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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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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得不是以身证道,庙堂内外,朝野上下,皆与我有何干系?一直以来,我想要的不过是安稳的富家翁rì子。”
  “所以,我的道便是过想过的rì子,保护心中喜爱的人,至于江山天下,百姓黎民,自会有人来理会,我抗在肩头,太重。
  念道这,杨延昭呆滞的脸上突然生出了光彩来,双目中也多了丝坚定,深深的望了眼郭淮消失的地方,起身往城中走去。
  夜sè之中,止步伫望的郭淮深叹了口气,“小师弟,你xìng子好强,苦口婆心的相劝定是不济于事,此遭过后,为兄希望你能正真的得道,一飞冲天……”
  低低的声音消失在晚风之中,尘土扬过枯草,却已不见了那喃喃自语的身影。
  “咚……”
  相国寺的钟声清脆悠长,只是传到了汴梁城中,已经微弱不闻,但对于习惯这个时辰起身的萧慕chūn等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迅速的穿戴好后,一行人正yù出屋洗漱,却看到院子里,那熟悉的身影正在舞着一柄长枪,晨曦初洒,竟觉得他满身都是光辉。


 第二百六十章 再见碧月

      “是教官……”
  一毒蝎队员低呼着,其余之人皆转过首怒视着他,惊得后者赶忙捂住了嘴,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惊扰了不断舞出枪花的杨延昭。
  红rì划破雾霭,跃然而出,杨延昭低喝了一声,收了招式,转过首,见到一直未出声的萧慕chūn等人,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有些天没活动身骨了,都感觉生疏了不少。”
  闻言,却是祝力率先的反应了过来,“小师叔这哪里是生疏,身手依旧凌厉,吓人的很,不行,我也得好生的练上一练了。”
  说着,竟也不去做洗漱,直接在院子里摆开身段,打起拳来,他这一带头,萧慕chūn等人也是回过神来,纷纷走下院子,舞拳弄脚,猎猎生风。
  “延昭兄,你可看见了郭大哥?” 。。
  一旁,李至睡眼惺的伸着懒腰问道,似乎对杨延昭的恢复一点都不关心,倒是没瞧见隔壁屋的郭淮,不免得出声问道。
  “合德师兄走了。”
  杨延昭面sè表情未变,嘴角含着笑,只是李至却惊得撞在了身前的木柱上,萧慕chūn等人也大惊的停下了身形,有收不住势的更是跌到在地。
  昨天夜里,他们都看到了杨延昭和郭淮一道出去,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如今听闻郭淮离去,不免是皆满脸震惊的朝着杨延昭望去。
  最忍不住,当然要数祝力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快的从地面上爬起,冲到杨延昭的身边,“小师叔,你是说,师尊他走了?”
  他虽然与郭淮年岁上相差无几,但对不善言谈的郭淮很是心服,特别是拜师之后,后者对他很极为用心的指点,这些,祝力都记在心里。
  如今,突然听闻最为敬服的郭淮离去,怎能不方寸大乱。
  不远处,萧慕chūn瞪着铜牛大眼,吞着唾沫,粗犷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sè,他依稀记得当初从代州城出来,到了宋州城与郭淮相识的场景。
  自从那时起,便受尽了折磨,吃尽了苦头,但随着功夫的jīng进,心里对郭淮的那痛恨也变成了推崇,暗自将他当做了授业恩师。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祝力,可以名正言顺的拜在郭淮的门下。
  此刻,听闻郭淮离去,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苦涩,难不成,这就是那些摇着扇子的做作文人常说的离别愁绪?
  看到众人脸上的焦急混着悲伤的神sè,杨延昭将点钢枪放在一边,坐在砖石台阶上,看着湛蓝浩渺的天空,那里,朝阳初升,霞光万丈。
  “合德师兄去追寻他的道去了,或是去往深山古林,也或许在酒肆茶楼,但我知道,此刻,他是在做他心中想做的事情。”
  说罢,拍了拍手,起身上前打起拳来,祝力愣在了原地,萧慕chūn等人也是面面相觑,问出这句话的李至更是张着嘴,似乎还未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正在打拳的杨延昭并未停下,扫视了一眼众人,笑着道,“合德师兄追寻他自己的道,是一件好事,你们在这愁眉苦脸作何,还不赶紧的修行,待rì后他得道归来,还是这见不得人的身手,可是要挨责罚的。”
  说完,自顾自的打起拳来,不多时,便听得李至龇牙咧嘴揉着额头,倒吸冷气的声音,“这大清早的,便疼的要命,看来是没睡醒,得赶紧找盆水来洗洗脸,也不知道秋白那家伙在做何,肯定是在读书了,我可不能落在他后。”
  嘴里独自念叨着,往一边的水井走去,开始用杨柳枝刷着牙,一边,低着首的祝力握紧的拳头放下后,又握了起来,最后走进屋内,将他那巨斧扛了出来。
  “俺要好好的练武,可不能丢了师尊的面子。”
  低沉的说了一句,便挥舞起了斧头来,罡风扫过,尘土飞扬。见他这般,萧慕chūn将大手搓了搓,“兄弟们,我们也不能干望着,让教官和祝力这厮见笑不是,来,都练起来了!”
