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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载酒少年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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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承担了最大罪责的“第一佞臣”颜央,则被赐下了一杯毒酒。

    其后,祸乱朝政的内侍少监无故饮鸩而终。

    至此,父不慈,子不孝,兄不友,弟不恭,夫不义,妇不顺,君不正,臣不忠,祟朝最为人所不齿的十年荒诞历史正式宣告结束。
第104章 大结局
    “小杨子,快点。”福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跟在他后面的小杨子连忙用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同时又要避免托盘上的一壶酒不至于洒出来。他们是用跑的速度前往梧栖宫的,因为住在那里的内侍少监要他们快一点,他们就绝对不能慢了半分。

    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宦官能住在贵妃才能居住的寝殿,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而且那位大人名讳身世不详,皇帝亲自下令让宫中所有人皆称其为“公子”。

    “公子。”当他们终于跑到梧栖宫的宫外,见所有守卫都被撤下,便心领神会的直接走到了寝殿门口。

    “进来。”屋内的人轻声说了一句。

    “是。”两人连忙走进了殿内,然后默契的将大门也就此关上。

    倚在睡榻上的那个少年神情中还带着几分慵懒,眼角下红色的小伤疤像极了一颗血色的泪。他穿着一身轻薄的白衣,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走下睡榻的时候衣摆从榻上一直披散到地上的地毯。而他就那样赤足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让你们过来,有人说什么吗?”

    “回公子的话,奴才们说了是公子您的意思,就没人敢再多言了。”福公公堆着笑答道,然后示意小杨子把东西呈上来,“这就是他们准备给颜公子送的酒了。”

    那托盘上有一个精致的酒壶还有两个杯子。其实只需一个杯子便足够了,但是少年特地吩咐他们拿过来两个。

    “你们都出去吧。”盯着那两个杯子看了许久,明初还是这样吩咐道,“一会儿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福公公和小杨子应声走了出去,只剩下少年一个人坐在那里,又沉思了一会儿,他才拿起那酒壶倒满了两杯酒,然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小瓷瓶分别加在两个酒杯中。这酒壶中的酒本身是还没有放进任何剧毒的美酒,直到他加了这些东西。

    一杯剧毒无比,但却不会让人立刻暴毙,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才会发作,让喝下酒的人在这一刻钟之间体会到世上最可怕的绝望之感,等待死亡来临。而另一杯,仅仅是蒙汗药罢了。

    无论是毒药还是蒙汗药,都是他通过很多手段得来的好货色,加入酒中之后无论谁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这两杯看似一模一样,却是生死之别的酒,到底还是把其中一杯放上了托盘,然后唤来外面的人,“小杨子。”

    小杨子连忙走了进来,“奴才在,公子您吩咐。”

    “送过去吧。”

    *

    当那杯送到公主府的时候,颜央正站在自己曾经的屋子里看那幅名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画。这幅画实在是算不上他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但他却尚且不知道,这幅画正是因为所画男女的身份之谜而让后世倍加推崇,甚至写进了史书之中。

    圣旨念完了,带人前来的福公公恭敬的将那托盘上的一杯酒送至他的面前。他回身笑笑,如同平日饮酒时那样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劳烦公公了。”将酒杯放回到那托盘之中,看着向自己俯身叩首的一众人等,他道了一声多谢。

    福公公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虽然一直未能高升,但却在很久之前就见过眼前的男子。那时这个人还不是祟朝最恶名远播的奸臣,而是黎朝的少师大人,请国公之子,皇后的亲侄儿。。。。。。是誉满天下的洵钰公子啊。

    “公子一路走好。”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深深的叩首。然后,不忍看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起身带人回了宫中复命。

    宫里的人走了没有多久,独自一人留在房中的颜央便突然开了口,“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一刻钟,那毒是我替小公子弄来的。”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小杨子跪倒在他的面前,声音中是掩不住的哽咽,“公子,您何必呢。”

    “就剩这么一点时间了啊。。。。。。”算了算自己还剩下的时间,颜央没有再耽误下去,拍了拍小杨子的肩示意他不必难过,然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现在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今日又是艳阳高照,黄历上难得的大吉大利之日。

    颜央走过了围廊和花园,穿过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府邸,路上碰到许多颜家的旧仆,他不由吩咐了几句,“以后别和驸马做对。”,最后走到了那个种着桃树的小院。

    早已做完月子生龙活虎的秦商正坐在那里看桃花,见他出现了不由朝着他招了招手,等他走过来才说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府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都不想让我知道,我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对她期待的目光,他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

