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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逍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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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语遥没有表情,“将兵士全部留在此处,配合草原人继续攻打望国。咱们明日一早启程与凌逍会和……慕缘奇在那里。”
语遥派人将韩少旻的死讯通报大族长。草原部落大怒,齐整人马,决心与望国一战到底,却不愿接受语遥的援兵。在他们心中,韩少旻是因为与中原人牵扯,才落得今日境地。
语遥当场跪下,陈说结义兄弟彼此义气,又决然表明报仇心迹,韩少旻的兄长终究慨叹一声,许了祝国援兵一同攻望。
语遥叫小风坐在腿上,这孩子当真省事,不到三岁,却从不闹腾,吃饱就睡。两岁多的小子已很是有了些斤两,语遥却始终搂着不撒手。
“遥主,”木流松开口,“既然明日一早启程,还请您早些休息,保重身体。”
“嗯,”语遥点点头,“你们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四日后,归离河上游地带,德城。
语遥三人赶到祝国驻军城中。
“语遥!”凌逍在西城门迎着,看到语遥抱着小风策马过来。他伸手扶着语遥下马,抚上语遥的面颊,满是心疼,“你瘦了。”
语遥眼泪扑簌着落下:“韩大哥……嫂子……他们,是为我们而死的。”
凌逍揽过语遥:“都是我的错,你别自责。”
前一日,他便收到土影传递的消息,拆开信笺后,他的手颤抖了。
那个坐在马上的魁梧男子闪入他的脑海。男子拍着胸脯,高声道:“给你十日,若你得我骑术之五成,我便答允一事,说一不二!”
从一开始,他便心思不纯,北方草原部落韩家二少,马商巨擘——木影早将韩少旻的家底打探清楚,他只是以买马为借口,再言语相激,再苦练骑术十日,便赢得这么个兄长。
多年相处,他感佩韩少旻义气,也着实真心以兄长相待,却不想他终因自己的筹谋,夫妻双双丧命。
倘若知道有如此一天,他可会请韩少旻帮忙设套坑慕缘奇,又可会在几年前那一日对韩少旻说一声:“韩老板,你的马的确极好,却不知你骑术如何?”
凌逍又想起那日血泊中的阿沁,想起钟庆生手捧阿沁骨灰只身离开的背影,想起韩少旻携着夫人抱着小风离谷时,向他道了声“新婚大喜,后会有期”……
凌逍默然坐下,如今体质本就弱,近日在军中操劳,又惊闻噩耗,后背已冒出虚汗。他想,若自己当真短寿,也是应该吧。
凌逍收回思绪,眼前的语遥不住摇头:“不……韩大哥就在我面前自尽,若我多留心些,也不会……”
“语遥,想这些都没有用了,咱们要记得的,是为大哥报仇,好生抚养小风。”凌逍忍住满心悲痛,平静地出言安慰。
“对……小风。”语遥亲了亲小风的脸,“你看看他,他多可爱。”小风正望着凌逍,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跟平日一样安静。
凌逍接过小风:“我知你疼他,可总不能这样终日抱着,我已请了有经验的奶娘专心照料小风,你没有经验,也好跟着学。”
语遥略一犹豫,还是点了头。
一旁走来一个很是面善的中年妇人,从凌逍手中去接小风,小风却拉着凌逍的衣襟,开口唤了声:“爹!”
凌逍顿时愣住。
“他说话了,说话了!”语遥喜道,几日以来,她还不曾笑过,“小风一直不言不语,我以为他是给吓坏了,担心得不得了。”
凌逍看着语遥的笑脸,舔了舔嘴唇对小风道:“再唤一声。”
“爹!”小风竟真的开口叫,接着还“咯咯”地笑出声来。
一旁的奶妈奇道:“还未见过如此乖巧乐呵的孩子。”
语遥试着道:“叫娘?”
