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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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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抱着,原来满满一屋子的人只剩下他们。
“怎么只穿了这么点就跑出来?”段慕华有些心疼地抱起她,“会生病的。”
姜蝉顺从地躲进被子里:“我不怕。”
看着她无意露出的可爱表情,段慕华几乎要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触摸道这张真实的脸,也不由打趣:“吃药看你怕不怕。”
姜蝉扑哧一下便笑开,缩进段慕华怀里。
“苏良人怀孕了。”想起这件事应当与段慕华说一说。
想了一会才记起苏良人是谁,也便随口应了一声。
对于女人他一向没有太大的执着,唯独姜蝉,一点放心不下,竟会为她去挡那一刀,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匪夷所思:原来我竟这么爱这个女人!
想着便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那一夜大概是连日来姜蝉睡得最安稳的一夜,连一个梦也没有做过。
段慕华不愧是常年练武的人,不消两三日已经可以下地,平日里的批阅奏折也都能够完成。这令姜蝉少了很大一个包袱,同时内心的恐惧也在与日俱增。
他会不会发现祭祀的刺杀行动有怪?会不会发现燕国连日来的暴乱与薛玉有关?会不会发现胡人已经和姜国达成联盟?
种种事情困扰着她,时常令她头痛不已。
想到刺杀姜蝉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一件答应了李墨含的事。
“本宫想听琴,将乐坊的琴师找来。”佫晗当心明白了姜蝉的心思,很快便将思雩带来浮香殿。
这个温和的男子迈出的步伐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半分逾矩。手下的琴不见得弹得有多动听,只是无端端让姜蝉觉得舒服。而他的长相,却真是一点看不出出挑的感觉。唯一一双称得上漂亮的眼睛也因为失明而了无神采。
听完了他弹曲,姜蝉随意地问:“何时进的宫?”
“回娘娘,卑职七岁入宫。”声音轻和,像是冬日里一把温温的水淋在面上,像他的琴声不够惊艳却悦耳。
“自此便再也没有回过家?”
“是。”一个字的回答最是听不出喜悲,好似所有的情感都浓缩在这个字里便淡去了。
“可曾想过?”
思雩的手指很漂亮,甚至漂亮过他的眼睛。一个男人很少有长那么漂亮的手。
“自然想过。”他的手搭在琴弦上,顺着琴弦一点一点摩擦,本以为是心慌所致,动作却娴熟得很,大抵是多年养成的无意。
“是想家还是想回家?”姜蝉可以加重了最后三个字,颇有些刁难的意味在里面。她怎么也没有想通如李墨含昙花一样美丽的女子怎么肯为这样一个任何一方面都平平的人失掉生命?
“除了家,我没有见过任何地方。”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温顺的表情,不是笑也不是哭,是一种类似平静的味道。唯有这一句姜蝉能从他那双早就失了神色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光明。然而这丝来之不易的光明实在美得逼真,仿佛他的眼睛可以看得见一样。
姜蝉忽然失去了要问下去的兴致,懒懒地又躺回榻上:“你可会弹思乡的曲子?”
他低着头:“思乡的曲子繁多,不知娘娘想听哪一首?”
