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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梓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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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与南山月有何干系,你且说来听听。”身后单铎沉沉出声。
“此物名为比翼春,坊间有曲云:争得比翼,春宵梦偿。说的正是环曲第一名妓狄秋侬。能得比翼春者便可一亲芳泽,只是却仅此一件。”
“哦?”千弦目光闪烁,心下不免猜疑,莫非她遇到的两人便是来自柳巷?她抬眼看向长孙易听他不紧不慢开口。
“姑娘,据我所知,此物乃是玄南之木雕成,又以九阴之火淬炼,专用来寻仙夷族人。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与其漫天撒网四处寻南山月,不若自这华胜入手,或可事半功倍。”
“你岂会如此好心?”千弦狐疑问道,短短一日时间,虽说对他不能算是知根知底,然而多少也能知其秉性,此人,并非表面那般儒雅。
“我要寻的那人与南山月有着莫大干系,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想长孙易竟痛痛快快承认,千弦看着他犹自思量,耳边传来单铎凉凉问话。
“你要寻的人,可是辰泗五爷?”
“正是。”
沉吟片刻,千弦目光看定长孙易手中华胜。
“你这比翼春又有何用处?”
闻言,长孙易底微不可查的一闪,缓缓开口。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柳巷之人,欲寻仙夷族人,那姑娘若是来个自投罗网,一切岂不是轻易便能水落石出了?”
“好一条精明的狐狸。”千弦目露了然看着他,冷声嘲道。
“姑娘真是谬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待浓时离别深

夜阑人静,四周只有白菜马儿传来的踢踢踏踏马蹄声。泊城中漆黑一片,树下一堆篝火此时正百无聊赖燃烧着。深寂黑夜中,火苗微微上窜,忽明忽暗随着微风摆动,远远应和着白菜马儿发出的声响,噼里啪啦的。
千弦睁开双眼定定看着虚空,她此时正靠在一棵树上,虬枝密叶,她藏在其中。近处的绿叶被火光映照出一片温暖色泽,远处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长孙易只说待得天明再赶往环曲,只是,那柳巷之人是否当真与比翼春有干系,而先前那两个伤她的人又是何人,一切都还是没有定论。暗叹一声,千弦抬手揉了揉额头。
微光浮动,高高上窜的火舌照得四周一片光亮。千弦低头望去,旺盛燃烧着的篝火的旁边,夜白独自静坐。他手中拿着一把模样甚为古怪的匕首,怔怔看得出神。跳跃的火舌在他眼中闪耀着零零碎碎的光,面色无波,静默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弦靠在树上看着底下静默的那人,心中一阵恍惚。
泊城中,篝火还在燃烧,缕缕青烟飘扬而起,在夜空中渐次消散。
而夜白此刻的神情,便是像极了飞灰,热中带着一丝凉,他心中似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
耳畔传来为不可查的轻叹,夜白微低着头,手中拿着那把银白匕首缓缓在地上划着。
一笔一划,细致认真。火光在他脸上跳跃闪动,他的神色也随着那画,变得坚定柔和,隐隐透出一丝笑意。
只有追忆极深,才会有这样的神情,好似在他眼中,周围空无一物,只有,手下那片贫瘠土壤。此刻,往事挣脱厚重束缚,在他手下破土而出。
时间缓缓流逝,凝神看了许久,眼中传来一阵酸涩。千弦使劲眨了眨眼,却见夜白动作缓慢了下来。他恋恋不舍,轻轻划下最后一笔。
随着那一笔,千弦耳边仿佛听到了轰隆一声巨响,有些东西已然浮出水面,她的心跳得极快,伸手想去抓住,然而,那些片段极快消散,仿佛只是错觉。
夜白画的是什么,她并不能看清。但是,她却再也按捺不住,想去看一眼。
大地传来轻响,有叶子自树枝上颤颤巍巍脱落,跳动的火舌轻易一卷,那叶子在火焰的炙烤下,嗤的一声弯曲了。
夜白顿住起身的动作,抬眸。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一笑,算是打招呼。
“你……要离开了?”
