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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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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羽无心纠缠,就挥挥手让他起来,早朝也很快结束。
后来的史学家评价洛羽帝,认为此举格外妥帖,是仁德的明君之举,该为天下皇帝效仿。可惜又有无人知这其中纠葛,也无人知秋羽得到此名号的阴郁无奈。

第七章 平静

秋羽当天回去就在寝宫中发泄似的将一套茶具扫到地上,听着碎裂的声音,愤懑急躁有所消退。宫女来收拾时,他便抬头道:“刚刚在桌边喝茶看书,不留神睡着了,醒来便如此。”也无人疑心有他。
他还有个奇怪的感觉,昨夜睡得格外沉,早上起来是有点头疼,嘴唇还破了。他知道每晚都是冷倾尘把他送到床上,看着他站在门口的孤独之影,更感到愧疚,也就无心再问。
前一天像梦境,第二天冷倾尘却格外清醒。他清醒地看到伪善的嘴脸,听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夺走了他们冷氏世代承袭的兵权,将他所能自豪的一切掠夺,他只剩下安安稳稳用王爷的头衔当着侍卫的差。他回府后先去洛婉婌的坟上祭拜,忽然觉得他们两人同样可悲,只是他在这世间苟延残喘地久了些。之后他在老将军的牌位前整整跪了一晚,那里的老管家不忍心,半夜帮他送去热好的饭菜,发现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这不是王爷的错,也不是陛下的错。”老管家叹息,“谁也不能改变,但至少王爷现在还能跪在老将军牌位前,老奴已经觉得满足。”
冷倾尘微垂下眼帘,并未回话。
老管家知道他明白意思,也不多言,嘱咐他关照好自己的身子后便出去关上了门。
独自一人冥想,除了忏悔还有回忆。冷烈已经走了多年,依旧能够忆起他临走的话,冷凝曾经那般欢愉,却也能一夜沧桑。世事无常,却还要走下去。
洛秋羽那天晚上没见到冷倾尘,第二天听说他整整跪了一夜,一句话未说,只感到心头空落落的,又有些抽痛。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面庞,因为易容的缘故而完全看不出变化,更透露着虚假。这种沉重的心情叠加,日复一日,只压得他埋头在奏章中,以忙碌来忘乎所以。
之后日子似乎过得很平静,却又有所改变。冷倾尘仿佛成了专职的护卫,到了第二年秋也那样无言地伫立。秋羽也不愿推开他,因为让如今的他回府,只会成为游手好闲的王爷,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冷倾尘已经习惯于每夜打更时进房将睡去的秋羽抱到床上,再熄灯离去。只是因为那晚的一时冲动,他也习惯于在那床前驻足,深深凝视。因为担心洛秋羽有所警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点其睡穴。
但是春猎时,洛秋羽在远处骑着马,与坐在马车上的凌陌以及霍严相谈甚欢,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参加狩猎。冷倾尘驰骋在林中草上,却完全感受不到内心的释放。他觉得那人甚至没有向这边看一眼,一直都在冲着马车上的两人,时而微笑,时而蹙眉,时而沉思。
“有幸霍严得子,凌陌得女。”秋羽笑着向他们问候。
凌陌照例一笑带过,身旁的霍严则显得脸色苍白,连声音都有些发虚。他的身上盖着毛毯,尽力睁着双眼,看向
车外。即便他已经瘫痪,坐着也比凌陌略高一指。他就像初见时那样,直着身子,目光锐利。
“不过要注意身子,虽然不能走动,也应多出去逛逛。如果夫人身子还未恢复,让凌陌陪着也可。”秋羽看到他就有罪恶感,当时他被击中的惨状仿佛就在昨天。而这病也是那时落下的,他因为瘫痪,渐渐浑身无力,多灾多病。秋羽曾找了最好的御医并尝试着联络鬼老,但那病确为不治之症,除非能让已经瘫痪浮肿的双腿重新恢复,而这时痴人说梦。
