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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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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有林默娘在,对于闽南地形颇为熟悉,走着近路,终于在最后一道残晖隐入进城外山脉时,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剑南城。
  与建州城并无多少的差异,剑南城也显得有些衰败萧瑟,行走其中,路人皆是眼怀jǐng惕,也不时的能看到戴着鬼面具,胡乱的跳着不知名的舞,口中念念有词,身边跪伏着满脸虔诚的寻常百姓。
  “哎……”
  见到这情形,掀开车帘的林默然叹了口气,语中满是凄凉。
  。 。
  “怎么了,默娘。”
  听到这丝许的清凉之意,罗氏女不禁轻声问道,将身子缩回车中,林默娘似乎有些痛楚之sè,“罗姐姐,默娘是在为这里的百姓感到心痛,事无大小,皆以巫教之言为信服,哪怕是身体染疾也不寻救病之方,只是一味的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巫教之徒。”
  见她这般,罗氏女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默娘,事情总会好的,若有难处,便让姐姐帮你,罗清虽然别无长处,但是行医救人还是懂的。”
  “对呀,林家姐姐,罗姐姐的医术可高超了,而且六哥现在是转运使,虽然鱼儿不知道是多大的官,但是六哥肯定也会帮你的。
  还与鱼儿和排风,你别看我们年岁小,可伸手很是厉害哦。”
  八妹很是认真的说着,那稚嫩脸上故做出的老成模样让林默娘有些莞尔,忙出声道,“默娘在此先行谢罗家姐姐,鱼儿和排风了。”
  在剑南城歇息了一夜,待天明,杨延昭等人继续上路,又是一rì疾行,终于到了福州城。
  进城之前,林默娘有些担忧,好在罗氏女帮她做了些易容,换了身衣裳,如今看起来只是杨延昭的家眷。
  城枪依山而建,青褐砖石厚重敦实,城门朱红如新,映着余晖,闪着丝许刺眼的红晕,与其他的城池相比,福州城确实高大雄伟了不少。
  城中,屋舍偏高,少了中土红墙绿瓦之气,却是多了粗犷不羁之感,此时虽已rì落,但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了片刻,杨延昭不禁有些惊奇,这福州城,竟然汇聚了各地之人。身穿丝绸的中原人正买着中土带来的布匹银器,也有穿着头戴黑sè高帽,宽大似乎儒袍衣衫之人,从林默娘口中得知是交趾的商人,更有带着面具,在大街上成群而过的巫教信徒。
  “这还真是让人一展拳脚的好地方。”
  叹了口气,杨延昭开始找着入住的地方来,今rì再去拜访安抚使已经是时辰尚晚,便开始寻客栈下榻。
  好在商旅往返较多,福州城的客栈酒楼还是有数家,虽布局与中原大不相同,但也是迎客做买卖的。
  要了些吃食,用过膳,正yù打算歇息,却有敲门声传来,走上前打开门,却是客栈的伙计带着一面生的差役。
  “可是杨大人?”
  对方如此开口,杨延昭当即明白,这是安抚使钱白的人,作为福州的乃至整个闽南之地掌权人,或许自他进入福州之时,便已经知晓了他的动向。
  “正是本官,不知……”
  来人虽行了个礼,不过语中似乎并无敬重之意,“小人是安抚使大人的侍卫,大人得知杨大人已到了福州,特地摆下了宴席,为杨大人接风洗尘。”
  此人言语没有闽南之音,想来是安抚使的亲信随从,也难怪对自己不加脸sè,看来这安抚使在福建路倒是一手遮天了。
  心中暗自思索了片刻,杨延昭不免将脸sè板了板,“安抚使大人却是费心了,待本官稍作收拾,便随你前去。”
  待那侍卫下楼之后,杨延昭对着屋中的粗糙模糊的铜镜理了理衣裳,又去隔壁与罗氏女等人说道了几句,这才带着萧慕chūn下楼。
  此时,天sè已晚,不过街市上的喧嚣还未褪去,灯盏消散着黑夜的静谧,走卒商贩仍在对往来行客叫唤着,似乎要将手中的货物在今rì全都卖完一般。
  随着那侍卫行了约莫两刻,前方出现一座屋檐粉黛,挂着灯笼,带着雅致气息的院子,院门的红柱上写着‘近海听cháo,举杯对月’两联,几株绿映着墙头而出,在这众多拔地而起的砖石结块的闽南倒算是一抹难得的清新。
  “杨大人,大人正在‘近海院’中等候。”
  那侍卫敲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杨延昭往院子中走去。顿时,眼中尽是花草伴檐廊曲回,亭台与溪水潺潺,正是一副曲径通幽,恬然雅致之景。
  难不成这安抚使也是个附好风雅之人?
