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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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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看到一丝晶莹的泪花。
  这情景虽不是凭空炸雷,但却远胜于前者,一路风雨走来,即便是刀光剑影,身陷绝境,又何曾见到杨延昭这般。
  铮铮男儿泪,堪比英歇,若不是到了伤心处,怎会轻易弹出? 。。
  因而,这滴泪,彻底的震撼了三女的内心,看着那整rì里活泼可爱的八妹变得形销影瘦,皆是暗自垂泪。
  这rì,杨延昭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朝野,宫中与王府、尚书府乃至无数的士子前来探望,可是他都未露面,由柴清云和张珀联手给打发了。
  甚至是赵元佐兄弟二人亲自从宫中溜了出来,也未能见上一面,不过这两个孩童得知杨延昭已无大碍后,悬着的心自然放了下来,遂满是欢喜的离去了,也算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去了。
  屋内,杨延昭坐在床榻上,轻咳几声,一边,立着的排风忙要上前给他抚着胸口顺气,却被后者给止住了。
  好一会,才缓过来,杨延昭盯着身前问询而来的郭淮道,“合德师兄,清儿告诉我了,鱼儿她即便是醒来,也可能留下遗症,甚至不能习武,现在小弟想问一句实话,山门之中,能否有前辈高人jīng于医道,我想请来给鱼儿调养一番,倘若是不能修行,这对她来说……”
  杨延昭的语中多了难言的哀伤,神sè也暗淡了许多,明白他与八妹兄妹情深,郭淮本就不苟言笑的脸又深沉了几分。
  “延昭师弟,山门有大神通的前辈不在少数,只是武道修为到了他们这地步,哪里还会管红尘俗世,即便是掌教出马,也不一定能请出老祖们现身。
  不过要是小师叔在,或许能有办法,前些天你昏迷的时候我便与门中弟子打听,却无人知晓我师父,师伯和小师叔去了何处,一时间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别无他法,只能留了消息,希望小师叔收到后能赶来。”
  听得这句话,杨延昭眼前一亮,是啊,小师叔将他这个灵气感悟不到的废人都能救回,八妹这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心安了些,又问了些萧慕chūn与张谦他们的事情,也许是伤势处愈,不多久,杨延昭便觉得有些乏力,明白他需要休息的郭淮留下了一袋调养蓄气的丹药后和玉虚之后便离去了。
  拿起玉虚,一道熟悉的冰冷之气传来,自从回到汴梁城后,因为上朝不便,杨延昭便将玉虚暂且交给了郭淮保存,这次醒来之后,郭淮将玉虚带来,是想让他借助这宝物来尽快的恢复。
  冰凉之后,便感觉一丝丝的灵气从玉虚里窜出,钻进他的身体内,杨延昭不由得地叹了句,当真是件好宝物。
  将玉虚在手中暗自抚摸片刻,继而取出里面那道锦帛,思量了片刻递到了排风手中,转过首对着柴清云歉意的笑了笑,“那帮子秃驴知道锦帛的存在,所以不能放在玉儿手中,清儿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如此便交给排风保管了,这样,也不会有人聊到他们前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竟然在一个小女孩手中,倒也显得稳妥。”
  排风小心翼翼的收起锦帛放在怀中,那柴清云自然是连连应声说是,待看着杨延昭要起身,忙和罗氏女一道上前,搀扶着他,走到木桶前,将玉虚放在了八妹的手中,满是轻柔的将被汤水浸泡发白的纤细手臂放进木桶中,水汽迷雾之下,一道幽绿顺着水面荡漾开来。
  拿过排风递来的汗巾,杨延昭很是仔细的擦拭着八妹额头上的汗珠,轻轻的念叨着,“鱼儿,六哥的伤好了,鱼儿你也该醒来了,六哥带你去逛夜市,吃桥头陈麻子家的果酥,吃南街张婆婆家的桂花糕,只要你醒来,六哥陪你去做什么都可以……”
  声音有些低沉,一旁的三女闻这话语中的悲伤也不由得心酸落泪。
  傍晚时分,张谦和李至匆匆的赶来了,他们白rì里便听到杨延昭醒来的消息,只是当值的时间,不便走开,只能压下心中的欢喜,等到这散衙后才疾行而来。
  “延昭兄,我就说你的命硬,不会出事,秋白还不信。”
  一进屋,李至见杨延昭坐在桶边,当下要上前给他一个熊抱,可看那虚弱苍白的脸,当即止住了身子,憨憨的笑着。
  张谦则是眼圈微红,冷了许久,才移了几步上前,抓着杨延昭的手,低声道,“延昭兄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看着身前二人脸上浮现出的担忧与高兴,杨延昭心里有些动容,点了点头道,“已经醒了,应该无大碍了,让元沛兄与秋白兄挂心了。”
  “你我是知己,生死之交,何来说这些见外的话?”
