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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小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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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书房的门也阖上了。
  老僧需要入定参禅。
  我则靠坐在门边,有些颓心,且茫然。
  身子底下,硬地上有种会钻到骨子里的冰凉。
  楼上手机铃声一次一次地响,尖得像锥子一记一记扎在心尖上,反复来回地扎。
  是文博的手机。
  此时此刻,他正在暗房里酝酿情绪培养斗志,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又生怕他错过哪些重要的事,连忙咚咚咚跑上楼去接。
  “喂,晁先生您好。”对方的普通话蹩脚得很,纯正的港普。
  比世轩的东莞广府杂糅口音更可怖。
  才听一遍,连带我的舌头也打死结。
  “不好意思,晁先生正在工作,您是哪位,有何事需要转告?”我歪七扭八地说。
  “那么,请问,您是苏小姐吗?”对方又试探地问。
  苏,苏你个头啊,哪里来的脑袋缺氧的瘪三。
  我凶神恶煞地说,“我是他小秘。”
  电话那头出了一丝气儿,彻底沉默了。
  接着,竟然挂线。
  拍了一记脑袋,等等,这是私人电话,又是晚上,还小秘。
  我在作践晁先生的风评啊。
  再一查电话归属,来自香港?
  难道是……
  还有另一通未接电话,更奇妙,索性来自加拿大。
  晁文博真是海内海外一家亲。
  他恐怕也听到太多声响动,这才肯从书房里走出来,隔着楼梯问,“谁打来?”
  又恢复一脸气定神闲,同方才判若两人。
  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在里头偷偷褪掉一层皮。
  我把手机一条抛物线扔到楼下,“也不知是不是打错了,你自己瞧。”
  他也稳稳接住。
  我夹着杯子下楼倒水,他看着手机上楼。
  谁也不想说话。
  鬼知道……
  水哗地洒了一楼梯,那只贪鲜买来的搪瓷杯子哐当哐当地一级一级台阶弹了下去,一直滚到吧台底下才肯停下。
  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我被他向后一拽,两个人跟两块吸铁一样,亲一块去了。
  脑袋被转到左边,又被转到右边。
  心想;我果然有小秘的命格。
  “我会请年假,赛拉,我带你去旅游。告诉我,你想去哪里?加拿大怎么样?”大约文博也转得累了,站在高一阶的地方,两只手匝得恨不得将我卡到他胸膛里,迫使我抬头。
  不一会,后脖子就抽了,但自觉抽得无比销魂。
  “加拿大有什么可看的,看一排排行道树?我倒是一直想去埃及,瞧瞧金字塔木乃伊什么的。”我暗暗叹了一叹,似笑非笑地说,“可也就是说说罢了,你这位大忙人,哪里走得开。”
  “我走得开,世轩已能独当一面。”他说,“好,我们去埃及,虽然木乃伊本地博物馆里也有得看,面目狰狞,大同小异,你怎会有这样恶心的追求。”
  “那种漂洋过海的水货谁要看,我要看码成一排的新鲜原产货。”我越说越激动。
  “小心晚上噩梦不断,笨蛋。”他叩起指节,敲我的眉心,又转身反手拉着我,“走,媳妇,睡觉去。”
  我听得起鸡皮疙瘩,想踢他下盘,“滚,谁是你媳……”
  真是太起兴了,忘了一楼梯上一大滩子水呀!