霍严也知道自己时日不长,若是有宴会狩猎定会前去。他还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洛都的商业,开辟了多条商道,为洛国这一段时间的一统与繁荣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如今他也有几个学徒,有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死而无憾,唯一对不起的是与他指腹为婚的妻子。
“陛下,只请陛下,照顾草民贱内,草民,草民……”他说话时不断地喘气,甚至难以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因为重农抑商,霍严在商人间闻名,却没有官职,依旧自称草民。
秋羽垂眸,又霍然亮起:“这便放心,你为朕可谓献出了余生,朕无法给予俗世的头衔官职,至少会处理好你的后事——以你的贡献,早就不该以草民自称。”
霍严略点了一下头,神情也很柔和。
那次狩猎回去后不久,洛秋羽就与凌陌不顾其他朝臣反对,拟了一个官职名为“知商”。品级有三,俸禄比同品都高。霍严有幸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有了官职,不用再自称草民。
秋羽在最后坐在他的床侧,那是霍严已经瘦得一把骨头,但那神情依然不变。屋里还有他的结发妻子以及挚友凌陌,他含笑向洛秋羽说:“微臣……无憾。”
他故去后,秋羽给他追加了谥号“荣国侯”,给了他家许多所谓安抚费,还册封了他的夫人,保其母子衣足饭饱的生活。而那“知商”的官职就是为其量身定做,后来的许多年都是由霍严的学徒担任,再后来就被闲置,也是作为一种象征而纪念。
冷倾尘那几日不太爽利,因为春宴春猎秋羽的一颗心都放在了霍严身上。习惯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习惯了秋羽眼中仅有他一个,他能够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秋羽也习惯了身旁有这样一个人,从未想象过他的离开背叛。
那晚,冷倾尘久久站在床侧,死死看着洛秋羽的睡脸,一遍遍回想着早上的情景,他的兴致与自己的孤独成了何等鲜明的对比。
他又缓缓低下身子,双臂撑在秋羽身体两侧,近处看着。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迅速地点了秋羽的睡穴,之后安心地靠近,发泄似的亲吻,享受着那甜美。
很快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婪,每天都在等着夜幕的降临。即便他克制,点睡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曾经有战事分神,重逢更是让他感到安心;如今天下太平,暗流却蠢蠢欲动。
“还是好自为之。”冷烈的那句话回响在耳边,嗡嗡作响。
洛秋羽这些日子变得越来越爱发呆,空下来了,便会去四处逛逛。耶律雅的孩子已经有半岁大,凌陌的也是粉雕玉琢。看到他们两家四口子人,秋羽就觉得平和满足,而与此同时,他会去洛婉婌的坟上祭拜。
这年秋天,也不例外。可巧的是,他独自一人前去,正遇上冷倾尘。这个一向硬派的青年站在那里,低下头显得格外哀痛孤寂。秋羽不忍叫他,只是轻轻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注视着因为一块墓碑而阴阳两隔的人。
当冷倾尘回头,着实一吓,穿着白色便服的少年正靠在十步外的树上,含着浅笑看着自己。他登时觉得有些无措,却很快压下,“臣不知陛下在此,失礼得罪。”
“无妨,王爷与夫人感情甚笃,朕不过是个局外人。”秋羽并不在意,看那坟头石碑,有些伤感,“可惜皇姐没福,一生受了太多罪,大概下去能安息——也苦了王爷,也没有子嗣可留作念想。”
