里然后皇上也在,下一章小昊就要看到清颜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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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失势满门绝
云清公主落水之事,不过转瞬便传遍了天穹宫,而清颜则被清然带回了凤仪宫,请太医诊治。
淡雅的苏和香让人心神宁静,清颜面色苍白,躺在苏绣的茜粉被褥中,更显憔悴。
“皇上驾到——!”
内侍尖哑的唱喏声落,清然急忙裣衽起身行礼,大步而来的昊宇却轻轻将她托起,面色疲惫的摇了摇头:“怎么样?”
清颜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那边云清都已经清醒过来,虽说受了凉气惊吓还病着,可太医说已无大碍,昊宇这才抽空到凤仪宫来看清颜。毕竟,是她不顾后果的跳下去,才给了那些侍卫时间救起幼小的云清。
“太医说颜儿身子本就虚,凉气伤了根本,所以没醒。”清然说着,眸间已晕起晶莹,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微微叹了口气,昊宇抬手将清然揽在怀中,安慰道:“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云清落水,侍候的嬷嬷内侍都难逃死罪,可还没等他雷霆震怒,那些个奴才竟然一起服毒自尽,称自己失职不敢苟活。若是一人,倒也罢了,可那十余人都如此,其中定有蹊跷。
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床榻,清颜毫无生气的躺着,可昊宇的目光触及那张苍白如纸的容颜,身子却不能抑制的猛然颤动,眸光定定的凝在那张脸上,几乎忘记了呼吸。瘦削的脸颊,鼻梁娇俏,紧抿的樱口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可是她眸角的一颗鲜红泪痣,却让昊宇的目光堪堪停住,眉宇间尽是疑惑。
感受到昊宇突然的异样,清然抬头,“陛下?”
压下心中的战栗,昊宇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那……是安国侯的第几女?”
清然一愣,目光中带了几许探寻,并未察觉到昊宇面上的异样,才道:“回陛下,清颜是四伯的独生女,同清然是堂姐妹。”
李清颜……独生女……
昊宇定定的放开清然,一步一步坚定地迈着步子,走向床榻。
茜粉的被褥中,清颜双眸紧闭,微蹙的眉头和面上的挣扎,显示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昊宇愣愣的望着榻上之人,曾经,楠伊小产的时候,盖得也是这样一床茜色锦被,只是当初他还来不及上前,便被她冰冷的两个字彻底打垮,若是当初……他能够放下那些所谓的自尊,也许楠伊,不会离开的吧……
栖梧轩的那场大火,烧毁的不仅是殿阁和楠伊的身体,也烧毁了他年少轻狂的心。
“陛下,有什……”
清然的话尚未说完,苍白的清颜突然满脸痛苦的伸手,不知是要抓什么,昊宇浑身一震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清颜却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绝望的唤了声:“景廉……”继而昏昏沉沉的躺了下去,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那微不可闻却满是绝望的两个字,分毫不差的落进了昊宇耳中,虽不甚清晰,却刚好可以辨别字音。昊宇眸光阴鸷的在清颜面上逡巡,丝毫不顾忌清然的疑惑。她不是李清颜么,太后的侄女,怎么会知道景廉?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青筋毕露,昊宇原本澎湃的心,突然平静下来,眸光不错的注视着清颜。
清颜挣开沉重的眼皮时,看到的便是昊宇一张眼神阴鸷的容颜,思绪瞬间凝固,直直的望着他,忘记了动作。
“清颜,你终于醒了!”皇上的异样,让清然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清颜是美丽的,可是他的表情,分明不是因清颜的绝色而心动,那种震惊喜悦却又夹杂着绝望的疑惑,让清然不敢开口去问,只是微微错身将站在榻边的昊宇隔开,亲切的拉住清颜的手,唤回她的思绪:“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么?”
听到清然的话,清颜堪堪收回思绪,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声音沙哑道:“没……事,清……娘娘,我怎么了?”
