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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春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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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多少都能让烦躁的心情在自我争论和辩驳中得到暂时的宁静和休息。于是近几天来，从外表上看他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从内心的角度看，他变的更加活跃，考虑事情更加周全谨慎了。近几天来，一有时间，他不停的给自己提问题，然后自己不停的回答自己所提的问题。虽说他知道这样做的话，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严重的精神分裂，但是目前，除此之外，他还没有找到更合适更恰当发泄自己内心感情的方式了。
星期六的中午，躺在床上的他，醒来后，又开始他的“自言自语”了。
老兄，别楞着啦？起来聊一会儿。
实在没精神，睡一会儿。
你以为你能睡的着，你这么心神不宁的，什么也干不好，当然包括睡觉。
这倒是，你愿意听我说吗？
当然，而且我也不会让你觉得自己很软弱。
天知道，我原来很软弱………脆弱的很呢？
还很敏感。
是的，……，……。
总之，他除了自言自语外，还喜欢从书上抄写一些东西，一上课这便成了他的主要工作了。虽说人们并不了解这些抄写之后，他遗留下来的心迹。但是冷寂这个词语可以确切的表现他内心的感受吧。似乎只有在这无休止的抄写之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种切切实实的存在，就像是往往走在路上容易产生的感觉，似乎无休止的走下去才是自己的归宿。他写在日记本上的一个个字才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们永远不会变，永远定格在那里，演绎古今如一的悲欢离合，也许在这里他才能找到一点安慰，它似乎听到它们说；“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在这里等你。”有时候他会对自己所见的景象发表一些看法以及感慨甚至愤怒。下午第四节课全体师生去礼堂看《一个都不能少》，除了再次让他垂泪外，更让他感觉到面前这位老是在脸上堆着矫情的笑容的老师，可恶，以此推之，推而广之。教育一线该有多少让人恶心的事情呀。这时他又联想到周六的职称考试，在他们中文系的文科楼前，竟然贴出了“替考人员止步”的红纸。其替考成风若此，其色厉内荏如此，其此地无银若此，真不知是谁在警告谁，是谁在讽刺谁，让他感到丢死人了。
放学后不久，余丕球来了，拿了两颗杏给郓涛，郓涛见建梅也在，于是借花献佛。丕球见后却骂到：“以后我什么东西，喂了狗，我也不给你了。老爷子好不容易拿了两个，你却他妈的喂狗了。”虽说郓涛知道丕球对未建梅有成见，但是他认为丕球不应该在他面前恶语中伤别人，虽说郓涛也对建梅有不满意的地方，但是这已经是另一种矛盾了。于是他认为丕球无端嘴泻私“粪”并不好。换言之，他感到如果他经常在丕球的耳边念叨他亲近之人的坏话，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接下来他又做了连续几天的梦，有令人倍感缠绵的性梦，有令他几乎感到窒息的噩梦，还有令他笑逐言开的美梦。醒来后从感觉上说，都很飘渺，都很杂乱，脑袋里残存的片段组合一下，也约略能看得出梦的轮廓。梦里乾坤让他丰富让他失落，让他欢欣，让他后怕。有甜美有苦涩有朦胧，有更多的是给他不知今夕何夕之感。试想，24个小时里有近一半是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漂流，漂流久了，他有什么理由不能把白天的真实当成虚幻呢？白天也许就是他夜里的一个梦，是他梦里的一片朦胧。
第二天中午沥青送来考试重点。
这让他很是感慨，英文歌曲《雨中节奏》有一段说：“我深爱的姑娘离开我，还把我的心拿去，让我不能再去爱别人了。……”他或许可以认为沥青这几天的来来去去，似乎是送他心归来，可是对他来说天知道他的心寄托在什么地方了。因为他感到当初她不是把心拿走的，而是温柔一击把它打碎了。这些心的碎片飘在半空里，久久难归正位，后来尘埃落定，它们却又茫然无踪，粲然可见的几片多在她手里握着，有几片飞到秦砖汉瓦唐诗宋词里，有几片暂时浮在周围几个兄弟身上，还有几片寄托在几个女生身上。总之是难以团聚的。
第二天郓涛便把沥青送他的考试重点复印了几份，准备送给未建梅，以示关心。但是却遭到未建梅的拒绝，并且随口说道：“不稀罕你的东西，自己能找到。”这很让他这当“哥”的感到内心难受。原来是未建梅发现沥青和郓涛在一起了，这让刚失恋的她不仅醋意大发。好象郓涛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要经过她的许可似的。而郓涛却浑然不觉，只是也感到生气，生气之余便开始用写信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感受了。
梅：
我说我有些考试资料给你看的时候，你正做着自考古代文学试题，你抬起头很潇洒很不以为然还带点不屑的说道：“以后吧！”
