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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预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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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许愿,对着摇曳的烛火,手扣在有些干燥的木几上,鼻息之间是蛋糕奶油的香味,甜甜的,像是景澄的体香,沁入心脾,无法释怀。
  就这样的,让我和景澄一直走下去吧,无论地老天荒,无论沧海桑田,不要从我身边带走她。
  我从卧室出来,她正对等着我,眼神炯炯,露出甜美的笑,期待的模样,烛火勾勒出粉红色嘴唇饱满的线条,再没有比她更美好的人比这更美好的事。我爱她,不可自拔。
  我紧紧地抱住她,仿佛害怕失去她,即使她离我这样的近,就在我的怀中。她的唇就在我的唇下,她的舌头小巧精致总是躲闪,她的眼睛紧张时紧紧闭着,微微蹙着眉头,呼吸急促,睫毛也颤巍巍地抖动着,就像美丽到极致的蝴蝶翅膀,我的心跳声包裹着她的心跳声。
  我由不得自己,那一句话兀地出现在脑海,景澄,结婚吧,我们结婚吧,就这样永远在一起。
  她的手轻轻的划过的脊背,轻柔得像是雪花覆在身上。我的话却梗在喉头。
  我害怕,害怕听到在上海时她说的那句话,她说,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很好么?委婉的拒绝,却像千万只箭,穿过心房。
  景澄
  他停下来,余热还在,整个公寓的气氛暧昧得无以复加,渐渐地冷却,他只是看着我,直直的,好想要看穿我的灵魂,却又好似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看不真切。
  我把手指伸进他的头发,细碎的头发有些凌乱,我一点点帮他理顺。他的耳朵很好看,圆圆的耳垂,元宝似的。他的眼睛像璀璨的星星,含着迷人的星芒。
  他握住我的手,停下我的动作,飞薄的嘴唇一张一合,温柔的声音真好听。
  “不要乱动。“他说:“不许这样笑。”
  我捂着脸:“你又大男子主义!”
  他起身,我问他去做什么。
  “让你尝一尝我做的长寿面。”
  “这个,不是应该我做吗?!”
  “你保证,做出来可以吃吗?“
  我惭愧地摇摇头:“好吧,这次你来,我努力学会,下次一定我来。”
  他温暖地笑。我的无所不能的何致远啊。
  (六)
  景澄
  和母亲恢复通话是在初冬的某个早晨。此前,外婆打过几个电话来,收线前总会嘱咐,你妈妈很想你,要记得打电话回家。
  我的父母亲,做了半世的夫妻,即使各自都没有再婚的对象,但最终还是要分开。两个人,要对彼此恨到什么程度,才会一直坚持着选择如今这种方式结束。外婆当时还说,父亲搬离了我们曾经的那个家,回到奶奶家同老人一起生活。
  电话里,我安静地听母亲的安抚和关怀,要穿得多一些,记得多吃水果云云。也许有一天,我会习惯通话那头,不再是父母同时对话,就像现在一样,只有母亲一个人孤单单的声音。说到最后,妈妈踌躇再三:“记得给你爸爸打电话,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个好父亲。”
  我答,好。
  大多情况下,我们会对自己要求很低,对旁人诸多微词。可见,我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并没有认真衡量对方待我如何,只是一味的要求父母和睦。
  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开始忌惮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
  景澄
  好久没有见到小舒,我们约好周三晚上一起去小肥羊火锅大开杀戒,她不知从哪里抢到的优惠券。之所以没约到周末,是因为都要陪各自的男盆友,重色轻友是当下流行。
  小舒的新男友,她老人家亲自介绍,班草一枚,一米八多的个头,瘦高得像支竹竿,样貌与《仙剑奇侠传》第一部里的胡歌颇有些相似,怪不得小舒那么喜欢他。小舒说,他们两个人只要闷了,就跑出去疯,疯到骑着自行车绕北京三环一圈又一圈,一边唱歌一边骑车。
  “这么疯癫,”我笑着说,“不过,拍出来的话那就是青春偶像剧呀。”
  “反正和他在一起,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功夫,一天就没了。到了晚上,他准时十一点半给我发个短信,暗号是一个逗号,然后我们能聊到半夜两三点。”小舒,笑得灿烂,“时间总不够,唉,真想留住这些时光,或者停下来。”
  小舒难得文艺一把,恋爱中女人,不仅仅性情大变,还有躁郁症诗人的表征。
  这是典型标准的大学校园恋爱,甜蜜温存,趁着尚未匆匆而逝的青春匆匆,努力挥霍着自己美好的情感。我和何致远这么一比,真的有许多分开的时光,出差,上班,上课,自习,和同学们一起,霸占了大部分的生活。虽然遗憾,但是,这是另一种幸福,期盼、等待,还有思念。
  吃完火锅,我和小舒绕着H大的校园,挽着胳膊,像高中放学那会遛弯儿。迎面遇到一个漂亮姑娘,和小舒打招呼。错身而过,我看得清楚,H大这样著名的理工类院校竟然有如此招摇的“绝代佳人”——过膝的靴子,及P的尼格子裙,中间看不清颜色的丝袜,一件大地色的风衣敞口穿着,冷风灌进去,美丽“冻”人,很是潇洒,精巧的鼻尖和嘴唇因为寒冷冻得通红,不过越发显得我见犹怜。
  “真漂亮。”我感叹。
  “是很漂亮,但是……” 
  “嗯?”