“没事儿,你受了风寒,将养几日就好了。”
目之所及,昊宇玄色身影僵硬的立在清然身后,清颜心思婉转之下,转头看向清然,似乎才发觉昊宇一般,惊慌的挣扎着起身,口中惊道:“清颜给陛下请安,见过陛下……”
她的惶恐落在昊宇眼中,顿觉心中苦涩,看着在清然安抚下躺会榻上的她,昊宇的心中满是凄楚。为何,她怎会是李清颜?若她不是楠儿,那她又怎知景廉二字,又怎会不顾性命跳下水中去救云清,昭然若揭的答案摆在那里,昊宇却不敢碰触。
如果她真的是阿楠,那就是自己亲口将她推到了成煜之身边,如今,又该如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来?昊宇的杂乱的心没有一丝头绪,那份讶异惊喜在此刻,都化作了苦涩。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清然纤弱的身子严丝合缝的挡在昊宇同清颜中间,一脸欣喜的嘘寒问暖,那份亲切之情,真让昊宇觉得,她们是至亲姐妹。想到她有可能不是楠伊,昊宇心中更加烦乱,索性拂袖转身,大步离了凤仪宫。
看到那玄色身影恼怒离去,清颜和清然,各自都微微松了口气。
~
崇元六年十月十四日,上官海纳于家中藏匿前南玺印龙袍之物,罪同谋逆,押入天牢,帝令太尉徐君豪彻查。——《卫史?副卷?重臣篇》凤仪宫正殿,略显柔美的布置较之宣德宫少了几分刚毅霸气,却又多了些精致。殿内几盆盛放的四季海棠发出淡雅馨香,婀娜绽放。
李清然一身正红如意锻绣五彩祥云朝服,发髻间花纹繁复的飞凤朝月簪更显得她一身贵气,难掩凌厉的目光直直盯着自进殿便不曾行大礼的上官雅言,满是威严的开口:“妹妹可认得此物?”说话间,贴身侍女凝香恭恭敬敬的走到上官雅言身前,将托盘呈上。
暗红的丝绒衬底上,放着两个雪白的偶人,对比强烈之下,那巴掌大的偶人身上,分别写着“卫昊宇”和“卫景乾”,闪着寒光的绣花针密密麻麻的扎在偶人身上,直直刺入人眼中。
上官雅言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偶人,却是劈手打翻了托盘,两个孤零零的偶人滚落在地。
“皇后娘娘,”上官雅言直直的看向座上皇后,眼中气势毫不示弱:“雅言虽不及娘娘尊贵,却也不能任凭娘娘欺辱!红口白牙,便想将云清落水之事栽在本宫头上,即便如今家父身在天牢,也是万万不成的!”即便势弱,可上官雅言的凌厉张扬,半点不输皇后威严。
那日云清出事,之后不等陛下旨意,十余人全部服毒而亡,称服侍公主不周,甘愿自裁。此事蹊跷,最终救下的一命小太监,却直愣愣的将矛头指向玉坤宫,皇后彻查此事,却在玉坤宫寝殿,搜出了这两个偶人。
李清然浅浅一笑,发间步摇反射出刺目光华,“护国公虽身在天牢,但妹妹身份尊贵,本宫自不敢欺辱。不过,这两个偶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从妹妹的寝宫中找出来的,本宫可有冤枉了你!”
空荡荡的殿阁内,上官雅言一身杏色对襟掐花袄,毫不示弱的立在正中,却并未开口。皇后见此,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笺,起身缓缓的踱步至她身前,厉声道:“这信上,字字句句皆是谋逆欺君的妄言,妹妹可不要说,这不是妹妹写的。”
到今时今日,上官雅言渐露悲色的眸中,无疑显示出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海纳并上官家一百多口人都被皇上下进了天牢,如今她真真称得上孤立无援,皇后又在她宫中搜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虽然这都不是她的,可众目睽睽之下,玉坤宫中搜出来的东西,如今孤苦无依的她,又能向谁开口求救?
皇上,怕是巴不得她死掉的,而父母兄弟如今身在天牢,怕是还指着自己去求皇上想到这些,上官雅言一直笔挺的脊梁,微微松懈下来,她好累。已经预见的结局,她连反抗的力气都失去,自己同床共枕许多年的枕边人,原来心心念念的,就是怎么除掉自己,怎么毁了自己的家族。
“皇后娘娘,”一直沉默的上官雅言突然软下口气,“今日之局,雅言已无力抗争。但娘娘如今,又何尝不同当年的雅言一般,靠着家族庇荫入了宫闱,今日雅言的下场,不日便会在娘娘身上重演!哈哈……”
李清然看着几近癫狂的上官雅言,云淡风轻地开口:“你可知,陛下的旨意,是要你死?还是本宫……替你求了情呢!”
听到这话,上官雅言原本决然的眼中悲戚更盛,似是难以置信的狠狠瞪着皇后,终于还是再没有说出一个字。
“皇贵妃上官氏,于宫中擅用巫祝之术,霍乱宫闱,今禁于玉坤宫内,非上命,永不复出!”
