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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预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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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和我讲,我来解决,好不好?”
  他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我点点头:“好。”
  我拉着他的手,也不愿放开。
  我舍不得,放不下,即使粉身碎骨,即使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一)
  景澄
  凌晨两点十六分,还是睡不着,偷偷打开手机听电台。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 都忍着不哭泣……
  朦胧的月光隔着窗帘透进来,我无端地总想念他。
  何致远
  堂姐何馨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没看到叔叔都气成什么样子,听说,是韩家的独生女,这可了得!”
  我无意回答。
  “你不要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不过,现在的丫头们都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人,不知抽了什么风。”她敲敲我的办公桌,“我们单位里的空降部队聊天都说,这韩家女儿优秀着呢,追求者排长队,可竟然没一个入了人家姑娘的法眼。没想到一从国外回来就是奔着你来。这么多年,知道你行,可也没想到你臭小子有这两把刷子!”她继续苦口婆心:“现在北京官二代富二代多得一扫一箩筐,又不是独独你一个,摊上这么好的事情,你丫不是脑筋一向灵光吗,现在怎么这么倔!”
  “不是事事都要争得他们同意。”我看着桌上的财务分析,估计出自新人之手,一塌糊涂。
  何馨听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倒是自己个儿活得明白。你这么讲,我又能说什么。反正我今天也是奉命行事,把该讲的都讲了,不该讲的也说了,剩下的还是你自己。总之,你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
  我点点头。
  (二)
  景澄
  最后一次去Flowers,酒屋依旧是那恬静美丽的模样,然而,物是,人非。
  所谓幸运,买家好像也很喜欢这个酒屋,来办手续的委托律师一再强调Flowers以后会照常以酒屋经营,名字、室内设计装潢等等都不会改变。
  下午四点,我坐在玛格丽特的身边,望着一如既往人际匆忙的步行街,北京初冬的阳光疏淡地覆盖着繁华,心事渐渐飘远。想起我与何致远熟稔起来便是从这里开始,自己赚得第一笔薪酬是在这里,学会的第一句法语是在这里,第一次累到虚弱也是在这里。短短几个月,我已离开,P先生也要离开。
  Pierre拿了两杯红酒坐过来:“你若想要玛格丽特,拿走吧,我和他讲。”他向律师努努嘴。
  玛格丽特花,蓬蓬丛丛一张张天真的笑脸,自顾美丽着。
  “一小盆就好,留作纪念。”我轻轻抚摸她们柔软的叶子,“这花好像永不凋谢。”
  “如果温度适宜,水分足够,可能存在这样的情况。”
  “你和……”我犹疑要不要问出来,“你和徐徐姐,真的没可能了么?”
  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没有讲话,摇摇头。
  “定好了什么时候回去?”
  “下周二的机票,没什么需要整理,来的时候行李很少,即使在这座城市待了这么久,行装却依旧很轻。我这种人,注定如此。也许过两年我会出现中东的某个国家,去开采石油或是做前线记者。”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送别是伤感的事情,你我并不需要这样,不是么,景澄?”我们紧紧地握了握手,算作告别,“真高兴,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成为很好的朋友,中国的成语怎么讲?”
  “一见如故。”
  “对,一见如故。”他变得开朗起来,我也笑起来。
  (三)
  景澄
  徐徐姐在学校外面和同学合租了一间公寓,二室一厅,就在西直门凯德MALL附近,地段繁华,四通八达,所以即使找了认识的人月租还要五千五。她要搬家,喊我帮忙。
  刚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正啃着苹果的我,不小心狠狠把舌头咬了一口,掉肉一样地,真贵啊。
  我问,什么时候。
  徐徐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女金刚,道:“十号,有时间过来帮姐收拾收拾。”
  “有的。”我说,还是踟蹰一下,却没有问出口。徐徐姐搬家的日期,正巧是Pierre离开北京的日子,我不知道徐徐姐是怎么想,如此安排。隔着电话,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到无喜无悲的语气。
  “为什么搬家?学校宿舍条件不是还好吗?”我疑惑。
  “傻丫头,研二后半学期的课少得不得了,大家都找工作实习,我这边已经定好了不是,所以提前找好,距离单位很近,房子条件也很不错,搬过来方便,迟早都要搬的。”说到此处,徐徐姐浅浅叹息一声,顿了两秒钟,“顺便换个环境。学校里全是你这种未成年少女,看着就没劲。而且,你来我这里蹭住的时候,就能看到这个城市最美的风景啦。”
  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是两年半的学制,这样一算徐徐姐都快要毕业了。徐徐姐同我是同乡,故乡Y城普通工薪家庭的独生女,来到S大后人生宏图便定位为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留在大北京。可是她很累,学习很累,工作很累,生活也很累,瘦得一把骨头。徐徐姐总是自嘲着说,省着减肥麻烦啦。
  为了自己,她离开了Pierre,而P先生,为了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他们的故事,开头读来很美,结尾却并不是童话。
  (四)
  景澄
  搬完家那天晚上,两位学姐请我和一起帮忙的乐乐吃饭,学姐们豪放地拎了一箱子啤酒上楼,说,今儿一定要喝完,你们甭扭扭捏捏,都敞开了肚皮对嘴儿吹吧。
