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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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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一点心情也没有。
  恩娜的话,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多多少少,受了影响。
  可进门前,我便决定静观其变。
  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想再毛躁一次。
  低头从包里拿出那只U盘,递给文博。
  他皱眉毛,“哪里找到的?”
  “晚上跟朋友吃饭,遇见小王,他交给我的。”我隐瞒事实。
  文博不喜欢我跟恩娜来往,一直如此,没必要叫他知道。
  “不见了一段时间了,原来在那个小鬼这里。”他打算放到抽屉里,叹道,“小孩子,整天心不在焉,上次在办公室里打游戏被我捉现行。真是不上进。”
  “还不是你招进来的人。”我说,“赶紧看看里头的东西,重要么?”
  他想想,又转接到电脑上。
  一开,是空的,文博说道,“原本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交给他,我是可惜上头的贴纸。”
  又说,“那件事你还好意思提,拜你的牛脾气所赐才急招进来。客户的朋友托过来的人,我最火光这种没出息的关系户。”
  “你怎么又含沙射影,是我错。”我抱住他的头,“我道歉。”
  “你怎么这么多心。来,我看看,外头吹风吹坏了?”他不承情,拉下我,反说道,“要听你服一次软,能叫人秋水望穿。”
  我伏到他肩上,无可奈何,想起那句话,说,“人总要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困翻,爬去睡觉了。

正文 Chapter。 52
  第二天,文博又去了一趟奥安,交代一下工作,很早便回来。
  他没有主动与我提起庄臣的事,只催我快快定下日子好做签证定机票。
  我也不知问是不问。
  看他的意思,八成也就是苏冬亦一头热。
  我坦白,我存了一段侥幸,侥幸过后又觉歉意。
  他原本笔直的前途,现下被我搅得连一团麻线也不如。
  润之说我是祸害。
  于是林祸害小姐喝着晁线团先生熬得枸杞排骨汤,有点食不知味。
  “不好喝?”他问。
  我连忙摇头否认。
  “你眉头拧得,像在喝中药。”他低头啜一口,认真地说:“好像是咸了点。”
  “请放宽些要求。”我说,“凡事尽善尽美,是有报应的。比如,我昨天在公司里偷偷过磅,那个数字,太可怕了。如你所愿,我被你的汤水滋养得站直快看不见脚趾。”
  文博听了,怔怔地将我通身打量了打量,“唔,天天在一起也不觉得。赛拉,仔细看,你真是胖了不少。”
  我听得手一抖,洒了些汤到桌上,干笑,“咳咳,夫子,这碗汤你是让小的喝是不喝。”
  翌日早,闹钟响,文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麻利地起来将它按掉。
  而是懒懒伸臂将之咣当一声打翻到地上,再懒懒翻身抱着我,一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好好的,做什么破坏东西。”我眯着眼,嘴里咿咿唔唔。
  也是一脸痛苦,不想起身。
  文博却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一次。”
  噢,对,他开始放大假。
  可惜我不能腻下去,林赛拉之于韵风,并没有重要到可来去自如的地步。
  挪开他横在我肩上的手,半坐起来,揉一揉眼皮蹬一蹬腿,连肚里的话也蹦出来了:“文博,你告长假,可是寻好了后路?”
  “没有。”他说,“我不需要什么后路。”
  “人都需要后路。”我小心翼翼地说,“良禽择木,现在看来奥安并非久留之地……”
  他脸朝下,埋到枕头里,“我跟别人不同,还有四个月工作合同才到期。再说罢,这个问题,近期不愿再考虑。”
  多官腔。
  怪不得,四个月,留不住文博,奥安一众急得如热锅上的乱转蚂蚁。
  我翻下床,“好吧,不提,我今天也该去请假了,也不知润之批是不批。这才年初,竟然先请年假,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他敢不批,我就劈他。”
  “呵,别折腾他了,他需要安邦定国,已经够头痛要再去哪里挖槽一位色艺双绝的策划总监……”我套了件衣服,打算下楼。
  本人有个毛病,叫起床笨。
  此时此刻,意志薄弱,胡言乱语。
  惨不惨,惨不惨,我不过同晁文博随意谈些工作上的事,也有牛鬼蛇神跑出来。
  好在,这样的日子快要过去了。
  不管苏冬亦去香港还是回曼谷,我确定她会走。
  人事部的姑娘偷偷同我说,她已在办理手续。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
  “这么说,你要升职了。”他抬起头瞄我一眼,目光昏沉沉,然后一歪,又倒下,一气呵成。
  真是奇了他个怪了,他怎么了就这么累。
  “嗳呀,借您吉言。”我扶着墙,叉个腰,“不然怎么办呢?某人桃源避世,甘当煮夫。如此,本姑娘压力甚大呀甚大。”
  “一早上也不刷个牙,话就这么多。”他硬扯一下嘴角。
  我好似被闪电打中,赶紧捂嘴跑下楼。
  “媳妇。”头上传来一把糊了吧唧的声音。
  “啊?”我抬头,看见文博趴在栏杆上朝我坏笑。
  “忘记告诉你,不需要不代表没有。”他说,“我有大约,嗯,两打后路,改天摊成一排我们一起选选?”