我的记性实在太糟，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刚从教室回到宿舍的工夫，我竟然记不起你说这句话的神情了。但多日凝结的一个画面浮到眼前：你坐在我身边，捏着笔，做着试题。也许在勾画着一些重点，不时以审判者的姿态在自认为正确的地方划着对号，那符号简洁有力却少不了一点轻飘飘的感觉。你太虚浮也太骄傲了。
我所以要主动送货上门，（虽没有做）多半是责任心使然，换了另外一个女生，如果她很乖顺也很听话的不时的叫我做“哥”的话，我同样会这样做的。另外还少有了一点赌气的意思。不是和你，………李平如平以及子宓都已经人手一份，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小妹妹怎么能没有呢？我以你出发，替你着想，替你不平，所以便有了送题上门的打算了。
你竟不领情。
许是怪我什么，许是这就是你表达领情的方式，许是你现在说不定有点后悔不该这么说。我都一概不管了，你学白瑞德的台词不是挺像的吗？怎么说的呢？（亲爱的，关我屁事。）我续借后的唐诗你留下了，你虽然试着要我理解，这本书是专门为我而借的。我试着理解了半天也只是理解了一半，另一半我是这样理解的。你那天下午借来这本书，一来确乎为我，一来确乎为了打发时间…你平时早就去你姐那儿了。这次为等人故，便顺便为我借书，而书放我处，更多的怕是因为当时带在身上不方便，对不对。
原谅我这样歪曲你的意思，这些我都是能理解的，换我我也会这样做，只不过接受是另外一回事，你说呢？
你抢着要去拿我的《我为卿狂》。我玩笑说少儿不易。你总该记得说李傲作风不好之类的话。你的理解水平只停留在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层面上，太浅白了。我不愿意你把这本才子佳人的书真的用你的笨脑筋给读成才子佳人，所以不会让给你。
还有一点记仇的意思吧！谁让你曾经说过李大人的坏话呢。 。。
十六 考试中以错致错 探究竟原本是空
十六
考试中以错致错
探究竟原本是空
当收卷的铃声响起之后，楼道里的人逐渐增多了起来，人来人往，有的一出考场，激动的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有的则一脸愁苦的表情。男生和女生在一对对互相安慰着。最后老师则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收完卷后走出了考场，走进了办公室。
中文二班占据的是东西两个考场。李晓一走出考场便愁眉泪眼的。大伟在一旁安慰着，“俺英语不能过了，俺什么也不会，你说这咋儿办？”
“没事，没事，让我给老师打个电话就行了，放心吧！”
“那有那么简单，俺计算机考试还没有过呢？……“他们边说边向前走着。
文憬和江红正好从他们的对面走了过来，文憬边走边说到：“江红，怎么样，我给你的答案看到了吧！挺简单的，要比英语四级简单多了，我是提前半个钟头就做完了，英语，小菜一碟。”
而江红则说到：“谢谢你呀？我拿到了余秃驴的答案，我把你们两个对照了对照，一样的，我填上，不一样的我自己咂摸。”
文憬一听，感到有点生气了，“你这家伙，你不信任我？”刚说完，便发现了李晓一副强颜欢笑的神态，和他打了个招呼之后走开了。当文憬看到李晓这副沮丧的神态后，叹息了一声，看来，考试过后，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因为江红和郓涛要出去逛街，于是文憬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宿舍，宿舍的窗帘拉着，一进门，里面黑漆漆的，台灯虽说亮着，但是依然昏暗了许多。文憬仔细发现，原来宏国早已回来了。
之后宏国便发牢骚的带有浓重的方言口音说到：“他妈的，陈新雨，坐在我的后边，一直用手捅我，影响的我不能答题。我给她写答案了，她这幌子真是不可就药。”文憬走到自己的床边听宏国说完后，便漫不经心有点调侃的说到：“你给人家答案了，你敢肯定你给人家的答案都是正确的吗？”
宏国听后却答非所问，有点得意的如实奉告道：“我不敢肯定，可是我故意给她写错了几个答案。让她再影响我答题。”
文憬听后吃惊且声色俱厉的说到：“什么？你给别人错误的答案，你欺负人家不会呀？不想给人家答案就别给，你这人，小人物，小心眼。”
宏国听后，也感到有点气愤了，于是没好气着急的说到：“别说了，行不，我敢说我给她抄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和我的一样的。”
“不管是多少，既然打算帮助人家，就要全力以付，给人家你自己做的正确的答案，你这人，太卑鄙了，你的人格太扭曲了。你是害怕人家超过你。这个我知道，你的嫉妒心太大了。白宏国真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给郓涛韩情江红抄的答案和我自己做的一模一样。你知道吗？我抄题的时候，我就没想到要给人家抄错，想都没想过。”文憬颇有点得意的向宏国讲述着自己考试行为的崇高和神圣职责。
宏国听后，气的脸庞几乎有点扭曲变形了，语气沉重的说到：“别说了，行不，他妈的，不要让我给你急，……”还没说完，宏国情急之下拍案而起，嗖的一下站立了起来。
文憬看到宏国这副出离愤怒的行为，亦是有所畏惧的止住了声音，一脸尴尬无可奈何的样子。此时整个宿舍静寂无声，他们互相对视了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而后文憬慢慢的将自己的眼光移到了别处。轻轻都囊着说到：“唉！我为中国培养出这样的大学生，担心，担心，担心。我担心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我担心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戏谑的说完后，自得其乐的走出了宿舍，找俊杰去美食园吃饭了。文憬走后，宏国依然心情沉重没好气的坐在桌前，失神的望着地面。