千弦迟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夜白方才刻下的画。她能感受到他的去意,心中蓦然一丝别样的情绪。
到了嘴边的答话,忽然如何也说不出口。
夜白苦涩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他轻轻将匕首送至千弦面前。
迟疑接过匕首,触手还有他手上的温度,千弦将它拿在手中,并不知晓他是何意,只是抬眸看向夜白,一脸疑惑。
“送你用以防身,也算是我为流兮儿赔罪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他眼中闪烁的一丝难明的亮光,那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千弦几乎忘了要说些什么,她动了动嘴巴,一时词穷,听得夜白轻声开口。
“千弦,你……自己小心。”
两人静立片刻,四周火苗因为少了柴木,渐渐萎缩了下去,暗淡的光线下,千弦无言以对。好似在此刻狠狠坠下,无边无际的高空,连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正缓缓蔓延……
沉默片刻,夜白深深看着她,暗叹一声,他极快转身,竟似在逃!越走越快,渐渐的,消失于无边黑暗中,那里,火光难及,那里,千言万语只剩轻叹。
望着夜白的身影,在大地深处渐行渐远。千弦的脑海中,浮现起在泊城,他背对着她,站在不远的树上,那时,她听着他的问话,心中忽起忽落。
所有情绪好似全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
那时他踏空而来,透过朦胧光线,他递上小瓷瓶。
他笑言,他踏过千山万水寻她而来,她一笑置之。
那时他飞身离去,日光大盛,他背对她,轻声问着她的名字。
“敢问姑娘芳名……”那一句,如今听来,好似还留着千言万语,并未说完。
“仙夷,宿千弦……”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匕首,喃喃自语,目光已有了些许模糊。
地上刻着的是一幅用简单线条勾勒的图画,深深浅浅的,画的内容却是清晰可辨。
四周一片静寂,只有火苗还在悠悠晃动。千弦借着火光,坐在地上凝眸细看。
地上画着的,似是一处极为僻静村落。
草木并不茂盛,广阔无边的大地,有一栋甚为华美的房屋孤单立着,在那房屋的旁边错杂林立着几块石碑,大小不一,然而上面皆是刻着字,不过,那字太小,昏暗光线下,她一个字也看不清楚。
最为让千弦疑惑的,却是那座房屋。
但见那屋子上突兀生长着一棵小树,仅一人高。而在树旁边,一只鸟儿徘徊不去。
在不远处,一排蝇头小楷随意被写下,却并没有写完整。
山有木兮木有枝……
千弦怔怔看着地上残缺不全的字迹,心一下子忽然跳得极快。
“心悦君兮君不知……么?”
恍惚间又抬眼望向夜白离去的方向,那里寂落无声,夜色正浓。匕首拿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她的心此时亦是灌了铅一般沉得难受。
似乎,有些东西在无知无觉中改变了。至于变成了什么模样,她自己也看不明白了。
次日天色尚未大亮,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隐约感觉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千弦靠在树干上,迷迷糊糊醒来。入眼所见,昨晚的篝火此时已然冷得彻底,只剩下灰烬一点点随风散去。她的神色透着迷茫,看着手中的匕首,半晌才恍然醒过神。
“不是梦……”她环顾四周,并不见夜白身影。
待她彻底清醒过来,长孙易的声音,自远处传了过来。
“既然醒了,便带上你的白菜马儿,咱们好赶去环曲。”
千弦循声望去,长孙易此时正站在树上,见她看来,他自怀中掏出一物,扔给她。
触手生凉,伸手接住,一个人皮面具被抛入手中。那人皮面具并不是很大,仅仅能遮住半边脸。千弦饶有兴趣左右翻看着面具,听得长孙易悠悠出声。