姜蝉沉思片刻又坐直了身子:“这样罢,我来唱,你只需弹便好。”
说罢便轻声哼起:
听你说的家乡山野满是金黄
稻花香传过江 两岸
你必然不曾想说这话的模样
会被我用一世珍藏
我不敢不去想回过头 的艰难
从离开 到最后的绝望
爱从来不曾像人们说的那样
有一望无际的 芬芳
古道长又长 翻过山那一端
就好像你仍在那一样
水一方过长安又是一页纸香
你是我向往的地方
闭上眼梦见的地方
姜蝉本以为这么唱她至少会乱了节奏,谁知连音调都没有半分岔开,一曲下来平稳顺畅,好像从来没有另一个人在他耳边唱起过。
这个人或许真的从没有爱过那个女人。
姜蝉唱到一半便停住,琴声也戛然而止。
“你走吧。”姜蝉随意挥挥手,佫晗便走到思雩面前。他只是很礼貌地再躬身行礼,然后抱起琴便离开。
“这个思雩根本不爱她。”佫晗也为李墨含抱不平。
姜蝉却只是垂下头不说话。
隔了几天便有上面放下来几个回乡的名额,思雩赫然在列。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意外地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抱着琴默默走开。
他忽然记起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可爱的姑娘叫小七,虽然没有见过却坚定地觉得该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他忽然微笑了,不知是因为想起她还是家乡。
下毒害苏清河的人一直没有找到。苏清河自己倒是不怎么着急,好似前些天的惊慌失措都已抛诸脑后。
正与姜蝉共游御花园,忽然听得她说:“你该回楚霞宫去了。”
楚霞宫是她原来的居所,自发生那件事以后便一直住在浮香殿里,算起来有一个月时间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望着姜蝉。
“现下皇上已经苏醒,你再住在浮香殿里也不合适。”姜蝉淡淡道。
这才反应过来是姜蝉要赶她走,心中纵有千万舍不得也不敢说出口。也不知为什么刚进宫的时候人人都告诉她昭仪娘娘有多可怕多狠毒,但一见到她便觉得并不是人家说的那样。她看待自己的目光总是会有一些关爱在里面,于是便慢慢地想要与她亲近起来。再后来,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有她,于是什么也不想就跑来投奔。她也真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竟然还安排自己住到浮香殿里!心里对她的依赖之情愈发浓烈,却没想到这么快便要赶自己走。要说不难过连自己也不信。
可是能做什么呢?本来就只是暂时的避难所,人家肯收留就是大幸。于是沉默地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楚飞菱,她讥笑地看着自己:“还以为攀上一棵大树,还不是被赶出来?肚里怀了孩子有什么用,莫说不一定是皇子,就说是皇子又能比二皇子高贵?”
原本一向不惧这些流言蜚语,今次听了却忍不住有一股发怒的冲动。
“你闭嘴!”
楚飞菱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禁吓了一跳,而后才讥讽道:“怀了身孕可真金贵起来了。” 
“总好过你连个念想也没有。”反唇相讥她不是不会,只是从小的教养教她不能有丝毫的无理所以一直压抑着,今日总算都发泄出来。
“你说什么!”被人踩住痛脚,楚飞菱的性子怎么肯罢休?推开身边的宫人便要冲上去扇他一巴掌。
苏清河没有防备,冷不丁生生挨下这一巴掌,心里的怒火顿时便冒起来,顺着本能反手也给了面前的人一个巴掌。
这一下两个人纷纷不肯相让,当着大庭广众便扭打起来,周围的宫人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远远地看着干着急。
“你们在做什么?!”





95

95、另遇贵人 。。。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倒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去。
来人身姿娇小,身着一套浅碧色曳地碎花长裙,脸上并不施什么粉黛,素净的模样的眉眼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看她的模样像是宫里的哪位嫔妃,但她们又从未见过这个人,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来人一眼便看出苏清河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一下变得柔和起来,不久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身边的宫人站出来:“见了美人还不请安?”
