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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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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万万不可,杨璟尚且年少自是不能担此重任,还请官家三思才好。”
  “杨大人文韬武略着实惊人,只是此刻大宋江山社稷正是兴盛之时,诸事繁多,臣恐怕杨大人难当此重任,还望官家收回成名才是。”
  ……
  顿时,整个大殿都热闹了起来,更有老臣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祖宗规矩不可逾越,赵德昭的一道圣旨,又是将杨延昭逼成了众矢之的。
  冷眼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直接无视那些要杀人的目光,杨延昭便是在那立着,似乎这所起争议之事与他毫无干系。
  曾经,他是想着步步高升,做个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的安闲官老爷,可被赵光义那般玩弄于鼓掌之间,几经生死,待遇到这千古难遇的喜事时,却有些不知所以的感觉。
  是那种说不出悲与喜的感觉,心里头便是那般莫名的安静着。
  “够了!”
  高台之上,赵德昭从龙椅上立起,甩着衮服宽大的衣袖,脸色冷峻,面带寒霜。
  “年少又何妨,古有甘罗十二岁便做上卿,他之功不过取数城归秦,而杨璟何曾逊色与他!治闽南,建书院,哪个不是有有功于社稷之事?”
  说着,冷哼一声又是道,“去岁攻辽,若不是杨璟,云、朔、应、寰四州的百姓又岂能重归我大宋国土?若不是杨璟,谁能在辽国上京击杀那耶律休哥?若不是杨璟,那耶律贤又怎会重疾在身,朝事都不能料理?”
  一席话说得群臣语塞开来,那蒲安礼更是觉得冰冷的目光刺在他的后背上,似乎正是说给他听的一般。
  即便勇武过人,更是身后有了不起的儒家,蒲安礼也是觉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心里竟生出些许莫名的畏惧。
  这便是帝王之怒,真龙紫气?
  心中有些忐忑的蒲安礼不敢多言,大殿中再度安静下来,只是多了让人不安的惊恐之气。
  “官家圣明,杨璟文才武略,着实是我大宋之福。”
  赵普出声道了一句,身后的卢多逊等人皆是应声,杨延昭则是叩首道,“臣杨璟叩谢官家圣恩。”
  这番,大宋最为年轻的侯爷便由此而生了。
  宫外,街道上,四处可见兵卒匆匆而行,缉拿可疑之人,但是有两道身影却无人敢上前盘查。
  一人白衣白发,一人白须青衫。
  “少主,你可真想好了?”
  白须青衫的却是王薄,一边走着,一边低声道了句。
  “王太保,当年的事,早已经成为过往,又何须强求,万里江山于我又有何干系?若是我真的在乎荣华,又怎会做这隐于世人的流沙卫庄?”
  卫庄淡然的道了一句,二人似乎在闲聊着,可所说之话却是惊天动地的隐秘。
  说着,卫庄理了理被晚风吹散的白发,转过首,望向王薄,“太保你不是道家的人么,为何要一直理会我这背负上天惩罚的人?”
  上天惩罚?
  听得这几个字,王薄不禁想起当年烽烟四起的岁月,那道伟岸挺拔的身影,只是当初英明神武如他的人,为何要将皇位给那义子?
  只是因为莫须有的‘郭家江山,不及二世?’
  深吸了口气,王薄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去开口。
  “罢了,王太保,你不应该如此的念及旧情,否则误了宗门之事可就不好了,那柴荣我也有了些线索,似乎,应该还活着。”
  道完这一句,卫庄飘然而去,望着他的背影,王薄轻叹一声,即便知晓他活着又何妨,以你的性子,又怎会下得了手?


