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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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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如此,在那被逐出家门,孤苦无依的时刻,这年岁尚轻的女孩儿才会愿意无怨无悔的跟着杨延昭,从府州至汴梁,再到闽南,甚至是孤身前往辽朝寻他踪迹。
  一直以来,排风都是那般不多言语,默默的随在他的左右,杨延昭也习惯了这种情形,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排风离去会怎样。
  待到这时,杨延昭才发现,这小丫头虽被他当做了妹妹,却也是关心最少,最为忽视之人。
  他没有去了解过排风喜欢何物,没去在意她心中想着何事,只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排风喜欢他所安排的一切。
  “啪!”
  拳头砸在了檀木桌上,一道裂缝也随之出现,铁拳也顿时青肿了一块来。
  无限的悔恨在胸中翻涌,使得杨延昭体内精气大乱,脸色越发的白了,丝丝血迹也从七窍中流了出来。
  “六郎!”
  柴清云一声低呼,那罗氏女也是反应了过来,正欲上前,却被杨延昭伸手止住,“不要过来!”
  杨延昭也不知为何,正悲伤之极时,体内的封印竟然有松动迹象,那些识不得的古老文字快速的变幻着,或明或暗,绕着那丹田处的青莲转动着。
  见这情形,他立马咬住舌尖,努力的不再让自己去想排风的事情,此刻若是心神不稳,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甚至筋脉俱断。
  疼痛从舌尖传来,杨延昭又是默念起佛宗的‘妙法莲华经’,这才使得灵台清明了下来。
  此刻,丹田处的封印转的越发迅速,甚至只能见的残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又是运气了‘魁衍经’与‘天辰诀’。
  怀中,一道幽幽绿光亮起,直接飞入杨延昭的丹田之处,那是玉虚有了动静。
  汗混着鲜血滴落了下来,终于,在罗氏女等人万分担忧时,只见杨延昭白发根根冲天倒立,一股强大的气势将她们逼得喘不过气来。
  稍后,见他从座椅上起了来,柴清云等人方知事情已经过去,忙扑上前,用手绢替他擦拭着脸色上骇人的鲜血。
  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他平安无事,杨延昭这时的心情可谓是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了,排风离世,万分悲痛之下,却将这封印给误打误撞的解除了,而且刚才那动静,或许已经惊动了那些高手,看来以后还需小心谨慎。
  与几女说道了几句,杨延昭便转身往外走去,罗氏女不由得出声问道,“六郎,你这是去往何处?”
  “去看看排风。”
  话音说得很是凄楚,让人不忍听闻。
  八妹则是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的道,“六哥,鱼儿随你一道去,我也想见排风……”
  说着又是哽咽了起来,杨延昭用手在抹去她那止不住的泪花,轻声劝慰了几句,二人一起往着宫外走去。
  秦王府,因赵德昭的登基而一片忙碌,即便是那些下人仆役都是喜笑颜开,自家主子做了大宋江山的主人,他们这些追随多年的老人怎会有所亏待?
  王府门前的守卫已经散了去,应该是进宫接管禁军去了,而去如今秦王府哪里需要守卫?
  即便秦王府空无一人,整个汴梁之内,也无人胆敢在秦王府生事。
  两个青衣袍子的门房正说笑着憧憬日后的美好生活,其中一人抹着嘴,很是欢喜的道着去求官家赏个县令老爷做做,却立马招来同伴的鄙夷,大字不识,又哪里有治理一方的本事,这样去做,岂不是丢了官家的脸面。
  这一说,前者自是尴尬的笑了笑,又说起别的事来,大抵是离不开赵德昭登基,他们能混个什么行当来,正说着,但见一白发之人走来,他的一边,是个垂泪的病弱女孩儿。
  这时候,竟然有人来官家先前所待的府邸,更为重要的是大喜的日子里,那小娘子却是哭哭啼啼,好生的晦气。
  于是乎,两个门房小厮自然要上前喝骂一番,哪知后者看不看他们一眼,仍是径直的往前走去。
  这还得了!