  李至大大咧咧的摆手笑着,稍后往木桶里看了眼,发现八妹依旧是双眼紧闭,心里当即一沉,“延昭兄,鱼儿她……”
  闻言杨延昭未作声,只是脸sè落寞了几分,转过身很是轻柔的理了理八妹额前被水淋湿的秀发。
  见他这样,张谦和李至心中顿时明晓,不由得再生愁容,两人对望了看一眼,皆是酸楚与失落之sè。
  小鱼儿活泼可爱,他二人早已视她为妹妹,特别是张谦家中独子,更是异常疼爱八妹,待听闻杨延昭醒来,便以为八妹也无事了,可眼下这情形,怎能不让他们再次觉得满腹苦涩?
  无人说话,屋中一片寂静,秋风从木窗吹进,将雾气化成的水滴吹落了下来,滴在了木桶里,激情细细的水波。
  “鱼儿会好起来的。”
  许久,杨延昭轻声道了一句,像是说给张谦和李至二人知晓,也像是说与他自己听,还未等后者应声,便转过首来道,“我昏迷的这些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得这句话,李至率先的回过神,连忙开口道,“自从延昭兄昏迷之后,朝野中算是乱了锅,要求发兵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朝堂里主战和主和两派甚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而市井百姓亦是满腔的怨气,酒肆茶楼如今整rì里便谈着契丹人在河东路以及河北路残虐暴·行,眼下整个大宋朝都对契丹人恨之入骨了。”
  “官家是不是还未出声?”
  有些惊奇的看着杨延昭,但李至还是点首道,“的确如延昭兄所说,任由主和与主战两派怎样的闹腾,即便是在宫门外长跪不起,官家硬是没有出面,据说早朝时,但凡有大臣提出此事,官家便恰到好处的身子出现不适,龙体欠安,只得散朝作罢。”
  说完这些,李至停下声来,望向杨延昭,后者却是盯着木桶,许久一边给八妹擦拭着脸颊,一边低声道,“唉,看来要出兵北上了。”
  闻此言,李至与张谦面sè震惊之sè,在他二人眼中,杨延昭有着某种让人难以言语的神奇能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任何难以想象的事情,到他手中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若是他这般说,那北伐必定是要发生的。
  像是没有看到两人脸上的震惊之sè,杨延昭又是问道,“主战和主和的都有哪些人?”
  心里有些不明所以,但咽了咽口水之后,张谦还是将所知的道来,“主战是以鲁国公曹彬为首的武将,不过奇怪的是,赵太保也是倾向北伐,主和之人大抵是文臣,以尚书省左右shè仆为首,不过六位尚书中,只有工部、礼部、兵部、刑部出言附和,倒是有些奇怪了。”
  “呵呵,奇怪?”