 第三百六十四章 泪语话重逢

  待朝议结束后,天却才微微亮,晨曦一如既往,破开天地间的浓郁夜幕,将缕缕金光落下凡尘。
  新帝登基,便这番完成了,不管有人愿意与否,结局已定,剩下的事情就是各回各的府衙,各做各人之事,私下里虽有言论,想必也不会生出风浪来。
  不过一夜的光景,富贵势衰却已经截然不同,这之间,仍是一身白衣的杨延昭便格外的引人注目。
  往殿外走去时,那些心知大宋变了天,而没来得及表忠心,善于见风使得之人纷纷慢下来身形,赵普、卢多逊他们做朝中大员已久,官威深厚,这些人不敢上前奉承,自然全都朝着杨延昭去了。
  “恭喜侯爷……”
  人便是这样,得势之时,风光无限,恰如现的杨延昭,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一侧的沈伦、吕蒙正等人对望了一眼,便不作声的离去了。
  可是杨延昭却没有那般的洋洋得意,甚至连一丝的欢喜都瞧不见,很是平静的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谢过诸位大人,杨璟还有要事在身,待过些时日,再与各位好生叙上一叙。”
  道完这句,便匆匆的往着偏殿而去,留下身后面色不一的朝臣,有人暗自腹诽,有人满是羡慕,皆是看到了他如今的荣光万丈,却不曾知道这背后的几经生死。
  而故将身形落在众人之后的赵普将这些喜怒场景看得个真真切切,不由得捋着胡须,微微摇首,“小小朝堂,却也是人世百态。”
  一旁的上官云笑着点首道,“庙堂之上,生死不过几句话间,恩师你多愁善感了。”
  这次,赵德昭登基,赵普功不可没,上官云亦是因杀退赵元僖,带着诏书与赵德昭而受了封赏,一跃成为翰林院侍讲,虽说离真正的显赫之位差距甚远,在从龙之功的诸多臣子中,赏赐最低,但上官云已是心满意足。
  赵普闻他所说,愣了少许,后笑了出来,“开白说的极是,倒是为师多虑了,如今大事已成,先帝之命曾经让老夫惴惴不安,现在终于能安然退居田园了。”
  听得这话,上官云当即失声低呼,待回过神来,赵普早已经走下了白玉石阶,沐浴着朝起晨光,步履沉稳,安然自若。
  心中不由暗叹,这些年,恩师确实遭受了太多的苦楚。
  这些,杨延昭自然都不会知晓,而且现在的他也无心去理会,此刻,只想着见赵德昭,去讨一道旨意来。
  虽然先前朝殿上,已经大赦天下,但是要放出罗氏女等人,又不知得道何时,一刻也等不了的杨延昭需要赵德昭的手谕,去将遭受苦难的至亲接回家中去。
  还未到偏殿,便见彭雁小跑而来,身上的衣袍也已经换成了绿色刺金边的蟒蛇袍,赵德昭登基,他自然是鸡犬升天,如今接替王继恩执掌宫中内务,一时间,也是风头无量。
  “侯爷!”
  脸上堆着笑,却是寻他杨延昭而来的。
  “彭公公。”
  停下疾行的步子,杨延昭很是客气的颔首示意,对于这等天子近侍,正是得势之时,即便是不愿结交,但也不会去得罪。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这是杨延昭一向以来的行事作风,因而无论先前与哪位宫中内侍打交道,他都是颇为客气。
  而这正是这种以礼相待,才使得洪筹、李和乃至是王继恩对他生出亲近之意,宫中的事,也照拂不少。
  此刻,他对彭雁这番,后者也是双眼生出笑意,他虽说是高升直上,但是跟着赵德昭多年,深知杨延昭圣恩独厚,也是不敢轻视,忙走上前道,“恭喜侯爷,咱家还未来得及与侯爷道喜咧!”
  “公公说笑了,都是为官家办事,得官家赏赐,日后还需与公公多加亲近才好。”
  听得杨延昭这话,彭雁笑的越发欢喜了,就差拉着他的衣袖好生轮到一番,只是杨延昭心中藏着事,遂又是寒暄了几句,便径直的道,“不知公公寻杨璟是为了何事?”
  闻此言,彭雁当即收了笑,脸色颇为凝重,看得杨延昭一阵心乱,莫不是又出了大事?