  物随人xìng,院子布置如此,杨延昭不免心中暗自猜测,倘若这安抚使骨子里是个文人,那他在闽南却是有些麻烦了。
  自古心狠手辣的文人数不胜数,况且镇住闽南之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一山不容二虎,赵光义交待的事情,算起来,本皆是安抚使所为,而他来完成,铁定会有所逾越。
  即便有令牌在手,对方在闽南多年,早已经根深盘结,想来是极难撼动,想到这,杨延昭不由得心中多出了丝压力。
  檐廊之后,水池边的凉亭中,此时挂着大盏的灯笼,还未走近,便已见到里面正侃侃而谈的几人。
  不用那侍卫多说,杨延昭让萧慕chūn在一边等候,自身则是大步上前,“杨璟见过诸位大人。”
  听到这声音,凉亭中的三人皆是起身走了过来,为首者发须已经半百,带着一顶黑sè方形帽,穿着黑sè印花对襟长衫,而其余二人则是玉簪束发,长袍裹身。
  “这位就是我朝的新科状元?果真是一表人才!”
  为首者这一发话,杨延昭当即知晓,他便是福建路的安抚使,钱白,钱志友了,遂再行一礼,“晚辈见过安抚使大人。”
  “呵呵,杨大人莫如此,你我同朝为官,是为同僚也”,钱白捋着胡须笑道,口中虽说着无须多礼,但也并无扶起杨延昭之意。
  “大人折杀杨璟了,晚辈rǔ臭未干,行事也多不周全,今后还望大人提点,若是大人不弃,可以延昭唤晚辈。”
  听到这句话,钱白的笑声更加的红亮了几分,一边的二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既然延昭这般说,那老夫便依仗这痴长的年岁了”,稍后,指着一旁道,“这是司法参军,邱姑苏,而这是曹掾,余平,余元和,他二人都是来未杨大人接风洗尘的。”
  邱遇是那高瘦的中年人,司法参军负责福建路的刑狱之事,因而眉宇间总有一丝厉sè,而余平则是有些矮胖,眯着眼,满是笑意。
  又是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进了座,而钱白也令人将酒菜之类摆上来,“延昭,闽南的菜食与我中原大不相同,老夫与姑苏二人初来此地很是不习惯,好在带了府中的人,虽然此处食材调料很难寻见,但也能做出些家乡的味道来。”
  说话间,桌上已是摆了不少的菜肴,却正是那些熟悉的蒸煮炒炸之食,让这些rì子尽是些寡然无味的闽南当地吃物,如今再看到这些熟悉的菜肴,到倍觉得亲切之感。
  满酒,钱白笑着举杯,“闽南荒蛮,延昭前来,老夫在此以杯中薄酒来以示接风洗尘,也望rì后我等能齐心齐力,为朝廷效力。”
  此言落,杨延昭出声应道,“多谢大人,杨璟应当如此。”
  几杯之后,却是诗词歌赋谈的好不快活,果不其然,这钱白胸中还是极富才华,即便是邱遇和余平也是能信手拈来风雅之句。
  酒过三巡,杨璟面露红晕,双目生出迷离,即便口齿也有些不清,“大人,两位兄长,杨璟初来闽南,官家命我执掌漕司,这些rì来,越发觉得无从下手,是否能指点两句,提携晚辈一番?”
