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够流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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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和周小文也不过18岁而已。

　　她说她已经把身体给了刘云。在和我分手以前就给了。最后周小文还是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准确的说他们应该是私奔。

　　是的，我爱周小文。我曾经告诉她，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计较，我可以漠视别人对你的蜚语，对你的指责，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替你承受一切。

　　周小文没有。她还是走了。

　　在她走后，我经常一个人去站台上，有时候混进去，有时候拿一块钱买张站台票。看着火车嘶哑的远去，带走了自己亲爱的姑娘，我感觉到歇斯底里的无助。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时候我就好象是疯了一样。常常对着火车大喊，却没有人理我。身旁是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我彻底的绝望了。迷迷糊糊的迎来了高考。然后又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学校，从此以后，周小文就真的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或者只是为了忘记吧，我选择了离家很远的一个城市，一个学校。我选择了和以前的一切断绝联系。在大学里，刚开始的时候，我除了认识李木之外，就很少跟人打交道，更不会跟别的女生交往，因为他们给我的是一种危险的感觉。当然，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讲我和周小文的事情。因为我相信生命中的一切疼痛，都会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腐烂消失。

　　在我已经真正融入接受了这个新的环境时，周小文被那个男人给甩了。她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个以她为耻辱的地方。这些都是老妈告诉我的，还让我给她打电话。老妈是善良的，这是母性，我不想抹杀。但是我怎么能忘记从前的一切呢？我怎么能做到既往不咎呢？谁能懂我心中的伤痕？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了周小文又回去了，又回到了留有我们共同的脚步和故事的地方，所以在大一暑假的时候我才没有回家。本来这次寒假我也不想回家的，但是老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还要老妈的话就回家，不要了就不用再回了。

　　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周小文会来接我。她唤起了我内心沉寂的疼痛。想到她，让我感觉到生命的沉重和活着的趣味寡然。曾经的爱人，在你最困难的时刻就有可能投入别人的怀抱，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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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到门口，我扯破嗓子就喊，老妈，接客。

　　老妈出来，看了我一眼，说，哟，你是谁呀？怎么不认识呀？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呀？

　　我撒娇似的扔下所有的东西，说，那怎么能行呢？别的地方都可以认错，我怎么能随便认错老妈呢？

　　老妈说我瘦了的时候，我看得出来涌动在老人家眼中的泪水。老妈老了，然而无论怎样，无论发生了什么，老妈永远是儿子的老妈，儿子永远是老妈的儿子，永远关心牵挂着自己的心头肉。

　　老妈没有进门，依然站在门口，向外面张望，她问我，古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我说可不是吗？你不就我一个儿子吗？你还想有谁呀？

　　她说文文呢？文文不是去车站接你了吗？

　　又是周小文，我压根就不想见她，怎么可能跟她一起回来呢？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她带回家了。老妈一提到她，刚回家的温馨气氛就没有了。

　　于是我装作不知所云的问，文文？文文是谁？哪个文文呀？

　　老妈看着我，那种眼神，不知道是吃惊还是责怪，她说，古子，你别装了，周小文呀。我告诉她你今天要回来，她说去接你的。

　　她去接我　？她去干吗？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回不了家。再说了，我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呀？我不耐烦的说。

　　古子，老妈边说边坐下，古子，妈知道当年文文的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那时候她不是也因为小吗？现在所有的人都原谅了她的过错，你为什么还计较这些呢？你们从初中到高中天天在一起，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好　。

　　我说，行了，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你能知道我是怎么忘记她的吗？是，我原谅她？可是我能原谅自己吗？我能吗？我不能。

　　刚回家，就和老妈这样了。其实我真的也不想，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我，永远也不知道我心中的难处。

　　老妈也发火了，她说你吼什么吼？

　　“我也不想吼。可是我能不吼吗？因为我不想像你和老爸那样。”

　　老妈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气，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没有哭，也没有转身跑出去。只是楞楞地站在原地。

　　老妈哭了。

　　这时，周小文的老妈王婶跑了进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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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进来后，老妈不哭了。

　　王婶却狼嚎似的哭开了。这不回家还好，一回家就永远有完不了的事。

　　老妈说，你别哭呀？你这是怎么了？

　　王婶没顾着擦眼泪，任泪水流进口里。她说，大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文文呀。说着把目光转向我，说，古子，你也是我看着和文文一起长大的，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虽然文文那时候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现在她不也改了吗？这里王婶我再次向你道歉。说着就要往下跪。老妈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农村永远是农村，在大的事也不能让老人给年轻人下跪，这样老天爷看到了会发怒的。