“为防万一,还是将这面具戴上为好,可省下不少麻烦。”
“我们就是寻麻烦去的,哪里还怕麻烦?”千弦冷笑一声,话虽是这样说,她还是依言戴上了面具。
一行三人,自泊城出来,千弦与长孙易先行前往环曲,而单铎左右思量,还是与他们作别,独自一人上了文潜山。于他而言,熙熙攘攘的街市只会令他触景伤怀,更加难受。倒不如,让他安安静静寻在无望之中,至少只要一道光线,他定能寻出极远。
一切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对他来说,这本算不了什么。
天光大亮之时,二人已来到了环曲,此时街市亦开始热闹了起来。
千弦站在繁杂街道尽头,清晨的阳光柔和照耀在脸上,朦胧雾气还未褪尽,薄薄的一层漂浮在空中。街上行人不少,地面上许是因为雾气太大,湿漉漉的,行人皆是小心翼翼走过。
她看片刻,轻轻舒了口气,抬步拐向另一处地方。
停下脚步,此刻,千弦的眼前是一座甚为华美的建筑,四周垂挂着红红绿绿的丝带,显出一股令人厌烦的俗媚。千弦站在柳巷匾额前,清晨的风,微微吹拂,带着凉意。脑中难得清明,不知,到了里面又该是怎么的一番情形……
暗叹口气,她不再犹豫,抬步走了进去。
柳巷的客堂中,只有几人正懒懒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她从头至脚皆罩在宽大的白袍中,脸上还带着半边面具,这般奇怪打扮,引来了楼中不少人的侧目。
感觉身上一阵不自在,千弦硬着头皮缓缓走入。
“哎呦!”耳边听得一声风骚叫喊,紧随其后,鼻翼充斥着挥散不去的呛人香味,但见风韵犹存的少妇扭着身子,立即迎了上来。
“这位客人来此所为何事?”张期期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千弦,心下有些狐疑,此人一身打扮甚为古怪,进来之后更是一声不吭,不知来此,究竟是寻欢或是寻麻烦的?
千弦见着张期期,一股嫌恶之感自心间浮起,她本能微微退后两步,想要离她远一些。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爽朗笑声。
“苏小弟,你怎么招呼不打就一人跑这里来了!”他亲热揽着千弦的肩膀,一脸随性洒脱。
长孙易虽然看着随意,然而他手下却是下了狠劲,千弦一时间也不好挣脱,只是虚着双目冷冷看他。长孙易干笑两声,他故作轻松,撒开了手,上前两步与张期期寒暄着。
“张妈妈,你有所不知。苏小弟乃是我近日才结交的朋友,人长得不好,还是个哑巴!”他遗憾连连摇头,叹息道:“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唯待青鸟捎故音

“不过我这苏小弟却是豪爽性子,是相当难得的朋友!”他话音一转,伸手就要去拉千弦,却被轻巧躲过。
“这有什么打紧的,人既然来了此地,便是来欢作乐的,无碍!”张期期目露了然,放下心,连声道。
张期期一副媚俗笑意,看在千弦眼中禁不住胸腔中一阵厌烦,她冷着脸看着两人一搭一唱,好不开怀。
“不知今日,秋侬姑娘可有空闲……”长孙易沉吟着自怀中掏出一物,递在张期期面前,其意不言而喻。
见着他手中华胜,张期期美目一闪,笑逐颜开。
“争得比翼,春宵梦尝,长孙公子请便。”
长孙易哈哈一笑,随意瞥了千弦。对美艳妇人道:“张妈妈,这比翼春并非我自己要用。”
“那是谁来……”
张期期抬眼古怪看了千弦一眼,暗自思忖道:比翼春谁不是抢破了脑袋,这白手送上的事还是头一回见。
“我这苏小弟爱慕秋侬姑娘许久,奈何手无缚鸡之力,不知张妈妈可愿成全?”
闻言,张期期扯着笑,余光微撇,打量着面前一身古怪打扮的人。她心下暗自思忖,不知此人是何身家来历,竟让长孙易这等人物都甘心情愿拱手相让,此人或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也说不得!
“长孙公子真是说笑了,此事好说,好说!”眼中带着酥人的媚意,张期期娇笑一声。
“那……”
他微笑着点头,冷不防将拿在手中的比翼春一松,往千弦面前抛去,随口道:“苏小弟,请吧,为兄就帮你到这了!”