  腿一伸,忽然脚下一滑,人本能地一扭,整个往楼梯一侧摔出去。
  电光石火,根本还来不及尖叫。
  完了完了,该死的,晁文博的房子太后现代了,楼梯两侧连个护栏也没有,就是孤零零的一段连着上下楼,那边摔下去底下直接是个大玻璃茶几。
  我人在半空中一百八十度翻跟头的空当,还瞥见上头摆一套文博平时泡茶用的杯具。
  悲剧,真的悲剧,真的猛女敢于直面真的悲剧。
  我慌忙抱住头,免得破相。
  还好还好,文博眼疾手快捞,连忙扑住我,再往后退一步大力扯回来,扶稳。
  早说了罢,他那身手,能当武行。
  本人福大命大,吉星高照,逢凶化吉,有惊无险……
  我才站稳,就在心里把释迦摩尼观世音菩萨耶稣玛利亚宙斯阿拉轮流拜了一遍。
  心跳渐缓才敢探出去往下一看,平时也没觉得,这么一搅和才发现掉下去搞不好立刻碎成几段,立刻打了个寒噤,连带吓得腹中像绞肠痧一样得疼了一阵,转头颤颤巍巍地胡说八道:“相公,你娘子我相当深刻地认为这是家中一个极大的安全隐患,不然去埃及的钱咱省下来给这楼梯也造个扶手,不知你意下如何?”
  文博听了愣住好几秒,脸上兀地起了一种类似炸虾刚出锅的那般金灿灿的光辉。
  那一瞬,我以为他仙人附体。
  他亢奋地说,“谨遵娘子教诲,相公我下礼拜就找人来搭扶手。”
  亢奋得叫人听得能流鼻血。
  真是,您老人家抬爱了,小的不敢当,小的不敢当。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刺猬小姐》居然已到第五十章了。首先,要感谢喜爱此文的各位姐妹们。(请问有兄弟们存在么?请霸气豪迈地给我留言……)其次,不得不说,这部作品我写得很欢快。常常写着写着,就对着电脑笑得流口水,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好吧,不知赛拉姑娘和晁先生让你们欢快了没?哪怕一次,我亦知足。(有咩?有咩?请霸气豪迈地给我留言……)最后,到底第几章结束呢?托腮……六十?六十五?七十?恩,战线也不能拖得太长。省得大家看这对刺猬跟豪猪折腾折腾,到眼腻。于是乎,顺带预告,春节过后阿离要开新坑了!!!(请霸气豪迈地各种撒花,竭诚欢迎埋了某离……)外头那个“收藏作者”你们不收问题也不大(我不觉得它派什么大用场,请各位扫盲。)。届时我会在本文文案上开传送门,当然愿意收藏一下我也挺高兴。大家随意就好。年末了,提前狗腿地说一句,祝大家兔年吉祥,要多吉祥有多吉祥。(我本来想说祝大家生活愉快,但是貌似说了百多遍了,词穷。)
  内心戏很多最后掩面奔走的东小离敬上。

正文 Chapter。 51
  第二天,世轩约我吃饭。
  他电话里头说,已好久没有同我见面。
  于是欣然答应,前往。
  我掐着点到,他却迟迟不出现。
  不似他的作风。
  我托腮,独自坐在一堵落地玻璃边,看外头零落灯火。
  地上有一片上一年留下的枯叶没有被扫去,在风里打卷。
  快开春了。
  想起,这一年仿佛有许多颠簸周折,层层而来,
  又仿佛如汩汩流水一般,静好而过。
  可生活大抵如此,快慢与否,总归如浮沙自指缝间一点一点溜过去。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期待新一年又将如何。
  为何不对自己更好一点?
  于是,昨夜,我已暗自定下了一对去埃及的机票,下个月初。
  我正偷偷微笑,面前传来一掬清透的声音,“一个人笑什么呢?”
  举首,吃惊,张了张口。
  那人却在我对面安然坐下。
  我低一低眉,“怎么是你?世轩呢?”