小风看了眼语遥,又看回凌逍,继续叫:“爹爹……”
“呃……”凌逍的确有些意外,“许是我跟这孩子有缘分。”
语遥抹了泪,昂头道:“我不会忘记韩大哥嘱托。哥嫂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小风平安长大。”
“嗯,”凌逍稍稍对语遥放了心,哄着小风道,“小风乖,先跟奶娘玩去。”
小风在怀里一跳一跳:“小风自己走路。”
“哦?”凌逍将小风放在地上,小家伙果然很是欢喜。凌逍笑道:“许是这几日你总抱着他,他早想自己走路了。”
语遥讪笑一声:“是啊,两岁多的孩子,早应会走了。”
奶娘牵过小风,“奴婢告退。”
县丞府内,县丞迎凌逍上座。
语遥坐在旁边:“凌逍,这几日情况如何?对狼军可有对策?”
凌逍便将始末讲给语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傲川曾细细禀报过,说狼群受过专门训练,招招凶狠致命,头狼最是凶猛。且它们腹下、爪心薄弱之处皆有铁甲相护,很难伤其要害,只能寻机伤其后背及咽喉处露出的一点皮肉。但也正如他所言,过了这么久,已不知精进多少。
于是,凌逍召集幸存兵士,询问狼群状况。可当时夜色掩映,众人惊慌之间,竟都回忆不起细节。
凌逍略一思忖,吩咐兵士在城外重新扎营,暗中堆置火药,再趁夜撤回城中,不远处备好火箭,等狼群袭击便放箭纵火,静待两日,狼群并无动静。南边不远处的另一营地却又遭遇突袭,幸而因已提高警惕,撤退很快,未全部折损。
狼军的转移、攻击、撤退,仿佛恶灵之影一般,不为人知,无从可知。
如此两役之后,狼军名声大噪,成了叫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式存在。大家都在传言,若与望国作对,便会惨死狼腹。
凌逍下令所有兵士趁夜撤出营帐入城,营中堆置火药,与德城做同样布置,可狼军却再无动作。凌逍无奈之间,却也更加肯定,狼军的行动是慕缘奇亲自安排,无怪难中圈套。
与此同时,凌逍派出的探子终于探得一些消息。狼军共约百匹,另有二百将士配合。慕缘奇对狼军果然极为看重。配合狼军的将士,尽是知根知底的望国人。
队伍中另需照料群狼之人,承担清洗、喂食之工,慕缘奇为免节外生枝,尽用阉人,一人负责一狼。为避其勾结,选的人两两不识,为防旁人混入,统领日日验身。如此,虽可探得狼军所在,却难以接近,更莫说混入队伍。
另外,各地盗匪见战事起,亦群起作乱,凌逍先后派出暗影镇压,先礼后兵,皆留逍公子之名。
听闻狼军的状况,在场几人俱是一脸严肃。
语遥听了清楚,开口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预告:有办法应对狼军吗?木流松的故事要来啦……




、夜挑狼军(二)

“我又想到一法,还未及施行。”凌逍抿了口茶,“狼本天生便会游泳,可狼军铁甲护身,身子自然要沉上许多。莫要忘了,此处距归离河不远。”
语遥双眸一亮:“你是说……用水淹?”
“不错,”凌逍点点头,“归离河上游有一支流,水并不深,水量也不大。咱们先命人堆沙袋截水,暂断其流,使其后成干涸的河床。待下次狼军出击时,叫兵士边击边退,诱狼至此处,早早埋伏的兵士迅速撤掉沙袋,水淹狼群。”
“好计策!”土蒙继喜道,“慕缘奇也不会想到,坚固的铁甲会成为狼的负累。”
木流松思忖道:“若行此法,还需考虑很多问题。比如,狼军来如雷霆去如电,倘若我们已截了水,狼军却迟迟不攻,该当如何?即便狼军适时出击,又该如何诱其穷追不舍?还有,我军与狼军之间的距离也应根据河床宽度计算。”
“嗯,”凌逍赞许道,“想要成功,确实少不了麻烦。慕缘奇是个厉害角色,要他上钩更是困难。”
“佯退诱敌的确易被识破。可是,”语遥轻声道,“或许,可以一人相诱?”