　　老妈说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不要这样，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呀？

　　王婶说，古子，你一定要救救文文，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可文文一个人从车站回到家以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里又是摔东西，又是吼的，说什么活着没有意思了，连你都不要她了，都嫌弃她。我们真怕……说到这里，王婶终于说不下去了。

　　而我只是木然的站着，大脑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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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打电话过来说要见我。

　　我握着话筒努力回忆老爸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从一开始到现在，老爸好象只存在与我记忆的童年中，而所有的记忆也不过是模糊的意象，遥远而陌生。

　　然而，他毕竟是我老爸，毕竟是儿子的父亲，既然父亲要见儿子，我没有理由不去，即使是陌生。

　　我对老爸说我只见你，过一会儿我就过去。

　　老爸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感觉到一种可能是来自于20年前遥远童年里所积累所沉淀的一切的结果。我却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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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肯定有问题要问我，大家心中有疑惑，现在是时候想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家庭了。

　　如大家所料，我是生在一个幸福的双亲家庭，而成长在一个不幸的一个单亲家庭。老爸和老妈离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存在才导致了老爸老妈爱情的结束，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在农村里所有都不曾谈及的爱情。关于他俩的一切的一切，我只是听老妈隐隐约约的说起过，而每次她总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是爱老妈的，不忍心看老妈她伤心，所以很少问到她这些。所有的迷，也许老爸老妈总有一天会为我解开的，现在我也只是把我知道的一点皮毛给大家介绍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

　　在北方我们那个地方有一种习俗是定亲。即使是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的陌生人，在媒人的掺和下，也有可能成为终身相伴的伴侣。

　　而老爸和老妈就是在这种封建落后的思想下走到了一起。听老妈说直到结婚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老爸的身高以及长相。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呢？不知道，只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像是无法更改的律例，把他们捆在了一起。

　　而老爸老妈也都读过书，也都有过追求。老爸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老妈心中也有过自己的白马王子，可现实是梦幻总是要在现实之中破灭。他俩还是结合了，为了什么？可能就是为了媒人的一句话，也可能只是他的一句戏言，或者只是为了家庭。他们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活着，而彼此都没有触及隐藏在心中的东西。

　　一年后，有了我。而这也正是家庭裂痕的开始。

　　老爸说这个孩子比预计的产期要早。

　　老妈哭了。

　　而后，就是接连不断的争吵，殴打。当时，离婚还是为人不齿的行为，他们没有想过离婚，也不可能离婚，彼此都上有老下有小，彼此都背负着两家人的面子以及幸福，却在毁灭着另一家人的幸福。

　　我10岁时，裂痕已经越来越大，那一层虚假的关系终于再也不能弥补裂痕的缺陷，他们在万人白眼，咒骂以及父母的哭死上吊声中还是离婚了。我跟了妈妈。因为老妈说，她要用一生来照顾我，以求童年的伤害能有个补偿。

　　老妈抚养着我。

　　老爸像发工资一样每月支付我的生活费。后来他又结婚了，自此我很少跟老爸有过太深的接触和交往，不是老妈不让，只是内心的惧怕让我不知不觉中疏远了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引发了这一切。我不敢诅咒那个社会，那种习俗，那毕竟是老祖宗几千年来留下的，但是我知道没有感情的婚姻的可怕。

　　我没有勇气重蹈覆辙。而生活又有多少是由我们自己来把握的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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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她就是我的老爸。儿时的记忆中，他是那样的魁梧高大，而今，站在我面前的人却略显得消瘦，矮小和佝偻。

　　他是我的父亲，十几年的陌生在试图忘却一切东西时，却在这一刻将一切深藏的都裸露出来，挥之不去的依然是陌生。生活在改变着一些东西，也许是老爸变了，也许是我变了，而陌生带来的永远是陌生。

　　我说，爸，我来了。

　　他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愉快，当然也没有厌恶。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让我坐下。眼前时不时晃动着一个陌生的妇女。充耳的是她的吼声骂声，我不知道她是针对我还是针对老爸。也许老爸并不幸福，妈不能给他，他也不能给老妈。而眼前这个妇女也不能给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给这个妇女？然而，无论如何，这个妇女完全可以骂，她甚至还可以拆房子，因为这是她的家。她没有必要讨好谁，更没有必要来讨好我这个陌生人。我也不需要他讨好，我压根就不想见她。

