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春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上厕所，似乎对于文憬的打算表示怀疑。于是文憬赶紧央求的说到：“下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本小说的内容，郓涛别着急走呀，你们谁今天要是听我讲解自己的作品，帮我品评自己的文章，那么我明天管你们吃饭行吗？只要谁愿意每天来倾听我的小说，我每天请他吃饭。”众人一听自然是欢呼万分，宏国以及江红都来这里开始聆听了。郓涛则嬉笑着说到：“听归听，但是我总不能不尿尿吧？”等郓涛回来后，文憬接着说到：“我的小说主题是反映农村农民生活。改革开放了。”

　　介绍完后，众人被文憬的讲述深深的着迷了，因为他们毕竟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他们的家景毕竟都是贫穷的。不久光科说到：“要是能写下来一定会更加真切感人的，我支持你。”

　　“不过，我觉着好是好，但是不可能发表，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批判社会的。现在流行的是歌颂某种精神，赞扬某种品质。就是你写的再好，你再忧国忧民，别人也不会搭理你那一套。除非你是名人像巴金那样伟大的作家，不过如果你要是为良心而活着的话，我相信你能写出来。让我们哥几个看看就可以了，你就当是为我们写的。”说完宏国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其他人一致认为好是好。至于能否写出来，这是他们最担心的。于是文憬向他们保证，暑假回来一定会写完的，并且他还打算写一部流行的爱情小说。　可是不久文憬又陷入了沉思，想到自己即使写出来也不能发表，感觉有点气愤，于是和他们谈论到：“大家想一下，我们不是改革开放了吗？我认为，在自由资本主义进入我们的社会以后，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日益发生着重要的变化。由原来的大公无私变成了现在的唯利是图唯钱是命的金钱主义享乐主义。而中国的文学对社会的现状起到了一种什么样的作用呀？十八世纪的欧洲，之所以思想家文学家倍出，是因为他们敢于针对社会中不好的现象进行批判，针对人们日益腐蚀的思想敢于揭陋，以至于出现了光耀万丈的批判现实主义流派。……”显然文憬所提出的问题很是引人深思。不过众人似乎感觉到这样的问题太有点压人了。于是郓涛不耐烦的建议到：“先别说这些以后再说吧！先让我听听你写的那一点，感受一下如何。”于是文憬接着把原前念给光科的又给郓涛念了一遍，读过之后，郓涛依然沉着且带有批判的语气说到；“描写的是不错，不过你的个别句式有一些问题，尤其显得有一点罗嗦，……”刚说到这儿文憬便不耐烦的打断了郓涛的话：“这方面你别挑剔我，我这几天正在读《安娜‘卡列妮娜》，风格上颇受托尔斯泰的影响，如果你要是挑我的毛病，就首先应该去挑托尔斯泰的毛病。”说到这儿，郓涛便自讨没趣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其他人有点看不过去了，于是江红有点看不过的奚落到：“是吗？对于大作家，我们应该鼓励，培养，不应该泼冷水，你比如那刚刚出芽的小草，还没有长大，你下一场大雪，虽说你想滋润它，但是太冷酷了，那他不就完蛋了，你是好心，人家谁理解呀，人家把你的好心当成驴干粪了。你说是吗？”众人听后，只有光科笑了笑，由于宏国看不惯江红一贯的做派，装做不予理睬的样子。文憬则感到受人羞辱一般，脸色涨的通红。郓涛也只是微笑不语。于是江红又冲文憬故意反讽的说到：“写的不错，是世界一流的作品。你写的比托尔斯泰的还牛呢？写吧！我们永远的支持你。”说完后江红扭头朝阳台走去了。这时候大家谁也不再言语了，许久光科笑着说到：“刘老弟，说话真是扯淡。”文憬这时感到真是无地自容。不久宏国看不下去了，似乎察觉到了文憬内心的感受，于是安慰到：“我感觉他的语言还可以，整体叙述比较详细。挺好的，能写下来，那才是真正的不容易呀？”于是光科也接着说到：“是呀，咱们现在先什么话语也别说，等写下来以后，咱们再评也不迟。”这时候文憬感到自己面子上的损失似乎已经挽回了一些，无言的点点头，之后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二十二　　无心人道出有心事　狂妄人说出狂妄文
二十二

