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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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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听到这句,杨延昭才放下心来,转过身子,盯着那地势图道,“幽云十六州自古便是兵家相争的要害之地,所以官家进攻契丹,幽州可为关键之处,若是能将幽州给拿下,以此为根基,可攻可守,横扫契丹将是无往而不利。
  当然,契丹人肯定也知晓幽州城的重要xìng,定会派重兵把守,更何况眼下契丹人大举南下,幽州的兵力必定大大增加,要攻下它,着实不易。
  但是,如果我们在河北路布置大量的兵马,敌人必定加紧幽州城的防备,另外派上水师沿海而上,既可供应东路粮草,又能做出偷袭蓟州之势,如此一来,河东路雁门关一代兵力自会减少,而这便是机会。”
  手指在河东路上滑过,杨延昭眉宇间突然有了兴奋之sè,“如此一来,声东击西,攻占大同,拿下契丹人的西京,继而挥师东进,与东路的大军合围,打契丹人一个落荒而逃!”
  盯着杨延昭,赵光义半晌才收回了略带吃惊的目光,这竟然与他所想的分毫不差,当即不禁开口道,“若是朕发兵,你觉得何事可影响成败?”
  全然没有注意到赵光义脸sè上渐渐浮现出的郑重之sè,欣喜之下的杨延昭眉头皱起,思量了片刻低声道,“取胜,无非天时地利人和,此刻,我朝野上下心中郁结着愤恨已久,占据了人和之利;而眼下寒冬之际即将来临,正是到了契丹人缺少粮食之时,这便是天时;至于地利,拿下幽州便有了地利,所以此战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皆具备,战,自是胜多败少。”
  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最后却只是‘胜多败少’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但却是杨延昭暗自琢磨了一番才说出来的,毕竟战事瞬息万变,影响战局的因数很多,且不论契丹人强横的骑兵,也不说北地苦寒的气候,哪怕是短短的片刻延误,或者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左右战局的胜负。
  所以,这一句胜多败少听在赵光义耳中,更是比稳cāo胜券动听悦耳,当即大笑着起来,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压着声音道出一个让杨延昭惊骇的消息。
  “倘若朕告诉你,根本没有契丹人来袭,又能多几分胜算?”
  那所谓的八百里加急竟然的子虚乌有的事情,听到这,不免心中波涛汹涌,杨延昭不免想起去年自己被派到闽南挣银子的事情,对契丹用兵,对这一心想着开疆辟土,功勋胜过太祖的赵光义来说,诱惑之大,可想而知。
  但即便是杨延昭也未曾想到这契丹人南下的消息竟是捏造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招确实jīng明,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压下朝廷中主和大臣的不满,而且可以再度激化民愤,如此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民心更加可用。
  仅仅一招,便在顷刻间转移了朝堂中的纷乱,这便是所谓的帝王之术么?
  压下心中的震惊,杨延昭忙开口应道,“如此,我大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攻占幽州城上,至少多了两成的胜算。”
  没有想象的欢笑之声,身上的那两道目光带着震慑心魂的威势,让杨延昭身体的真气竟隐隐约约有运转的迹象。
  帝王,果然是秉承了天地间的大气运,单单这帝王之势,竟让踏入御气的他生出几分忌惮。恍若间,杨延昭生出个荒唐的念头,倘若眼前之人习武修行,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倘若朕要胜券在握,那该怎么做?”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杨延昭的思绪拉了回来,待听清这话之后,脑子中竟不知为何闪出千军万马前,一袭黄衣,五爪金龙盘旋腾飞,无数将士热血沸腾持刀杀敌的场景,顿时不假思索道,“御驾亲征。”
  听得这话,赵光义沉默了,粗·黑的眉头挤成了一团,御驾亲征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其中所要考虑的事情却远比想象之中要多得多。
  大殿安静了下来,外面的谏臣呼声再次传了进来,竟在空荡的紫宸殿内产生了低低的回音。
  低着头,杨延昭不敢再出声,但脑子里去暗自盘算起来,他明白赵光义对于攻克契丹的渴望,但不是每个帝王都有勇气皮甲上阵,带着臣民奋勇杀敌。
  沙场上危机四伏,一国之君乃是万金之躯,若是出了差池,必定是举国动荡,所以,万不得已之下,御驾亲征必定会遭满朝文武的反对。
  再则,并不是每个国君都能有着可靠的人留下主持朝中之事,若是遇上作乱犯上之徒,极有可能因此丢了龙椅宝座,将那大好江山拱手让人。
  所以,御驾亲征,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殿外的呼喊声渐渐停息,寂静之下,是赵光义粗重的呼吸之声,微微抬头,杨延昭可以看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
  显然,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依你之见,朕在哪一路合适?”