  闻言,正喝酒的钱白放下了手中杯盏,邱遇也将眼光投了过来,倒是余平,依旧是笑容满面,“延昭老弟,兄长让我负责福建路的仓司,之前的财赋一事经大人的准许,由我来顺带看着,今天老弟来了,明rì我便派人将账簿以及银库的钥匙交予给你。”
  端起酒,杨延昭舌头打着结对余平道,“原来元和兄长做过此事,那小弟便心安了不少,今后不免要多多叨唠兄长,还望莫怪才是。”
  那余平则是笑着举杯应道,“我等都是为朝廷办事,延昭老弟何须这般多礼。”
  ??


 第一百七十一章教化之事

      屋中,油灯的黄sè光晕撒在了红案朱椅间,钱白正眯着眼靠在木椅上,来闽南多年,依旧还是习惯了这当初从家中带来的檀木椅。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却是邱遇和余平,二人进了屋,坐在下首,取着已经倒好正冒着烟气的茶水,轻泯起来。
  “他走了?”
  声音有些疲惫,钱白手敲着木椅的扶手,不经意般的出口问着,闻言,余平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恩,看来是喝醉了,在下人的搀扶下,醉语不断的回去了。”。 。
  “哦,是么,他都说了哪些话来?”
  邱遇冷目中露出一丝不屑,“能说什么,无疑是对朝廷感恩戴德,要造福一方之类云云,不过是痴人说着梦罢了。”
  睁开眼,钱白摇了摇头,“姑苏,切不可这番说,你狱中还有些的麻烦得赶紧解决了,元和,账簿上可还有问题?”
  笑眯着眼,余平点首应道,“大人放心,账面上我已经做得干干净净,自然是瞧不出任何端倪,至于仓储,想他也没有胆量去查看。等时机成熟,便来个替罪羔羊,我等皆相安无事……”
  “这便好,只是能解决薛华,身边想来有着高人,一切还需谨慎才是,这样吧,先将他送到兴化,那里的畲族蛮夷最近有些烦人,便由他去折腾吧,也省得看着心烦。”。 。
  钱白慢悠悠的道了一句,余平笑着附和,而那邱遇的脸sè依旧带着寒意,双眸中露着丝毫不以为意之sè。
  客栈,进入房间,本已是醉眼惺忪的杨延昭恢复了清醒,让听到动向的罗氏女回房歇息后,自己则是坐在了灯下,皱着眉头开始想着今夜的所见所闻。
  钱白竟然轻易的将账簿交给了他,这委实有些难以置信,习惯了遇事有所防范的杨延昭不禁暗想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下,朝廷设立的转运使权力算是很大,除掌握一路或数路财赋外﹐还兼领考察地方官吏﹑维持治安﹑清点刑狱以及举贤荐能等职责。
  倘若自己是福建路的安抚使,朝廷突然派来这么一个牵扯权力的人来,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杨延昭想到了初入闽南之地的那场刺杀,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这场角力需得费些头脑,而他眼下能做的,唯有以静制动,韬光养晦,待时而动。
  翌rì,天还未亮,却听到屋外有敲门之声,杨延昭故作醉酒未醒的模样,好一阵子才开了门,而门外站着的却是几个面生,官服整齐之人。
  “下官等见过大人。”
  语中有着浓厚的闽南之音,但好在杨延昭能听得明白,在领头老者弯身行礼之下,其余人也皆随着,这时,杨延昭才明白过来,这些是他转运使司的下属。
  “大人,知州大人已将账簿送来了,还请大人前往亲点。”
  见完礼,那老者指着身后几人抬着的数个大箱低声说着,而他口中的知州大人自然就是指的钱白了,身为安抚使,他还兼着福州知州与马步军都总管,执掌福建路的军政大权。
  杨延昭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道,“恩,知晓了,对了,转运司衙门在何处,都有哪些人?”
  闻言,后者面露为难之sè,犹豫了许久,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本地本无转运司衙门,如今朝廷派大人前来,所以知州大人在兴化设立了转运司,并命下官等跟随大人前往,以为大人分忧。”
  兴化?