“一人?”流松不解道。
语遥眸色一冷:“慕缘奇最大的弱点,是容不得一点冒犯。”
凌逍心中已了然:“那,此人选……”
众人的目光移向林生,语遥犹豫道:“的确……只有林生可行此计。”
大家都心知肚明,照料狼军的尽是阉人,所以他们中……只有林生可以混入队伍。
林生低了头,复又抬起来:“主上,遥主,我……真的可以吗?”
“我既带你出来,便是信你。”凌逍声音沉稳,“你,不信你自己么?”
“我……”林生环视面前几人的目光,攥了拳,“好,我可以的。”
“好兄弟,”木流松上前一步,“你只管按主上吩咐去做,准备和接应全交给我们几个便好。”
凌逍点了点头:“金木土三使,你们负责制沙袋截水,待林生引来狼军,立即撤掉沙袋。记住,截水之事不可叫望军察觉半分,撤沙袋时动作越快越好。”
“是。”三人郑重应下。
夜里,庭院。
语遥一时无事到院中散步,见三使正聚在一起闲聊。
“好兴致啊,”语遥走近,“怎不见林生?”
“遥主,”流松回头,“林生很是紧张,正在房里好生准备着。”
土蒙继挠了挠脑袋:“林生看着很怯的样子,遥主你说,他行吗?”
语遥笑了笑:“不经锻炼自然不行,你们不也是一次次练出来的?”
“可这次事关重大,”蒙继皱眉道,“倘若他出了问题,那就是功亏一篑啊。”
流松拍了拍蒙继:“所谓用人不疑,再说了,主上所做的决定,你都不放心么?”
“当然放心,”蒙继忙道,“诶,遥主,主上怎未一同过来?”
“凌逍正给小风洗澡呢。”语遥掩嘴一笑。那孩子虽小,却很有性格,不愿叫女人给他洗。凌逍本想叫别人,又觉得做父亲该用心,便自个承了这活。
三人俱是意外,流松开口:“主上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嗯,”语遥心中一暖,看向傲川,“出来十余日了,你可曾写信回去?”
傲川神色一黯:“领命在外,不敢分心。”暗影有暗影的规矩,执行任务期间,不可同外界任何人联系。
语遥叹了口气:“淳儿她一定很挂念。”
傲川想起,离开前的那个夜晚,两人紧紧相依,淳儿抱着他,嘴唇贴着他胸前的刀伤,声音哽咽:“我知道此去艰险,一别无期。可是,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我等你回来。”他捧起她的脸,吻了她的泪,只说一个字:“好。”
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她却只能对他说:“我等你回来。”
他将她的身体与自己合在一起,让她无暇去想翌日的分离。
凌晨,他起身穿好衣衫,吻了吻她沁着薄汗的额头,转身离开。
他想她是累急了熟睡,却不知她闭眼强忍的泪,在他出门后便狂涌而出。他不想叫她送,她亦不敢送。
她紧裹着被子想,他是五使之首,颇受陈凌逍重视,一定不会去做最险的事,即便面对太子哥哥,他也不会有危险。他既答应了她,便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傲川看了看天:“跟随属下,确是委屈了她。”
语遥在石桌旁坐下:“她在京中,应是收得到众人平安的消息。可你若得空,还是亲笔写家书给她吧。”
傲川一怔,抱拳道:“多谢遥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流松手搭上傲川肩膀,“待金老大回去,既是小别,又是新婚,想来便叫人艳羡呢。”
傲川肩膀一顶,对语遥道:“遥主,属下先退下了。”
“嗯。”
看傲川离去,流松笑道:“金老大得遥主准许,定是急着跑回去写家书了。”
“对了流松,”语遥记起一事,“上回你想说给傲川的故事,是怎样的?”
