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春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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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在成子宓眼里，赵老师是谈不上有任何地位的。虽说赵老师曾经帮助过他垫付书费，帮助过她分发报纸。但是在他认为，赵老师是这样做纯粹是别有用心的。因为在他认为恭维赵老师就会得罪张书记，而同样赵老师对成子宓的恭维以及拍马历来是不屑一顾的。而张书记则正好相反，加上张书记可以向上推选人才，倘若学校需要人留校的话，那么在成子宓认为他应当是首当其冲的最佳候选人。因此在系里老师闹矛盾时，他是明智的，以实际行动查向人们证明；他成子宓除张书记外，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因此在张书记看来，中文二班的李宫以及耀伟尤其是成子宓都是相当优秀的学生。虽说他们不打算升本也不打算自考，每次考试过后说不定还得参勠补考，但是在张书记认为这三个人都是最难得的好学生&；#45058；因为他们能够分清事理，追随张书记说明他们是弃暗投明暄一类。

　　因此不管怎么说自从“五子棋事件”后，成子宓对赵老师感到厌恶至极了。因为他感到赵老师是在有意栽赃陷害他，以至于在系办即使见了赵老师的面，他也会摆出那种不予理睬的样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五　　　文憬无钱郓涛救急　钱主任慷慨助英才
十五

　　文憬无钱郓涛救急

　　钱主任慷慨助英才

　　最近文憬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便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网络上。

　　星期五的早晨由于起床迟的原因，等他走到食堂时，已经没饭吃了。因为身上已经没有了现钱，只有饭卡里还存着几十块钱，只能破先例的买了两袋稣奶，等走进教室后，刚喝了一口，不久江红姗姗而至。礼貌又显得客气的问到：“吃饭了吗？”

　　“没吃呢？”

　　“那你吃一袋吧！，早晨不吃饭，会顶不住的。”

　　江红听后也不含糊，拿住便咕咚咕咚一口了之。

　　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文憬由于晚上上网的原因，睡眠不足，于是便回到宿舍埋头大睡。将近放学时分，他在余丕球的大嗓门下醒来了，只听余丕球喊到：“老秃驴们，现在吃饭了呀？”不久江红回来，准备吃饭了。于是文憬在被卧里含糊的叮嘱道：“江红捎两个包子。”

　　“拿钱，没钱，不给捎。”文憬埋头在被卧内，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开玩笑，因为毕竟早晨他喝了自己奶，自己都没有要钱，所以没在意。说完后便又用被子盖住了头昏昏欲睡起来。

　　转眼间，他醒来了，由于饥肠辘辘的缘故。等他动作迟缓的穿上衣服以及鞋的时候，于是便去桌子上找江红给他捎的包子了，谁知找来找去，没有发现。于是问江红：“你给我买的包子放在那儿了？”

　　“你没给我钱，我为什么给你捎。”江红躺在床上语气冷淡且轻蔑的说到。

　　“我不给你钱，你就不给我捎了，是不是呀？好！……”还没说完。

　　“你别自以为是，你这个人我还不知道你这种德行，吃了人家饭不给钱。”江红翘起两撮眉毛洋洋得意的躺在床上说到。

　　“好！好！刘江红，我不和你争论了，我欠过郓涛以及宏国钱，但从来没欠……欠过你的钱。”饥饿的缘故使他说话有点结结巴巴起来，气愤之余，便一手带门而去。他似乎连表都未看上一眼。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道路上的人像绝迹似的毫无动静。正午时分的阳光将整个路面晒的灰蒙蒙的，他走在路上左手有意识的在兜里摸了摸，虽说他知道自己不名一文了，但是他还是希望有意外发生。显然结果是除了一张饭卡外，则别无他物了。这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食堂不要关门。可是等他走到空荡荡的食堂时，发现里面卖菜的地方早已空荡荡了。就连食堂的小卖部门窗也紧锁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食品在整齐的摆放着。

　　总之，看过这一切之后，他只能有气无力的走在被太阳晒的炙热的路面，朝学校门口走去。等他走到学校门口时，在外混了十几年的他清楚的意识到，兜里没钱走到那里都不会填饱肚皮的。于是他头昂着，身体却在前倾着，一脸的油腻，虽说天气炎热但是并没有流汗。等他漫无目的的走到学校修葺一新的红色餐厅门口时，他无意识的向前张望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来，不久成子宓从校门外昂首阔步的进来了。但是文憬并没有主动去借，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并且摆出神态自若的样子，以不至于让他看出他自己这副过分疲敝的神色，似乎他们之间天生就是仇敌似的，这时他感到自己即使饿死也不能让他所讨厌的人拿他取笑。成子宓过后，他继续前行着。早晨他本来就吃了很少的食物，现在他不敢抬头看阳光了，因为他感到自己一抬头就会感到头晕目眩，两眼冒花。就这样他依然在前进着，他打算去借钱，去借谁的钱呢？郓涛不在，宏国也回家了，光科和俊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总之在他认为可以借到并且他自己也乐意去借的人此时却都销声匿迹了。蓦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钻进了他的脑海，去接老师的钱，赵老师不住在学校。张书记和张秘书对他讨厌还来不及呢？刹那间灵机一动，去借钱主任的钱，因为钱主任历来在系里是以豪迈义气而著称，以提携后进，重视人才而自居的。这时他感到自己曾经发表过的小说，钱主任也是赞不绝口，自己的文本中篇小说，钱主任也是大加赞扬，并且在过去钱主任也似乎有意要和他套近乎，但是被他宛然拒绝了。如今迫于生计问题，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就在他神思恍惚，胡思乱想之际，蓦然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文憬！”听后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人，就在他怀疑这是自己饿昏了头产生幻觉的时候。蓦然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于是赶紧扭头发现原来是郓涛，后面有一个女的，是张素霞，郓涛的追求者，总之他不是很清楚，他也不想管那么多了。这时候郓涛纳闷的问到：“大热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回宿舍睡觉去。”