“陛下!”冷倾尘意识到了他接下来的话题。
秋羽笑笑,“不必紧张,朕知道王爷之前就许下一世不再娶的誓言,只是有些担心。想必皇姐也不希望你如此,这些时日看来,你人都消瘦了。”他缓缓走到冷倾尘身前,抬手拍了拍肩,又抬头抚了下他的脸颊,“昨日又没睡好罢,不必管朕,自己珍重。”
冷倾尘本能地抓住了那只手,看着秋羽有些惊愕疑惑的眼神,他又不着痕迹地放开,淡淡道:“陛下不睡,臣怎敢休息?臣想,时间过去,自然会看开些,陛下不用担心。”
秋羽笑得很温暖:“好。朕还要去趟玲妃处,便不奉陪了。今日夜里不需来守夜,是皇姐的忌日,也该放你一日。”说罢,他转身走了,白色的衣衫飘然,似乎一瞬间就会消失。
冷倾尘是被一阵刺痛惊得回过神的,听到玲妃时,他有了些反应——那不是先前宣妃时原林尚书的孤女吗?皇上也算是对其关爱有加,原本浑身透露着悲凉凄冷的少女也渐渐明朗,即便依旧爱弾瑟。
看着那个背影,很想去拉住,手却在半空中停下,现在的他,依旧没有这样的立场。转头看那安静的石碑,他勾了勾嘴角,只是苦笑。没有了洛婉婌的理解,只有凌陌能够信任,他也大概知道自己对皇上那种炽热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君臣之情。
“多谢。”冷倾尘闭上眼,“但是抱歉,可能我不能如你所说,可能真的会破坏这种平静。你大概也是被我异常的执念所害,我欠你太多,如今只愿你能安息。”
又顿了一会儿,声音更低,“陛下来看你了,他依旧认为我们是情投意合的夫妻,我真的是为了你而终身不娶——事实呢,又是如何?”他垂着眼帘,默默看着石碑。良久,他行了个礼,方才离去。
因为洛秋羽提到了那两个女子,他一时忘了去注意其话中话,忘了去当心夜里的行动,而导致了最后使暗流彻底沸腾的转折。
其实都缘于他的冲动。

第八章 狂夜

秋羽又看了看御书房中的牌位,神思有些离散。他想起今日冷倾尘的神情,不愿去怀疑,但这些日子来睡得格外深沉,以至于他听几个小宫女说的夜里宫中的事一无所知,甚至有一次一个小毛贼来到御书房被冷倾尘捉了他也毫无知觉。
早晨醒来,常会头痛迷糊,有时会贪睡到日上竿头。这样的反应,让他愈加肯定,他在夜里被人点了睡穴,然而守着他的一直是冷倾尘,依他恪守的性格又怎会放旁人进来?神思越飘越远,越接近真相越让人于心惴惴。
秋夜有些凉,结了夜霜。
冷倾尘如往常一样站在御书房外,凝视着脚旁几丛,修剪得颇好,却在霜下弯了腰。有些乌鸦在远方哀啼,悠长得引人秋愁。他因听得打更声响,在幽静之中使得震聋发聩,整个人都转向御书房,这已经成了一年来的习惯。那里依旧灯火通明,一切都平静的让人心颤。
进去后,他刻意轻缓地开关门,免得吱呀声吵醒了桌上熟睡的人儿。冷倾尘缓缓将他抱起,秋羽的脸无知觉地靠在他胸口,像个孩子般静谧。冷倾尘脚步微顿,方将他放到床上。伏下身,深深注视着那张睡颜,白天墓前的种种犹在眼前。
“今日夜里不需来守夜”,分明这样说了,冷倾尘还是来了。他伸手娴熟地点了睡穴,之后就低低地吻下。
忽而,那个本该睡得死沉的人双目圆睁,惊恐又无措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只感到对方的热度与呼吸。
秋羽本就没睡,他特意在今日装睡来找出真相。冷倾尘像往常一样抱他去床上,这本无稀奇,只是此日白天分明已经下过令,他依旧不动如山地守夜,不听皇上指令本就不该,更何况秋羽感到他面上带着淡淡酒气,闭着眼也知道两人离得极近。令他不愿相信的是,冷倾尘几乎是不加犹疑地点了睡穴的位置,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真气堵住了穴位,可能又是一无所知地睡到天明。
他那熟练的手法,明显不是战场上用到的,秋羽当即惊得微小地一颤,幸而冷倾尘未发现。而让他最后整个人接近崩溃边缘的,却是冷倾尘那个深长的吻,凉凉的唇贴着,离得那样近,是秋羽从未想过的。他一直将这个陪伴在身边的少年当做皇姐的未婚夫婿,伴自己从小长大的忠实将领——这天下简直黑白颠倒!
