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春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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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江红在一旁却又语气讥刺的说到：“对呀，对于大作家，我们不能压制，我们应该扶持，应该培养。不能一棍子打死，世界上那个作家不是从不会写到会写呀？大个，写吧！你写的非常好。”

　　而成子宓却说到：“语言我看就那样，不过你的主题并不好，即使你写出来了，你也不可能发表，为什么呢？现在流行的作品都是某个人通过个人奋斗最终成功了，也就是说人家歌颂的是那些成功的人士，歌颂的是我们社会主义的美好生活，都是欣欣向荣的作品。你的作品是什么，你写的是老百姓穷困的生活。这不是再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吗？就是你写的再好，你也不可能发表。主题方向错了。”

　　而只有宏国说到：“我看写的差不多，主题挺深刻的，关注国计民生，挺有大局意识的。”

　　不管怎么说对于理想他是不敢多想的，对此他并不是害怕它，其实他时时又在为能否实现它而担忧害怕。每当看到它，想到它时。他总感到自己肩上如同背负着珠穆朗玛峰一样在一步步前行。一想到它，便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每当他痛快淋漓的和别人正在尽兴的谈话时，当偶然间不自觉的谈到理想这个词的时候。他便像触电般的阴下脸来，接着便不自觉的开动了思考的机器，满脸的忧郁满脸的严肃去想它研究它深味它，力争在未谋其面之前试图去了解它。然而即使这样千百次的想过了，到头来不过依然徒劳。除了换回全身的疲倦和精神上的萎靡之外，一无所获，而且还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总之一切无偿，一切徒劳，一切烦恼。对此他总是尽量在躲避它，尽量使自己不想起它。他说了，他不是害怕它，对于它，他知道它离他有多远，他每天都在迈着自己的步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都在向前。他为自己每前进一步，而感到非常的高兴。可是当他预测到，他的路程是几十万公里之后，想想他这渺小的一步，他又感到距离是多么的遥远，目标是多么的渺茫。以及由此而导致他精神上极度的颓废和伤感。在这个时候，他感到他思想的机器停止了运动，显然这时他的停止不是摆脱工作自动断电后那种轻松闲适，而是负重太大了，由于让它解决的问题太大的缘故。如同一口磨石头的大磨，偶尔的一大块大石头放在了它的上面，载重过大的缘故，加上机器转动轴承之间摩擦缺少润滑油，最终导致他停止了转动。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轻易让它停止转动的。因为他知道一旦停止是很难让它再重新启动起来，如之于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一旦倒下就很难站起来。简而言之，就是机器缺少润滑油，而他呢？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呢？他则需要酒精，而后他才能跳过这个障碍，慢慢的挪动脚步让思维的触角继续向前延伸。

　　温如萍提倡的课前十分钟节目，自从实行以来，红红火火，颇受同学和老师的欢迎，为此课前十分钟究竟是按学号，是顺着排还是倒着排，是抓阄还是如何，总之温如萍说了算，今年刚开学时她实行了抓阄制，今天演讲的人抓明天演讲的人，明天演讲的人抓后天的人，如此一个接一个抓下去，温如萍考虑了一下，将近还有两个月，每人一次机会，没问题。可是她错了，除了星期天，再加上课外活动时间是根本不够用的。然而她总认为时间是充足的，这一学期在她看来总不至于像往年一样，临近期末考试还有那么多人没有轮着。总之去年她从内心里感到失职似的对同学们表示抱歉，而如今期末考试近了，她又同样感到着慌和繁忙起来，在距期末考试还有两周的时间里。于是心灵手巧的他变换了演讲的样式。宣布说：“从今往后，每次抽两个人的名字让他们一起合作，不论男女，总之要合作的可以，不合作的也可以，但是时间只有一天，只有十分钟。”于是抽了，一天接着一天，两个两个上台搭档，要么玩游戏，要么唱歌，总之花样多多，随人而定。