长孙易的动作着实太快,千弦一个不防备,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比翼春竟是直直朝她射来!那速度之快,隐隐带着劲风!寒意压迫而来,她全身汗毛倒立本能闪身躲开。
哐当一声闷响,比翼春落地,慢悠悠转了几个圈之后,停在脚边。
低下头,千弦看着应声落地的华胜,颇有些尴尬。此刻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角落处一众大汉眼中露出的痴迷与贪婪,那洪水猛兽一般的神色,见着落地的比翼春,几乎就要哄抢而来。
面前,长孙易微挑双眉,眼中寒光一闪。他状似无意冷冷环视四周一圈,抬起手,朝那淬着毒药的指甲漫不经心吹了一口气。
“苏小弟,你莫非不乐意?”
一时间,千弦看着脚边的比翼春,头皮有些发麻,全身汗毛耸立!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她此时不去拿比翼春,又如何能让张期期警觉相信?可是,这东西单是看着,她已觉得脊背发凉,更不用说去拿了。
沉默片刻,她狠狠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弯腰缓慢拾起比翼春。脸上尽量露出从容的神色,然而手却是紧紧握住!力度之大竟连关节处也隐隐泛着白色!
张期期本不甚在意,只当这位公子哥开心过了头,忘记去接。此时见他竟是极为勉强,她微微侧目,上下打量一圈。
嘴角微不可查一勾,露出难解笑意,她好似看着到手的猎物,眼中尽是得意神色。
好一个自投罗网的仙夷族人!
“这位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让我家秋娘久等了!我这就带你上去!”她手一伸,将千弦让上了二楼雅间。
香闺绣阁,狄秋侬独自静坐,在她的身前摆着一张古朴七弦琴。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袭美艳霓裳,背影单薄,弱不胜衣。
琴声悠远,情思切切,细若呢喃,轻灵飘逸。千弦静静伫立,听着琴声,缠绵悱恻,又是一个深闺伤情的可怜女子。
“秋娘,这位公子虽是个哑巴,然你可千万别怠慢了!好好伺候着!”
轻轻一推,张期期笑着将千弦带入。张期期一双美目望着狄秋侬,眼中闪烁着意味难明的精光,转身掩上了门。
琴音戛然而止,室内只剩余音颤颤,狄秋侬坐定,偏首看向来人。
洞悉目光直直射来,千弦禁不住有些心慌,那轻轻巧巧的一眼,竟让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故作从容,内心却生疑,想来这狄秋侬也定非寻常人物。而那张期期离开之时所说的话,还有眼中微不可查的精光,显然她是想借狄秋侬之手,好好探究一番。
狄秋侬看着她,静默许久,嘴角含笑。
微微转身,她抬手抚琴,琴声呜咽,已是换了另一首曲子,琴声婉转,诉尽缠绵悱恻,弦起弦落间,手法娴熟,这曲子在她手下已弹了不计其数。千弦微眯着双眼,探究看向弹琴的女子。她的神色并不似曲中的哀凉缠绵,而是带着一股平静恬淡。
这般的女子,岂是甘心沦落风尘的女子?千弦心下疑惑,这秋侬并不似张期期般浓妆艳抹,抬眼说话间尽是勾人媚色。她静坐捻琴,身上无时无刻散发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气质,冰冰冷冷的,却又带着洞察的犀利目光。
真正是,任是无情也动人。
一曲方罢,狄秋侬抬手胡乱拨弦,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洞悉之色更加明显。
“不知这曲千秋岁,千弦姑娘听得可合乎心意?”
千弦心中一跳,眸中已是带了几分诧异。到了嘴边的问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她迟疑看着狄秋侬,露出迷茫神色。
“是个哑巴?”嫣然一笑,狄秋侬起身缓步走来。
“你扮成了这副模样,寻常人轻易认不出来,可是我却认得。”她停下脚步,轻描淡写道:“一者,初见之时,你送我一日魂,那药可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
千弦此时心中已然掀起了惊天大浪,她呆立原地,只觉得脑中好似被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轰隆隆响得厉害。
耳边狄秋侬娇笑一声,美目一抬,风情万种。
“二者,姑娘知晓我的来历,我自然也要好好了解你才是。”
“这第三嘛……”她漫不经心瞅着千弦,道:“夜白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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