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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一锅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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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
扎吉多回到新建立的驻地时,天尚未明。
黑夜笼罩下,驻地上安静得厉害。大胜归来的战马却开始嘶鸣暴躁。
扎吉多大手一挥,队伍停下。
扎吉多的一双鹰眼在驻地上逡巡,片刻后,他示意身后的队伍稍安勿躁,他自己则亲自下马,欲前去探路。
“大王……”
扎吉多一个眼神就令得担心的军师闭了嘴。
“儿郎们效忠于我,为我打仗,他们归家的安全,自然该有我来保障。”扎吉多声音不高,却足够所有人听清。
一时间,犬戎的将士们纷纷动容。
扎吉多走在深夜湿漉漉的草坪上,他面色严峻,周身的力量蓄势待发。
突地,营帐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嘤咛,似孩童脆弱的呜咽。
扎吉多面色猛地一寒,森寒大刀瞬间就朝那个方向劈了过去。
凌厉刀锋与营帐碰撞,营帐瞬间被劈开成了两半,就现出了营帐后聚在一起的犬戎国子民们。老老少少皆僵着一张脸,面上的笑容来不及收去。
“怎么回事?”扎吉多沉声。
有更多的子民自两旁的营帐后出,这些在大漠中讨生活的犬戎人捧出了美酒和佳肴。
年老的犬戎老爹上了前来,缺了门牙,说话漏风的老人结结巴巴说出了完整的话。原来,扎吉多出征讨伐左贤王,犬戎人都是知晓的。他们爱戴他们的犬戎王,却苦于无法上战场。于是,在犬戎王为他的子民们出去流血拼命的时候,他的子民们就在家中静候犬戎勇士们的归来。他们要夹道欢迎他们的勇士们回家。
可惜,美好的愿景被尽责又谨慎的扎吉多破坏了。
扎吉多深吸一口气,回头,仍旧做面无表情状,吼声却是震天的,“勇士们,下马!”
“吼吼吼吼吼!”犬戎的勇士们齐齐高歌呐喊,喊声震响长生天。
一张张庆贺的欢颜中,扎吉多并未看见南湘的脸。他自嘲地笑了一笑,将自己心底的情绪藏好。再抬眼时,异色的眸子仅余了一个王者的威严。
将喧嚣的人群留在身后,扎吉多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一顶营帐便是一个家,无论如何,他扎吉多也是有一个家了。
方才如此震天的吼声都未能将那个女人震出来,扎吉多不禁要佩服起这个女人的定力了。不过,那是他的女人。这么想着,一股自豪油然而生,扎吉多禁不住笑了。思忖间,他已走到了他的营帐外。
营帐内燃着光,虽与其他营帐的光亮无异,扎吉多却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温暖。有一个人在家中为你留着一盏灯,这样的感觉,自小经历沙漠之王训练的扎吉多鲜有机会能经历得到。
他想,单凭这一点,他拼死抢这个女人回来也值了。
正要抬手掀开营帐,扎吉多眼角却扫见身后有异动。
有人夜袭?!!
作者有话要说:

☆、君臣相望路(5)

“刚袭了别人家的营,犬戎王这是敏感过度了?”营帐外,光亮照不见的地方,有高大的男人背对着扎吉多说话。
扎吉多铁拳紧握,武力值瞬间提升到满格。
陌生的黑衣男人又道:“看来今夜袭营是顺利了,祝愿犬戎王早日一统你的国家。”
扎吉多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黑衣男人一声叹,放弃揶揄,严肃正经道:“主公有密信。”
下一瞬,密信就落在了扎吉多手中。
面前一阵风过,待扎吉多抬眼时,黑衣男人已不见了踪影,他握紧了手中的信。
扎吉多铁青着一张脸走入营帐的时候,将将对上了南湘看过来的温顺的眉眼。扎吉多全身就是一僵。
南湘却对扎吉多的面部表情解读失败,她一下子站起来,声音有些急:“失败了?你受伤了?”