　　文憬一见郓涛到来，神经立刻兴奋了起来．于是精神十足滔滔不绝的诉说到；“郓涛，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吗？中午放学后，我特别想见到你，你知道吗？没有你，我真的生存不下去了。哎呀，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呀？……”

　　郓涛一语道破天机的说道：“你不是想我，你是想吃饭了，哈哈，你小子，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衣服也不洗洗，那头也不梳了あ扑刚从宿舍出来，江红告诉我说你去外辽觅食了……”郓&；#60827；还没有说完，文憬便赶紧示意他说话小声点，防止张素霞&；#17452；了笑话他，没想到张素霞却说道：“你们说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就回宿舍去，郓涛你领着他去吃饭吧！我身上还有十块钱。”

　　文憬听后，也不含糊直言快语的说道：“既然什么都听到了，当前最大感受赶紧去外边管我吃一顿饭，你要知道我早晨都没有吃饱，江红早晨吃了我的饭，中午却不帮助我，他这人忘恩负义。……”文憬有点牢骚太盛的说着。

　　不久张素霞回去，郓涛满怀同情的带着他出去吃饭了，在饭桌上郓涛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哥哥帮不了你什么大忙，管你一顿饭还是可以的吗。以后如果吃饭有问题了，尽管前来，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文憬只顾津津有味的吃着，并没有将话放在心上。不过听后，他内心挺受感动的。于是开玩笑的说道：“这饭可以白吃，那我借你的钱，我也不会还你了。就像这饭一样，就当可怜我了。”文憬故意开玩笑的说着。

　　郓涛却一本正经的说道：“饭可以白吃，但钱必须得还。再说了以后我也不可能借给你什么钱了。”

　　“我知道，我已经借了你们很多钱了。很快我就会还的。我打算先暂时去钱主任那儿借个钱花花。”郓涛起初一听感到有点吃惊，不过随后又神态平静的点头认为可行。就在这时，文憬又叫服务员上了一瓶啤酒，郓涛看后有点不满的说道：“吃饭就吃饭，还喝什么酒呀？比我的生活条件还高呢？这酒我不管结帐呀？”接着感叹道：“现在社会的乞丐比常人的生活还高了。”

　　文憬在饭饱酒足之际嬉皮笑脸的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等郓涛结帐走后，文憬走在路上经过再三考虑，最终他还是大胆的朝钱主任家走去了，虽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忘年交，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但是文憬感到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某种共同的东西。等他神情有点紧张的敲开门后，迎面而来的正是钱主任，这时候当他一审视到家里那些富丽堂皇的摆设，以及一尘不染的装饰时，不仅有点慌悚了。于是一脸尴尬的神色，这时他的这副打扮和屋里的气氛相比正好相反，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登门乞讨的乞丐一样。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钱主任便和蔼可亲的说道：“文憬，你来了，真是大驾光临呀？家没有别人了，就我们两个，请自便，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你呢？”钱主任幽默风趣的话语使他感到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紧接着钱主任又有点吃惊的用目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文憬你这几天怎么了，看你这副狼狈的样子，穿戴邋邋遢遢，年轻人应该有点年轻人的样子。”说着便递给了文憬一个梨来。

　　文憬听后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了，的确他对得住家人吗？上网和女人打情骂俏喝酒抽烟等一切令他回忆起来倍感羞赧的事情。这难道对得住自己吗？显然在钱主任精神眼光的巡视下，他开始深深的自责不已了，他甚至想到父亲那酱紫色的脸膛，以及枯瘦如柴的身影，银白的头发等，这一切在他认为相当可怕的，他甚至不敢胡思乱想了。因为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的不屑而失去父亲，那时他的景况又将是多么的悲惨呀？

　　“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钱主任又接着试探性的询问到。

　　“坐公交车来的。”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到，似乎在上帝面前他感到自己没有撒谎的必要。