　　无心人导出有心事

　　狂妄人说出狂妄文

　　第二天中午郓涛正在床上午睡，刚要进入梦乡，余丕球来了，进门便大声的喊叫起了他的名字，而郓涛由于比较厌烦余丕球因此故意装做没有听见，可是不久余丕球却故意生了一个方法来，随后叫到：“郓涛，胡沥青来了。”郓涛一听翻身便起。高兴的丕球手舞足蹈，为自己的高明方法而兴奋不已。而宏国此时由于讨厌余丕球，接着便表示反感的拿着被子离开，到别的宿舍去睡觉了。对于余丕球的话，郓涛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因为余丕球是他和胡沥青之间一个很忠诚的通信员。他也曾经帮助过郓涛传达自己的心声。因此当别人都对余丕球表示反感的时候，郓涛只是认为他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小朋友。于是郓涛起床后便赶紧洗脸，梳头。一边望外跑，一边调整着自己那似睡非睡的表情。虽说余丕球说自己是哄骗郓涛的。但是郓涛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于是跑到外面飘雨的空气中时。没想到果然发现胡沥青站在教学楼前。而余丕球也倍感惊奇，看来他们是真不谋而合。当郓涛向沥青说明他们之间的这次非同凡响的相见后。胡沥青也倍感惊奇，似乎真的有天神在相住他们，因为她本来是想要找人去宿舍叫他的。没想到他们却如此的巧合。这时候郓涛的内心里更是感到甜滋滋的。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看来，总是很羡慕他，尤其是他们宿舍的人。他自己甚至也感到了几分虚荣，的确，因为胡沥青曾经告诉过他，男生是非常爱慕虚荣的。因此她时时满足着郓涛的虚荣感。今天沥青的穿戴很有点文绉绉的味道，很秀气的白色连衣裙，肩膀上挎着一个暗红色的背包。

　　不久沥青道明来意，说是想要请他们宿舍的人去美术系看画展。于是郓涛说到：“我们的宿舍的人现在可能现在都不在。”最后只有邀请余丕球和郓涛同去，而余丕球则识相的说到：“我不去，我去那儿干什么呢？我去给你们当灯泡了。”

　　“走去吧！你就给我们当一次灯泡。”沥青兴奋的说到。郓涛对丕球的做法表示感激不尽。于是他们两人打着同一把伞去教辅楼，看画展了。真可谓郓涛自己诗中所述：　　　　　

　　墨香散尽起幽香，

　　漫卷书生喜欲狂。

　　惟盼四时花落尽，

　　独留身畔一支芳。

　　此芳者，乃胡沥青也。

　　晚上回去后，郓涛的心情变的开朗起来，居然一进宿舍便兴奋的说到：“同志们，我打算今天晚上，开演唱会。怎么样。”众人没有回应。于是他自得其乐顺便拿起了一只运动鞋当做话筒说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晚上，我为大家演唱几首大家最喜欢听的歌曲。《爱你不商量》谢谢大家的掌声和热烈喝彩。”最后便鞠了一个躬。于是郓涛便忘情的在宿舍里唱了起来。唱完之后，便又是一番自我安慰。不久文憬说到：“你平时沉静的就像有一座山压着你似的，如今轻松的却又像一根羽毛一样狠不得要飞起来了。真是古人怎么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我看你就是这样。”