  杨延昭笑着摇了摇头,“这一点都不奇怪,朝堂之上,最为重要的便是揣摩圣意,站对位置,这次,怕是尚书省的左右shè仆要倒霉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寻道

      天,渐凉。
  秋意四起,零落了墙角的那抹绿意,窗前,一身白衫的杨延昭深叹了口气,收回了凝望远处天际的目光。
  转过身,八妹依旧还未醒来,照着往常一般,他坐在了木桶旁的矮凳上,一边擦拭着八妹额前汗珠,一边低声的说着话来。
  “鱼儿,让人生厌的yīn绵小雨终于散去了,今rì的天气不错,外面的树叶都黄了,秋风一吹,跟个黄蝴蝶似得在空中飘舞着,六哥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季节,等你醒了,便带你出去玩耍,我们放风筝好不好?
  昨rì,你萧大哥他们来看你了,说今天给你买最喜欢吃的莲蓉糕来,据说这是陈德记莲蓉糕是汴梁城中的一绝,可好吃了,等你醒过来,六哥带你去吃个够好不好?
  不过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吃的撑坏了肚子,在家哭喊了好几天,把六哥给急坏了,你罗姐姐也心疼的直掉眼泪,都是你这张小馋嘴惹来的祸。 。。
  还有啊,天要冷了,你柴姐姐让人给你做了两件裙子,六哥虽然不懂你们女孩子家装扮,但样式确实很好看,鱼儿穿起来肯定惹人怜爱。对了,以后别再跟你罗姐姐,柴姐姐讲当初六哥不认识襦裙有折子的事情了,好歹你六哥也是朝廷五品官了,也是要脸面的,鱼儿你不出声便是答应了,不行,你这小丫头鬼点子多,来,六哥和你拉钩……”
  说着,将手伸进木桶的汤药中,与八妹的小拇指勾到了一起,念念有词的说着不许反悔的话来,窗前,柴清云和罗氏女玉手捂着嘴,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
  这些天,杨延昭借着养伤为名,一直住在医官院,整rì里陪在八妹的身边,讲着故事,说着闲话,彷佛寻常那般的说笑,可这正是这样,让她们在心中更觉得难受,特别是罗氏女,时常的暗自悔恨,若是八妹醒不过来她该怎么办?
  很多时候,想到这,她便不敢往下想去了。
  换完汤药之后,杨延昭小心翼翼的将八妹抱入木桶中,然后便照着往常一般,开始讲起故事来,低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可却无人上前打扰,更没人敢取笑于他。
  终于,屋前杏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也落入了尘土之中,略显cháo湿的空气中带着丝许的凉意,屋子的角落里也开始点起了小火炉。
  八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相似睡着了一般,杨延昭坐在一旁,双目布满了红丝,看得罗氏女唯有独自垂泪。
  从医官院回来之后,他便守在八妹的窗前,即便是夜里,也不愿离去,长此以往,再次病倒,该如何是好?
  “吱呀!”
  木门轻声打开,晚风顺势吹了进来,使得桌上灯火随之摇曳,不远处的小火炉中的木炭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晚风闪出了几分明亮。
  “延昭师弟,你跟我来!”
  郭淮立在门口,语气低沉,面sè比寻常多了几分冷sè,罗氏女刚想说话,但想起白rì里自己去求他来劝说杨延昭的情形,不由得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声音落下,屋子一片寂静,晚风骤急,灯火跳动。
  许久,杨延昭给八妹将被衾盖好,这才转过身,低声对罗氏女道,“清儿,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走上前,跟着郭淮走出屋外,身后罗氏女面sè有些担忧,来回在屋中踱着步子,最后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坐在床边,照看起八妹来。
  院子里,或蹲或坐的萧慕chūn等人纷纷起身,看着沉着脸的郭淮从身前走过,又看着满是憔悴的杨延昭紧随其后,一道走出了院子。
  “老萧,这是啥情况,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双眼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祝力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厚嘴唇,低声朝着一旁萧慕chūn问道。
  “有郭大哥在,我们还是不要搀和了,教官是萧某最敬服的人,有勇有谋,有情有义,若不是对八小姐感情深厚,又怎么会这般的消沉,只是希望小姐能早点醒过来,唉……”
