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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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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御医全体聚集在崇阳宫里,以弈离为首进行会诊。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匕首上淬了毒,且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毒,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好消息是先有瑾容夫人挡了一刀已消去大半毒性,加之匕首只伤到肩膀。
“皇上何时会苏醒?”姜蝉问。
弈离回答:“或许明天,或许十天,或许一个月,或许永远。”
“你不是说毒性已消了大半?”姜蝉几乎要暴怒,宫里人只知道她行事狠毒,却从来没看见她失态的模样,哪怕是面临垂死边界。
“但我也说过毒性霸道。”
“他决不能死,你要医好他,必须!”
弈离剪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凑在她耳边:“要杀他的是你,要救的也是你。我的医术再高明也满足不了你的要求。”
姜蝉忽然像泄了气一般,从手指到身体一直在战抖。
我要杀他,为何要救他?
可我怎么能让他死?怎么能?!
佫晗赶上来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娘娘,你现在还不能崩溃,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处理。”
良久,姜蝉才渐渐稳住身形,反复深呼吸了十几次,说出来的话才不至于还有颤抖的尾音。她凑近弈离:“我说过他不能死,他便不能死!”
“治不好皇上,你们便等着满门抄斩!”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去了前厅。
弈离站在原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殿里跪着的朝臣多如黑蚁,他们有的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分毫也不敢动一下,直到姜蝉的到来。
“众位大人们请起吧。”姜蝉道。
大伙面面相觑皆不敢起来,众口一词:“臣等有罪,不敢起。”
祭祀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如今皇上危在旦夕,谁人敢放松警惕?
“皇上知道众大人们的忠心,只是跪着并不能解决问题。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幕后指使者,稳固朝政,不让外人趁虚而入。”姜蝉道。
面上的神色已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失态与暴怒。
大臣们这才纷纷起身。其中顾相年纪已大,站起来时竟一时不稳险些栽倒。姜蝉连忙上前搀住,顾相是薛相旧交,忠厚恪守礼仪,被姜蝉扶着怕坏了规矩,急忙推拒,却被姜蝉按在手心里。那名美貌女子语重心长:“本宫一介女流,如今皇上垂危,唯有依仗您了。”
顾相听得一时感动,连连点头。
从拒绝封后到不肯与皇上共乘一撵,这个以美貌著称的昭仪娘娘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称颂不已。而她的识大体更叫顾相觉得自己是在有义务要帮她一把。
姜蝉退回高位,面向堂下朝臣。众人纷纷道:“谨遵娘娘懿旨。”
在走回内殿的路上,姜蝉问起:“宫氏如何?”
“没有娘娘懿旨走不出景安殿一步。”佫晗回答。
姜蝉点点头:“李墨含的遗物准备好了吗?”
“只等廷尉翻查。”
走进内室,御医们仍战战兢兢守着,一步不敢离开。姜蝉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便足以叫他们胆战心惊。
“你们先下去罢。”知道他们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姜蝉便让他们先退下。然后一个人坐在段慕华床边,静静地看着那个人沉睡的模样,沉静的,温和的,像一个无害的人一样。只是每天静静锁着,像是被什么困扰了心智。
姜蝉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刚才在人前假装出来的镇静全然不见,静默的泪水一颗一颗滴在床沿,很快沾湿了一大片被褥。
看了一会,她将头靠近段慕华的肩膀,然后伸手环抱住他,静静地闭上眼睛。
傅清芝的葬礼虽说规格为皇后级别,但段慕华还昏迷在床上,任谁也没有心力大肆操办。下葬那日,所以的悼词礼节都是姜蝉一手操作,忙到后来竟当众晕倒在地上,引得朝臣们一阵唏嘘:皇上得此贤妃,真是社稷之福。
夜里,佫晗服侍姜蝉休息,姜蝉却道:“不必了,我一会要去崇阳宫。”
“你今日都晕倒了,还不要好好休息吗?”佫晗急了。
姜蝉只随意摆摆手:“我今日不是已经休息了几个时辰?已经没事。”
说罢便要走出房门。
佫晗在背后冷冷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段慕华?”
