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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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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的洛秋羽自然是顺从地轻唤了声“阿尘”,没想到冷倾尘非但没有放过自己,还愈加情绪失控。这两个字像是触到了他的心灵某处,桃花眼怜惜又深情地看来,将他环着,轻咬那耳垂,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着魅人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阿羽”,意犹未尽,就仿佛为了说这个词,忍耐了许多年。
秋羽耳旁热风阵阵,脸庞发烫,却又因为触碰和那低沉款款得难以承受的话语而战栗不已。他像个小猫般蜷缩着,用最后那点气力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腰带已被解开,衣领半敞,里面的软甲若隐若现。秋羽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双手死死拉紧衣领,誓死坚守最后一条防线。
“阿尘,停手吧。”他将脸缩在锦被中,“你现在停下,明早我什么都不会追究。”
听着那样诚恳,诚恳到近乎哀求的语气,冷倾尘不以为意,悠悠地欣赏着他此刻的神情,“明早?我已经放弃了明天,只是今晚,明天你如何处置,我都无怨言……阿羽……”他的目光似冰冷似落寞,看得人心颤。
秋羽知道冷倾尘这般早已是破釜沉舟,伤了自己的身体,早就没留退路。汹涌的情感涌上来,涌得鼻头一酸,眼角流出两行晶莹的泪。
冷倾尘一怔,秋羽幼时懦弱,却从未在他面前这样流泪。那梨花带雨又弱气的模样引得一阵心悸,不由得抱住,低下头去触碰他的眼角。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苦笑:“你就这样怕我,那又何必留我在身边?”
秋羽想要回答,浑身的颤抖却无法让其可信,他便干脆埋入被中逃避。
“为何不回答?那个被你赶走的,你不怕他吧。”将他的头扭转过来,看到那双澄澈的眼眸紧闭,眼角还在不断落着泪珠。轻轻抚过他的发,他的睫毛就是一阵轻颤。“与凌陌接触你也从未怕过。”冷倾尘的双眼透着炙热的火焰,烧得人发烫,“你可以甘心在万俟宇那被俘虏一个月,可以为那人之死灌醉自己。”
似乎有风吹动,那里杨霆的牌位轻晃了一下,发出了木头相碰的闷声。
“不是……”秋羽还未来得及解释,嘴已被堵上,缠绵又火热,带着愤怒的发泄。
“唔唔……”他死死守着的衣领被冷倾尘轻松地扯开,里面的软甲露出,还有那被包裹着的圆润曲线。
冷倾尘停下,带着酒意看着那软甲,长久怔忡。

第九章 沉淀

那在光下隐隐闪烁的春光,将已陷入昏沉与癫狂的冷倾尘一下惊醒。面前的,是一个衣襟敞开,衣着凌乱,泪痕满面的女子,那个他曾经为此百般挣扎的性别如今以这样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
秋羽趁他松力,连忙拉上衣领,滚进锦被中死死拽着不动。她也将脸深深埋下,眼前的黑暗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方才的一幕。
那双桃花眼顿时迟滞,喷涌的烈火被压下。看着面前娇弱又恐惧的人儿,内心颓废而惨淡,想去上前抚慰又恨不得就此遁逃。心中的喜悦,未萌芽已被掐死。
他有些踌躇,试探着上前轻轻碰了一下秋羽的背,“阿羽。”他看见她微微颤了一下,心中的温度已经降过冰点。带着局促和慌乱,他低伏下身,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歉意,无穷无尽的悔恨淹没了冲动的弦。
秋羽只感到脸颊发烫,眼眶发干,她执着地一动不动,希望冷倾尘就此离去,明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