南湘面上掩饰不住的焦色瞬间冲淡了扎吉多在营帐外沾染上的愤懑,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不是让他们别告诉你?这帮兔崽子……你在家中带孩子就好。”说到孩子,扎吉多的视线一越,就越过南湘的肩头,看见了榻上睡得呼呼的他的儿子。
扎吉多的心情彻底好了。
“小东西一直睡着?”趴在榻边贪婪地看住儿子纯稚的睡颜,扎吉多头也不抬地问。
这个男人,人高马大,却那样子毫不在意地趴在儿子小小的睡榻前,他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是有些滑稽的。这与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犬戎王的形象反差太大,也只营帐中的南湘能有幸看见。
南湘的视线不由落在了扎吉多的背上,他未换衣,棕黑色的兽衣上还沾了血。再看他的面色,这个角度里,她只看得见他的侧脸。他的侧脸胡子拉杂的,是憔悴。对这样子的扎吉多,这个在儿子面前露出最最柔软表情的扎吉多,南湘觉得自己硬不起心肠来了。或许是因为儿子的关系吧,这个小小的人儿牵系了两人心底最最柔软的部分。那样一份柔软也是会蔓延的,如今已由她心底的小小一块,蔓延上了她的心头。
“嗯?”久未得到回应,扎吉多不由抬头看南湘。
扎吉多粗狂的憔悴面容就那样毫不设防地入了南湘的眼。
昏暗火光下,南湘最终别开眼去,轻轻“嗯”了一声。
扎吉多似乎并未察觉到南湘的异样,他重新在榻上趴好,小心翼翼在儿子的小嫩脸上轻了一口,低声地自豪地:“我的儿子。”
营帐内的火终于灭了。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他们还能再睡一会儿。
黑暗中,南湘听见床边床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下一瞬,扎吉多光裸的灼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你……下去。”南湘往里缩,却被扎吉多箍住了纤细的腰肢,动不了。
她仅着单衣的瘦弱的背紧紧贴住了他赤裸的健硕胸膛,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间,他的大手缓缓来了她的腰际。
“想你。”黑夜里,他低低道。一双大手开始在南湘身上动作。
南湘睁着眼,就那样静静望着营帐的顶,如往常无数个夜里一般,挣脱不了,就不给回应。
扎吉多的亲吻不住落在南湘的脖颈、胸前,甚至是小腹处,他的鼻尖在她嫩滑的皮肤上不住轻蹭,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呜鸣声,如一匹草原上找到了爱侣的头狼。
(此处省略200字。。。。。)
礼花纷落,纷纷扬扬落满她的周身,她感觉到,她心里,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云收雨歇的时候,天边已现了鱼肚白。大漠上的第一抹阳光照进了营帐,好看得厉害。
一夜未睡,扎吉多依旧神采奕奕,他粗糙的大手摩擦着南湘赤裸的纤细手臂,他将她箍在怀中,不时亲吻她的颈项。
“你可想回南国?”
南湘羽睫轻颤,睁开了眼。她果然醒了。
怀里女人的容颜如花蕊初初绽放般娇嫩,昨夜他要得狠了,她的脸色有点点的苍白,可又因了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她的面上有些抑制不住的殷红。
扎吉多看得情动,抑制不住吻上了她清亮的眸。
“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想。”
南国边城。
天气渐渐寒了,就有些关外的游牧商队运些御寒的皮毛来边城中卖。
近日关外不太平,进出城的排查尤为森严,就有一对游牧民族打扮的老夫妻被堵在了城门口。
“怎么回事?”一把利落中带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
守城将士当即跪倒:“禀将军,这对夫妻要入城,无往来文书不说,连入城的理由也说不出来。末将怀疑他们乃奸细。”
“不不不!俺、俺们不是奸细!”老婆子抢先道。老头儿则畏畏缩缩在老婆子身后,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陆劲一拍守城将士肩膀,“辛苦兄弟们来,晚上给你们加菜。”
“将军威武!”