  两个小厮张牙舞爪的便要冲上去,可是那白发人回首瞪了他二人一眼,顿时觉得泰山压顶而来,心中万分惊怕,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来人啊,有人生事了!”
  扯开的嗓子的喊声带着恐慌在四下传了开来,须臾间,便见的无数人从王府内涌了出来,秦王入主皇宫,还有人胆敢来捣乱,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府中虽没有兵卒,但是仆役杂众也是颇多,一时间,竟不下五十余人将杨延昭与排风给围了起来。
  虎视眈眈的模样似乎要将二人给生吞活剥了,有官家做主,谁会来追究于他们?
  “咱家倒是要看看何人这般的大胆,竟然在此撒野!”
  尖锐的声音响起,稍后便见彭雁越众而出,满脸的傲慢的模样,待他看清来人是杨延昭时,当即变了脸一般,堆着笑的疾步上前,“原来是侯爷,你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下,下人们眼拙,哪里能认识侯爷。”
  杨延昭也未想到彭雁会这番快的出现在秦王府,有他在,倒也方便了些,否则硬闯王府,传出去,总是有几分不好。
  “彭公公,我家妹子可是在王府?”
  妹子?
  彭雁有些吃惊了,王府里是有个小丫头受了重伤,御医束手无策,昨夜之时便撒手离去,而官家下了死令,仍将御医留在府中,再做医治。
  貌似就是那女孩儿送来了诏书。
  竟还是杨延昭的妹子,这倒是让彭雁有些吃惊。
  “都围在这何,难不成咱家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还不动作麻溜点,咱家稍后还要与皇后娘娘回宫复命!”
  转过首,怒吼着,将那些仆役喝退,彭雁面露出哀伤之色,“侯爷,你还需节哀才是。”
  面无表情之色,杨延昭轻道了一句,“还请公公引路。”
  叹了口气,彭雁点了点头,在前方带起路来,走过王府,楼亭阁楼依旧琉璃多彩,假山流水不减当年风情。
  四月里,也是花开正盛时。
  “延昭兄!”
  正走着,一声唤传来,却见潘集兄弟从不远处走来,他们的身边是一身紫色宫装的潘影,头戴金冠,富贵非常。
  “见过皇后娘娘,两位大人。”
  那彭雁忙上前行礼,赵德昭册封皇后的诏书还未下,但是凭借二人感情,是决计错不了的,善于奉承的彭雁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而潘氏兄弟,文武分职而就,潘集做了户部侍郎,潘颌则是领了骁骑将之衔,在宫中领着一万精兵,也算是极其显赫。
  “见过娘娘。”
  杨延昭弯身一礼,八妹自是跟着他作礼,好一会,却不见潘影发话,似乎有些异常之象。
  “呵呵,延昭兄,不,侯爷怎就这般的多礼,快快,起来”,潘集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与潘影道,“榛儿,还不说话……”
  “免了,文武侯。”
  声音有些生冷,不过这些都与杨延昭毫无干系,因心系着排风,便径直的开口道,“臣舍妹在王府,得前去探望,娘娘恕罪。”
  说着便又是一礼,不待潘影发话,便往前走去。
  那彭雁看了看杨延昭,又看了看潘影,正是为难之时,还是潘集为他解了围,“公公去为侯爷指个路吧。”
  听得这话,他才如卸重担,行了礼,匆匆的跟了上去。
  “榛儿,你这是怎么了?不久之后,你便是皇后,母仪天下,怎能还这般女孩儿家的脾气,那些事情,你可是要忘得个干干净净才是。”
  看着目露出阴狠之色的潘影,潘集不由得低声道,后者许久才轻声道,“榛儿知道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看她这模样,一边抱着剑的潘颌嗡声道了句,“这情字真是害人不浅。”
  “六哥,娘娘她……”
  八妹正欲说话,又听到身后唤声传来,却是彭雁追了过来,忙将话给咽了下去。
  这担忧,杨延昭也是明白,连八妹都能看出潘影的恨意,他怎能又会不明白?