苏清河与楚飞菱面面相觑:从没听说宫里还有一位美人,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一个?但看她的样子却又不像骗人。
苏清河谨慎走上前行了一个礼问道:“嫔妾见过美人。”微微抬起头观察她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异常。
楚飞菱见苏清河已经行了礼也便走上前跟着做。
此时站在她们面前的的确是一位美人,曾经是昭仪娘娘最信任的人——如意殿的仲甘珂。
自沉鱼夫人事败,自己侥幸保下一条命却被勒令不许踏出如意殿半步她便已经慢慢看淡一切。一个人呆在一处幽静宫殿也是一种享受。但最近却听说了段慕华遇刺的事令她心惊胆战,本想前去探望,才走到崇阳宫门前便被人拦住,说昭仪娘娘有令除非她同意不能踏进崇阳宫里半步。她定定地站在宫门口看了很久终于还是走开。
姜蝉绝不会想见到她。她想。
今日本是在如意殿里闲坐着,却叫外头的争扰声搅得心烦,这才出门看一看。走出来才知道宫里的人早就换了一轮,甚至连自己都不认识。本也不欲与她们多说什么,但见到其中一人微微隆起的腹部,她开始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见到段慕华。
她们眼中的疑惑仲甘珂自然看得出来,于是便道:“本宫是这如意殿的主人,不过甚少露面,你们想必并不识本宫。”
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如意殿门前便争执起来,且不知这位主人是何脾性,会否动怒。
毕竟在宫里呆的时间已经很久,只消一轮看下来便知两人是什么想法。
“本宫虽久居深宫不问琐事,但你们在如意殿门前便动起手来,不知是何故?”
这句话说得半威半和,既说明了自己来意,也压了她们的气焰。没有碰过钉子的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要适时给一点颜色才是能镇住人。
苏清河与楚飞菱心头皆一震。这件事本就是她们做得不对,现在看来就比谁做得更不对了。
楚飞菱还是抢先一步:“回美人,苏良人怀有身孕,难免脾性暴躁,还请美人原谅则个。”
恶人先告状这一招她倒是用得顺手。
“楚良人先恶意讽刺又是当着奴才们便对嫔妾大打出手,嫔妾这才据理力争,请美人明鉴。”苏清河并不是笨蛋,怎么会任楚飞菱颠倒黑白?
楚飞菱听了自然更加不甘示弱,连忙跑到仲甘珂面前道:“美人,您别听她胡说!她仗着自己身怀有孕便目中无人,嫔妾如何敢与她对着干?”
“这里有这么多人证,任你信口雌黄也没有用!”两个人眼看着便又要剑拔弩张起来。
“都住嘴!”仲甘珂声音虽不响但足以令两个人压下气焰。她又缓缓道:“作为良人不论如何不该在下人面前做出有违身份的事。”说罢又看向楚飞菱:“苏良人身怀有孕你本该谦让着,何况良人不是不讲理的人。”
这句话摆明了是偏向苏清河多一些,但楚飞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频频点头。
“既是如此便当给本宫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苏清河先点了头。在人家宫门口闹开自己本就有错,事情闹大了谁的颜面也挂不住,何况美人还一直帮着自己,不若大事化小来得好。
到这个份上楚飞菱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点点头,称宫里有事便走了。走之前还狠狠瞪了苏清河一眼。昭仪娘娘偏爱你,连这个不知哪里出来的美人也帮着你,苏清河,你真是好运!
因为这件事,苏清河与仲甘珂开始走得接近起来。两人皆是精通音律者,在一起闲聊时经常有音乐助兴。苏清河擅长琵琶,仲甘珂歌声天籁,一时间,如意殿里每每传出乐声引得宫里的宫人们艳羡不已。
这天,苏清河一曲弹罢正要换下一首,仲甘珂站起来按住她的手。
“你现在怀着孩子,怎么还总弹些凄凉的曲子?”
苏清河将手缓缓放下:“或许觉得心累。”
仲甘珂在她身边坐下,微笑地看着她,就像一个大姐姐关怀小妹妹一样:“何出此言?”
苏清河侧过头看着她:“宫里的生活本就辛苦,何况现在我成了众人虎视眈眈的对象。”与仲甘珂相交数日,时间虽不长久,但她却觉得她为人和善,又帮过自己,所以事事也就不会忌讳。她本就是不会说谎的女子,只有有人对她好久当作是真心真意。
说罢伸出手去抚摸着肚子,眼里又是怜爱又是担忧。
“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一尘不染丝毫不像宫里的女子。”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苏清河的头发,“但身不由己,你也便只好努力生活下去。”
苏清河感激地抬起头:“我若能像姐姐不问世事地生活该有多好?”