  只听得彭雁一声叹气,“官家登基,可谓是普天同庆,可此番仍有头疼之事,这晋王之子……”
  晋王,便是赵光义未登基前的封号,如今他被定罪为篡改太祖诏书,自是不能再以官家唤其,而且先前在大殿上,也确定了其葬礼行王公之礼,看来日后的史书,也不会有这短暂枭雄的浓重一笔。
  而这赵元佐兄弟确实是头疼的事情,赵德昭先虽说是名正言顺做了皇帝,但毕竟从赵光义手中夺来,心里自然对他的遗脉存有戒心。
  其实,最好的办法便是一刀杀了。
  可赵德昭心中明显有着顾忌,所以,才派彭雁试探杨延昭的计较,怕是丢了名声,毕竟赵光义在位时也没有敢明面上对他兄弟二人下杀手。
  而且新帝登基,当彰显仁义,所以,赵德昭左右为难,便有着将难题踢给杨延昭的意图。
  沉思了片刻,想起赵元佐兄弟,杨延昭当即动了恻隐之心,当初他深陷万人所指的境地,赵元佐身为东宫太子,仍是毫无怨言的相信与他,并为了罗氏女等人四处奔走。
  这等情谊,是要偿还的。
  打定了主意,杨延昭开口道,“官家生性仁爱,定是不愿妄动杀机,更何况这喜庆之时也不宜见血光之色,倒不如将他二人送于汴梁之外,边郊荒芜之所皆可以。”
  停顿了,片刻,又是继续道,“至于这选地,北方辽人虎视眈眈,送过去,显然有陷害之意,不太合宜,倒不如选在闽南之境,那里苦寒贫瘠,想来也不会生出事端。”
  听杨延昭说后,彭雁双眼冒光,显然这让他棘手的问题被杨延昭给解决了,怎会不舒心?
  只是稍后突然兰花指一伸,像是想起了何事来,“哎哟,瞧我这性子,差点忘记与侯爷说了,罗姑娘她们已经在临华宫了,那楚王被叛贼所伤,性命堪忧,而罗姑娘她们正在那医治。”
  闻此言,杨延昭猛然震惊了,清儿与八妹她们竟然出来,虽然不清楚她们怎么到了临华宫,但是心里哪里还能保持着镇静,而彭雁也想着回去复命,遂二人又是道了两句,便各自离去。
  宫内,杨延昭已很是熟悉,当下三步并两步的往临华宫走去,途中所遇的宫女太监无不低首退让,对这大宋新侯爷敬重万分。
  临华宫外,重兵执刃,一片森严之象,见到杨延昭,则是退居一侧,后者心中牵挂着事情,自然是大步走了进去。
  进了正殿,便见的面色灰土的赵恒在那哭得双眼红肿,这也难怪,一夜之间,父死兄伤,家不成家,这心性未熟的孩童怎能不伤心难过?
  垂泪的赵恒听到动响,抬起头,见到是杨延昭,忙扑了过来,泣不成声的道,“杨师,我父王死了,太子哥哥也受了伤,杨师你赶紧救救他!”
  哭声越发的凄楚,当初杨延昭在宫中教授赵元佐时,他也时常来听课,听那些有趣的故事儿。
  他不过是个纯善的孩子,可是宫闱之事本就这番残酷,又能怪得了谁来?
  暗自叹了口气,杨延昭着实寻不出话来安慰赵恒,而哭声更是惊动了殿内,之间匆匆的脚步声走来,却是祝力与鱼儿。
  “六哥!”
  泪花泛着晶莹,八妹比之前更加瘦弱了,本是合身的襦裙也越发的宽大了,憔悴的脸庞惨白的让人心疼。
  小跑着过来,扑进杨延昭的怀里,与赵恒一般,痛哭流涕。
  半年的光景,再见八妹,杨延昭只觉得鼻子酸的很,伸手将那不胜凉风柔弱的八妹搂进怀中。
  还好当初梦境的事情没有发生,八妹安然无事,再抬首,罗氏女也已经立在了屏风的边上,手上沾满血迹,显然是在给赵元佐医治时,听到了八妹的呼声。
  罗氏女也是喜消瘦了,满含秋水的双目深陷着下去,眉宇间满是疲惫憔悴之色,很显然,受了太多的苦难。
  此刻,正大滴的落着泪花,往前小跑了几步,这时才回过神,杨延昭的怀中已经有了八妹和赵恒,而她手中也是染着鲜血,才硬生生的将步子停了下来。
  “六郎,你回来了……”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就剩下了这句话来。
  “回来了,清儿……”
  杨延昭双眼朦胧,泪流满面,嘴角想翘起,露出个笑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来。
  “哎呀,不好了,又出血了!”