  只是此事已成过往,赵德昭对潘影疼爱有加,甚至不娶妾室,如今更是一朝成了枝头凤凰,她怎还记恨于心?
  烦心事太多,杨延昭也只能压下,此刻,他最为想见的还是排风,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儿。


 第三百六十六章 他的命我要了

  “侯爷,到了,咱家还有些事,便先行离去了。”
  这是王府西北处的一个小院前,彭雁折身离去,杨延昭大步跨了进去,还未走几步,便看到半裸着上身的焦赞与孟良,肩头裹着布巾来遮住伤口,白色的布巾上甚至可以见到隐隐的血迹。
  “公子。”
  见到杨延昭走了进来,当即明白事情成了,本欲迎了过来,可还未走出两步,又是停了下来,二人脸上皆满是懊恼与悔恨。
  “公子……”
  焦赞痛楚的又是唤了一句,孟良更是一脚踢在身边的枣树上,顿时几片青色树叶摇曳着落了下来。
  沉着脸,杨延昭没有说话,径直的往前走去,只是待到门前,却是突然停了下来,拉着他手的八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双本是宽大有力的手变得凉人肌骨。
  隐约间,甚至看到他眼角泛出的泪花,八妹不由得心随之痛了开来,大颗泪滴翻滚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襦裙之上。
  终于,杨延昭深吸了口气,将那木门打了开,屋内,几名愁眉苦脸的白须老者正唉声叹气着。
  见到杨延昭兄妹二人走了进来,皆是抬起了首,御医门眼中有些惊讶,显然是不曾见过。
  “几位大人,有劳了,你们都回去吧。”
  一进屋,杨延昭便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排风,当即心中猛然痛了起来,强压着泪水,轻轻的开口道。
  听得这话,那几个御医相互望了一眼,虽不知杨延昭的身份,但是能随意进入天子旧府的人又岂是寻常之辈,当即作了揖,往外走去,心里的重担也随着卸了大半。
  如今,他们也只能祈祷官家不会因此而生怒。
  屋中,杨延昭反手将门给关了上,蹒跚着上前,走到床边,看着双眼紧闭的排风,颤抖的伸出双手,在她惨白无血色的脸上抚摸着起来。
  一旁,八妹早已是泣不成声,伏在床前,拉着排风的手,口中念叨着两人的过往,说着二人约好的日后事情。
  这番的话,更让杨延昭心如刀割,压制的泪水夺眶而出,低低的出声,唤着排风的名字。
  良久,杨延昭抹去了泪水,将排风的衣衫整好,将床头的青鸾递给八妹,自己则是轻轻拥她入怀。
  这时,杨延昭才真正的发现,这平日里跟随左右,做着端茶倒水的小女孩儿是那般的轻,那般的单薄。
  当即,心中又是一番悔恨。
  或许是怕搁着了排风,将手臂往下低了低,杨延昭很是轻柔的道,“丫头儿,我带你回家去。”
  说罢,迈开步子往外走去,那一直候着的焦赞与孟良见杨延昭走了出来,忙胡乱的披上了那破损不堪的袍子,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扎了两个结,便匆匆的跟在后面。
  白发随风飘动,怀中,女孩儿闭目沉睡,身边,低低抽泣声,泪雨如珠。
  这等场面,是何等的悲凉,恰逢盛事的王府却无人敢上前过问。
  只因这白发是官家最为恩宠之人,即便是王府老人,谁又敢保证在官家眼中,地位会高于他?