陆劲上马的时候,又回头看了身后巍峨的城门一眼。这一座城门,屹立了百年。他一笑,马鞭正要扬下,却冷不丁听得方才那老婆子哭哭啼啼道:“俺们、俺们真不是奸细!老婆子俺、俺是和老头子一块儿来寻儿媳妇儿的。”
“儿、儿媳妇儿丢了。”老头儿总算说出了一句话。
老婆子赶紧又道:“俺家儿媳妇儿年头出门卖东西,一去就再没回来。这、这眼看大过年儿子要回来了,这要是见不到儿媳妇儿,会要了他的命啊!”
这边城人口流动大,人员流失的事并不罕见。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失踪,十有八九是被骗去卖了。
守城将士虽然知晓其中猫腻,但这事儿不归他们管,他们也管不着。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放行。“人没了就没了,长痛不如短痛吧。”小将士就提了这么一句。
“这、这哪行啊!?儿、儿子要回来了!”老婆子急出了眼泪。
“算了,让他们进城。”
作者有话要说:

☆、君臣相望路(6)

“是,将军。”
陆劲下马,一路跟在那一对老夫妻后。
老夫妻确实是来寻人的。入了城,不曾吃一口干粮喝一口水,就捧着张破烂的画像四处问人。
陆劲瞥见了画像上女子的容貌,那是个宜室宜家的粗犷女人。
陆劲本也是突生感触,随意在老夫妻后头跟着,却不想,天空当中陡然起了一阵大风,生生将老婆子手中的画像跟吹走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老婆子立时哭天抢地。
画像被风吹啊吹,迎面就吹来了陆劲的身上。陆劲接住,抬头就迎上了老婆子哭皱成柿子饼的一张脸,“哎呦大兄弟,都亏了你哟!”
见着一对老夫妻寻人心切,实在可怜,左右无事,陆劲就请二人在路边摊上吃了碗面。
老头子埋头猛吃面,老婆子在旁数落老头子没个吃相,却不忘将自己碗里的肉丝好菜都拨到老头子碗里。老婆子不好意思朝陆劲笑笑,陪着小心说话。“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吗?
陆劲笑笑。不过是这一对老夫妻将将勾起了他的心底事。
陆劲随口问了些老夫妻的家里事,老婆子就像话匣子打开了似的,什么都往外倒,当然,三句话不离儿媳妇儿的好。
“儿媳妇儿哟!”说着说着,老婆子又伤心起来。
老头子见状,也不说什么,只将自己碗里的肉丝又挑到了老婆子碗里。
“只要有心,终能找到的。”陆劲就安慰了这么一句。
老婆子就高兴起来,“对对对!大兄弟说得对!瞧我着老婆子,尽想些不好的事!咱儿媳妇儿准能找回来,是不,老头子?”
老头子猛点头。
陆劲却有一些怔忡。那句随口而出的安慰话,又何尝不是他心情的写照?
只要有心,终能找到的。
“大兄弟可娶媳妇儿啦?”老婆子想要关心关心眼前这好心的小伙子。
陆劲下意识摇头,随即又点头。对上老婆子干瘪的迷茫的脸,陆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有倾吐的欲望,“家里本替我订下了一门亲事,后来生了些变故,再后来,姑娘不见了。”
“啊?那等赶紧找找!姑娘一个人在外边儿,多危险呐!”老婆子急道。
陆劲点头:“我一直在找她,却无一点音讯。有时候我会想,她或许是生了我的气,故意躲起来不见我的。”
“大兄弟……”老婆子自来熟地拍了拍陆劲的背。
陆劲猛地灌下一口酒,街边的劣酒入口辛辣,他只觉心中有一股火在烧,“我自小与她们姐妹二人一道长大,我与南思向来玩得开,南湘每每总是跟在我二人身后。那时她还小,不哭也不闹。说实话,当时年少,哪有那些子的想法,不过想着她们都是妹妹,我得好好护着她们。”
“再后来,南思深陷……四面楚歌,我对她的关心自然要多一些。再后来,我与南湘被指……订了亲。那时莽撞,对这桩亲事,我是生出过不满的,觉得自己的命运怎能掌控在旁人手中。我待她就冷落了。”
“她问我心中所爱之人是否是南思。当时我愣住了,其实我是完全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也以为自己对南思上心一些,甚至在南湘质问我的时候,我说不出否认的话。可她离开了我才发现,我心中是有她的。”
“可她不见了,南湘,我该去何处寻你?”说到后来,他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是她14岁时候的画像,我一直随身带着。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
老婆子目送陆劲上马、绝尘而去的背影,一双老眼里有了泪,“真是可怜哝。”
“死老头子,你扯我做什么?!”