  说着腰身半蹲,双腿扎在砖石上,一只硕大的拳头打了出去,而他身边,其他的毒蝎队员也纷纷或弯身一个横扫,或低喝一声跃起侧踢,照着往常晨练起来。
  不消半个时辰,一群人皆是大汗淋漓,这才散去,各自做着洗漱,早膳之后,杨延昭又是陪着八妹说了会话,稍后唤住了正要出门应卯去的李至。
  “元沛兄,秋白眼下在何处?”
  他从医官院回来后,便很少见到张谦,甚至是张婶也不见了踪迹,待询问过后,才知道他们母子两在照顾着碧月,因怕给众人惹上麻烦,所以暂且在外租了个院子。
  听闻杨延昭这般问,李至本满是笑意的脸沉了下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小声问道,“延昭兄,你这是去要探望碧月姑娘?”
  书院刺杀的事情虽然朝廷查清了乃是契丹刺客所为,但是李至却隐约的察觉到这与碧月有关,否则为何每次提及杨延昭,那受了重伤的碧月小娘子总是躲躲闪闪,满是悔恨的模样,这其中的缘由,他是一头的雾水。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
  话语中有些悲怜,也有些无奈,这复杂的感觉让李至更加的糊涂了,不过他却是明白了杨延昭对碧月并无恨意,这样,秋白的担忧似乎并不存在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马车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口停下,李至率先的跳了下去,杨延昭则是跟在他的身后,或许是yīn暗cháo湿的原因,巷子两侧的砖石上皆是生着斑斑的绿sè。
  “元沛兄,你今rì不要去衙门了?”
  看着前方很是欢快的李至,杨延昭不禁低声问道,他有伤势未愈为借口,可以不必去翰林院应卯当值,本想独自来看看碧月,哪知李至却跑回屋子,将官袍脱下,做起了引路人来。
  “延昭兄,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朝中都在为了出兵的事情争吵着,哪里还有心思做着寻常的事情?那些坐堂的主事们要么在皇城外跪谏,要么聚在一起商议着对策,这衙门啊,早就空了,更没有人来管我们这些底下的小喽啰了。”
  说话间,李至停在了一小院落前,伸手敲了敲闭合的木门,并轻声叫道,“秋白兄,张婶,你们在么?”
  “是元沛兄么,这就来了!”
  屋里传来张谦的声音,不过似乎多了些疲惫,因而比起往rì,沙哑了几分,片刻,脚步声传来,木门也随之打开。
  “元沛兄……”
  张谦刚唤了一句,待见到李至身边的杨延昭,略带憔悴的脸上竟生出了些许的歉疚之意。
  “秋白,你倒是消瘦了,可得注意身子啊!”
  知晓他心中所想,因而未待张谦开口,杨延昭便大步走上前,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道,走进了院子里去。
  院子不大,收拾的很干净,阳光洒下,倒是极为的清幽。
  堂屋的门未掩上,可以看着两道身影真对坐着,手中拿着针线,一边低语,一边做着女红的。
  “谦儿,可是元沛过来了?”
  将手中的活放下,张婶转过身来,看到门口处的杨延昭,脸上那丝笑意不由的没了踪影,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时,便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却是碧月扎到手了。
  “月儿!”
  一旁刚跨进屋的张谦当即慌张的走上前,想要拿过那纤纤玉手查探伤势,后者却将手别在了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奴家没事,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说完,抬起头,有些怯生生的望向杨延昭,低声唤道,“公子,你的伤……”
  脸上有些惊慌,碧月低首不敢去看杨延昭,只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责骂与痛恨出现,耳边的声音有些温和,“碧月小娘子,我早已无事了,今rì便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好些没。”
  依旧是那般的亲切,丝毫没有怪罪,可不知为,却让碧月心中更加的难受,低着的头越发的低了,竟不敢再次抬头望向杨延昭。
  “唉……”
  这一声叹息犹如重锤击在了碧月的心里,好一会才慢慢的抬起脸,往着杨延昭,双目挂上了泪珠,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这情景,杨延昭又是叹了口气,将怀中的手绢取出,递给碧月,待看到她左手上那正在流出的一抹鲜红时,将一旁先前做女红的棉布撕下了一块,帮着碧月小心的包扎了起来。
  稍后,杨延昭坐在碧月的身旁,像是回忆的道着,“碧月小娘子,我们相识也有三个年头了,那时候,你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而我只是个被扣在晋阳城的质子。后来马峰作乱,晋阳城大乱,再后来宋军占了太原。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恨过,记恨过北汉朝廷如此恩待我爹,他却卖主求荣,投靠了宋朝……”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嘲之sè,“当然,如今他把我逐出了家门,我也不算是杨家的人,是不是因为这样,碧月你才没有记恨于我?”
