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异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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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残秋自己的说法和海灯穿插的故事，残秋年少时跟郎中学过中医，他不无专业地告诉我中医有28脉，不同的脉相代表不同病情发展，需靠医生把脉掌握。碰上浮脉、沉细脉等不易察觉的现象，若戴上手套，易引起感觉偏差，导致漏诊。把脉时要遵循“食指对寸脉、中指对关脉、无名指对尺脉”。　
我笑道：“你后来怎么不去做郎中呢？”　
说到这里，残秋立刻支支唔唔了。海灯插嘴说：“其实也没什么。老道的父母给他找了个老姑娘，催老道回去成亲。不想老道根本不想娶妻生子，结果就跑出来了。。。”　
“老秃驴！你别在后辈面前揭我的底行不行？！”残秋急急打断海灯的话，面有讪讪色。　
海灯微笑片刻，接着说残秋平时人虽浑浑噩噩，但对大事还是非常认真小心。而且，残秋功力深厚，心地很好，是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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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明月照天涯”朋友的书评，我深刻感受到被骂其实是读者认真读了书。明月照天涯朋友骂了我，也略带表扬了我一下文笔，我都不怪。事实上，本书自公开以来，多少图爽的朋友比他骂的还狠。明月照天涯说我“还说自己已经离开学校了，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君几时看到正义和人性的。有的也是贪婪和权钱交易”，我想明月照天涯要么还是学生要么是愤青。我就是因为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才体会到很多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深刻的东西。固然，当前社会物欲横流，大家看到的多是不好的东西。但是，好的东西总是被人追求的。打比方，人总是会死的吧？那为什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偏要赖到不得已才死呢？那是因为我们是在为一丁点的幸福和希望活着，所谓人生不如意十之**就是这个意思。或许扯远了，但道理是一样的。另外说到“爽”字，我早就留言本书不是顺着读者要爽的目的而写，我想讨论一下人生、人性。我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看到太多的年轻人茫然不知所为、沉沦、颓废，心有所感才写本书的。最后，说我是gcd走狗，我表示反对。本人至今还只是少先队员，中学、大学老师请我入团我都不入。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的言论管理，我不想我的书被封。
第一百七十四节
　　　　　　　　　　　残秋此时却是骄傲地摆摆手：“老秃驴别给我戴高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我可是很有兴趣，海灯也乐得讲，便说1964年残秋以一人之力消灭印度方面数十个高手。我颇为不满：“就一句话？详细说说嘛。”“国家机密，不足为外人所道。”海灯轻轻的一个理由就把我打发了。　
海灯的为人我早领教过，他不想说的话死也不会说的。我只好仔细回忆历史，想想1964年和印度有关的史实。好像。。。当年有场对印边境自卫反击战。。。难道说印度同道不顾忌讳参与世俗纷争？我有点不相信，刚想问，残秋就大声说道：“不用怀疑，这是事实！我堂堂中华奇人无数，安能被外夷所辱？这也是我加入国安局的原因。”　
海灯趁热打铁：“**势力和邪道勾结在一起，这对国家安全有重大威胁，老衲已报告给****高层。为了保密行事，除了****重要领导人和必须知道情况的人外，国安局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说给我听？”　