姜蝉的步子顿了一顿,然后收回:“要收买那些大臣的人心而已。”
“你还想骗你自己吗?”佫晗道,“整日不眠不休守在他身边,为傅清芝的葬礼耗尽心神,说是做戏谁会相信?”
“你不信也好,我不会爱上他。我只是,觉得愧疚。”他是为救我受伤,我只是愧疚。可声音道最后变得愈发轻了。顿一顿才逐渐将声音拉高,“更何况,他若死了,台下面的人便要开始立储,那么刺杀他不是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愿真如你所说。只是我呆在你身边的时日也不算短,清楚要爱上他这样的人何其容易,何况他那样爱你。”
姜蝉没有接话,只是径直踏出房门。
找出刺客的行动很快便有所斩获:在李墨含房中找出的书信可知,光禄卿与胡人暗中勾结密谋篡位,特意策划了行刺一事。姜蝉当即下令逮捕光禄卿,交由刑部审查。查封宫府,将宫氏打入冷宫,择日赐死。而对北方胡人则是当机立断解除原有的交好,宣布敌对关系。
燕国皇宫里因为段慕华久不苏醒一事人心惶惶,甚至有大臣上谏要立二皇子段奇南为储君。
段慕华勤于政事,半个月不踏进后宫乃平常事,是以子嗣甚少,何况大皇子早夭,剩下的便只有二皇子段奇南。段奇南虽说生母身份低微,但现为姜蝉之子,身份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有大臣进谏:二皇子尚年幼恐无法担此重任。于是乎两派便在朝堂上争吵起来。
“闭嘴!”姜蝉听得头痛,怒喝一声。
众大臣纷纷噤声。
自段慕华昏迷不醒朝政无人把持便由姜蝉垂帘听政。
“皇上只是昏迷你们便撺掇要立新君,成何体统?!”她站起身掀开帘幕走到台前道,“立储一事皇上不会同意,本宫更不会同意。你们说朝政无人把持,那么皇上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不就是让你们处理政事的么?”
93
93、预谋(一) 。。。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都红成猪肝。
姜蝉巡视一周,而后缓缓放轻口气。
“众位大人们的忠心本宫心中清楚,只是皇上现下仍昏迷不醒,本宫实在无力处理此等大事。朝中大事还是请两位相爷与大人们多多担待。”
她毕竟不是段慕华,当众训斥他们已叫人不满,若是不懂得松紧有度只怕隔日便会遭人诟病。从前只知做皇上威风八面,现在才明白并不是每一个人的肩膀都扛得起这样重的重担。
姜蝉给出这么一个台阶,大臣们也只有点头称是。立储一事便这样被压制下来。
段慕华的遇刺给了薛玉一个很好的契机,动作幅度也愈发不可克制起来。很快便与胡人达成同盟,一支密谋的军队悄悄占领了燕国北方。但为了掩人耳目,他现在仍是呆在傅清原军中。
“姐姐最近如何?”
经行刺一事,佫晗找了一个机会溜出皇宫,来到薛玉身边。
“劳神劳力,似是不好。”佫晗回答。
薛玉眼睛微微眯起,愈发显得双目狭长美妙。他与姜容最像便是这一双眼睛,单单是看人一眼便可勾人心魂。经过这些日子,他已经可以确定佫晗对他的忠诚,很多事也便没有顾忌地交由她做。
“我很快便会救她出来。”
“万一她不愿意?”佫晗问。
薛玉的眸子转向她,目光里的意思谁也看不明白。
“我觉得她喜欢段慕华,或许,她并不愿意让段慕华死。”
“段慕华本就不能死。他若死了新军即位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虽然长得不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模一样。佫晗心想。
“若只是如此交由太医们也就是,何苦日以继夜,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佫晗说道。可看到薛玉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佫晗便乖乖住了嘴。
阿玉这样想要复国,告诉他这些必然不开心的。于是转了话题:“阿玉,皇宫里的事已经差不多,是不是要我来这里帮你?”