  我和乐乐就笑了。谁知道,喝着喝着就哭了呢……
  我原本知道徐徐姐酒量惊人,可没想到那天晚上,没几口下去,徐徐姐就像喝醉了似的掩着脸哭泣。眼泪顺着指尖落在桌子上,滴答滴答,好似瞬间绽放的透明的花朵。凄美,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心里绞着疼。我揉揉她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抑或沉默,我选择了后者。她曾爱过的那个人,现在也许正飞行在某个陌生城市的上空,却不曾道别,从此天涯海角。
  哭得差不多,喝得差不多,徐徐姐也说了很多。因为酒精的作用,我记忆里剩下许多空白,喝断片儿了似的。徐徐姐的许多话都朦朦胧胧得记不清楚,只留下我醉之前的那段,最清醒,就好像是把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放在心口上,让人回忆起来冰得难受。
  “爸妈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所以才这么努力,姐姐我也会累,也会想找个人依靠。可是,他不是。他留不下来,就这么走了,可转头一想,即使留下来又有什么前途呢,我们注定各走各的路。走了,为了他们自己,男人真tm不是东西。所以,我现在活明白了,女人呢,人生是自己的,幸福、快乐、财富,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挣才能挣来的,不是男人给的。有的人,他连给都给不起,有的,给了还变着花样儿问你要回去……景澄啊,咱们这种人家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恋爱。爱情,绝对不该出现在生命里,这才是真正的奢侈品。如果真是脑子里注了水,爱了,把自个儿托付给谁谁,丁点儿不留,那就是自己找抽。女人只能靠自己,记住姐姐的话!澄儿,知道不,北京房价现在一平米多少了,六万了,就连六环都快两万了,你让姐姐我怎么办?!”
  我和乐乐坐地铁回S大。
  坐在地铁上,肩头还停留着徐徐姐说完这段话后拍打我肩膀时的感觉,轻柔的,却让人疼痛。因为疲惫和酒意,这晚的徐徐姐显得十分无力虚浮,那双空茫茫的琥珀色眼睛里除了平日里能看到的倔强和努力,更多了点儿什么,却是我不熟悉的内容。
  夜车上的乘客们,疲惫地垂着脑袋和背膀,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假寐休息,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活动,就好像一车厢又一车厢沉寂的提线木偶,因为操纵者的离去,身体断了筋骨,没了生机,死气沉沉,面目苍白忧郁。
  窗外闪过植入地铁的电视广告,蓝色屏幕上那位新进的年轻演员,眉清目秀,青春摸样,无忧无虑地笑着,头上是大片的阳光,脚下是无边的绿色草地,却因为地铁高速经过,像电影片段一般,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另一边。
  乐乐睡着了,把头倚在我的肩头,窗户反射出她的面庞,睡得酣甜美好,至少还有人睡得这样安稳。我对着窗户里的自己,笑了笑,又笑了笑。
  这就是北京,有层出不穷的明星,有蝼蚁一般的打工仔,有怀抱梦想的莘莘学子,有疲惫不堪的北漂移民,有高高在上的富豪,有四处流浪的乞丐,有笑有泪,有美好憧憬,有苦涩酸楚,有潇洒,有惆怅。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人心事沉重。
  若干年过后,当我也奔着三十岁马不停蹄的时候,才终于明白,徐徐姐那晚目光里多了的部分到底是什么——绝望,掩饰在心灵最深处的恐惧与孤单,交错在一起,凝结为深黑色的绝望,无边无尽的绝望。
  那是许多时光匆匆流逝之后在镜子自己的眼睛里,寻觅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许多年过后,我也才想起,那天搬家,应该摆在外面的、Pierre精心组装黏合了一个月的城堡是我始终没有看到的。
  女人,最想要的城堡,原来并不是DIY的模型,是实实在在可以遮风挡雨、可以好好生活的一方屋檐四面围墙,而这一切,正如徐徐姐说的,不是别人给的,是女人自己依靠自己的努力收获得到的。
  回S大的这天夜晚,北京变得更加漆黑寒冷,真的,冬天来了吧。
  何致远
  凌晨零点,我收到景澄的短信:“我亲爱的何先森,祝二十六岁生日快乐!爱你爱你爱你。”紧跟一个脸红红的可爱笑脸。
  我默默地、腹稿一样地一遍遍想象着她发短信时是否眉眼弯弯微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
  笑容不自觉地爬上了脸颊,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看,才发现那笑意已经嵌在眼睛里。
  我从未担心过生活,从未忧愁过前途,所有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向父母证明我可以依靠自己立足,抑或让自己有能力足以逃脱家庭的束缚和牵制。
  我这样的生活,注定孤单。
  小时候,父母繁忙,即使生日也多是阿姨陪我度过,晚上父母疲惫回来,大约才会被阿姨提醒,隔几天出差时顺便帮我带些礼物回来,也就算过了。求学生涯时的生日,也多是结伙冲到S大的西门下馆子灌酒喝。成人之后,生日已经不存在,工作忙碌一天倒头就睡到第二天,自己也渐渐遗忘。
  而这一年,我突然地期待起来。
  (五)
  何致远
  景澄在西单等我。下午五点,北京繁华的地段熙熙攘攘,马路上已经有些拥堵。她穿着蓝色的大衣围着雪白的围脖,把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周围的人再没有她这样,纯净得像一张白纸。她踮着脚尖,四处张望,手里还拎着一盆玛格丽特和两件儿不知是什么,她总是认不清我的车。
  直到车停在她面前,她才招招手,朝着车窗里的我眉眼弯弯地笑。
  “快上车,为什么不找个地方等,站在外面多久,是不是很冷?”我下车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触手冰凉,真是笨,西单这么多咖啡店,非要站在路口吹冷风。我紧紧攥住她的手。
  “生日快乐!”她笑盈盈地说,声音清亮,其中一件是生日蛋糕,另一件好像是一件衬衫。几个行人侧目看过来,满含羡慕。
  我从没有告诉过她我的生日,不知她怎么知道,但心里已经满是快乐。
  她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回家?”