    “那你是过来陪我说话的,还是给我送贺礼的?”她也知道他和其他人一样瞒了她一些事情,但是这一次她也没什么兴趣去问,便顺势转移了话题。

    “贺礼,已经送给你了。”他看着她的笑颜,也不由一笑。

    “已经送给我了?”秦商仔细想了想,然后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感叹,“哦,我就知道哥哥突然夺了我的公主之位是你的主意。”

    自从有了小祈儿之后,她便再也不想参与到这些政治之中了,一直想找机会让哥哥下令将她贬成庶人之类的,给她一个名正言顺远离纷争的理由。这样她就可以回津京那个笼罩在烟雨中的小城悠闲的生活,轻松的过下半辈子。但是这件事还没等她开口,皇帝的旨意就已经送过来了。她也隐约听说了这个决定就是史书上的最后一件事“长陵厌胜”导致的后果,只是一直被隔绝在公主府内,完全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也就仅仅知道这个旨意罢了。虽然她也能猜到,“厌胜事件”绝对不会这样简单的结束。但是,这件事的具体细节却始终没人告诉她。

    秦商还是很相信自己身边的这群人的,即使她也猜得到一定是颜央做了什么事情才解决了这次事件,但她也相信他一定做得非常完美,不会让她担心。

    “谢谢你的贺礼。”她道了一声谢,然后在目光扫到面前这个男子的面容时,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又想着治好了?”

    她还记得他说他不在意那满面伤疤的样子,他说他觉得那个样子反倒轻松,他还说他并不想治好这些伤了。

    可是现在他说,“总想着,还是让你看到好的这一面吧。”

    十年前,宜湖湖畔,岸上的少年有着精致秀美的长相,却又温润如玉,风神冰骨有如山巅白雪。而如今,十年后,当年的少年坐在桃树下,阳光从枝叶间倾泻下来洒在他的身上,仿若为他披上了一层柔光,他仍旧眉目如画,神韵宛若水墨丹青。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你曾问过我,我在中秋时想对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他抬眸看向她,忽然一笑,“那时我说,等你猜到的那一天,也是我想出答案的时候。现在你猜出了吗?”

    十年前的那个中秋夜,他们几个人在殷阮的小院里过中秋。那时的他与她刚刚“分开”没多久,她因为他的一句“什么是真情?”而伤心难过,他们二人却又因为中秋夜而凑在了一起,然后他说,“如果有机会,我。。。。。。”

    这句话没有说完,用了十年都没有说完整。

    但秦商还是记着的,而且直到现在都没能猜到。

    她困惑的看着他,然后听到他终于开口答道,“那时我本想说,如果有机会,我想与你重新相识。”

    没有利用,没有阴谋,没有刻意的接近,重来一次。

    “可惜没有机会了。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会按照原本的计划走下去。但是我总想着,如果有一天你能猜到我想说的这句话,我便也能想出那个答案了。关于真情的答案。”微风拂过,不断被吹落的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他的掌心。。。。。。颜央微垂着眼眸,在这场“花雨”之中继续说着,“你说,等我知道真情是什么的那一天,就来告诉你。而现在我终于可以回答你。虽然已经有些晚了,晚了十年。”

    他的声音仍然如同曾经那般清冽,如同从云端传到她的耳畔。秦商笑着看向他,没有说话。十年了,她曾经迷恋过憧憬过喜欢过爱过的少年,仍然如同当年那般清冷出尘,但却不再是远在天边无法触及。

    一眼惊鸿的相遇,一厢情愿的爱慕,在十年后,最终如她当年所期盼的那般变成了两心相许。

    艳阳高悬,她带着最温柔最缱绻的笑容看着他,听他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不断飘落的花瓣有一瓣落在了她的鼻尖,她伸出手将它拂去,也抹去了眼角那抹泪水。

    今日是吉日,万事皆宜。

    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说上很久,许是连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在这暖阳之下,颜央也渐渐有了倦意,半眯着眼眸,略带了些懒散,轻声的说着,“我有些困了,让我一个人睡一会儿吧。”

    “好。”秦商应声站起身,然后准备去找自己的丈夫,问问他怎么消失了一上午还没有回来。但在走出了几步之后,听着身后的一声轻响,她还是不由停住了脚步回眸看了看。

    树下的阴影中,颜央不知何时已经趴在石桌上进入了梦乡,他的睡颜很是平静,似还带着笑意。

    她不由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全文完。)

    *

    后记

    纪宁五年的时候,这个盛世王朝的女帝亲自来到了太史寮。

    “陛下?”屋内,官拜少师的那个少年诧异的站起了身。

    “顾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什么?”少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穿过这铺了一屋子的书籍史料走到他的面前。“一个少师还不够你当的,非要亲自来撰写这些东西。”