薛玉摇头:“你只需替我照顾好姐姐,随时向我禀报。”说罢便挥一挥手示意她离开。
佫晗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营帐,外头的月光很暗,再踏出去就要看不见阿玉了。
转眼间段慕华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国内暴动四起内忧累累,朝政只靠姜蝉和两位丞相勉力维持。又有胡人这个外患叫嚣不断。周边的赵几次三番说要来探望都叫姜蝉回绝。说得好听是探望,不外乎打探敌情好趁虚而入。
姜蝉握着段慕华的手,脸颊紧贴他的胸口。鼻间似有若无便是他身上的味道,明明鲜活得是个活人,怎么就是不醒过来?可是倘若他真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是我做的又该怎么办?他会恨我,会杀了我!倒不如叫他一直昏迷着,反倒无忧无恨,这样不是最好?!
姜蝉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个念头从自己脑海里抹去。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他是为了救我受伤,我怎么能私心至此?
“段慕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喃喃碎语间竟发现段慕华的手指弹动了一下,连忙叫来太医,诊治之下太医面带喜色:“皇上似乎有感应外界的触感,或者不日便会转醒。”
听了太医的话姜蝉却一下子开心不起来,心里的那个念头一直在脑海盘旋叫嚣:别让他醒来,别让他醒来!
害怕太医看出什么,疲惫地揉揉额头道:“你先下去罢。”
太医正要领命,姜蝉又加了一句:“此事先不要张扬,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医自是唯唯诺诺。现下姜蝉才是管事的人,她说的什么话都得当做圣旨一样遵守。
姜蝉回过头轻轻抚摸段慕华的发际。
我该不该让你醒来?
清俊的眉头皱成一团。
下午被佫晗赶押着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去看望段慕华,才起身,门外传来声音:“苏良人来请安了。”
苏良人便是当日的苏长使苏清河,因着性子温婉叫传唤了几次也便封了良人。
想来好些日子没见她了,这回忽然来请安不知是为何?
“请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苏清河便迈着小步急急踏进房间。刚进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
这个名门闺秀平素最是注重礼仪,怎么今日慌乱成这样?
好在跟着进来的佫晗见状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跤。
“嫔妾给娘娘请安。”声音听起来还带着气喘声,好似一路小跑而来还未休息。
“何事如此着急?”姜蝉问。
苏清河往四周看了看,似是在犹豫什么。
见她这般谨慎姜蝉便吩咐佫晗将门关上,然后对她温柔言说:“有什么事你大可告知本宫。”
苏清河这才道:“回娘娘,嫔妾有了身孕。”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任凭谁也无法在这几天的轮番轰炸下突然接受这样一个好消息。但姜蝉很快就反应过来:“有身孕是喜事,几个月了?”
“回娘娘,快两个月了。”
若是按着时间算来应该是对的,但既是如此她为何如此慌张?姜蝉沉思片刻便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苏清河抬起头看了姜蝉一眼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若是无事本宫便要去服侍皇上了。”说罢,起身要走。
苏清河连忙道:“娘娘留步。”又是隐忍了好久才道:“不是嫔妾不肯说,实在是不敢。”
姜蝉并不说话,只是悠然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嫔妾从前少不更事,一个月前开始头晕呕吐也不当回事,过了许久偶然才得知是怀孕之兆,连忙找来太医把脉确定了是喜脉。但这个时候又逢皇上遇刺也便压下了。五日前下人送药上来因怕苦涩便给倒了,也不知是谁人养的猫舔了一口,竟当场毙命!”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为何不早告诉本宫?”姜蝉问。
“嫔妾前来数次皆被告知娘娘不在。”
也是,这几日忙着在前朝与段慕华身边周旋,连自己的浮香殿也是甚少踏入。
“你怀疑是谁做的?”姜蝉问。
苏清河摇摇头,脸上还满是惊惧,看来五日前发生的事犹叫她心惊胆寒。
姜蝉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有身孕这件事有谁知道?”