　　郓涛听后，感觉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有点出格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总之见到沥青，我今天真的感觉很幸福。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刚说完，不久白诗礼来了，这位一贯善于逢迎的人，之所以到来，是因为来祝贺郓涛。见面便语言恳切的说到：“郓涛下午沥青来，穿着白色连衣裙，是吗？我和敬彩老远就看见了，看了老半天最后看见你了。哎，兄弟真是佩服哥哥的能力，真是才子佳人呀？“两句话说的郓涛晕乎乎的。没想到情场得意也能引来众人的拜服。由于明天要开始正规的考试了，可是郓涛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书，便又翻开了《李傲文集》，俄而，发现有自认为的优美段落，为了奇文共赏于是便自告奋勇的读到：“看人家写的多神呀，‘我来台湾时，*还未长毛，如今一晃六十年过去了，*毛都已经变白了。’多么经典的句子呀……。”

　　宿舍的人听后，都感觉郓涛的精神似乎有点问题了，于是宏国冷笑了一下。文憬则感到大俗而不雅。于是反驳到：“这才叫有病，*毛是否会真的变白呢？我到公共澡堂洗澡怎么没有发现一位老人的*毛是白色的呢？简直是生编硬造，还不如说‘我来台湾时，还未长胡子，如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胡子都已经变白了。’岂不是让人觉着合乎情理。那样说成什么了呢？只有大俗无聊之人才会去读的，李傲是为了政治需要才去骂的，难道你也有政敌吗？真的郓涛，我特别想奉劝你几句，我感觉你没有学到人家的才气，反而只学会了人家的狂气，一个没有才华的人去佯狂，那简直是个疯子。”

　　文憬的话语无疑像一瓢冷水一样，将郓涛火热的激情一下子泼没了。激情虽说没有了，然而却燃起了郓涛的怒火来，于是郓涛面红耳赤的反驳到：“你才是低级趣味的享受呢，你知道个屁，就知道每天看〈红楼〉读〈三国〉的，像这种高深的理论，你根本达不到这个境界。不懂，别瞎胡扯。以后不给你这种见识短浅的人说了。”总之郓涛感到文憬是在挑战他中文二班第一才子的地位了，虽说郓涛向文憬说过，他承认文憬在班中的地位，那就是中文二班第二才子，只是比他逊色了一点。今天的争论使他们双方都感到很生气。不过对于郓涛来说，全班中似乎除了文憬之外，其他的都恭维似的称呼他为“才子”。转念一想他感到文憬也许是羡慕他的生活了，知名度没有他高，爱情没有他顺利。出于嫉妒因此才会故意不把他放在眼里。

　　晚上十一点时分，宏国去子宓的宿舍的商讨问题了，可是不久卜志休来了，进门发现宏国不在，于是用那种轻蔑的目空一切的口气说到：“白宏国去那儿了，白宏国来了，让他亲自去我的宿舍找我。”415的人根本没有理会他，于是只好心情沮丧的走了。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在微机考试的前夕，卜志休买了一张有关考试内容的光盘。借给了宏国，考试完后，也忘了向宏国及时的索取。等听说自己考试不过关的时候，再去向宏国索要光盘，宏国却早把它给丢了。卜志休每想到这儿，总感觉内心窝气。于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来找宏国出气。今天晚上也是如此，就在宏国回来不久，卜志休便又来了，进门便说到：“白宏国，你丢了我的盘，都怪你，我没有过关。”

　　“你怎么怪我呢？考完之后，我才丢的。”

　　“不管怎么说你丢了我的盘，考前我就预感到不好，没想到都是你的事情，明天你还给我呀？要不你加倍赔偿我算了，拿二十块钱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能干什么呀，连张盘都保管不好，哎！你这人，真是能吃不能干，你说你活个人干啥了。……”总之卜志休又将新愁旧恨一时间都怪罪到了宏国身上。宏国因为丢了他的东西，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一味的说着要赔偿他。这时候文憬有点看不过了：“宏国能吃不能干，但是人家微机过了，有些人能吃又能干，可是为什么考试不过呢。自己没本事就能埋怨别人。”文憬故意讽刺的说完后便去上厕所了。卜志休听到后，自讨没趣，于是对宏国发了一顿牢骚后便回宿舍休息了。