  他竟然要御驾亲征,杨延昭再次心中一怔,虽然这是自己提出的,但赵光义能够下定决心,这其中的胆略也足以让人钦佩。
  或许,真的如传闻那般,当年黄袍加身的背后,藏着他的身影。
  愣了片刻,收敛了神识,杨延昭扭过头在一旁的地图上看了片刻道,“下臣觉得官家可以在走河北东路,照着先前所说,这一路是我朝兵力最为jīng锐的将士,可以保护官家的周全,而官家圣驾亲临,士卒必定倍受鼓舞,或许能够顺利的拿下幽州城!”
  “好。”
  吐出这么一个字,赵光义瞳孔猛的张开,盯着地势图上的上京,双拳紧握,脸上满是狠厉之sè。
  相国寺,小沙弥走了出来,对着大殿中十数个穿着绫罗绸缎,带着金石玉器的福贵人双手合十作礼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悟则大师今rì闭关坐禅,不能遭受打扰,所以,还请诸位施主回吧。”
  听闻这句话,这些平rì里颐指气使的富商贾户,一改那嚣张跋扈之态,满是和善的点着头,“既然悟则大师没空,那我们改rì再来。”
  说着,纷纷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塞到那小沙弥手中,“小师傅,这些权当我们给寺里添的香油钱,回头请你告知悟则大师,我等来过才是。”
  一阵谈笑之后,小沙弥看着这些大腹便便,满身铜臭味之人离去的背影,秀气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将那银子放进大殿里的功德箱,继而走到后院的禅房,取了一本经书看了起来。
  寺院北角,一座安静的小院打扫的很是干净,这本是了空大师入住的禅房,后来了空大师飘然而去,这便成了悟则法师的住所。
  院内,墨竹随风轻摇,秋菊吐蕊散着悠悠的清香,一方石桌前,麻衣布袍的悟则满是悠然的与苦着脸的悟行下着棋。
  楚河汉界,烽火弥漫,死伤一片。
  “师兄,我不是你的对手。”
  半晌,悟行扔下棋子,语中有些挣扎,也有些不甘心,听到他这话,悟行嘴角扬起,露出个风轻云淡的笑意来,“师弟,你输的不是棋盘,而是心境,你这心早就乱了,还怎么能洞察先机,步步为营?”
  伸出手,在点了香疤的光头上摸了摸,悟行喃声说道,“这能不急么,宋朝国君御驾亲征,可是天大的好机会,那人已经急疯了,师兄你倒是跟没事人似得,真是想不明白。”
  但修为到了他二人的境界,飞花落叶都能听得个仔细,这些话自然全都落进了悟则的耳中,他脸上的笑意未变,用拾起那飘落在棋盘上的枯黄落叶,放在手心,像是捧着极为心爱之物,仔细的凝视着。
  “既已成秋,何来争chūn?”
  半晌,微风再起,扬开那从悟则手中落下的飞屑,也将这清淡的声音给吹散在幽静的小院里。


 第二百六十四章 监国

      ??