  相逢的场景被一声惊呼打断,须臾便见披头散发的夏雨慌张的跑了出来,听得这句话,罗氏女忙转身往殿内走去。
  作为医者,她即便心中有着万千波澜,但是人命攸关之时,仍会毫不犹豫的医治伤者。
  “太子哥哥!”
  赵恒大叫着,往内殿走去,而杨延昭怀中正哭着的八妹抬起了头,抽泣着,拉住他往内殿里走去。
  薄纱帐,绫罗榻,赵元佐的锦缎太子服已经被脱了去,白色的亵衣上满是鲜红色,腹部伤口触目惊心。
  这场景,杨延昭不禁想起了当初他被学宗静玉一剑穿心,那时候,也是这般,在鬼门关徘徊着。
  不知这命运可悲的赵元佐能否挺住。
  此刻,罗氏女正飞快的扎着银针,可是那殷红的鲜血仍在流着,他手中,八妹的小手越抓越紧,小嘴也紧紧的咬着,很是担忧的往着闭目躺着赵元佐。
  见她这样,杨延昭明白,人非草木,想来八妹已经动了情,只是他现在修为尽丧,帮不了忙来,只得大步的走到殿外,低声喝道,“去将御医全都请到此处!”
  那禁军小校犹豫了一番,但还是领命去了,而祝力则是很安静的守着殿门口,在他眼中,即便有禁军把守,但也不一定的安全的地方。
  约莫了一盏茶的功夫,罗氏女总算是将赵元佐的伤势给稳定了下来,只是他的脉象依旧很微弱,似乎下一刻便要与世长辞。
  擦了擦汗,罗氏女也顾不得与杨延昭一叙别情,很是紧张的继续给赵元佐活络筋脉。
  “给本宫让开!”
  怒叱声响起,却是让杨延昭等人一震,不多时,绿色的身影冲了进来,却是满脸泪水的柴清云。
  “六郎!”
  一声惊呼,便扑了过来,这时,她哪里还在乎别人的说道,想要将心中的苦楚全都发泄了出来。
  再见伊人,杨延昭心中刚压抑下的歉意和戚戚之意再次泛滥开来,正欲安慰于她,却哪知柴清云哽咽着道出另一番话来。
  “六郎,排风……”
  排风?
  那诏书一直放在排风身上,昨夜是让萧慕春等人护着排风送诏书给赵德昭的,此刻应该在燕王府才是。
  因而柴清云提及排风,杨延昭不由得愣了,“排风怎么了?”
  “排风……她走了……”
  排风走了?
  听得这句话,杨延昭一时反应未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不由得推开柴清云,脸色煞白,身子往后退了数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玉儿,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说……排风她……”


 第三百六十五章 那不多言的女孩儿

  一时间,杨延昭犹如五雷轰顶,整个脑子都成了空白,甚至都听不见罗氏女等人的抽泣之声。
  排风死了?
  杨延昭还记得两天前的夜里,在小院中,排风陪在他身边,不说话儿,也不离去,只是那般的陪着。
  那时候,小女孩儿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也灵动的不容被忽视。
  排风怎么会死呢?
  心疼的如刀割一般,杨延昭只觉得胸口闷的慌,连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在柴清云的搀扶下做在一边,脸色阴沉的吓人。
  此刻,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他与排风相识的种种过往。
  那一年,杨延昭初至代州,与排风相识,她不过是每日端些吃食的沉默女孩儿,从不多言,乖巧可人。
  后来因为八妹的关系,杨延昭对她也很是喜爱,不亚于亲生兄妹那般。
  在心里,杨延昭早就就排风当做了亲妹妹那般,莫不是如此,又怎会有那一夜府州城竹节巷长枪挑动整个夜幕的血色?
  也正是如此,在那被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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