秋羽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冷倾尘也看进了眼中。前者都忘记了反抗,后者明知败露,反而格外冷静。他那双桃花眼微垂,脉脉凝视,何等摄人魂魄!对上那瞪大的双眼,他没有退却,没有像平日那样下跪请罪,而是一不做二不休,翻身上床,直接将秋羽圈在身下,并堵住他的嘴。
秋羽还未能回神,但见他这样一连串动作,仿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凉水,一个激灵地惊醒。他开始挣扎,双手从他的臂下抽出,去掰开他的手臂。一个女子的力量自然无法撼动,他就动武用了真气,冷倾尘明显下了极大的决心,秋羽使出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逃不了的。”冷倾尘的声音低哑,像是由地狱伸出的魔爪,扼住了秋羽的咽喉。
秋羽抓住这个喘气的机会,低吼着:“你看看你是谁!你疯了吗?”为了不让外面人听见,以免进来撞见尴尬,只能控制着声响,而这明显就变得没有气力。冷倾尘双眼眯成缝,显得迷离又深情,带着些许酒意,他的双颊微红,在明亮的灯光下化成了浓浓情意。
像是没有听到般,他由额头向下吻着,另一只手则一把将秋羽的两只手腕抓住,控制在了头顶。整个人将其压制,丝毫不得动弹。
秋羽发现此人早已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冷亲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用尽一切气力挣扎。凭着他也有不错的内力身手,冷倾尘自然也疲于招架。秋羽可谓是连拉带咬,趁他吻时发狠咬了一口,两人唇畔都是一片鲜红。
冷倾尘终于放开他,就这样双臂支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一向冰冷的目光,默默又脉脉,哀怨又彷徨。
秋羽一挣脱,什么都不顾,直接向那脸上甩去一掌,“你对得起皇姐吗?早上还在信誓旦旦,如今臣子竟敢爬到君上的床上来,你还有何颜面?”
听着那愤怒的嘶吼声,冷倾尘垂着眼帘,依旧没有喜怒,不发一言。
“我把你当最忠心的臣子,值得托付的兄弟看待,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我面前?”秋羽喘着粗气,几乎是不经思考地痛斥。但当他头脑一热说完,又后悔话太重。抬头看到此刻的冷倾尘,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微低着头,就像他曾在自己面前下跪,一次次说着“臣有罪”的诚恳愚忠。
“是啊,陛下怎会有错,错的是罪臣。”冷倾尘忽然发笑,那笑声冷至冰点,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就像一头猎豹死死盯住了它的猎物,那般锐利,让秋羽感到了贯穿胸膛的刺痛和压抑。
那突然的狂笑,无疑将稍将平复的心又推到了嗓子眼。这回冷倾尘更加利落,一把抓过他的衣襟,另一手熟练地上下点了数十处。秋羽未及反应,就感到身上一阵闷痛,之后浑身都疲乏无力,再要运气去抵抗,才发现穴道被封,根本无法运气,完全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心中一下失去了着落,秋羽慌乱无措,只是问:“你和万俟宇有何关系,怎么也会这点穴手法?”他清楚记得当时封阻穴道的感受,万俟宇并不知他会武,大概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此时,这种脱力感简直如出一辙。
冷倾尘并不答话,倒是嘴角已有鲜血流出。秋羽一惊,慌忙拉过他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你怎能这样乱用?”但冷倾尘并不领情,而是顺着他主动伸过来的手臂,将他抱了个满怀,又滚到里侧,深吻着他。
两人舌尖相触,有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冷倾尘显然要比秋羽老练强势的多,很快就将那段负隅顽抗的小舌玩弄于鼓掌。
洛秋羽已经被他吻得浑身更加无力,只剩下猫抓似的双手在冷倾尘胸前推搡着,在间隙时被圈在怀中喘气,这无疑是另一个诱惑。而他脸上那一层易容已经开始脱落,妖娆清秀的真容逐渐展露。
“冷倾尘,放开……别再来了……”他缩在那怀中,低低嗫嚅。
冷倾尘将怀中人抱得更紧,用他的眼睛和唇勾勒着那副妖娆容颜的模样。这只有他在上次破山城时,见过作为白衣少年的秋羽远远就是这般。由此,他的情绪波幅更大,已经将手伸向了秋羽的腰带和衣领。
秋羽愈加无措,他在竭力维护着自己的秘密,双目惊恐又恳求地看去。“冷倾尘……”被唤之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暂停下解衣的动作,冷冷地看他一眼,“叫阿尘。”
走投无路的洛秋羽自然是顺从地轻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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