二十三　旁观人观事最清楚　　　当局者当局倍糊涂
二十三

　　旁观人观事最清楚

　　当局者当局倍糊涂

　　第二天考试结束后，温如萍拿书偷抄，被老师当场抓住，此外还有艾耀伟，李段乾，薛莲等，薛莲在考试的时候和艾耀伟换位置，等老师发现后，薛莲有点不平的说到：“我们第一场考试就换了，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警告我们。”这显然是在说老师监考有失职之处，于是老师勃然大怒，要求将薛莲定为不及格，并且要求学校公开进行批评通报以敬效尤。文憬听到这消息后，不仅替她捏了一把汗。他想要去安慰她一番，因为他知道她现在是最需要人来谅解和同情的，可是当文憬发现薛莲后，他便面带微笑主动的迎了上去。当薛莲看到他到来后，她赶紧扭转身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装做视而不见。的确她感到自己是没有颜面再去见他，因为她是一个自尊心很要强的人。她感到自己是没有必要去接受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傍晚时刻，文憬因为薛莲被通报，内心里感到异常的难受，似乎通报的人就是他自己一般，如果真的是他自己那么他的内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承受能力。可是如今通报批评薛莲，他却比薛莲还要显的更难受。也许是因为她的心情遭受了打击。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的内心里开始对薛莲产生了那种爱慕感觉后，他感到他们的神经系统几乎是相通的，　她高兴他跟着一起兴奋，她苦恼他也跟着一起暗暗的流泪。虽然薛莲没有和他牵过一次手，给过她任何一次感情的慰藉。但是他知道在内心里他已经深深的爱上她了。只不过眼前他没有资格和能力去向她吐露真情。因此只能像护花使者一般默默的守侯在她的左右。因为他知道每天只要能看到她幸福的生活，他便感到心满意足了。于是他一边抓紧时间写着自己的东西，又一边学习着自考，同时还要分出心暗地里去细心的照料薛莲。

　　在吃饭时，文憬由于心情不愉快，便喝了一瓶啤酒，回到宿舍后又倍感郁闷无聊，于是和郓涛又谈起了自己往常和薛莲的亲密交往来，如今悠悠半载将过，可是他依然没有勇气甚至没有胆量去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白的自己的心迹。每当他鼓起勇气打算去找她坦露心迹时，那时候他会扪心自问，“你有多少的钱财，你现在有能力带给她幸福和快乐吗？你现在能沉溺在爱河里无所事事吗？你现在能耗得起时间和金钱吗？你必须努力，也许当你的小说发表的时候，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那时侯你再去爱她也不迟呀？”这时候他忧郁了，退缩了，虽说他知道即使他如何的贫穷，薛莲都会接受他的。因为她曾经在给他的信中这样说到：“我只是欣赏你的人格，我不要其他的任何东西。”然而越是这样，文憬越感到自己应该给她带去更多的荣耀和财富。他们想让对方为拥有自己而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

　　总之，当他把自己内心的苦楚和难言之隐告诉郓涛时，这时候郓涛却送了他一段这样的传奇的话语：

　　当一个人疯狂的追求某种外在的对象时候，如，女人，往往是他迷失自我的表征，或者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要寻求的并不是对象本身，而是自己的影象，就像夸父逐日，永远不可能追到。而是在想象中耗尽自己生命的每一分活力。

　　之后郓涛说到：“我感觉你还没有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你有自己的自制力，我发现你对待爱情，是想要去追求，但是又害怕自己追求不到。或者说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去追求。”

　　文憬听了郓涛的叙述后，感到茅塞顿开，他并不缺少安全感，应该说他缺少的是宽容大度的胸怀。他缺少谅解别人的勇气，因为每当他看到薛莲和祝鼐在一起的时候，虽说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关系，那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心情是非常的难受，于是他便开始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