  “得瑟。”我说,“德行。”
  两打?说少了罢。
  可惜后路这种东西,重于质,不重于量。
  他也下楼。
  “怎么不睡了。”我咬牙刷。
  “送你上班。”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平时不闲着也是你送。”我咕噜,“也好,省得还得费脑子思量怎么向开口,否则这个点出去拦部的士的时间都够我勾搭两打小伙子了。”
  他一听,就戳我脑门。
  润之果然是二十四孝好兄弟,咬牙切齿地把我的假条给批了,并且哼哼唧唧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那神情,那身段,十足十深宫闺怨实力派呀。
  我缴械,投降,举双手:“至多两周,一下飞机我必定马不停蹄脚不点地赶回来替你卖命。”
  “但愿你能准时回来,让我能够含笑九泉。”他口不择言,又清清喉咙,“文博说,就当帮他个忙,提前把婚假给放了。”
  我心里寒得一咯噔,噗。
  下了班,文博拎上我去了一家本地菜餐馆。
  我仍心有疑虑,甚至眼皮突突跳。
  庄臣呢?庄臣的人已被打发?
  他开车,却还腾地出手来拖住我的手,温和地说:“庄臣忽然致电,说来了一位人事专员,看来少不得要请他吃顿饭。如果私下打发了他让你知道,恐怕又闹别扭。所以,带你一起去。”
  我撑大眼眶看他。
  晁文博是会读心术吗?
  “那你……怎么打算?”
  他雅笑不言,只用力握一握我的手指,转了话题,“话说,那天你见到小王他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我想了想,“没有。”
  “我昨天回去听说他辞职,连一桌子东西也不要了。”他说。
  “做了什么坏事需要逃得这样匆忙?”我笑,“还是血已被吸干?”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着我鄙夷地提眉毛,“小心啊,大晚上的被吸。”
  到了那边,对方早到。
  是个胖子。
  没什么特征,就是滚滚圆,一看就是好人的那种。
  可他一开口,我便听出是电话里的那位。
  这口音实在是,叫人久久难以忘怀。
  这顿饭,我想方设法地沉默。
  小秘害人。
  “不知晁先生何时才有决定?”食至中途,对方才开口,仿佛在拉锯,“庄臣虚位以待。”
  “陈先生。”文博看我一眼,那眼光烫得哔啵作响,才说:“上次我的意思就已明确,我暂时没有离开奥安广告的打算。”
  “可苏小姐的意思是,此事仍可商榷。”对方也算镇定,“庄臣有十二分诚意。”
  “谁?”文博未及反应。
  “苏冬亦小姐致电我们说她年后会正式到庄臣报到,并说晁先生也会重新考虑加入我们。”对方也有些吃惊,说,“所以我才会前来与晁先生商讨细节。”
  文博直觉地看我一眼。
  我知情,便没有过多反应。
  苏冬亦不露声色之中,欲大举收复失地。
  首先,她派送礼包。
  “我想可能是苏小姐误会了。”文博说。
  对方一听,微微面露难色,可人家到底做了多年人事,早就精专。
  三个人只好又默默低头吃饭。
  眼看一条多宝鱼已被那人翻底,一盘螺丝却动也未动。
  这玩意嘬起来,那声音,那神态,甚不雅观。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嘬个一把两把的当口,对面的胖子又说话了,“庄臣总部今天傍晚收到一份传真,请晁先生过目过目。”
  一捧相较之前的沉定,为难了十分的声音。
  我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颇是冷静地感叹,原来,一切风卷残云不过是一场酝酿。
  对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足有十来张,递到文博手里。
  我凑过去看。
  看着看着,文博就笑了;
  看着看着,我也笑了;
  看着看着,我们都笑不出来了。
  简单地说,这是一封通知函。
  上头的意思,文博近两年一直罔顾同奥安的合同在外接私活,并因同韵风总裁胡润之私交笃深,继而安排女友林赛拉进入韵风工作方便暗通款曲,并七拐八绕地说,韵风近两年的设计作品大多出自晁先生之手,最后无比隐晦地说晁先生有涉嫌透露奥安商业机密,随着晁先生亲信王宁的突然离职,奥安已着手内部调查,并希望事情未厘清前,庄臣广告能本着行业精神不要同晁先生有过多的接触。
  好一招连消带打,搭上韵风。
  且没有一句话用确定的语气,整张纸,通篇,措辞都是“怀疑”“保留”“可能性”,亦铺好后路。
  而随信附赠,将近十页是两年以来双方作品的对照图。
  牵强附会,粗劣地对比,哪里胖了,哪里瘦了,哪里多只手,哪里少条腿。
  真是虚假广告的典范教材。
  最后一页,大爆点,是本人同小王一起吃饭交接U盘的照片。
  他正面,我侧面,可焦全对在小小一只U盘上了,连上面的机器猫贴纸都清晰过本人一张俏脸。
  也就是两天,才两天的时间,他们就下足血本百宝抖尽地做了这么一本名为捕风捉影的好刊物。
  苍天啊,奥安还做什么广告!就应该改行做八卦杂志!保证前景无限啊!