“施主是正道第一大派的龙头，只有赤龙才有实力召集正道人马与邪道对抗。施主应该知道，如果邪道得手，不光是中华大地危急，世界各国恐怕都不能幸免。施主忍心让天下民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望施主加入国安局，为民众利益着想。”　
我思考片刻，郑重回答海灯：“大师不用把我说的那么伟大，也不用担心我又一走了之。首先，我是普通百姓，其次才是赤龙的首领。我会尽力履行职责，但我依然认为不应加入政府组织。世人都看到国安局的特殊权利，却没有看到相匹配的义务。我不想多一个约束，抱歉。不过大师尽管放心，邪道我会全力去对付，那些危害祖国安全的小丑，还是国安局对付要好一些。”　
海灯没有反对，道：“施主只要一心向正，仍然功德无量。”“奶奶的！叫你加入国安局都不肯，老子白教你‘落英剑法’了？”残秋很不满意我的做法，大叫着发牢骚。　
老规矩，我又大拍残秋马屁。拍的他舒服了才道：“残道，当年你对垒印度数十高手，用的就是干将？”残秋点头得意地说：“对。没有它，就不会那么顺利。。。”　
“请问你当时使用的是什么绝招？是九阴白骨爪还是乾坤大挪移？”　
“放屁！哪有那种功夫？老子用的是正宗的‘落英剑法’！”　
“面对敌人，你有什么感想？”　
“鸟感想！就一个字：杀！”　
“请问当时你想过你成功后要多少鲜花、美女吗？”　
“奶奶的！老子又不是为。。。好啊！小兔崽子敢玩老子？看招！”　
残秋看出我是在扮记者开玩笑，抓起一根树枝当剑使，直刺过来。　
我左手握着剑鞘，退后几步，残秋的“剑”已是到了我眼前。我举起剑鞘挡住，右手挥出，跟残秋对了一掌。我被震的站不稳脚步，连连跌退。残秋仅是摇晃了几下，却是脸色欣喜：“好小子！进步这么快，连我都快站不住了！再看招！”　
话说间，残秋双手握“剑”，狠力砍下。我料残秋下了不少功力，肯定不那么好接。不过我很想看看自己实力怎么样，忙运足十成功力注入剑鞘迎接。　
“铛。。。”，残秋的“剑”和干将的剑鞘相接，树枝碎成无数块。古剑没有丝毫损伤，所有的负担都转嫁到我身上。我感到数百吨重量压在身上，苦命支撑。没几分钟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两腿一屈，双膝着地，生生砸出两个坑来。　
“不错！5年的时间能达到这个地步，非常不容易！”残秋扔掉手中的残枝，笑嘻嘻地扶我起来。我喘着粗气站起来，运气平息一下体内的激流。残秋又对海灯道：“老秃驴，你觉得他怎么样？”“确实不容易。有所小成，离大成还有距离。”　
我已调息完毕，听到两人的对话，感叹万分。不知不觉已在这里呆了5年。。。我都30岁了！这5年中，有海灯和残秋两位宗师级高手指点，我自己都感觉到进步飞快。但正如师父所说，练功是个积累的过程，5年时间并不长。我不能超越自然规则，一朝速成。　
“阿弥陀佛。。。”海灯宣声佛号，对我说道：“施主这些年来功力和修为都有很大提高，相信信念已相当坚定。你可以出去了，记住要有所大成必须长期坚持修身养性，思想有所突破功力才能有突破。”　
我眨眨眼睛，忽然对这里生起一丝留恋。5年了。。。这里一草一木我都有感情。但是身为男人，首先就要承担责任。我的职责需要我出去，不能苟且偷安。　
残秋笑道：“出去好啊，有肉吃有酒喝。”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向海灯请教道：“大师，我离开前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既然万物都有成长、繁荣、灭亡的过程，为什么我们不让邪道繁荣再让它自行灭亡呢？”　
海灯答道：“人一定会死，因为人也不能脱离出生、成长、死亡的天理。但是，有没有人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死而选择不再继续活下去呢？生命有限，但人生意义无限。我们存在的意义并非任邪道扩张，是为遏制它产生的。我们败了，邪道就繁荣；我们胜了，邪道就进入毁灭时期，等待下一次复苏。让邪道自行灭亡，无疑是让苍生陷入苦难之中。”　
我大概明白了海灯的意思，叹道：“苍生？苦难？大师，人性究竟是善还是恶？”
第一百七十五节