之后，文憬在俊杰的陪同下，走向了美食园。这里，灯火辉煌，录音机放着歌声。吃饭的人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着这美妙的音乐。他们正坐在一张饭桌上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饭，而且还不时的交谈着。然而就在文憬背后是温如萍和她的男朋友在共进晚餐。他们起初谁也没有发现对方，温如萍显得郁郁寡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挑起一根菜，而后注视半天才慢慢的放进嘴里，显出食不甘味的样子，不时的吸溜一下鼻涕，她根本没有心思察觉到文憬的到来。更没有心情注意到他和俊杰之间的长篇大论。
俊杰语气低沉的向文憬诉苦到：“我今年英语得补考。”
“怎么考的不好？”文憬边吃边问。
“你想半年来，英语一节课也没上过，考什么呀？”
“那我也无能为力，你是一班的和我不一个考场。”
“的确，要是和你一个考场，我一定过。”
“那当然了，不看谁呢？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我情愿为朋友两肋插刀。”文憬有点得意洋洋的说到。
而他们背后的温如萍却说到：“俺不想吃了。”
“别这样，补考算什么，我年年补考，你……你说我那一年不补考呢？快吃”他的男朋友声音有点结巴的在一旁尽力的安慰着。
“俺吃不下去，去年时，俺偷抄让老师抓住了，定了一个不及格。补考，今年不敢抄，却什么也不会，俺担心三门不过，会被开除。”说着便用手绢擦起了自己的眼泪。
文憬坐在前方感到背后声音甚熟，扭头一看，原来温如萍也在这儿，于是赶紧关切的询问到：“如平君，英语考的怎么样。”
温如萍知道他历来英语水平高，加上自己今天英语考的一塌涂地，如今她自己正为此事而食不甘味忧心忡忡，他却又故意上来打趣，于是说到：“考的不好，老师监考太严了。”蓦然温如萍却又疾言厉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听说抓住了四个雷同卷，你知道吗？”
“不知道呀？”文憬听后，感到大吃一惊，随后放下了碗筷。
“肯定是你们那个考场的，我们考场太严了，什么都不会，怎么会雷同呢？”
“我们考场就是不严，可以互相偷看。”文憬出语直爽的说到。
“那一定就是你们考场的，听余丕球说，抓住这四个人，一个也不让他们过。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人垫底喽！我们就没有事了。”温如萍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着，。
而文憬则感到愁眉苦脸了，因为考试时，他给郓涛江红还有韩情传了三份答案，再加上自己，这不正好是四份吗？而这时温如萍看到文憬那副赧然的外表时，越发添油加醋的证实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我和余丕球去给英语老师打电话了，看看我们能不能过，人家老师说咱们班有四个雷同卷，并且说到‘你们放心，这四个雷同卷肯定不过。’就是说有人给我们垫底了，你们考场那么松肯定是你们考场的。”文憬听后越发感到内心忐忑不安了，那还有心思吃饭，还没有吃完，预感到大祸临头一般的匆匆和俊杰走出美食园，他们刚走到门口，老板便跑出来冲他们喊到：“你们还未付帐呢？”俊杰回去付帐，而他则也顾不得等他，便匆匆上楼，去找余丕球来证实这件事情了。等走到宿舍的门口时，发现里面黑洞洞的，而宏国则依然无精打采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对文憬感到仇恨了许多。而文憬一走进宿舍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宏国君你听说，听说咱们班有四个雷同卷了吗？”宏国本来打算不理他，然而一听说这件事情，便也感兴奋的说到：“都是谁呀？”
“我估计应该是我，你看我们那个考场，就我给郓涛江红和韩情传了四份答案，他们什么也不会，肯定照我那个全抄。我真后悔，给他们四个人答案时，不故意写错几个。也不至于有雷同卷了，我现在真的有点佩服你了，宏国君，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呀！”文憬此时有点失魂落魄的惟恐自己过不了关，而这时宏国则有点趾高气扬同时还有点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说道：“你知道雷同卷，咱们学校怎么处罚吗？”
“怎么处罚？”文憬瞪大了眼睛像甘愿聆听教诲般的望着宏国。宏国则心平气和的说到：“那得开除，去年，前年，据说咱们学校里出了四五个雷同卷，这不是偷朝，偷抄抓获了可以参加补考，这个不行。到时候说不定，你还得花钱像卜志休一样。”文憬一听不由感到五雷轰顶般大惊失色了。而这时郓涛和江红考完了英语，总以为自己能过，于是二人做伴出去逛街了。文憬感到唯一能够证实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余丕球了。于是他赶紧跑道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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