可惜一切都晚了。
冷倾尘平日的冷峻形象逐渐垮塌,他轻手轻脚地抚过她的乌丝,坐在她身侧,低低地又恳切地向她致歉,就像方才重复“阿羽”一样,他又是如此,说给别人听,更是自己。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四周一片沉寂,就当都以为对方睡着时,冷倾尘大吐了一口鲜血。因为之前受过内伤,再加上今日那强制点穴方式摧残,已达到了极限。浑身开始变沉,意识都在渐渐模糊。靠着墙,冰凉得让他心惊。他用最后一线光明看向那个背影,以为会是永别。
然而,秋羽立刻坐了起来,一张哭花了的脸带着关切凑过来。冰凉的背在她的扶持下躺上了柔软的床,她却跳将下去,跑去拿了些什么。
涌起的暖意让意识还在游离,直到他感觉到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塞进来一颗冰凉的药丸。
那药丸似是有奇效,他很快恢复了些气力,终是没彻底昏过去。而半睁着眼,看到的是坐在跟前微喘的洛秋羽。
“别说话。”秋羽皱眉看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这样作践自己,简直活腻了!这药丸本是有一定起死回生的功效,应可以维系。”
冷倾尘有些怔愣,躺在那里想要爬起来,却不受控制。而连唯一的说话权利也被剥夺,他便乖乖闭口不谈,只是睁着眼看她。
秋羽被看得有些发怵,忙半侧过身去,微靠在墙上。她扯出浅浅的笑,悠悠说道:“这不是你的最后一夜,不必这样看着我。等我穴位自行解了,就帮你疗伤。”
对上那惊愕得难以置信的眼神,有些好笑,她稍抬起头,“我本就是个残破的花瓶,如何对待都已无惧,顶多是个该带入坟墓的身份……”她微微笑着,却显得格外凄凉。
“谁?”冷倾尘忽地睁圆双眼,不顾她的禁令,声音一震,打断了她的话,“那个姓燕的将你如何?”
秋羽被唬得一怔,又笑,摆摆手道:“无他,我只是说我坐的这个天子之位。”冷倾尘依旧不信她,死死盯着。秋羽知道他动弹不得,被盯得发毛就转过头去。
又一次陷入死寂,她便下去拿了绢帕来讲冷倾尘脸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又帮他细细掩好了被角,就像他无数次帮她那样。
冷倾尘并没有睡意,酒气已经消散,留下的是清明。那个瘦弱的身影忙前忙后,不久前还那样蜷缩颤抖,现在仍然这样亲力亲为,他漂泊不定的心仿佛有了落脚处。
“阿羽。”他仰首叫住,“睡吧,我就算好了,也不会再动你。”
秋羽没抬头,碎发遮住了她的脸颊。她不发一言,跳上了床,将他扶起坐好。她的穴位已自行解开,而冷倾尘虽被救回悬着的一条命,依旧身体受伤极大,不能动作。
“阿羽。”他又叫,她只是轻轻应了声,就低头给他疗伤。温暖的气流在体内流窜,受伤的筋脉像是浸在温水中,舒服得让人想就此睡去。
她的手法还略有些生疏,在慢慢摸索着度。两人就这样不说话几乎坐了一夜,直到东方发白。
秋羽已经累得瘫在床上,冷倾尘因为疗伤而终于睡去,熬了这许多天的第一场好觉。她仰望着雕龙的房顶,炫目,奢华,却又空浮。唯有身边人吹在她颈上的呼吸才是真实可感。
朝中的官员觉得,不知何时皇上与冷亲王之间那曾经尖锐到将一触即发的冲突被磨平,两人相敬,甚至比之其他朝臣更为亲密。
凌陌的丞相府离冷亲王府并不远,那晚他是去祭拜自己的老母,在一年前安详地过世。那片陵墓就在洛婉婌的北面,他就沿着那条路来回。
他是看出了近期秋羽对于冷亲王的疑虑,清晨回去的路上正想着此事,途经棱亲王府一处小门的拐角处时,竟看到两个相偎的身影。即便天色还未全亮,他也能很清楚地辨认出,那就是当今皇上和冷亲王。
秋羽似乎是有些吃力,将冷倾尘的臂膀扛在肩上,自己用瘦弱的身躯去撑起。而冷倾尘尽力用双腿撑地,从而缓解另一方的压力。
凌陌开始以为是冷倾尘破天荒地喝醉酒了,却被两人离别时的情景所震惊。冷倾尘靠着门旁的灰墙,拉住将要走的洛秋羽,她一回头,就被揽入怀中,还被落下一个清浅的吻。她也并未反抗,只是又默默离开,似是最后说了几句,方才独自离去。
那是极为明显的两人已互明心迹,他知道无论如何秋羽不会不接纳冷倾尘,即便并非真正的爱情,却未想昨日还剑拔弩张,过了一夜竟是雨过天晴。