  竟然把自己踢到了兴化,杨延昭穿衣的手不由得慢了几分,不过随即倒是欢喜了几分,默娘似乎是兴化人,如此来,岂不是更加的如鱼得水?
  离开福州,可以放开手脚来,先蛰伏数月,再作打算。
  理清了思绪,杨延昭不禁回首看了看屋中的六人,不是发须半百,已入垂暮之年,便是眼神呆滞,木楞之辈,当即明白,这也是钱白特意为他准备的。
  罢了,有总比没有强,心中叹了口气,继而问道,“尔等可是福州人氏?”
  “回大人,下官等皆是福州人氏。”
  “既然如此,本官与你们些盘缠,带着家眷一起前往兴化,可要在那里待上好一阵子的,且速速回家安置,明rì再出发。”
  说着,唤来了萧慕chūn,给这几人各自分发了些纹银,后者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出,皆是感激万分的离去了。
  好在客栈仍有空房,杨延昭让伙计又开了间房舍来装这些账簿,并随手取来几本,细细的翻了翻,账面上极为整洁,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
  将账册扔到一边,杨延昭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自嘲的笑道,“既然敢送到你手中,这账册怎又会有问题?”
  走出屋子,却已经到了正午,八妹与排风由萧慕chūn他们随着去集市闲逛了,林默娘因为怕被人给识破身份因而留在屋中并未出去,竟是很认真的与罗氏女学着医术来。
  没有打搅二人,杨延昭回了屋子,推开那靠街的窗户,看着身前人来人往,煞是热闹,虽偏居一隅,蛮夷之地,但也有着自身的繁华。
  rì后,这里也将是他大展拳脚之地。
  突然间,面sè上生出一丝的厌恶,街市上,不知何时出现一群鬼面黑袍人,所到之处,路人皆退散到一旁,低首满是恭谨之态。
  这些异教邪巫,倘若能减少民生之苦也就罢了,但却以民之苦来取己之利,着实的可恶!
  拳头打在窗台上,杨延昭自认自己不是救世济俗的圣人贤者,但是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xìng命因这些邪魔歪道而丧生,心中就不可抑制的生出一团怒火。
  “看来自己还是做不到独善其身的观赏客。”
  轻声叹了一句,杨延昭思绪了片刻,转过身,走进隔壁郭淮的房间,“师兄,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到山门?”
  闻言,正在看着书卷的郭淮抬起头,有些不解,“怎么了延昭师弟,可是出了何事?”
  “合德师兄,你说,若是在闽南之地推奉道教会怎样?”
  郭淮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叹气着道,“延昭师弟,你这想法山门前辈未尝没有想过,只是经过多年尝试之后,终究没有取得成效,不过佛宗倒是在此取得了一席之地。”
  “闽南有佛宗出现?”
  对于杨延昭的惊讶,郭淮点了点头,“没错,前朝世宗灭佛,使得佛宗不得不由中土转衍边外之地,而这闽南之地恰巧是首选之地。”
  “那时候为何道家山门为派人前来?”
  听到这话,郭淮有些吞吐,许久才幽幽的道,“儒佛道三大宗派自古便是有所相争,那时候,佛宗退却至苦寒之地,山门中的长老也因此无暇顾及闽南了。”
  自古中原乃是正统,对于发源于本土的儒道二家自然尤为看重,周世宗灭佛,道家必定是将争夺放在了中原之地。
  因而在闽南没有建树倒也是正常了。但要启民智,还有什么比信仰更为合适的?
  “合德师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切莫小视了这闽南之地,将我道家真义传承于此,小弟相信会有难以说道的好处。”
  “延昭师弟你可是当真?”
  杨延昭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在桌上比划着,“自然当真,合德师兄,你看闽南之地其实不止这片,再往外,这里有琉球、交趾还有高丽,这些地方都远比大宋贫困,这里的民众也更需要道家的光辉来指引方向。”
  这正是杨延昭来闽南时众多打算中的一件,血腥杀戮劳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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