  这一声叹气,使得身边的十数名汉子皆跟着面sè沉闷起来,望着那已无二人身影的院门,心中暗自祈祷着。
  教官,你可一定要振作起来。
  天有些yīn,巷子里很是安静,偶尔几家门前挂着两只燃着的灯笼,晚风吹过,烛火跳动,发出嗤嗤的声响。
  郭淮依旧在前方走着,从黑幕中走进那微弱的灯笼光亮内,又走向看不清五指的漆黑之中,未说一句,也未做丝毫的逗留。
  他的身后,一道身影不紧不慢的随着,走过青砖石巷,穿行在碎石小道上,又越过汴梁城巍峨高大的城墙,在那一处满是枯草的荒野处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的郭淮停了下来。
  头顶上,不见繁星,苍穹如泼墨一般,黑透的不见一丝光亮。
  “延昭师弟,我一直都认为你心xìng聪慧,rì后成就不可限量,也正是如此,恩师让我护在你身边,一来保佑你周全,二来想我借着延昭师弟的大气运有所作为。”
  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杨延昭,见他低着头,郭淮眼中一丝悲痛之sè闪过,“相识的这些rì子,我也越发的觉得延昭师弟乃是天纵奇才,也发现师伯是对的,庙堂与天下黎民百姓才是你修行的大道所在,延昭师弟当继续勤勉为之。”
  叹了口气,仰望着那浩渺无边的天际,晚风飘动着郭淮的衣袂,竟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
  “延昭师弟,我想离开汴梁城了。”
  直到说完这一句,低首沉默的杨延昭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惊讶之sè,“合德师兄这是要去往何处?”
  “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道,少阳师兄孤舟前往琉球,虽然很是艰苦,但我知道,这正是他心中所想要的,传教布道,扬山门法则,度化万民;而小师弟你跻身朝堂,所做之事也是顺心而为,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的道在何处?”
  “合德师兄可有计较?”
  摇了摇头,郭淮脸上是疑惑,是寂寞,“没有,虽然曾经我跟着师尊走南闯北多年,但心中对道还是很迷糊,师尊说过,众生皆有道,大道千相,因人而异。所以,每个人的道都不尽相同,既然我在汴梁城中领悟不出道义所在,便想出去走走,或许在那山川大泽之中,或许在市井集市内,终归有一条属于我的道。”
  说着,转过身盯着杨延昭,郭淮少有的露出一个笑意,“小师弟,朝堂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这一去,我会打听师叔的消息,小师弟你还需振作起来。
  再则鱼儿这孩子气运不浅,当不会遭深灾苦难,说不很快便会醒来了,小师弟珍重,有事便去南城昌平街景和巷的‘兴和’茶铺,那里有人会给你帮助。”
  这是郭淮第一次唤杨延昭小师弟,说完这些,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甚至都没有给后者说话的机会,脚尖轻点,身子快速的往着前往飘闪而去。
  “合德师兄,珍重!”
  四野一片寂静,郭淮的身影哪里还看得见,喊出这一句,杨延昭跌坐在了枯草之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从离开代州城之后,因机缘巧合入了道家,从此,他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有待他如子的师尊,有照拂疼爱他的师叔,有关爱有加的师兄,温婉可人的师姐……
  这些,点亮杨延昭被逐出家后的yīn霾人生,一直以来,他运筹帷幄,从容应对各种困境,这份自信追根究底便源于此处。
  山门虽远,但有不善言谈但修为高强的郭淮在身边,他就能多了份心安。所以,在那些外人看起来光鲜的外表下,那颗心,依旧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风,带着凉意,吹动着杨延昭的衣角,散乱了他未束起的长发,仰着头,看着无边的黑暗,沉默之后,竟吃吃的笑了起来。
  “歧路难,多歧路,历经苦难,寻那三千道乘,又是为了何?”
  “少阳师兄有自己的道,合德师兄去寻属于他的道,我的道又在何处,当真是笑傲那庙堂之上?”
  “我要得不是以身证道,庙堂内外,朝野上下,皆与我有何干系?一直以来,我想要的不过是安稳的富家翁rì子。”
  “所以,我的道便是过想过的rì子,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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