奇怪的是心中略显复杂的反应,欣喜又有些空落。想想自己府中还有一对妻与子,便加快了步伐离去。
那天秋羽还是很给他面子地留他下来,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不必查了,半夜点穴之人便是冷亲王。”她的表情与平日无二样,低酌淡然,“我不愿去苛责,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凌陌有些怔然,如此轻巧的敷衍像她又不像她,“陛下想说的仅有这些?”他温润地笑问。
秋羽似乎并未听出他话中的不妥,答是,还叮嘱其多回去陪陪夫人儿子。凌陌却没动,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良久,方半自嘲半苦笑道:“陛下已不需臣,臣便告辞。”
她感到一阵酸楚,便又叫住了他。“我知道你懂我,却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不必再为我操劳。我只希望看到凌越健康长大,到时候我不在了,你辞官也好,衣锦还乡也好,悠闲地过活吧。”
凌陌感觉那样苍凉,他想上前去劝慰,却知道那个位置已不该是他,而是清晨那个可以揽着她的青年。他点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秋羽等他关门,就蹲在地上开始难以抑制地喘息咳嗽,腹痛到突出鲜血。冷倾尘被送回府中,她又从来不让侍卫近身,此刻她感受到了漫漫的孤独无助,一个人在御书房的地上趴着,连叫御医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还是一个小太监发现皇上昏迷在地上,连忙找来太医以及一干朝臣。整个寝殿挤得满满当当,人声嘈杂又低沉,带着肃穆和悲怆。
她醒来时见到此情此景,有些哭笑不得。坐得最近的还是凌陌,他深切地看着她,见其醒来方才露出些许疲惫。冷倾尘因为身体原因,凌陌没让召集。整个寝殿中都有一种哀恸,让秋羽都想落下几滴泪来助兴。
“朕还活着,不必如此。”秋羽慢慢爬起来,语气轻松怡然,“都散了吧,不过是昨夜有些劳累,摔下来罢了。”那小太监见皇上余光凌厉地盯着自己,吓得连忙把她身旁有血迹的破绽给咽了回去。
朝臣见皇上并无大恙,也就安心回去。老御医双手颤抖,最后留下,看着面前的面色惨白却依旧笑着的皇上,给跪了下来。“陛下,不可再糟蹋龙体,现时筋脉断裂,五脏损伤,扛不得啊!”
秋羽摆摆手,“你也跟着朕多年,朕向来脉象紊乱,这是诊错了。这身体,朕有数,好得很。”
“陛下!”然而那颤抖的呼喊秋羽没听,拉上了帘子,下了逐客令。
老御医出去,见到站在外面的凌陌,险些又要跪下,“凌丞相,劝劝陛下罢,陛下还年轻啊……”他依旧是老泪纵横。作为资格最老的御医,他见证了洛秋羽的成长登基与辉煌,也知道他的身体如何的每况愈下。
凌陌满口答应下来,送走了老御医。他有些复杂地看向一门之隔的御书房,不由叹息。
那人已经开始自我放弃,他的一切追求都已有结果,似乎下一个目标就是死亡,将自己埋入坟墓,她就一生圆满。
凌陌站了会儿,转身径直去想冷亲王府方向。他并不意外地看到冷倾尘坐在原洛婉婌的院子处的树下。秋日的桂花送来十里桂香,比起之前的冷硬,这里显得柔和许多。
冷倾尘冷峻的线条也略松弛,不是铁血将军,而成了翩翩男子。幸而他并不知道秋羽的身体状况,还能够在这里悠然独赏。
见到凌陌前来,冷倾尘引他坐到对面,酒盏里有喝了一半的佳酿。原先执意戒酒,此时也成过去。
“与陛下坦诚相见,自是能卸下包袱。”凌陌晃了晃酒盏,却未喝,“我早便说过,陛下极看重王爷,即便有所唐突也不会怪罪,有所失礼杵逆也能一笑了之,甚至全朝的官员与你作对,也只会收了兵权了事。我早便说过。”
冷倾尘看他,俯首浅酌一口,“本王之过。”
凌陌侧身看向桂花,“而现在,你是他能够活下去的最后理由。”

第十章 传奇(大结局)

一朵花瓣飘下,随着凌陌跪下去的势头,落在他肩上。
冷倾尘似乎霍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拉过凌陌的衣领,刚强有力的手上青筋蹦出,“你说什么?她怎么了,带我去宫里见她!”