　　偶然一天，王敬彩和刘江红成了搭档，江红其实很早就对敬彩有好感，然而天生的懦弱和害羞，最终被白诗礼捷足先登了。然而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分份之想，他还特意邀请白诗礼来参与他们哪天究竟应该如何演讲。最后在白诗礼的建议下他们分开来讲，每个人讲五分钟，一前一后。江红也认为这样比较合理，免得白诗礼醋意大发，对他不满。

　　不久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全班公认的帅哥庄酆却和全班公认的丑女（煤球）李平成了搭档，庄酆听后显然是心有余悸，似乎感到这完全是上天对他的戏弄，听到这个结果后一脸吃惊和茫然无措的表情。然而很快却又故意造作似的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姿态来。很明显他希望他的搭档是王裳，因为王裳是他们班里公认的班花。然而结果却令他感到大失所望，是的，对于这完全不由人主宰的占卜般的方式来说，那只能完完全全听从命运的安排。

　　可是以后不久王裳却和文憬成了搭档，起初王裳给文憬的印象也是相当恶劣的，因为王裳在刚来时的班干部竞选上，竟然毫不遮掩名利心切的说到：“同学们，我高中时，做过学习委员，对班里的事情有经验，希望大家选我一票。”总之就这句话让文憬替她分外的感到丢人现眼和恶心。虽说他们是老乡但是他依然不免骂了几句。可是如今成搭档了，文憬的内心里又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在预备前，他没有考虑是否去和庄酆说清楚，该怎么办。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他打算借此机会对班级中的个别不好的甚至自己看不过的现象进行依次抨击，幸好有美女陪伴。当天晚上庄酆坐在美芳那儿和王裳同桌，文憬便去和她商量问题了，他们明天合作的形式是有奖问答。题的内容文憬早已确定好了，让王裳过目，看是否恰当。总之他们很快就商量妥了。

　　第二天他们走上讲台了，王裳手拿着文憬昨天出好的答题，念到“世界上最大的洲是那个洲？”

　　温如萍抢先回答：“亚洲。”

　　文憬说到；“恭喜你，答对了，你的奖品是由成子宓马屁公司提供的〈教你如何拍马屁〉丛书一套。下课后请到成子宓处领取。”众人一听，哗然大笑，前仰后合，不能自制。

　　王裳接着念到：“大家请听题，第二个题是，茶叶里面富含有那种丰富的维生素？”这个题比较难了，可是不久之后，张素贞却回答到；“维生素Ａ。”