  “就是,听传言啦,私人问题有些乱。”
  “谣言不靠谱。”我最鄙视谣言。
  “她就住在我宿舍对面,高中时候的事儿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大学这两年的事情绝对真实,否则我能那么说么。”小舒撇我一眼,“你跟着你的那位成熟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长长心,别被人家骗了。不过,你呀,就是被骗了,保不齐还帮着人家老老实实数钱呢。”
  “哎呀,我怎么可能那样。”说着,我自己先笑了,这么想想,也有点儿可能,“可是,女生怎么可能那么不爱惜自己。”
  “就是说,唉,她和我们不算很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可亲眼见过她请很久的病假躺在宿舍里,有一段时间脸色比这个还苍白。和她相处过的男同学也都是我们系的,系里人就那么几个,大家都知道。所以就说,这姑娘傻,把自己倒贴出去,不计代价。最不可思议的在于,那些男生根本就是利用她,玩够了就甩掉,这姑娘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没能守住。”
  “那么疼。”我不想认真追究这故事的真实性。
  “疼,怎么不疼!拿着剪子穿进小腹里,先剪成一段一段,然后再清理干净。”
  胃里一阵翻腾,脑海里面跟着小舒的描述想象着血淋淋的场景,剪子,一段一段,清理干净。
  “瞎说。”我一阵发冷。
  “你手怎么这么凉?”小舒握握我的手,转头看我,“呀,吓着你了,脸色灰白,走吧走吧,到我宿舍里坐会儿。我以为你知道呢,真是。”
  头皮还是酥麻,四肢瞬间没了温度,胃里一阵翻腾,脑海里面是剪刀屠戮的画面。我拉着小舒,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其实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上次夜聊时候室友说的,还有更残忍的啦。”她握住我的手,温暖的手心,这温度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我第一次听到也挺难接受,所以说女人一定不能作践自己,我们对门宿舍那个姑娘,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走啦走啦。”小舒催促我。
  何致远
  语菡怀孕大约已有四个月的时间。向父母坦白之后,又免不了纠缠几日。语菡父亲最终决定送她去英国待产,好避开这里四处埋伏的斜眼窥探和虚虚实实的传言诽谤。
  语菡的情绪总不大稳定,每次见面都会对我说起我们曾经一起相处的时光。虽然曾经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但是她却十分留恋。语菡也总是自责自己太过任性和要强,虽然原来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现在常说,逐渐发现自己的性情并不温顺。她还在后悔,悔恨如果自己能坚持一下或者看开一些,也不会想到离婚,我们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谁的婚姻是完美的,她这样反问我。
  是的,没有谁的婚姻是百分之百完美。然而经历了这许多,我逐渐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人生的悲剧,得过且过的婚姻也绝对不值得容忍,宁愿孤单一人生活,我也再不会选择自我欺骗与麻痹的生活,抑或重复上演自欺欺人。
  何馨说,母亲常被韩歆悦请出去逛街、吃饭、喝茶,偶尔还会一起插花和美容。母亲几乎每天都会叫我回家吃饭,开始我总是拿加班搪塞推脱,后来我不再接听家里和母亲那里打来的电话。韩歆悦的聪明在于,哪里最脆弱,就从哪里开始打破僵局。
  只不过,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总会有一天她会感到厌倦。
  一个人能在毫无希望的情形下坚持多久呢。
  (二)
  何致远
  律师把F酒屋转让的文件交给我。一切收讫,他说。照常经营的FLOWERS酒屋,我打算作为给景澄的惊喜。
  我与语菡相处多年,在心底却总也只是乏善可陈几乎寻不到痕迹的情愫,寥寥几笔道尽姻缘。这些年来,也并非没有蝴蝶样的女人们在周围逡巡徘徊,只是过眼云烟似的,未曾敞开心扉,沉淀在忘却中。
  与景澄,却像一场奇幻旅行,充满了巧合和悬念,仿佛冥冥之中总有神的手指挥我的心脏和思想,注定一般。如此短暂的相识和相处,就让我沉浸在思念与爱恋中,第一次寻觅到自己心脏的位置,也是第一次想要真正得到一个女子。所以,缘分无法参透,只能跟随心意走下去。
  (三)
  何致远
  大伯六十岁生日。
  我与韩歆悦又一次见面。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场合,姐夫张郁冬并没有出现,据说出差在外,但是韩歆悦却挽着我母亲的手臂出现在饭店的大堂。堂姐表情有些纠结,不知道是因为张郁冬的不着家,还是因为我与韩歆悦彼此尴尬的关系。
  我和她没关系,可旁人并不这么看。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挂着一抹冷笑,欣赏着对面请来的贵宾对于完全不可能发生的我与韩家修好一事的关心和评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前途不可限量……太多这样的描述,我曾在自己与语菡结婚时听到过许多,结局呢。
  可此刻,大多数人自觉主动地忽略着我的过去,大概是因为看到所谓的更好的归属。
  我只是笑。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并非简单的人对人,而是一个被出身、身份、财富、地位等等包裹着的商品,待价而沽,如此而已。
  韩歆悦端着一杯嫣红色的葡萄酒出现在我面前,她毫无躲闪地看着我,表情优雅,她关心地说道:“几天没见,学长憔悴了好多,又因为工作熬夜了吧!”