“哎哎……不是……俺是想说,大兄弟画里头的姑娘,有点像咱大王带回来的那位夫人。”
“……有点。”
南国,朝堂。
近日,南国各城镇内出现了不少股叛军势力。叛军专针对政府衙门搞破坏,并散布流言谣言蛊惑人心。又因为这些叛军动作得悄无声息,朝廷竟是拿他们没法子。针对此次事件,早朝已不知议了几回。
文臣进言朝廷可诏安,用陛下的仁爱之心感化叛军。可问题是,叛军神出鬼没,压根找不见他们的大本营。
武将则表示可以派兵将他们一锅端了。这显然是个馊主意,会在民间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摄政王以为如何?”上首的南思不动声色道。
出列前,肖澈的瞳孔有微微的收缩。但开口时,他的声音已镇定如常:“臣入朝多年,却无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当真惭愧。臣以为,诸如此类事件该征求经验丰富的城王爷才对。”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
众臣的目光齐齐对准了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翎城,眼内迸发出振奋的光。是啊,当年城王爷统帅三军,北击犬戎国,南定三藩,大小战役打了无数次,眼下的这一点叛军作乱根本不值一提啊!
翎城淡声道:“回陛下,臣的那些经验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世事变迁,臣恐已跟不上时代了。”这还是翎城自重入朝堂以来,第一次发表见解。绝大多数时候,他只将自己隐藏在官员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那样子的人,只肖往那儿一站,便是十足的存在感。
翎城此言一出,立时博得了老臣们的深切同情。肖澈这厮定是有心陷害城殿下,或者存心揭城殿下的伤疤!一时间,数道怨恨视线纷纷射向肖澈,叫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没办法,众老臣乃城殿下的脑残粉。
“城王叔过谦了,时代在变,好东西不变。”南思总结了一句。
翎城道:“谢陛下的安慰。”
南思:“……”
作者有话要说:

☆、旧时相约景(1)

没商议出甚好结果,南思拍板,众爱卿回去面壁思法子,明日再议。
临下朝前,摄政王肖澈出列,道:“陛下,臣有要事,可否当面相奏?”臣子想要同女皇陛下私下里交流感情,此事并不少见。更何况摄政王与女皇,那是甚关系?因此,肖澈此言并未引来多少侧目。
上首的南思思考了一瞬,道:“写道折子上来。”这便是驳回了摄政王的请求。
这个时候,城殿下主动出列,赶在女皇陛下撤了前,递上一句话:“陛下所言极是,臣虽跟不上时代,但有些好东西是不会变的。关于叛军,臣有几个想法,只是尚不成熟,希望可得陛下赐教。”
这人的话说得诚恳而真挚,甚至有他的脑残粉当即落泪了。为了不引发朝堂上太大的矛盾,南思一抬手,“城王叔哪里的话,请随朕去御书房。”
翎城随着南思离开前,将将与肖澈错身而过。肖澈没甚表情,翎城嘴角带笑,温和对某老臣道:“赵大人英武不减当年,令城佩服。”
南思坐在桌案后批奏折,某一个瞬间,她抬眼,将将就对上了御书房门口,翎城看过来的眼。
他的眼神……
算了,南思不看了。只好奇这人纠结在那儿站了多久。
“城王叔有何见教?”南思开门见山道。
殿中的翎城负手而立,一袭墨黑的华服王袍衬得他整个人愈发丰神俊朗。他那一把温和的声音道:“没甚见教,就想看看你。”
南思:“……”
南思咳一声,“看完可以走了你。”
翎城却是缓缓踱到了桌案边,抽了一本奏折就看了,样子不要太随意!
南思:“……”
翎城正儿八经道:“在为叛军之事忧心?”
南思懒得理他,这话不是废废吗?
翎城又道:“以你的智商,该猜出此事是何人所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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