“你的故事总是无趣。”蒙继挠了挠头,“遥主,属下倒有个故事。”
“蒙继也会讲故事?”语遥兴起,“说来听听。”
土蒙继清了清嗓子:“说,有个浪荡公子,一日无所事事,见细雨绵绵想凉爽一番,便未撑伞,只携了酒壶,独自出门找了只小舟漂在河里,半卧半倒着,一面饮酒,一面念诗,好不痛快。如此本也没什么,可偏生叫一个姑娘瞧见,便生生勾了这姑娘的魂。
姑娘一见倾心,发誓非公子不嫁,奈何妾有意郎无情,姑娘追求不成,竟抑郁成疾,男子听说姑娘命不久矣,赶去见她最后一面,姑娘问他,可愿娶她为妻,男子竟摇了摇头道,死生有命,不在旁人。结果,姑娘含恨而终。”土蒙继讲完,瞥了眼流松。
语遥本是叹惋,见两人神情便明白过来:“原本听凌逍讲过,爱慕你的女子不少,却不知,竟有如此痴女……”
“是我害了她,可是,”流松摇了摇头,“流松此生,只会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
土蒙继见流松神色微黯,忙道:“我、我也不是说你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啊,当、当我没说!”
“本是事实,与你何干?”
蒙继又挠了挠头:“那个,遥主,属下也先退下了。”接着闷头走开。
“你没事吧?”语遥怕流松心绪沉,转了话头道,“你的故事倒还未讲。”
“遥主既想听,属下现在讲也无妨。”流松环臂胸前,笑了笑道,“有一对男女相恋,可男子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从未提过婚事。男子决心离开去往外地做事,说待事业有成便回来迎娶女子,七年后,他果真带着不少的积蓄回乡娶妻,可女子,不久前刚刚过世。”
语遥了然:“你是想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流松又笑了笑:“其实这故事本还有后话的。”
“什么?”
“男子离开前有一次情不自禁,要了女人的身子。他不知道,女人有了身孕。男人做事的那家铺子,老板女儿看上了他,老板才叫他做管事给他钱挣。后来听闻他决心回乡,是老板的女儿叫人先去一步,杀了他说要娶的女人,他的孩子却碰巧逃过一劫。
回乡后,他十分伤心,老板女儿赶来安慰他,他便动了心。有一日他无意撞见那些杀手与老板女儿说话,得知真相。杀手威胁他,要么继续与老板女儿在一起,要么便取他性命。”
“他的选择是?”语遥很是好奇。
“前者,”流松面无表情,“他还亲手摔了死去女人的牌位,踏上好几脚。掌柜女儿很满意,可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一直藏在家中,就在那一夜,孩子趁他们熟睡,拿菜刀结果了两人性命。”
“啊!”语遥一惊,“接、接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故事后续大概猜得到吧~~凌逍的计划中,林生能否成功?




、夜挑狼军(三)

“六岁,这是孩子第一次杀人,他逃跑时被下人撞见,差点给逮住。他一个劲地跑,不回头,从夜里跑到天明。最后,”流松忽而笑了笑,“他一头撞上刚刚出府的陈鼎王爷,满手血污,直直抹了王爷一身。”
“那、那个孩子,是你?”语遥声音有些颤抖。
“遥主英明。”流松低低一笑,“说起来,那次既未妥善准备,又未计划善后。能够得手又逃出生天,真是运气。可这些错误,如今的流松,是决然不会再犯了。”
看到语遥略带怜惜的惊愕神色,流松继续道:“我是弑父之人。可我觉得,那是我一生,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那不怪你。大家心中的流松,风流、随性、达观、义气。”语遥轻声道,“忘了它吧。”
“流松最初喝酒,便是因为想忘,可后来渐渐知道,有些事若当真看淡,忘不忘倒没什么要紧了。”流松喝了口酒,“流松曾说过,一会喝酒,二会讲故事。爱喝酒是因为以酒作知己,爱讲故事是因为,流松实在经过、看过太多太多的事。”
“其实,他们几个,还有我跟凌逍,都愿做你的知己。”
“流松明白,可有些话说出来,只会牵连得旁人一同低落。”木流松看着语遥,“比如此时,遥主不正因流松的身世难过么?”
“不累吗?”
“哈哈,”流松手叉腰笑道,“流松可从来不会为难自己。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现在的流松,总是很快活的。”
“聊什么这样开心?”凌逍迈步走来。
“属下是想着主上亲手给孩童洗澡,觉得有趣。”流松一如往日没心没肺的笑,看在语遥眼中却变得沉重。
凌逍将手中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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