　　　　　　　　　　　“1976年，唐山地震。地震后，某个监狱的重刑犯只剩下一个看守。重刑犯人没有杀死看守逃跑，而是共同选择了救人。其中两个当地的犯人，仅仅是偷着回家转了一趟又自动回来了。施主以为人性若何？”　
我不语。固然处于社会转型关键时刻的中国物欲横流，但人性的正面一定没有泯灭。这么多年来，我领会了许多东西，万事都有两面性。海灯虽然只说了人性好的一面，我却不能就单纯认为人性是好的。很多事情本身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我又何必傻傻地问到底呢？　
残秋见我和海灯又开始穷酸道理，急急躲的远远的，自顾喝着美酒怡然自得。这5年来，残秋一直陪在我身边嘻嘻哈哈。他没做什么大事，只是助我重归正道。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充满侠士风范。我颇有感悟：“或许侠义充满在生活中的各个细节中，不是一定要轰轰烈烈才叫侠义。英雄，也可以是细节小事上的英雄。”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不错，但切记多学英雄，勿学枭雄。”海灯合什而谈，见我不甚理解，进一步解释道：“两者都是成就大事的人，可惜枭雄之辈只为成就事业，不考虑其他。三国时曹操亡命之际，老友伯奢杀猪沽酒相待，不料曹操生疑，将其全家老小灭口。陈宫诘问，曹操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操其时尚未雄霸天下，但其枭雄心态早已昭然若揭。万望施主谨记。”　
我接受海灯的教诲，却有着年轻人厌恶说教的天然对立情绪，我边点头边心里诅咒海灯马上变哑巴。　
海灯沉吟片刻，对我道：“我带你回来的那晚，施主知道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我蓦然想起那晚肩上长出两只犀牛角一样的东西，好像还长高了，不禁大为恐怖。海灯告诉我：“施主当时肌肉膨胀，骨头增长，双肩生角，满脸血丝，两眼火红。”　
一席话听的我冷汗阵阵。如若再加上颗狼头，就是标准圆月狼人了！海灯怎么说也是世外高人，本人一向虚心好学，连忙向海灯问个究竟。海灯微微摇头：“老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天虫使你的身体产生了变化。”　
这个理由比较牵强，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罢了，这是个谜，慢慢猜吧。　
5年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依恋地望着眼前的人和物，低头却瞧见身上的僧衣：“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出去吧？我的衣物呢？”　
残秋蹦跳着过来，拍拍我胸口：“姓陈的老头在你衣服、鞋子上装了GPS定位器，这里是机密场所，而且你的衣服也被你撑破了，早扔了！还是穿僧衣出去吧。哈哈。。。”　
我吸了口凉气！我道陈总为什么总是能知道我的行踪。。。好个专业的陈老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给我装了那东西！　
我点点海灯和残秋：“国安局不厚道，封了我账户还要来这一手，叫我怎么跟你们合作？”　
残秋嘿嘿笑个不停，海灯却从藤箱中拿出一套黑色西装给我：“当初施主的表现能让国安局放心吗？施主放心，我已为你扫清障碍，出去后不会再有国安局的人干涉你，你的银行账户也即时解冻。”　
“大师，我爱你！”想到账户解冻，可以买一屋子的鸡腿狂咬我就兴奋。都没沾荤腥5年了！这哪是人过的生活！　
残秋叫道：“兔崽子！老秃驴不喜欢男人，别爱他！不是老子尽心尽力给你说话，你别想从银行拿出一分钱！有什么好处啊？”　
果然是好哥们。趁火打劫那一套都被他学的炉火纯青。我穿好西装，掸掸袖子：“本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义气干云、义薄云天。。。我请你吃白菜豆腐，喝两块钱四斤的美酒！”　
残秋翻着白眼，头冒青烟：“你敢请，老子就敢去！吃定你了！”　