迎上她目光灼灼的眼,仲甘珂没来由地一阵酸涩,目光也淡淡偏向另一边:“你又怎知我心里没有牵挂?”声音低低的,就连坐在她身边的苏清河都没有听清楚。
“姐姐适才说的什么?”她问。
仲甘珂笑道:“无事。”又转了个话题:“妹妹可曾探望过皇上?”
苏清河摇摇头:“皇上大病未愈,不见任何人的。”
“可你现在怀了龙胎,理应去见见皇上的。否则……”仲甘珂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否则什么?”
见仲甘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苏清河连忙问。
“我怕皇上会忘了你。”
听罢,苏清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淡淡道:“皇上心里一直只有昭仪娘娘一个。”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
仲甘珂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可是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纵使不在乎自己,也要给孩子留一个名分。”
苏清河状似惊讶问道:“难道皇上会不要这个孩子?”
“当然不会。”仲甘珂安抚道,“只是你难道希望自己的孩子连自己的父亲也看不到几次?宫里的女人何其多,日后生下来的孩子难道会少?我知道你希望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但你不争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跟你争。”
苏清河沉默良久:“那我该怎么做?”
“去见皇上,让他记得你。”
“可是昭仪娘娘守着,她说过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你是不同的。”仲甘珂抚摸着她的肚子,对着她微笑。
浮香殿里,姜蝉接到苏清河闯入崇阳宫的消息便匆匆赶过去,到的时候见到的却远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位她想都没有想到的“故人”。
“蝉儿。”段慕华见到她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去。
姜蝉走到段慕华身边,正好撞上仲甘珂的目光,倒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小心地看着她身边的那个人。
苏清河见姜蝉来了,一瞬间便慌乱得不知所措。没有经过姜蝉的允许便闯进来已经很不对,又被她抓个正着,不知娘娘会不会生气?犹犹豫豫也不敢抬起头看她。
倒是姜蝉先说话:“良人也来了。”
只是一句平铺直叙的话没有带上别的什么意思,让苏清河总算有点放下心来。
她低低的回答:“嫔妾许久不见皇上很是想念。”说话间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姜蝉本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她的性子温和易受人家欺负,又怀着身孕,想来见见段慕华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几日不见竟怎么和仲甘珂扯上关系?
然而这些话现在也问不出口,只好压下。
趁着她们说话的空隙,仲甘珂开口问道:“皇上身体好些了吗?”
段慕华看向她,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微笑地看着她:“许久不见,你倒比我这个病着的人消瘦许多。”
这一句话叫仲甘珂心动得不可自已。自沉鱼夫人事件后她被姜蝉软禁再也没有见过段慕华,没有想到段慕华还没忘了她,更没有想到他还会关心自己,眼里只差没有留下眼泪。
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我,他对我总算还是与其他人不同。
而段慕华此时心里想的却是:现在内忧外患□乏术,赵国还虎视眈眈。楚国虽已臣服燕国,但楚王仍在,有越兰公主在手,要他出兵不会是难事。
两个人心里的想法明明大相径庭,脸上却流露出了匹配的温情。
离开崇阳宫回去浮香殿的路上,佫晗自言自语:“这个苏良人怎会和仲甘珂扯上关系?”
“我看仲甘珂的邪心已经淡去不少,不会有什么威胁,况且有她能陪着苏清河,对她安胎也能有好处。”
“娘娘对苏清河真是关心。”佫晗不冷不热道。
“她现在怀着孩子,自当是第一首要。”
“她日后要是生出一个皇子便是对二皇子的一个威胁!”
姜蝉的目光冷冷扫过佫晗:“所以本宫便该纵容你下毒害她吗?!”





96

96、心知肚明 。。。 
 
 
佫晗一下子便愣住。
“你以为我不知道给她下毒的人是你?”姜蝉道,“你虽然聪明,但不会隐藏心机。但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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