  月明星稀,宫中灯火璀璨如白昼,偌大的皇城内,一列又一列的禁军侍卫手持刀枪,尽忠职守的巡视着。
  往来的宫女太监皆是轻手轻脚,大气不敢出,宫里的事情他们大抵也是知道些,都生怕不小心碰到那暴风骤雨,平白无故的受了责罚。
  紫宸殿前,跪谏了多rì的朝臣已经没了踪迹,傍晚时,一道圣旨从殿内传出,尚书省的左右shè仆被调入门下省,做起了有名无实的门下侍中,其他之人不是派入到闲职衙门,就是扣罚俸禄。
  圣旨一出,顿时让那些抱着以死相谏的大臣们面sè如土,他们之所以敢冲撞大宋天子的脸面,便是料到了不会遭受责罚。
  倘若真的惹起了圣怒,大不了,以死相谏,还能博个清名传世,但如今,官家忍让了数rì后,轻举起棍子,却重重的落了下来。。。
  而这一击,正是击在了这些文臣的七寸要害之处,他们可以不要xìng命,但是这官位却是辛苦了多年,摸爬滚打才得来的,转眼间就易于他人,顿时,跪拜在紫宸殿前的不少人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可这些,在朝堂上半丝的震动都没引起,因为片刻之后,又是另一道圣旨传出,大宋官家竟然要御驾亲征。
  顷刻间,朝野上下沸腾了,武将倍受鼓舞,欢喜异常,文臣言官有了前车之鉴,即便心中有些不满,但又有谁敢在这时候,挺身而出再次谏言,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一时间,尽是出兵北伐的拥护之声,只是御驾亲征传出,也让有些人心中生出了担忧。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赵光义一脸yīn沉的坐在高台之上,高台之下立着十数人,分别是赵廷美、赵德昭叔侄以及身居要职的朝中重臣。
  在他们之中,一身朱红的杨延昭低着头,很是卑微站在最后面,可在高台上的赵光义眼中,却显得尤为的醒目。
  “好了,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发兵北上,御驾亲征讨伐契丹。”
  赵光义语中的坚决容不得人有半点的反对,满带威严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停顿了片刻,终于道出了最为关键的事情。
  “契丹与我大宋不合已久,多年sāo扰我边关,甚至越关而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次,朕御驾亲征必定要踏平它那弹丸之地,只是征战在外,后方不可乱,所以这还需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
  话音落下,下首的赵廷美等人虽然心中早已经在揣测此事,但听到这句话,还是面面相觑,做出了惊讶之sè。
  “官家说得极是,臣弟也是如此觉得,后方不稳,则前线必乱,官家若是要御驾亲征,汴梁城内自是要留有主持大局之人。”
  最先说话的是赵廷美,似乎话语对赵光义所言极为赞同,但却未提出何人来坐镇汴梁城,似乎其中暗藏中某种玄机,倒是显得极为巧妙。
  “契丹与我大宋之战不可避免,若是此次能一劳永逸,也是安康社稷的一件大功德,所以老臣等自当是尽全力以解官家之忧。只是太子年幼,监国一事还需官家谨慎为之,老臣不敢妄言。”
  听着这声音,杨延昭抬首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是赵普,他这话说的很是委婉,但也确实支出了眼下的症结所在。
  身为太子的赵元佐年方一十有四,虽心xìng成熟了不少,但依旧还是个孩提童子,怎能主持国家大事?