　　“其实你们年轻人，正是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时期，应该加强锻炼。现在钱不好挣，尤其是中国的农民。”钱主任说到这儿显然有点不满意的劲头了。不久话题一转，似乎从他那憔悴的外表看出了他这几天来生活的‘万分辛苦’了，于是说道：“钱，该花还得花，在保障身体健康的条件下，才能节俭，是不是呀？人必须有个好身体，因为身体上革命的本钱，没有健康，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家里困难，钱不够了就从我这儿拿。”

　　文憬听着听着，不仅有点热泪盈眶了。钱主任越说他越感到内心难受，的确，他深深的为自己近几天来胡作非为的生活感到厌恶至极了。他一直在想着：“我对得起家人吗？别人可*，那是因为别人家有钱，他们没有使命，而你呢？你是农村的孩子，你一无所有，除了写了几篇小说，过了自考，学了一点知识外，你还没有创造一丁点的人生财富，你有什么呢？”总之，他内心感到难过极了。而钱主任则坐在他斜对面的油漆沙发上，看到他这副难过的不言不语的样子时，于是便又叉开话题说道：“你写的所有小说，我都看过了，虽说你没有发表，但是我感觉你是少有的怀着使命感责任心进行写作的人。最近有没有再准备写什么东西呀？”

　　“写了，还是关于农民的。”

　　“什么内容啊？”

　　“我写的是反映当今农村农民生活的，随着经济的发展，物价的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和城市人相比差距却越来越大了。再者，改革开放确实给人们带来巨大的实惠和社会的飞速发展。但人们在物质生活提高的时候，精神生活却空虚了。？”文憬越说越感到气愤了，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钱主任却坐在那儿哈哈大笑起来，这很是令他感到莫名其妙，总之他不希望这样。然而他从钱主任那爽林的笑声中，听出他说的话就像一个孩子的话语一样。钱主任笑完后，看着自己的学生一副出离愤怒的样子时，既感自豪又感忧虑。于是她便心平气和的从现实的角度来向他阐明道理了。“你们年轻人，还没有走乊祾会，看那儿那儿不顺眼。你们没有吃过苦，生活在改革&；#57088；放的年代里。对于过去你们并不知道多少，不过就这样，你也会深切的体会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而且是越变越好。现在城市里有最底生活保障，农村也有最低生活保障。那在过去，尤其是旧社会甚至包括改革开放以前，俺小时侯国民政府统治时期，那还有什么最底保障呢？饿死谁算谁。现在你还可以上个大学，俺那时候上个小学就了不起了。那时侯吃不饱穿不暖的，而你们现在呢？即使说贫困了，也还是吃的饱穿的暖。……现在你看汽车，火车，……，我们那时候有什么呢？连个驴车也不多见，现在不仅有电视看，电话电脑普及了。其实这些东西在短短的十几年间一下子进如了千家万户，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这些大体上都代表着进步。不过反过来说，社会风气确实有点坏，确实给社会发展带来不小的危害，但是现在国家不是在一直反腐倡廉吗？的确中国现在的贫富差距确实拉大了，政府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现在不是在征收利息税以及个人所得税来调节吗？显然社会其实也就像一个人一样，有优点又有不足，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社会也同样，我们要全面的看问题，不能光看到缺点，而不看到好的。如果光看不好的方面，确实可以给社会形成压力，促使它更好更快发展，但是绝对的带着感情去看待问题，去放大缺点，那么我们去推翻它吧！这不可能，其实我们中国发展到今天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主要是你还没有走上社会，等你走上社会后，你便会明白这一切的。你写小说反映农民生活，这说明你有责任心，你有时代的使命感，这是一个好现象，我们中文系多少年来，还从来没有出过像你这样的人才。以后对于写作，我全力支持你，如果资金有问题，我可以帮助你。……”总之钱主任一席话说的文憬五体投地，刚才因头脑过热而对社会产生的那种强烈的愤怒和不满之气，经过钱主任一番真理雨露的浇灌后，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钱主任虽说只上过几年小学，如今年逾古稀，居然对*主义理解那么深刻。于是他坐在那儿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连连点头。

　　最终文憬从钱主任那儿借了二百元钱，不过借钱的前提是他必须在今年的暑假期间重新写出一部中篇小说来，来学校后交给钱主任。他们之间做了一笔交易，钱主任为自己通过这种方式来鼓励他继续前进的行为而感到满意；文憬感到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们双方都欣然领诺。

　　随着游泳课的结束，郓涛的心情最近又变的多愁善感起来。总之，总结近一年来的生活，他的心情总是在或喜或悲起伏的波涛中走过来的，这也许是自然规律的作用，但是面对这样的景况，他只能坦然面对。如今欢乐已尽，愁苦又至。他该怎样解脱自己呢？这一次他没有找人去倾诉，也没有找女生来安慰自己。他而是选择了一种新的自我排遣的方式。晚上回宿舍后，他在内心里自己问起了自己，自己和自己对起了话来，每次对话的结果多少都能让烦躁的心情在自我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