　　“恭喜你，答对了。”正巧此时温如萍又在下面开始涂脂抹粉了，于是文憬接着说到：“你的奖品是，由温如萍高级化妆品公司提供的高级化妆品一套。”总之人名繁多，念过之后，班内的人莫不哄然大笑，掌声如雷。还未念完，温如萍便急切的回过头来向成子宓孩子般的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到：“下课一定要把马屁丛书给俺呀？”成子宓听到后，脸上顿时布满红晕，内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依然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笑容满面的，用自做镇静的表情来转移人们纷纷投之而来的目光。就在节目刚完，文憬无意间发现成子宓那种强颜欢笑的表情时，内心顿时掠过一阵难受的感觉。怜悯似的从内心里对成子宓表示深深的抱歉和内疚了。因为他感到子宓做为系干部除了逢迎和随和老师外，毕竟他对自己也是多有关照的，文憬记得当文学社刚刚成立的时候，子宓便主动关切的似的向文憬邀请到：“你来参加吧！我给你报名了，你要是来给捧场，我们的文学社绝对好，如果你参加对你来说也只能有绝对的好处呀？”是的，后来文憬参加了七星文学社的第一届全体代表大会，并且子宓为了壮大场面，还千方百计的邀请了一些老师，以及钱主任都决定亲自为文学社讲一堂课堂。其实钱主任根本没有写过一篇文章，而对于文学创作的观点不过人云亦云而已。当文憬一走进那显的有点乱哄哄的会场时，当一看到子宓站在讲台上百般忙碌的时候，厌恶感不知从何而降，总之钱主任在场，他不好意思也不敢当面离去，听完钱主任那自以为气势磅礴令崇拜者们耳目为之一新的讲话后，会议便接近尾声了，并且在钱主任讲话的过程中成子宓一边在用心的倾听，一边还在忙碌的做着记录，和平时上课时的态度相比可谓大向径庭。而后成子宓依照程序对本次大会议做了一次总结。“敬爱的同学们，老师们，刚才钱主任给我们做了激情澎湃的讲话。给了我们很深的教育，钱主任日理万机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们做指导，我感到激动不已，我想大家的心情此时此刻肯定也和我一样，钱主任是我们中文系的老教授，是中国性学会的研究会员，是北京大学的客座教授。我们为钱主任的到来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显然成子宓的话语连钱主任在下边都听的有点面红耳赤了，于是钱主任不耐烦小声的向成子宓说道：“开会说正经话，光废话了，还开什么会。”于是成子宓见钱主任不高兴了，便赶紧见风使陀言归正传的接着说到：“刚才钱主任的谈话不知道大家听懂了没有，钱主任的讲话具体包含了以下五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关于学习的重要性，没有学习便没有收获，只有坚持学习才能写出好文章：第二，加入文学社要有始有终：第三，对待文学社要有认真的态度：第四…　…；第五，要多写多练。以上这五条是我对刚才钱主任讲话的理解。……”成子宓用他那哑公鸡似的嗓子刚说到一半，由于过于买力的缘故，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稍微休息之后，接着说到：“大家只要理解了这五条，贯彻了这五条，那么这次大会我们收获巨大，以后我们要把这五条作为我们的座右铭，时时牢记在心。……”总之成子宓讲完后，他们的写作老师孟老师也附庸风雅的当场吟诵起了赞美春天的文章。“透过窗台谣望远处，绿柳婀娜的身姿映在洁白的瓷砖上，色彩鲜丽春天原来就是这么到来的……”就这句随口说出来的话语，就像人随便在地上吐了一口痰一般，成子宓也要把他记录下来，在他认为就像获得了上天赐予的圣水一样，要拿他来普度众生济世消灾。这句话在第一期的《七星岩》作为刊首语被登了出来。临离场时，成子宓站在门口用一种感激目光礼貌的目送人们离开，当文憬走到他的跟前的时候，成子宓礼貌的向他点头表示感激。然而文憬却不自觉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接着又拍拍他的肩膀用佩服的口气说到：“呦！你的马屁文学还挺一流和时髦的呢？”说完后，子宓因在讲台上激动的带红的脸庞到这时又海潮般的在他那肥胖油腻的脸上泛滥了起来。　。　想看书来

二十一　盛怒之下不参评　心平气和论过功
二十一

　　盛怒之下不参评

　　心平气和论过功

　　荥酾实行的是量化积分制度，几乎可以说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都莫不与分数相关着。是的，分数，十二年来分数令他悲伤过，也自豪过，羞愧过又荣耀过。总之只要一提到分数，他都会感到毛骨悚然，几乎感到是*数字决定了他人生的命运，因此对于文憬来说，本以为要轻松放弃束缚的他，却又要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开始时候分数决定人生的命运，只不过平时学习的分数。考过之后便会感到心安理得，轻松舒适。而如今，分数则贯穿到了他的生活中去了。它像魔爪一样紧紧的控制着每一个　荥酾人的言行，拘束着人们的生活，限制着人们的活动范围。总之量化积分制度在荥酾人看来是万分尴尬的，可是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不得不面对他，正视他。无论是反抗还是顺从，自从走进校门之后，他们便只有认可这种方式。是的，对于415宿舍的人来说，第一学期他们的宿舍就因为不达标而被罚款。成了中文系第一个被罚款的宿舍。不仅罚款还要扣分，究竟一个人自进学校时身上所负载满分是多少。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搞清楚，接着又是415宿舍连续一个多月不达标，这可把穆幸路急坏了，同时他们自知“罪孽深重”。也只能尽力为之，宿舍管理员似乎故意和他们过意不去似的。每天415宿舍不达标的消息十万火急似的被卜志休传送到了系办。