  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碧月哭得梨花带雨,没有说话,却是摇了摇头。
  “其实,一直以来,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说着,杨延昭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边,“其实当年马岚是我杀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八百里加急

      听到这句话,正在垂泪的碧月愣住了,当年,马峰作乱,虽说是早已包藏祸心,但何尝不是因为痛失二子的缘故?
  而马元死在了代州,马岚是被杨延昭所杀,这隐约间,是在告诉她,一切都是早有安排。
  “其实,这件事我本想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说出来,但这些天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
  杨延昭依旧如同谈心一般,不紧不慢的说着,身边的碧月却紧咬着嘴唇,泪流满面,摇着头断断续续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你是说我为什么那般做么?”
  杨延昭剑眉蹙起,露出个无奈的笑,“若是说些场面话,那便是你父皇不以仁义为政,民不聊生,百姓哀声载道,更为重要的原因是竟然投靠契丹人,认贼作父,将我大汉民族节义弃之不顾。。。
  若从我私心来讲,是想求个富贵安逸的rì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北汉已是满目疮痍,大厦将倾,岂是几根独木所能支撑住的?所以,没有比投诚宋朝更划算了,只是到最后,反是弄巧成拙,沦落成被逐出了家门,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说完这些,杨延昭望着满脸泪水,身体不住颤抖的碧月,“我知道,跟你说宋朝北取晋阳城是大势所趋你定然不愿意相信,但这事情终究是要发生的,我的这些小动作,即便没有,也不会影响rì后北汉不复存在的现实。”
  将桌上的匕首朝着碧月的身边推了推,杨延昭脸sè依旧平淡温和,“要是你口中的‘为什么’是指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我想,或许是不愿让你再去做那些傻事了。”
  看着抽泣的碧月双手抖动,慢慢的伸向了桌上的匕首,杨延昭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行了几步却又停下道,“要是恨,那便恨我吧,而你想要杀了我,那便好好的活着。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当啷!”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碧月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杨延昭摇了摇头,打开门,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张谦母子满是担忧的来回踱着步子,倒是李至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得有一茬没一茬的胡乱说着事,完全不在意张谦应答时的心不在焉。
  当杨延昭走出来时,张谦已疾步走了上前,满脸的急切与担忧,待耳中听着碧月的哭声后,眉宇间更添了几分的疼惜之sè。
  “秋白,好好对碧月姑娘,过些rì子,便搬回去吧,大家都念叨着你们。”
  说完,对着张婶笑着颔了颔首,大步的往外走去,一边的李至忙对着张谦与张婶拱了拱手,急声道着别,“秋白兄,张婶,过两rì我再来。”
  说完,转过身,追着杨延昭离去了。
  “延昭兄!”
  在二人行了几丈远时,身后传来张谦的呼唤声,回首,见他立在了院门口,面带犹豫,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延昭兄,鱼儿的伤势好些了么?”
  “出来的时候,鱼儿还没睡醒,或许我回到院子,她这小丫头已经在那满屋子蹦跶了”,杨延昭笑着说道,继而朝张谦摆了摆手,要往巷子外走去,刚转过身又回首道,“哦,对了,小丫头也挂念你。”
  说罢,飘然离去,剩下张谦独自依靠在院门前,双眼中满是悲伤之sè,望向汴梁城的东南处,那里,有着让他满是温馨的小院。
  也有着让他挂念不下的八妹。
  出了巷子,上了马车,李至变得出奇的安静,不吭声的从怀里掏出一卷书来,杨延昭则是闭眼靠在了车厢内。
  希望今rì能揭开碧月的心结,也使得这小娘子能收了对他的感情,收下张谦的爱慕之意,这二人若是能走到一起,那也是极好的。
  至少,在这些令人压抑乃至厌恶的rì子里,有了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马车轻行,红rì已垂挂半空,大街上,人声鼎沸,又是热闹忙碌的一天开始了,掀开车窗帘布,看着往来的过客,杨延昭心中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闪开,闪开,军情急报,八百里加急!”
  喧闹而又宁静的汴梁城因一阵急促而来的马蹄声炸开了锅,街道边,马车停了下来,透过车窗,杨延昭可以看到一列轻骑疾驰而过,他们所去的方向竟是皇城。
  “八百里加急,这下坏事了,延昭兄,难不成是哪里出了乱子?”
  望着已经离去的骑兵,李至脸sè大变,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着,虽然平rì里他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但杨延昭明白这有些微胖并手无缚鸡之力的挚交是个不折不扣的愤青,若是到了危急大宋生死存亡之际,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弃笔从戎,拿起三尺青锋,上阵杀敌。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看来不久,便要发兵北上了。”
  往着街道的尽头,那绝尘而去的轻骑,杨延昭放下车帘,轻轻的说着,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无奈,也有些淡淡的伤感,听得他话,李至不禁脸sè大变,跌坐在马车内。
  李至家在河北路赵州城,而赵州城地处汴梁北端,与契丹相距甚近,倘若两国一旦开战,便首当其冲,遭受战火,到时候岂不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马车在街边继续行着,八百里加急这一幕的出现犹如卵石掷进了湖水之中,在汴梁城里掀开了轩然大波。
  自从太祖南征北战之后,大宋朝便越发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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