  “怎么,不欢迎我?”她兀自说道,“世轩临时有事,晚些才到。既然是旧同事聚会,算上我一个也不过分。”
  “恩娜,你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抬一抬手,说,“若是你有什么事,请直接点。”
  “我饥肠辘辘,早就在抗议了。我要先点些吃的。”听我这样讲,她却笑逐颜开,唤人点餐。
  海鲜沙拉,小羊排,起士焗龙虾和苏芙黎,再点了一支干红。
  “如今你的工资又翻了多少?这一顿算在你头上。”她这回倒是直接。
  隔着晕黄的烛光,我静默地看她点完餐,才说:“我们之间有何旧可叙?讲讲你怎样逐我出奥安?还是连同你的情夫算计我的男友?噢,看来我们确有许多旧事可叙。”
  她依然全无怒意,眼角微微上翘,合宜地笑,“赛拉,你怎变得这样狭隘,莫须有的事我受不起。如果我没有记错,是你自己选择离开。”
  “你不知道么,我这个人,心胸向来不怎么开阔。”我说,“虽然做不到睚眦必报,至少也是大是大非。”
  “所以,你撺掇晁总监离开奥安?”她抿一口开胃酒,不动声色说,“他今日出信,自请放长假。公司里的人纷纷打赌到底有几家猎头会于今晚联系他。”
  我往后轻轻靠在椅背上,“我就说,你找我怎会只为闲聊。连恩娜,你的行为真奇异,武定年不正烧香拜佛希望文博离开?文博在一天,他便觉得有人觊觎他的江山。当然,这个江山也不是他的江山,不过是钻营而来的一个甜头。自觉万人之上,永远一人之下。”
  “你真笨,定年怎么会希望晁总监离开。”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大方地唤那个人的名字。
  亲密的叫人作呕。
  “奥安少了鼎鼎大名的晁总监,好比自砍一双手。”她说,“定年已是公司最高层,就算一人之下,也照样有本事运筹。既然坐得稳,何须忌惮一个不过是吃技术饭的人。”
  “我听不下去了。”我起身欲取外套,“你慢慢吃。我先走。”
  她盈盈按住我,力气并不大,又握住我的手,清软地说:“赛拉,我知道庄臣亦邀请了晁总监的前妻。我知道你也觉得晁总监在奥安没有发展,可恐怕你更不愿让他们两个比翼双飞。武总要我转告年:如果晁总监留在奥安,会替他成立专属工作室,半独立性质……”
  公众场合,我心内激荡却不能发作,只好压低声音怒道,“连恩娜,你这趟是替武定年跑来招安!你疯了!如果你们真想留下文博,请自己去同他说。真是可笑,从前打击他的也是你们这一对野鸳鸯。你们很清楚,他这个人最是油盐不进,于是转而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很是奇怪,难道你们不知道么?他已放弃去庄臣,但至于他会不会离开奥安,我实在无可奉告。”
  “如果我这里的消息无误,后天,后天庄臣就派人抵城与他详谈。”她仍旧搭着我的手,说,“庄臣依旧在争取他,你这个甜心女友居然不知道,我亦怀疑你们这对爱情鸟到底有多坚贞。”
  我无路可辩,我不是没有预感。
  她以为我动摇,又补充道,“我劝你好好考虑。我可是听说,苏小姐从中牵线搭桥帮了不少忙,她不会回曼谷的,香港给她的条件太过优厚。若是我,眼见人财两得,一定会去。”
  暗合,与那通电话,一丝不差。
  我极力自持,“如果文博选择庄臣,至多,我跟他走。剩下的事不必你替我操心。”
  “你?你过去能做什么?”她完全收敛了笑容,“庄臣并没有请你,你又不会粤语,过去若一时找不到一份工太正常不过。就算手续上需要你俩登记才能办理入户,到时候又怎样?替晁总监煮饭生孩子,日日等他下班?全然成了一件附件。还有,他同前妻共事,赛拉,光这一点就够你受。我太了解你,你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何况是这块顽石。”
  桌子底下,我的脚尖挤在一块颤抖,仿佛是鞋小了。
  “劝他留下。”她说,“不错,我有我的利益,却也是为你好。”
  我必须承认,我几乎动心,要答应。
  “对不起,我不会劝他。”可惜,我思绪上尚留了一丝澄明,说,“如果香港和我之间他选择香港,我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何况,如果晁文博同苏冬亦真要旧情复燃,那真是,天大地大,哪里不可以,甚至于我眼皮底下。