　　总之刚实行一周后，发现星期五一天文憬减去四点五分，而他自己则一直是在教室里学习自学考试的呀。曹彪等均有减分。文憬内心很清楚，郓涛星期五晚上一天没上课，也没有签名，反而加了一分。星期四李晓一天未至，可是也没有减分。近几天来庄酆连续的旷课，可是也没有减分，这让人说的过去吗？为此当文憬大发雷霆的时候，曹彪也极力怂恿文憬：“和他们闹去，就是老虎不发威，还当我们是病猫呢？”

　　星期六的下午，文憬和耀伟正好坐在了薛莲的地方，和张芳健聊起天来，薛莲却正好不在。不知他们聊到了何处，蓦然间文憬发现自己在量化积分表上已经减去了二十多分，反而没有一次加分，于是不由火冒三丈的说道：“我为什么没有加分，我发表的文章你们见过没有。不加分数就算了，还给减分。……”情急之下和艾耀伟以及张芳健争吵了起来。最后盛怒之下，文憬当场用钢笔把自己的名字给勾掉了，声明不参加量化积分了。众人无奈，只得表示同意，张芳健说：“不参加量化积分，就不能领取奖学金。”

　　“该我领的时候，我还领不到呢？我再穷我也不愿意去和你们争那几百块钱，我不会为了钱而不要脸皮和良心。”总之，说的众人哑口无言。任利娜听说后在一次班级会议上好言相劝的说到：“个别不参加量化积分的同学，虽说不参加量化积分了，但是还要遵守学校的纪律。”既没有批评也没有指责。不久张昊穑，品悝以及张龚等人因为分别被扣分15，20，30，等等，数目惊人，早有怨愤，然而如今有人可以不参评，老师不恼，学生不怪，于是众人纷纷接二连三声名退出。

　　第二天，早晨的天气有些昏蒙蒙的，然而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地上有点湿气，如同刚洒过水一般，蒸发之后还留有余迹。因为考试的临近，几乎很少有人再睡赖觉了。

　　晚上郓涛关于考试偷抄做诗一首给文憬看，曰；

　　小抄没处藏，

　　我心独彷徨。

　　两袖清风去，

　　一枕梦黄梁。

　　文憬看后，感觉有趣，于是也和诗一首；

　　小抄有处藏，

　　考试不用忙。

　　藏在大脑内，

　　答卷勿惊慌。

　　刚和完，不久光科来了，光科看到文憬写的诗后，于是不由赞叹的说到：“清元，你写的诗浅白易懂，很容易读懂，有点像白居易的风格。”文憬感到光科有点过奖了，于是趁着兴趣，央求似的说到；“光科，最近我打算写一部中篇小说。并且我已经写好一个开头了。要不你听听如何？”光科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文憬兴味盎然的读了起来。还没有读两句，光科学作出制止的手势，说到：“你先给我讲解一下，你这小说的打算是什么，你打算写什么内容。”正好此时，郓涛回来了，于是文憬殷勤的赶紧给郓涛搬了一把椅子，自己站在当地。介绍起了自己的写作意图，“首先从规模上来说，我要写出中文系第一部中篇小说，我要打破历年来中文系无小说发表的纪录。”文憬站在当地兴致勃勃的讲解着自己的写作计划。不久郓涛起来打算要上厕所，似乎对于文憬的打算表示怀疑。于是文憬赶紧央求的说到：“下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本小说的内容，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