皇后字句铿锵的话语久久回荡在殿阁内,而淡然转身的上官雅言,静如止水的面上,早已悲喜,仿佛这人世,同她再无瓜葛。
上官雅言番外之爱恨之间
崇元元年朝堂的动荡,仅止于天京,并未波及东海郡的湛蓝天空。
但是新帝登基,依礼,父亲是要入京朝见的。
母亲说,天京有大好的男儿,于是便亲自带我同父亲上京,想为我说一门好亲事。
那一年,我十七岁。
帝都天京有着东海所没有的繁华,琳琅满目的世界让从小在珠玉宠爱中长大的我,也禁不住花了眼睛。
父亲是当年随先帝起兵的旧臣,所以母亲这次进京,特意请旨进宫去向太后请安。此时的朝堂之上,太后兄长李行德因护主登基有功,而被封为安国侯,一时间李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无人能及,连皇上对这个嫡亲的舅舅,也心怀敬畏。
闲来无事,我在院中同几个婢女玩投壶,原来在家中我十分鄙夷这样的玩乐,可是在宫中,哪里能找来诺大的射箭场,给我策马扬鞭。
“小姐玩得真好!”
一支羽箭稳稳的插入几丈外的瓶中,我潇洒的拍了拍手,沉浸在宫女的欢呼喝彩中,心里也是得意的。
“确实玩得好!”
斜刺里一个男子的声音直直入耳,我诧异转身,却看到逆光走来的玄衣男子,带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缓步而来,略带沙哑的嗓音有着摄人心魄的震撼:“你便是上官家的小姐吧!”
我惊讶于他的坦然,直直的便回道:“你又是谁?”
可是话音未落,我便听到身边的宫女一个个恭敬行礼,口呼万岁。
原来,他就是爹爹口中韬光养晦的三皇子,如今的皇上。
心里似乎有股暖流带动了柔软,我愣愣的望着他,却并没有行礼。
“我来同你一起玩吧,省的她们都不敢赢你,也无聊的很。”
他话中的意思,是说这些宫女故意让着我,心中的那股好胜劲儿直冲脑门,我想也不想的反驳道:“你怎知我没有本事,赢了你去!”
“好啊,”他顺势自身边的箭囊中抽出一支,温柔的对我笑道:“你若赢了我,我送你份大礼,我若是赢了你,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暗自在心中计较,想来这赌局我怎么都不会吃亏,便一口答应了他。我原本以为,皇族子弟养尊处优,骑马射箭一事上定然生疏的很,不过是红口白牙扎出个纸老虎来吓唬人,可是没想到,直到我们将箭囊里的箭都丢了出去,我都没能赢他一次。
我愣愣的看着他被太后身边的宫女请进去,随母亲回了侯府,只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逆光而来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那天,我听到母亲同父亲在争吵,一时贪玩便在门后偷听,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原来他们在吵得,是我的婚事,皇上竟然托太后向父亲提亲,要封我做贵妃。想起那个面如春风的男子,我竟然直直的推门而入,坚定地向持反对意见的父亲道:“父亲,我想要入宫!”
“言儿!你可知那宫门深似海,一入难回头!”
“父亲,我知道。”我低头略一思索,又道:“我喜欢皇上,所以要嫁给他。”
父亲一愣,却是软下语气无奈道:“你可知,他是迎你入宫做贵妃,不是正宫皇后,我上官家的女儿,岂能给人做妾!”
这一层,我倒是不曾想过,看着父亲眼中的哀伤,我的心突然软下来,可是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又一次闯入心间,终于咬了咬牙,坚定地开口:“父亲,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嫁他,因为我上官雅言,是唯一配得上凤仪宫的女子!”
那一天我信誓旦旦的话语最终让父亲妥协,于是我成了他的贵妃,住进了玉坤宫,而父母亲在我进宫不久后,便启程回了东海郡。
每当我思念父母的怀抱时,总是会想起那日我信誓旦旦的决定,离家万里为了这个男人,值得么?但是他平淡却周到的呵护,让我坚定的认为,我没有选错。
可是偌大的皇宫,我并不是他的唯一,长春宫里还住着他结发的妻子惠妃,以及他唯一的儿子景廉。当我亲眼看到他抱着景廉,惠妃一脸绚烂的和谐景象时,心不可抑制的刺痛。我嫉妒她,嫉妒那个孩子,但是我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我也可以为他孕育子嗣,而我的孩子会有更加尊贵的身份,想到这儿,心就没那么痛了。
后来,他又娶了林相的女儿入宫,封为淑妃。那时面对我的吵闹,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朕是帝王。”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原来他要先是帝王,才能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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