“阿弥陀佛。。。”海灯微笑着打断我们的嬉闹：“看到施主做回以前的施主，老衲就放心了。世界是变化的，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这片天地就由你们后辈去支撑了。”　
这番话，表明了一代英雄海灯完成使命正式退出江湖这个舞台。短短几句话，让我感觉到英雄迟暮的悲壮和凄美。任何人都无法做一辈子风光的英雄。也许，我的结局比海灯更惨然。英雄的代价，通常是巨大的。　
我收敛住笑容，认真对海灯说：“大师，我考虑过很久，有关邪道的事我希望由正道中人来对付，国安局不要插手卷进来。你们只要对付好危害祖国安全的小丑就行了。当然，有关联、牵扯的部分，我们可以合作解决。”　
海灯和残秋对望了一眼，都点头同意。残秋少见地严肃起来，嘱咐我小心行事，争取早日把事情做好。他还表示除了不能对我讲的部分信息外，国安局会为我提供大量信息，大力支持我的行动。我笑言这下不请残秋吃饭也不行了。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起身把干将插在背后，用西装盖住，随口问道：“干将莫邪一直是成对的，莫邪剑在谁手上？”　
残秋一下子脸变成猪肝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笑笑，难不成这里面又有一桩有趣的故事？　
倒是海灯会做人，推说日后自会得知便不再多提。残秋擦擦额头，连声附和。末了，海灯眼神流露着慈爱：“施主此次离去，不知何时再相见。阿弥陀佛。。。”　
我抓抓袖口，铿声道：“大师，我想说句话。”
第一百七十六节
　　　　　　　　　　　海灯和残秋俱是热切地看着我，我清清嗓子：“恩，恩。。。你困了我5年，北京2008奥运会都错过了，你怎么赔偿？”　
残秋轰然大笑，指着我骂道：“兔崽子！敲诈勒索的本事你天下第一！”　
我得意洋洋地奸笑。好歹法律还有个国家赔偿，我没理由吃5年素吧？那个心灵伤害，精神赔偿我就大方地不要了！海灯不紧不慢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赔偿你一句话，金字良言，千金不换。”说着，海灯掠起身，鼓起袈裟，吸了一堆的残枝败叶。　
只见海灯撒开残枝败叶，双手在漫天飘舞的枝叶中挥动，时不时地翻几个跟斗，着实像看耍猴一样。很快，海灯站回原地。我低头看着地上由枝叶摆成的字。残秋扭着脖子念道：“无形胜有形。”　
无形。。。胜。。。有形。。。我默默念叨着，这五个字果然博大精深，蕴含深意。　
海灯宣声佛号：“阿弥陀佛。。。大千世界丰富多姿，望施主出去后加强修行，莫要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施主好自为之。”　
看到海灯充满希冀的眼神、残秋的友善笑容以及陪伴我5年的花花草草，我的心生起一丝留恋。可我是男人，要履行应有的责任。再见了，大师和残道。。。我最后把眼前的一切扫了一遍，恭敬地对着两人鞠了一躬。　
海灯走上前，口中说着“不必客气”，手却突然击向我后颈。我一个措手不及，昏死过去。　
。。。。。。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摸摸酸楚的后颈，发现我靠着一块巨石躺着，四周是稀疏的树林。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骂道：“老和尚你有种！送客的方式这么变态！你要落到我手里，有你爽的！”　
我终于被释放了！想起困在神秘之地的5年近乎原始的生活，现在都后怕。我甩甩头，深呼吸几下，对着远处叫道：“罗开！你是男人！不是懦夫！重新来吧，未来是美好的！加油！努力！”　
忽然，一团东西从天掉下，幸亏我发觉及时躲开了。抬头一看，一只乌鸦从头顶掠过。　
“老子鼓励自己你还拉泡屎嘲笑，我拔了你毛、拨了你的皮！”我笑骂着，飞身跟着乌鸦追去，吓的它满天乱飞。　
我紧紧追逐着，直到把乌鸦吓的差不多精神失常，我才收起童心，大摇大摆地走下山。当看到久违的喧嚣城市时，心中竟是略微激动。　
只是，这是哪个地方？　
我在山脚下问问路人，才知道这是武汉。　
我暗自心惊，海灯把我丢在武汉，难道说困我5年的地方就在武汉或者在武汉附近？　
本来我还想发挥一下喜欢思考的优点，奈何肚子呱呱叫了起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