  “这是诽谤!”我噌地一下站起来,“这绝对是诽谤!”
  还好是在包厢里,有隔音棉。
  胖子同看西洋镜一样地看了我一眼,持成地对文博说:“我们的总裁司徒先生已经在我来之前交代过我,他说他同庄先生曾是十几年的合伙人,认为他推荐的人绝不可能出现这种职业操守的问题。司徒先生特意要我转告晁先生,他愿意相信您的为人。所以,尽管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还是希望能与晁先生有共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希望晁先生在解决了奥安方面的问题以后,能再跟我们进行沟通。”
  这一番话,像是背书一般,很流利。
  显然早有准备。
  他们对文博倒也不离不弃,势在必得。
  呵,庄先生?我只认识一位庄先生。一位神通广大的庄先生。
  自此,所有的一切,在我脑子里像一只只铁环,逐一相扣,毫无破绽。
  而文博面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相信他活这么大还未被人这般诬陷过。
  我已难以理解奥安,不惜自导自演一场“自爆其短,家丑外扬”的大戏。
  手段拙劣,黔驴技穷。
  事后多少公关策略,只怕也补不回来。
  我淡淡着人买单,含蓄地对那人说若我们有需要会再同他联系,转而挽着文博离开。
  在地下停车场,我见四下无人,才同文博解释。
  “对不起,那天和我在一起吃饭的人是连恩娜,我不知道她会……”
  “回家再说。”他侧着脸开车门。
  “文博,不至于这样严重的,先打电话回奥安,打电话给欧总,想办法补救……”
  “你以为发生这样一件事欧总会全不知情?回家再说!”他低喝一声,并不响,却实实怒意翻滚。
  我心中一震,人被镇住了,只好上车。
  开回家的路,仿佛很长,虽仍是车水马龙华灯上的时候,可车里却全然停在冰点。
  冷到只有两人呼气的声音。
  我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我手足不安。
  回想那天的种种,就有一股浊气上涌。
  恩娜奇异地出现,王宁突兀地登场。
  为什么我一点警觉也没有。
  天呐,就是时间再退回去一次,我也未必会有警觉,谁会料到有人能卑劣到这种地步。
  是以,我平静地说,“文博,我实在憋不住,你把车停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他依言,拐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靠边停下。
  可真等他照我的话做了,我又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反是他先开口。
  “赛拉,你知道么。如果传出去,我恐怕真得如你所言,去改当武行了。”这种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双手紧紧抓着膝盖,小声地说,“对不起,我的错。十分地对不起。”
  他很懂得自我抑制,显然已收了怒,又说:“我知道那天你和连恩娜吃饭。”
  我转过头犹疑地看他。
  “昨天她自己告诉我的。她会找你谈条件,又怎么可能不会亲自找我试一试。”文博也看着我,目光清冽如水:“她说,你不希望我去香港,于是与她达成某种共识。”
  “胡说!什么共识。”我难以置信,“我怎么会跟她有共识。你,这是在怀疑我?”
  “不,我并没有。”他说,“说实在的,就算你真的这样做,也不过是想留住我。只是你不明白,后果有多严重。”
  我漠然地摇头,“不,你不信我,最起码,不是百分百信我。”
  “那么请你解释。”他说,“为什么唯独这一次,你听到她的名字会这般出离得镇定?这太不像你。”
  我有一瞬的哑然,“不然怎样?当着那个胖子的面就地掀翻桌子?是,我承认,我知道,自你拒绝庄臣以后她一直全力以赴在帮你疏通,并且今天我更明白,原来这当中还有胡敏之那一对夫妇亦在斡旋。”又咄咄地问他,“你又敢跟我清清白白说一句,你一点也不知情?”
  “我不知情。”他说,“完全不知情。”
  “见鬼去罢,连连恩娜都知道今天晚上庄臣会找你,恐怕整间奥安都知道你的前妻在帮你铺设光明灿烂的未来。你居然能舔着脸跟我说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气得捶车窗。
  “对了,这才是我的赛拉提到苏冬亦该有的样子。”他架着方向盘,冷眼看着我发疯,“从前你总说,我一到关键时刻就不愿对你坦诚,那么换成你?你什么都知道,却也闷在肚子里?”
  我闷住了。
  “原来到头来,你我都不愿意对对方坦白多一点。”我颓唐,几乎心酸得要掉泪。
  可终究没有掉下来。
  最最难过的时候,你是哭不出来的。
  没有那个心思同力气。
  到头来,他也是存了半分怀疑的,因为我在他心里从来是自私自利的人。
  那么我心里,又怎么可能不结下一截芥蒂。
  事实上,自从苏冬亦出现以后,我那截子芥蒂就碧绿碧绿地生根发芽了,如果再加这一截,也不过两截碧绿碧绿生根发芽的芥蒂。
  我永远不愿像恩娜一样,千方百计去保住一段爱情,穷其一生与他人斗智斗勇,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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