  所以,必须得有辅佐之人,而这,自然是要有高台上的正主,赵光义来定夺,也或许,他的语中有着另一层的深意,监国由年幼的赵元佐来做并不合适,不过这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杨延昭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能默默的站着,不作声,也不表露出任何的神sè来,因为直到现在,杨延昭也不清楚赵光义为何留下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官,来听着这些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而殿中的其他人,也似乎没有因杨延昭的存在感到惊讶,一时间,他竟像是个被忽略的人,不过这也是眼下杨延昭心中最为想要的。
  做个旁观者。
  “官家圣明,监国一事关系大宋安危,当由东宫太子为之,既然太子年岁尚轻,臣推荐由祁国公王大人,翰林学士李大人,太子少保赵大人三人联合辅助,如此,遇事也能有着商量,不会无故生出事端来。”
  赵德昭缓缓的说着,但是他的话却让其他人心中很是震惊,但是须臾便释然了。
  这是先帝的遗脉在求自保,先前赵廷美可以有胆识的不提监国之人由谁在担当,或许心中有着某种的盘算,但是赵德昭却没有这个底气,看着他脸上无比认真而又真诚的模样,一旁曾经跟着太祖的旧臣不免暗自一阵唏嘘。
  “臣赞同所说燕王。”
  吏部尚书卢多逊出言附和道,之后,其他的朝臣也是纷纷点首,这时,赵光义才鼻子发出轻哼,开口说道,“即便如此,便准了燕王所奏,由太子监国,王爱卿、李爱卿和赵爱卿辅政,若是有胆敢生事的魑魅魍魉,可先斩后奏!”
  目光,冷若寒冰;语中,满是杀机。
  “臣等紧遵圣谕。”
  最主要的事情定下之后,又作了其他的商榷,一直到了亥时众臣子才退出紫宸殿,而这期间,杨延昭完全便是个看客,一字未说,就那样的静静的看着。
  紫宸殿外,赵廷美等人拱手道着别,三三两两的说着之前的事情,不过在离去之时,都别有意味的看了杨延昭一眼。
  似乎,要通过这一眼来看清楚始终沉默的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
  这些,杨延昭都装作未瞧见,与诸位王公大臣行着礼,待他们离去后,抬首望了望天,墨染苍穹,银月如钩,不由得低声道了一句,“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晚风吹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月天,风中带着丝许的清冷,让杨延昭顿时清醒了许多,看着宫阙阁楼间闪烁的灯火,不禁更加惦挂起八妹,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急切生了出来,当下大步的往着宫外走去。
  “前面可是小杨大人?”
  在一回廊处,听到身后有呼唤声传来,转过头,却见一个青衣内侍,名为夏雨,自洪筹去了闽南,便是此人在东宫当值,杨延昭近来时常去给赵元佐授课,与他倒是极为的相熟。
  那夏雨见到杨延昭转过头,忙跺了跺脚,让站久发麻的脚恢复过来,这才小跑上前,脸上堆满笑意,“杨大人,总算是等到你了,太子他让小的在这候着,说是请大人到临华宫一叙。”
  点了点头,跟着夏雨的身后,待到了临华宫前,赵元佐早就在门口等待,待见到杨延昭,眉梢间露出了欢喜之sè。
  将左右散去,进了殿内,赵元佐忙将杨延昭拉倒桌边,那里,摆着众多的瓜果饼酥,他一边倒着茶水,一边笑着道,“杨师在父皇身边怕是连晚膳都没有用,这里只有些零嘴儿,杨师权当对付下。”
  听他这么一说,杨延昭倒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当即也不客气,随手拿了饼酥吃了起来。
  “杨师,请用茶。”
  一旁,赵元佐递来一杯清茶,香气盈溢,只是杨延昭本就口渴,也不去做那细细品尝,径直的大口饮完。
  似乎很少见到杨延昭这般大快朵颐,全无往rì谦和文雅的模样,赵元佐不禁偷笑起来,又是勤快的给他倒满了茶水。
  一连吃了三块饼,这才觉得肚子舒服了许多,端着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杨延昭看了眼脸上有些局促的赵元佐,咧开嘴笑着道,“太子殿下有事便直说吧,如此忸怩,却像个小娘子似得。”
  听得这句话,赵元佐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红sè,尴尬之下,挺了挺胸,用眼睛斜了斜杨延昭,“杨师,元佐可是堂堂的男子汉,这打趣的话我可是不爱听。”
  见他稚嫩的脸上故作出的愤慨之sè,杨延昭不由得笑了,之前,为了减少是非,他刻意的疏远着赵元佐,但听过罗氏女讲过书院遇刺后医官院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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