  “韩小姐,是否方便借一步讲话。”
  我与韩歆悦站在宴会厅的露天阳台上,初冬夜晚的风携丝丝凉意灌进眼窝里,干涩冰冷。
  “韩小姐,是否知道我为什么离婚?”
  她显然并未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眼睛直直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答应母亲要向我的前妻求婚的时候,我并不了解幸福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服从于安排。”夜色渐浓,月亮隐去半边,北方冬天的夜空,只有几颗寥落的星辰,默默地悬在天边,“当时我认为,无论怎样的开始,最终,两人都会走向平淡,甚至于冷漠。所以,我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伤了一个女人的心,蹉跎了她的青春,害她不得不漂洋过海,远离家人,我将为此自责一生。我告诉过自己,从此不再造成这样的伤害,于人于己。韩小姐,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说明此事。”
  隔着玻璃门,里面的喧闹仿佛隔世之欢,朦朦胧胧。
  她的眼神空茫地望向我的背后,渐渐地又聚焦在我的脸上:“既然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为什么结束,如何结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然后转身离开。
  (四)
  景澄
  周六,终于结束六级考试,从考场出来已快要晚上七点。四级在上午,六级在下午。
  从教学区出来时,夜色已至,像是深蓝色的墨水染了绸缎,难得地有几颗星星挂在天边,摇摇欲坠。中午没什么胃口,所以现在胃空荡荡。等着乐乐、小京和阿南一起出来,打算集体觅食,好希望食堂一楼的烤红薯还没卖完。从教学区向生活区行进,一路上七嘴八舌,讨论这次的题目。
  “真题都白做了。”“十二月的比六月的总是难一点。”“听力听到一半,我把耳机就摘掉了,还不如直接涂卡。”“啊,不管了,让我算算还剩几门。”
  金融二学位的课程已经基本结束,上周也已经把投行课最后的那篇论文收齐交给何Sir。十一月上旬的时候,何SIR就已经开始按照正常的课程时间恢复了课程,不再两次并一次地上大课。同时,也把最后一篇论文的题目下放:我国企业融资方式的选择,限定是,中小企业等企业类型择其一类讨论,主要是股权融资以及债权融资的比较。因为是二学位的专业课程,所以提交时间定在十二月上旬。
  掐指一算,好在剩下的都是要拖到元旦之后才考的主修,到时候大概就像大一时临时突击一下直接上好了。无论结果如何,总算最近几天可以稍微不那么紧张。
  值得欣慰的是,食堂一楼的红薯还有剩,我们四个每人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回宿舍。路上就被那香味诱惑得受不了,撕开一点皮,稍稍咬一口,金黄色如同绵沙一样的美味便含在口中,真是享受。
  “谁的手机在响?”有人问。“好像是我的。”我到书包里搜手机。
  是何致远。我们已经有三天没有见面,只是手机联络。因为有他在,考前突击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只好痛下决心和他谈判。
  他皱皱眉头,很犹疑地问我,六级有那么难考么。
  当时险些没有心悸吐血。他是用三年就拿到学位证的大神,小的当然不能比啦,更何况是六级。我唯恐他说出更刺激神经的话来,只好瞪着眼睛,独自默默反省为什么自己的脑瓜同他差距这么大。
  “刚才一直关机。”他颇有些埋怨。
  “四六级考试,整个教学区都屏蔽,直到走到这里才可以接电话的。”
  “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虽然有些累,但是还是开心的。
  月朗星稀,我从小路过去,学生不多,倒也十分惬意,红薯已经被我啃了小半,但是里面还是有些烫,每咬一口都有热气袅袅地冒出来。
  “就只顾低着头看食物,到底拿着什么,不怕绊跤。”他为我开车门,“现在吃饱了,一会儿怎么办?”
  “要不要尝一点?”我掰下一点喂给他。
  他竟揶揄地说:“我喜欢那一点。”然后盯着已经放进我嘴巴的红薯。
  “讨厌,”我的脸简直要烫伤,“一会儿?一会儿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好几天没见,现在却只关心食物。”他无奈地摇头笑。
  “我最近足足瘦了五斤,难道不让我补回来么?”我很是愤慨。
  “有么?”他上下打量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总是可以用最少的言语把人惹得十分生气,却又让人无话可说。
  不过,他用美食贿赂我的味蕾,也就忍了。海鲜粥配南瓜饼是最好的夜宵,他一直看着我埋头苦干,看着小小的白瓷碗中空了,便又帮我盛满。
  “穷兵饿学生,没见过吗?”
  他满脸好笑的神色:“现在总算见识了。”
  “那就好。”我颇为欣慰。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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