她摇摇头:“还未告知皇上与娘娘之前嫔妾不敢多说。”
姜蝉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肩膀:“不必害怕,本宫会将你有身孕的事告知后宫再安排你住到浮香殿里,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苏清河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哭出来一样。
“多谢昭仪娘娘。”
姜蝉连忙扶起她,语气里又是责备又是关怀:“你现在身怀有孕,这些礼节都省去。”
苏清河感激地点点头。
夜里佫晗问起这件事:“娘娘未免对待苏良人也太好。”
“她怀着孩子,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姜蝉状似不经意地回答。
“只消派几个侍卫守着,何必让她搬来浮香殿?”
“你似是很不喜欢我的决定。”姜蝉挑眉看她。
佫晗向来不畏惧姜蝉,也就直直地对上她的目光道:“我只是希望娘娘能记住复国的使命。”
姜蝉收回眼神抛下一句:“本宫自有主张。”便摆手让她出去。
佫晗眼里闪过一道阴光遵从她的命令下去了。
虽说苏清河不是什么吵闹之人,但浮香殿里毕竟多了一个人,人气也旺了不少。姜蝉因为前朝与段慕华的事要忙到深夜才回来,却常常能遇见苏清河正好也睡不着觉正喝着莲蓉燕窝汤,难拒其热情的邀请也便坐下聊一会天。说起来倒是苏清河这个孕妇常常来探望她。大抵因着在宫里举目无亲唯有姜蝉能保护她的缘故,苏清河比起以前与她更是亲热,姐姐前姐姐后的叫得不厌其烦。倒也真的缓解了身体与心上的疲累。
这天晚上刚要睡下,外头便有风风火火的声音。正要换佫晗前去查看,宁康德人已经闯进来,眉眼里的喜悦挡也挡不住:“皇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写到这里,看的大大们已经寥寥无几,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把她写完。尽管有很多写的不好的地方,但我从来不舍得放弃一件东西,何况从我生命里流淌出来的诗句?很少再这里写那么多东西,还请看到这里的大大们给点宝贵意见,谢啦~~~
94
94、燕帝苏醒 。。。
姜蝉不知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身体已提前脑子开始行动,只披了一件袍子便跟着宁康德跑去崇阳宫里。
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段慕华坐在床边微笑看着自己,虚弱的病容为平素不苟言笑的脸添上几笔柔和的起伏。颀长的手挣扎着要抬起来抚摸她的脸。姜蝉立刻回握住他的手像是怕他下一刻便会不见一样,满身满心只剩下激动,连话也说不出半句。还是段慕华先开的口:“蝉儿。”
明明听他说过千百遍的话现在听来却要有哭了的冲动。直到他的手掌触上自己的脸才发现原来眼泪已经掉下来。
“我不是醒来?怎么还哭呢?”段慕华温柔地问。也不知是真的温柔还是浑身失力说不出响声。
姜蝉还是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眼前的男人。
段慕华微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蝉儿,你知道吗?我每日皆梦见你。”
听完这一句姜蝉的泪水愈发克制不住。
“我等了你好久。”心中的怨怼苦楚心酸在这一刻只化为这一句话用力地发泄出来。
段慕华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睛里发出的光好像可以将一个人融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清芝呢?”
姜蝉沉思了好久才道:“是皇后级别的葬仪,臣妾一手操办的。”
段慕华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没有说出来,只道:“你瘦了。”
姜蝉更加用力地搂紧段慕华的背脊,使劲允吸他身上的味道:“好在有你。”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抱着,原来满满一屋子的人只剩下他们。
“怎么只穿了这么点就跑出来?”段慕华有些心疼地抱起她,“会生病的。”
姜蝉顺从地躲进被子里:“我不怕。”
看着她无意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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