  “嗯,我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生日礼物哟。回去你要试给我看,肯定帅翻了。”
  她兴冲冲关了灯,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点好蜡烛,数字2和数字6。蛋糕上画着一个粉红色大桃心,周围一圈巧克力,中间用草莓瓣铺一层,又用蓝莓拼出一行字:祝何先森青春永驻。
  我不由地笑出来。
  “笑什么,赶快吹蜡烛,一会儿蜡油滴到蛋糕里,就不能吃啦。”
  景澄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他问我。
  从上海回来后,他把好多合影洗出来,挑一张放进钱包里。我帮他整理钱包,看到了身份证。那时的何致远还应该在上大学吧,头发比现在短一些,眼神清澈,鼻梁高挺,他青涩地抿着嘴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来,竟然有人的身份证照片如此明目皓齿神采奕奕。我悄悄记下那日期。
  我想,我如果能再大几岁,再早上几年学,大约就可以早一些遇到他。他是学校里的风云才子,而我是否可以扮演他的灰姑娘。
  催促他闭眼睛许愿,他的嘴角勾勒出浅浅微笑的弧度,很认真地闭住眼睛,长而弯的睫毛微微颤动,撩拨着我的心跳,这样地安宁美好。这是我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好希望,未来,未来的未来,每一年都这样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不问我许什么愿望?”“嘘!”我把手指放在他柔软的唇上,“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好,那就变成秘密。“他笑意更浓。
  ”快去换一下。“我摇摇那件花掉我半年奖学金的礼物,笑眯眯看他,青粉色的H&K衬衫,想象着他穿上这可爱的颜色会是什么模样。
  何致远拿着那衬衫微微怔住,有些犹疑半是好笑地看着我,摇摇头:“真的?这个颜色?”
  我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朝着卧室的门看看,一脸谄媚,卖萌讨好。
  他自暴自弃转身去试衣服,我拿刀切蛋糕。
  不一会儿他便走出来,客厅的灯光很亮,打在他身上,好像是某位明星的演唱会,所有的光线全部被他吸在自己身上,晃得眼睛都睁不开,太过耀眼,即使在小小客厅。他的腿很长,腰腹平坦,胸膛宽阔,虽不算硕硕肌肉,但也有几分倒三角。这样花儿般的颜色在他身上,竟然被穿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气质,我简直要看呆了。
  “瞧瞧,口水又要流出来。” 他挤坐在我身旁,冷不防用手指沾一点奶油涂在我的唇上,脸上挂着调皮的笑,眼神中划过一抹宛若流星的神采,我的心瞬间柔柔地化掉,脸也变得烫起来。我一点一点抿着嘴唇上的奶油,心想要趁他不备攻击一次,没想到他的嘴唇也凑上来,抢我唇上的奶油吃。这奶油真甜,甜到心里面,泛出一丝丝的香气来,混着他的味道。他从不喷香水,但是使用的浴液却总是那一款柠檬味道的,让人意乱情迷。
  何致远
  我很少吃蛋糕,因为从记事起,父亲常说,男孩不许吃甜食。我很少吹蜡烛,甚至没有几次听到生日歌。我会收到很多礼物,都堆在卧室的一角或者储藏室,一年换一次,那不过是一种敷衍,所以我也很少在意。从未有人这么用心地为我过生日,更何况她是我的爱人。
  景澄拽着我,非说要完完整整地过生日。我笑他是小女生的调调,她努力地努着嘴瞪圆了眼睛:“哪有。你才是大男子主义。”语气分外坚定。那衬衫的颜色也是小女生的情调,但我拿到卧室来换,却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生怕弄乱弄脏,布料很柔软,就像她的纤纤糅荑。对着镜子看,恍惚之间,我看到自己的目光,沉沉的,充满了渴望。她总是这样子,即使我们隔着一道门,我却仿佛能感受到她留给我无处不在的诱惑
  我许愿,对着摇曳的烛火,手扣在有些干燥的木几上,鼻息之间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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