  更何况那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或许还未让官家知晓,便被二人给了结了,思前想后,却是皆是退避三舍,像是没有见到杨延昭等人一般。
  王府外,一辆马车静静的听着,待看到杨延昭出来,那守在马车前的小厮战战兢兢的上前,说这是彭雁安排好的,给他来代步用的。
  “谢了。”
  面无表情的杨延昭吐出这两个字,便登上了马车,“去泗州街,遇和巷。”
  孟良则是将巨斧扔在了车辕处,接过了小厮手中的马鞭,一拽缰绳,调动马头,这时才发现他并不知晓怎么去走,当即苦瓜着脸,正欲开口询问杨延昭时,却被焦赞拉住他伸向车帘的手。
  后者摇了摇头,继而又是唤住那还未离去的小厮,在他的引路下,马车哒哒的朝着城西而去。
  马车之上,杨延昭依旧怀中抱着排风,任由马车轻摇,而他却半点不动,低首望着嘴唇泛着紫色的排风,双眼紧闭的她亦如往常那般安静,安静的让杨延昭觉得如同曾经的过往一般。
  车在遇和巷前停了下来,那里满是焦急的何钰与张谦正匆忙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见到孟良一声惊呼,便是迎了上来。
  “孟兄弟,我兄长可在车中?”
  新帝登基,满城皆知,但是还未见到杨延昭,何钰、张谦二人坐立难安,特地回到小院中一探究竟,见家中无人,正欲往皇城去,打探写消息。
  孟良点了点头,可见他神色凝重,那何钰心中大惊,匆忙的爬上车去,还未掀开车帘,却见杨延昭探出了身子来。
  “兄长,你可安好……”
  可是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何钰看到了杨延昭怀中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排风,当即一个踉跄,差点跌落下车。
  所幸有身后的张谦扶了一把,但即便如此,腿上还是被着实狠狠的磕到了,顿时见殷红血迹渗了出来。
  可是何钰却丝毫不知,伸着圆胖的手,颤颤巍巍的往前伸去,想要抓住排风的衣角,“兄长,排风,这是,这是……”
  身后的张谦这时也是看的清楚了,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与排风相识更在何钰之前,那时候,府州的小宅中,这个羞涩不多言的小女孩儿为了做出可口的菜肴,鼓足了勇气敲开了他家的门。
  从那以后,张谦便很是疼爱这年纪尚幼的女孩儿,甚至视其为亲生妹子,可是着实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等事情。
  “今夕,秋白,此处非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去,让排风先回家。”
  杨延昭低低的道一句,抱着排风,一跃而下,如同落叶那般,悠然落地。
  这一幕,看在焦赞与孟良眼中,二人不由得惊奇万分,虽说是轻轻的一跃,但这平波不起风浪的风劲却是极为的了得。
  可这惊讶也只能藏在了心里,将马车丢到一边的客栈里,二人便追着杨延昭往那小院去了。
  小院的钥匙张谦一直留着,因而也是径直开了锁便进去了,大半载未回到这里,一切都没有多少变化。
  正如杨延昭在辽国时所绘的画那般,院中花草散着淡淡香气,古树越发的繁茂,枝叶之下,落着片片绿意。
  似乎真的一切如旧。
  只是可惜怀中的女孩儿再也不会醒来,院子里再也看不到那舞动着的青色鞭花。
  胸口郁结的很,杨延昭将排风放回她的屋子,小心的盖好被衾,看着八妹悲痛垂泪,咬了咬牙,往外走去。
  屋外,焦赞与孟良则是立马迎了过来。
  “二位哥哥,究竟是谁下的杀手?”
  也不作细讲,焦赞径直开口道,“是广平郡王赵元僖。”
  既然是他!
  杨延昭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个见过几次面,满是忠厚老实模样的赵元僖。
  “公子,此人武功甚高,就是他,两招伤了排风,手下更是有一批实力不亚于我等的死士。昨夜我等被救了下来,到王府后,大哥与四弟便出去寻赵元僖的踪迹,此刻也不知在何处。”
  孟良嗡声道了一句,将赵元僖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也将萧慕春与崔平的不在去意道出。
  听罢,杨延昭双眼满是杀机,嘴角边生出冷笑之意,“任他是何方神圣,这笔血债,我杨璟必定让他偿还!”
  声音冷冽,满是杀机,让人胆寒万分。
  道完这句,杨延昭唤出了何钰,让他将手中的所有伙计停下手中的买卖,全城去搜查赵元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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