凌陌也并未因这粗暴对待而不满,继续跪着,抬起头来面向他说:“你该知道陛下的身体状况,之前刺杀时就险些晕死过去,自从之前安平王之乱后,蛊毒虽解,后患无穷。而且陛下有难言之隐,御医也无法贴身诊断,只能任由她糟践自己。”
冷倾尘皱眉,松开手,“你早就知道,为何不说?”那目光凌厉得能将人生生洞穿。
“陛下于你重过家国,于我亦是。”凌陌低头,声音比平日都低沉,有如庄严的祭天仪式,“王爷只需答应,至少陪着陛下走过剩下的路。”
落英飞尽,美丽得不可方物。
洛秋羽悠悠地坐在御花园里,大批的奏章基本交给丞相和几位得力能臣。深秋已尽,灰白开始点染,她坐了一个午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倾尘的侍卫已经在她的再四要求下推去,但每日他都会来宫里陪伴,即便两人可能只是无言地坐着一整天。那种久违的温暖安宁之感让她觉得置身梦中,恍恍惚惚,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才使她欣慰地相信这是真实。
秋羽觉得自己像是半百的老人,迟暮之年回顾着过往的辉煌或败绩。“十多年前我还怯生生地进到这里,现在我可以不被人打搅地独享这一片天地。当年的那些宫女早换了一拨又一拨,那些皇子皇孙也都各奔东西,真是物是人非。”此事对面,总坐着冷倾尘,他像原来那样寡言。但秋羽知道,他在听自己的每一个字,每次抬头,都能对上他那温和又深情的目光。这目光分明陪伴了自己十余年,她却现在才发现。
“当年我想,我要坐上皇位,不然面前只有死路一条。我大概是双手沾满鲜血爬上去的,之后又踹掉了将我撑上去的梯子。”她对着灿烂的晚霞,平静地叙述,“当上之后,我发现这个位子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舒坦。我需要应付内外交困的情状,为了不在我手上亡国,为了守护自己,我还要爬上更高的峰顶。可能这是目前这种状况的最好解释。”
余辉映着她的脸,红光满面,神圣的,落日的辉煌。“我又想,凌陌、冷凝、皇姐、杨霆、耶律雅、雷奴以及霍严、翊云,当然还有你,都应该有好的未来。我是这样想的,到现在,也基本圆满,虽然我总是念起杨霆霍严和浮欢。”
冷倾尘抬头看她,那是一个女子满足而欣慰的神情,在这夕阳下,仿佛要绝尘而去。
“阿羽,还未圆满。”他说道,“你,还有我。”
秋羽一怔,回头看他,那双墨色的桃花眼中仅有被晚霞印染的自己,本来苍白的脸色有了晕红。她忽然感到升腾起的温暖,暖到她想落泪。“我算了这么多年,却算错了,我在这个世间留下了太多东西。现在明了,那么至少不该留你一人在这里徘徊。”她冲着他微笑,“我知道,我知道的。”
子羽十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大,给整个皇宫戴上了肃穆。天还蒙蒙亮,寂静到沉重。
整个皇宫似乎上上下下都聚集到了寝殿中,秋羽正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嘴唇已经没有血色。她半睁着眼看周围一干满脸关切焦虑的朝臣及宫人,很勉强地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却反而显得她更加衰弱。
老御医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陛下洪福,一定能过去这道坎。”而耶律雅当真哭得泪人一般,雷奴在一旁陪侍,不住地递着娟怕。小皇子走路还很踉跄,拽着母亲的衣角,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秋羽模模糊糊能听到他稚嫩的声音:“阿羽怎么了?”这称呼还是他当初跟着他娘学的。秋羽想笑,却笑不出来。
凌陌正伴在床尾,他一直如故的关切全然呈现,但他将最靠近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那里坐的是冷倾尘。冷倾尘就在床侧,紧紧握着秋羽的手,看着她干裂的嘴唇不时给她些温水。
起初秋羽还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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