  何必非要选香港,这不是在上演倾城之恋。
  我有些悲从中来。
  “你真是只大榫头。”她闻言,又微微变色,摇头,“换做是我,会不计一切代价保住我的爱情。你根本是将他拱手让人。”
  “你的爱情?”我抓了下餐巾,抹掉手心层层密密的汗,努力坐稳,“需要你不计一切代价保住的那份爱情,真的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如果有一天让你发现其实不然,可已失去太多太多,尊严,年华,对的人,与任何一样代价相比,那份爱情都是这样不堪和低廉。”
  她显然被镇住。
  她太聪明,聪明到根本不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聪明得愚蠢。
  我再一次自位置上立起来。
  “赛拉,留下来。”她也再一次挽留我,声音诚恳,“至少,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一起吃这顿饭。说好的,你请。”
  从前?哪个从前。
  我早已模糊。
  那个告诉我,助理总监是块蓝莓芝士蛋糕的恩娜,她……
  她何止是不在了,可能从不曾真实存在过。
  所有一切,均为幻觉,然后,再一次又一次幻灭。
  我不是不讲感情,谁叫人情危浅。
  可仍然被些微打动,更又一瞬不忍,我留下。
  可两个人已把旧叙完,相对无言,埋首。
  那只龙虾谁也不肯先动手,一直摆着,多浪费。
  我又看到一双灰色登山鞋停在桌边。
  救场的,救场的来了。
  可目光往上打量,又一次失望。
  仍不是世轩,是文案师小王。
  那位从前文博不知从哪里请来挤兑我的奇兵。
  也罢,总算是故人。
  恩娜则让人加座,又说要去梳理梳理。
  她的妆容,服饰,无懈可击。
  她走出一半,又回头望我一眼,我读得出她的窘迫。
  小王则坐在我边上,不知怎地,也有小小紧张。
  到底我们的交情浅得像路边的雨积水汪,一夜就可消失无踪。
  这个人不来,三百六十五天乘以二,我也不会想到他一回。
  他正对着窗,也不看我,眼神有些呆滞,说,“王副总监忙得要飞起来,恐怕今天晚上要住在公司了。”
  “那何必差你来,打个电话来不就好了。”去年底,世轩升为副总监,我知道。
  “噢,我也是顺便。我家在这附近。”他说,“他电话没电了,晁总监请假办公室又人仰马翻。我就当过来透透气。”
  我有小小赧然。
  他想一想,忽然又想起些什么似得“噢”了一声,从包里取出一只U盘。
  一看就知道是文博的,那只U盘上贴了一张机器猫的贴纸。我贴的。
  他拿到我面前举了举,语速有些急切,“上次因为工作,总监放在我这里,我随手搁在家里两个多月了,前两天看到才想起来,今天上午我迟到又同总监错开了……”
  小小一件事,也这样絮絮叨叨。
  倒也不以为意,只当重新认识一个人。
  我捏过U盘放到包里,说道:“恩娜怎么还不回来。”
  他见我将东西收好,呼口气,仿佛卸担,“总算……”
  “什么?”
  “总算还给你,一看就知道是定情信物,那天想起就觉得自己犯大错。”他苦笑轻言,“晁总监批起人来,一点情面也不讲。”
  “他批你了?”我举杯,“那么,我代他道歉。”
  “不敢不敢。”他亦举杯。
  恩娜正好回来,指尖上还有些水,见我们如此,也顾不得抹干便加入。
  这顿放总算吃完。
  “赛拉,保重。”恩娜小王同行。与我挥手分别。
  我目送他们走出一段,拨了世轩的电话,确实关机,只好转身。
  回家,文博在书房里。
  我过去,从后头趴在他一边肩上看电脑。
  他竟也在看机票,问我,“你说是这天出门好,还是那天出门好?”
  我干笑一声,“请问晁大人要不要先查查黄历,看哪日利出行?”
  他反手轻拍两下我的脸,逗我,“去,且派林主簿去查上一查。”
  可我一点心情也没有。
  恩娜的话,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多多少少,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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