　　她骂骂咧咧地走进走出，老爸却视若无睹。

　　老爸问我文文怎么样了？

　　我说文文现在没事了。

　　沉默，我发现自己和他并没有共同语言，而维持我们之间关系的所有东西，或许只是因为他给了我一半的生命。

　　继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说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勇敢面对生活，要敢做敢当。

　　我问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让我不要在装，文文已经坦白了你对她所做的一切。

　　我对她做过的一切？我对她做过什么了？恋爱时无非也就是拉拉手，抱抱，再亲亲嘴而已，还有什么呢？那时候，虽然我们属于比较开放的那种人，但是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我没敢跃雷池半步。而她却把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不知廉耻的的给了一个比他大那么多的男人。做过了也就做过了，却还他妈把一切强加给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听老爸一说，自己再发挥合适的想象，我终于知道老妈和老爸为什么如此袒护周小文了。原来她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东西，我不能不恨她。但我不能在这个陌生的老爸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任何仇恨，这毕竟是我们10几年来第一次见面，虽然他不可能再会像以前那样拿巴掌抽我，但我也想告诉他这个儿子是有教养的。

　　我听他说着，他说真心相爱就在一起吧，不要像我和你妈，一步走错，就错了一生。

　　的确，老爸说的很在理，可是他不知道爱情的裂痕在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下，只能让裂痕越来越深，却不能复合。

　　长达两个小时的相见，我们沉默的时间要比不说话的时间长，毕竟他已经老了，而我还年轻，虽然命运注定了我和这个男人有一定的亲密的关系，但生活却让我们越来越陌生。

　　最后，我很客气地说，谢谢老爸关心，现在儿子大了，能够把握好自己，您也多注意些身体。说时，感觉到生涩。也是的，很久没有对一个男人说我是他的儿子了。都有点不习惯。

　　老爸让我留下来吃饭，我没有。我不想给他造成一点麻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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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文不知廉耻地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恨她了？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就好象是一个生命被我扼杀了一样有*。我感觉到一片空白，冷冷地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一切都是你自己想的。俗话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她周小文再白痴也不至于想象不出她所做的一切对我所造成的伤害吧。可是她竟然是相信我从来没有恨过她这么一个明显的谎言。她的白痴程度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她抱着我啃，而我感觉到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我想吐，想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可周小文就像一头饥饿的疯狗，忽然找到了可以作为食物的东西，全然不顾那个东西有没有意思让她当做食物。当然食物没有心思，而我不是个没有心思的东西，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她为什么就不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呢？

　　正当他一步步进逼时，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来的非常突然。是我一高中同学打来的。他说古子你真他妈不是东西，回来了怎么不跟兄弟们打声招呼呀？

　　我说你是谁呀？

　　他说我是你高中同学呀？

　　我说高中同学？哪个高中同学？

　　他说，说你他妈不是东西你还真不是东西了呀？高中同学都给忘了。

　　我心说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让老子跟你打招呼。嘴上却赶紧道歉，兄弟？你他妈既然知道是兄弟，就不能不说这些话吗？这样伤感情知道不？

　　他说好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也好久不见了，今天晚上在我家，兄弟们都来，你如果不来，可是不给我面子呀，也就枉对了咱们曾经似海深情了。

　　我说好好好，你他妈就闲屁少放了，大哥说话，咱做小弟的能不去吗？我准时到。

　　又是这些。我他妈是真的厌倦了这些，什么他妈的兄弟，无非是一群渣滓聚到一起，大谈什么理想，其实狗屁不是，还不就是一个个吐沫星子乱渐，大谈怎样祸害人间的方法吗。真想不通世界上这么多败类，怎么就没有一个有正义的人民出来消灭他们呢？

　　周小文问是谁打来的。

　　我说不知道？说着把电话狠很地摔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我想到这群渣子就来气，再加上周小文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更是气上加气。她差点又没哭出来。说，你怎么这样？

　　我说，我哪样呀？你问我这些干吗呀？你是查户口还是间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问我我不想说的事情。

　　她说都一年了，你怎么没有一点改变？

　　我说废话，变了就不是我古子了，我生来就是这样的。如果觉得我无可就要，你可以……

　　她还是哭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俩就这样沉默着。我想她应该能看出我心情不好，所以没有继续啃我。可是她为什么还不走呢？自我那次一闹之后，为了她生命安全考虑，确实对她的态度在一定时间有了一点改变，而她也不能觉察不出来什么吧？可恨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