    “苏苏。”顾祈无奈的唤了一声,然后任她坐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起了史册上记载的一切。

    “父不慈,子不孝,兄不友,弟不恭,夫不义,妇不顺,君不正,臣不忠。这样的历史留着做什么?是我叫他们抹去的。”见他盯着这些被篡改的历史出神,苏苏蛮不在意的解释道,“还有,没有了祟朝这段历史,对你我也有好处。”

    他们二人的身世都与祟朝有着莫大的关联,他们二人却都不愿这段真相被公诸于史册之上,让后世之人评说。抹去祟朝的存在,重新编写历史无疑是最干脆又有用的办法。

    “可是有些地方前后矛盾。。。。。。”顾祈看着这前半部分遵从历史,后半部分纯属根据事实扭曲的史书,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那就让后世的人自己猜去吧。”翻阅了一遍之后,苏苏满意的点点点头,“现在只差一个皇太后了。你说,若是那永熹帝真的在皇位上坐了那么久,他会把谁尊为皇太后?”说完之后,不等顾祈接话,她自己已经先回答了,“我倒觉得应该是后来的长陵公主。”

    顾祈心中一震,却没有说话。

    “想个谥号吧,毕竟按照这个史书的记载,这位皇太后。。。。。。没活多久。。。。。。”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苏苏的声音也放低了很多,语气中满是歉意。

    毕竟,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那位公主殿下还活得好好的呢。

    幸好,顾祈并没有多么在意,他只是想到了母亲曾经无意间提起的一些事情。。。。。。

    “昭懿吧,”他终是答道,“昭懿皇太后。”
第105章 番外 5(上)
    黎朝元贞五年,七月初七。

    “站住。”本在研究棋局的颜轻歌用余光瞥见了正要往外走的那个身影。

    “您有事?”颜央不得不站住了脚步,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完全没掩饰自己的神情,故意让对方看了个清楚。

    独自抚养这个儿子这么多年,颜轻歌早已习惯了这一点,自不会把颜央的表情放在心上。不仅如此,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沉声问道,“你干什么去?”

    “宜湖。”颜央知道父亲是在明知故问。每年的各种节日,安京的权贵们都会找各种借口邀他去游湖相聚,意图无非是想招他为婿。有的时候他会推脱,有时也会顺势赴约。毕竟,生活本就毫无乐趣。

    只是。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颜轻歌的这句话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颜央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他也不会试图去向颜轻歌“求情”。今晚他出去是有重要的事情做,而在无法判断父亲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点之前,他不能暴露出自己非去不可的心思。

    “别看了。”见儿子的眼神飘向了暗处,颜轻歌忍不住皱了皱眉,“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我还能像你小时候那样派人在四处盯着抓你。”

    “您既然知道我已经不小了,为什么还要担心我出门?”一想到这一点,颜央也忍不住一笑,不是开心,是觉得荒唐的好笑。若是让外人知道当朝少师大人在家里与父亲的关系如同老鼠与猫,一定会笑死别人吧。

    “过来。”相反,颜轻歌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很好笑,“你是我儿子,我想怎么管你就怎么管你。”

    对于这句话,颜央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但是他还是走了过去看着桌上的那盘棋,整个棋盘都是玉石砌成,成色润泽通透,碧中带着丝丝仿若流动的灰墨,那铺展于棋盘之上的,也是同样同墨玉和白玉细细雕琢而成的黑白棋子,奢华至极。

    颜轻歌就是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颜央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棋盘上的黑子明明早已将白子围堵了,却仍有一丝漏洞,乍看之下,三步以内无论哪一方都无法取得胜机,但若是再拖下去就会成为僵局,这一步步怎么下,讲究的正是如同行军布阵的精妙之法。

    “两步。”瞥了一眼,颜央想都没想就开口道。

    “两步?三步你都难。”颜轻歌终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不过话虽是这样说的,一向相信儿子的他其实并没有真的质疑儿子说的话,颜央说是两步,就一定是两步。

    “你走吧。”最后,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快点从他眼前消失,“这盘棋我给你留着,回来再下,两步之内,这棋盘上若还是有白子存在,你就小心着自己。”

    颜轻歌最后一句话说的平平淡淡,颜央也像是没听见一般轻松的离开了,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转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纠结。

    安京的权贵们很少有人见过颜央小时候的样子,更是没人知道颜大人在家里时怎样与父亲相处。其实在外德高望重“平易近人”的清国公只有在对待儿子时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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