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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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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道:“不中!得叫这个狗日的跟着我去!把我碰成这样,我得睡他十天半月好好养伤,得叫他给我端屎端尿,好好侍候我。”冯剑道:“还叫他去干啥呀?我说了还不中吗?你还不相信我吗?”谢斜愣冷笑道:“我咋敢不相信皮少爷?我是不相信这个狗日的!要走也得把他弄去,我不能放走原凶。别到时候花钱多了,又落个话把子!”冯剑不屑道:“落啥话把子?啥事有我呢!你看你满头满脸的血,咱还是去医院看伤要紧,花多少钱我叫师掌柜去付帐,还叫他去干啥?他没经过事,都吓成这样了,你就饶了他吧!我跟着你去还不中吗?”示意林之波快走。林之波倒是想走,无奈谢斜愣两只手象铁钳似的揪住他不放,他拚命挣扎了几回,衣裳也被撕破了,还是没能挣脱。两下里一嚷,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们。冯剑偷眼一看,见巡逻的士兵跑过来七、八个,知道要坏事。冯剑赶紧上前,抓住谢斜愣的手拚命一挣,把撕扯的两人分开了。冯剑冲林之波喝道:“你还不快走!”林之波挣脱谢斜愣的手,钻出人群撒腿就跑。金开忠伸手就抓,被他摔开。林之波冲出人群,见前后都有背枪的士兵,禁不住胆颤心惊,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知道这次是逃不脱的,只好顺着胡同,又退回到皮家院中。
    谢斜愣见林之波跑了,挣着就往皮家寻人,要与林之波拚个你死我活,冯剑拽拉不住。谢斜愣正闹得起劲,突然有人威严地喝问道:“这是咋啦?还有完没完?”谢斜愣抬头一看,原来是郭瘸子!郭瘸子是他的顶头上司,谢斜愣马上象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呆一旁擦脸上的血,不敢再胡闹了。郭瘸子听完金开忠讲完事情的经过后,训斥道:“这还算是多大的事?值得在大街上瞎闹腾?斜愣!皮少爷已出面说话了,你咋也得给他遮个脸吧!不懂事的东西,还在大街上瞎闹腾,不嫌丢人吗?回营抽你三十皮鞭。快给我滚!”谢斜愣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忍声吞气,也不敢找冯剑给他包扎伤口了。
    谢斜愣自认倒霉,捂着鲜血直流的大嘴,灰溜溜地和金开忠一起,悄悄地走了。郭瘸子笑对冯剑道:“皮少爷!马上就当新郎了,还不在家里歇着?外头这么乱,万一有个闪失咋办?还是回家歇着去吧!”冯剑喏喏称是,心怦怦直跳,觉得身上汗津津的。郭瘸子转身冲围观的人群喊道:“看啥呀?有啥好看的?该干啥干啥去!都给我滚。”人们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四散走开,冯剑也急忙跑回皮家。冯剑进了大门,把门闩上,垂头丧气地来到东跨院。
    林之波一脸沮丧,正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也不吭声。景志刚躺在床上,紧蹙眉头,也是一脸焦虑。冯剑进了门,没看到章老三,觉得奇怪,就问道:“噫!咋少了一个人呀?章老三呢?他跑到哪儿去了?”景志刚瞠目道:“你仨一起出去的,他没回来呀!”林之波也急了,扬起肿胀青淤的脸,叫道:“哎呀!会不会叫郭瘸子抓走了?”他这么一说,景志刚、冯剑都惊呆了。
第十一章 迫娶 (二)(手打版
           冯剑慌忙跑到大门口,从门缝里往外一看,见外面冷冷清清,哪儿有人?远处胡同的尽头,巡逻的士兵三三两两来回走动,似乎比刚才严了。冯剑打开大门,不顾一切地跑到大街上。大街上行人不多,极为空旷冷清,只有巡逻的士兵,哪儿有章老三的踪影?冯剑正愣神,背后突然有人问道:“皮少爷!你找谁呀?”冯剑大惊,回头一看,又是郭瘸子!正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冯剑脸色铁青,怒吼道:“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郭瘸子眼神闪烁,不解地望着他,问道:“皮少爷!你这是说谁呀!谁到哪儿去了?”冯剑顿时语塞,默默无语,无言以对。
    冯剑转身回到皮家,关上大门,在大门口愣了一阵,才垂头丧气地返回到东跨院。景志刚、林之波见他这般光景,就知道不好,也阴沉着脸。出师未捷,先折手足,三人都不说话,心情十分沉重,气氛极端压抑。过了一袋烟功夫,林之波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冯剑吓了一跳,嗔怪道:“你有病呀,咋一惊一乍的?你又想起来啥了?‘你一烧香,老佛爷就调腚’!就你那一脸倒霉相,能想不起啥好事来呀!”林之波两眼放光,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八成在咱跟那个叫斜愣眼的打架的时候,章老三自已偷偷跑了。”冯剑也恍然大悟,喃喃道:“是呀!我咋没想到这一层呢!”景志刚松了一口气,两眼顿时炯炯有神,大喜道:“要是真是这样,那可是我巴不得的事。他办事精细,把信送到,叫弟兄们不要轻举妄动,两股会又逃过一劫。”林之波神色暗淡,一脸沮丧:“他是跑了,咱仨可咋办呢?”三人想到目前的处境,唏嘘无言,心中黯然。过了一会,景志刚喟然长叹道:“只要弟兄们没事,我也没啥可担心的了!活到三十多岁,也知足了。”林之波悻悻道:“你是没啥担心的,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岁,可我才二十出头,还没娶上媳妇,就这么死了,亏不亏呀?”冯剑心里来气,埋怨道:“你这人咋这样呀,跟八辈子没娶过媳妇似的。这时候了,再说这些有啥用呀?除了惹人烦。你早干啥去了?没有那个胆,充啥的能呢?敢到法场上救人?”林之波抢白道:“我想去救人,我想当英雄,咋了?你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反正再过两天,你就能娶上媳妇了,跟我唱啥的高调?”冯剑大怒道:“你这人真不是个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为了你们三个,我身上长着腿呢,早就跑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真是‘狗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之波讥讽道:“哼哼!你还‘早就跑了!’‘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你能跑到哪儿去’?你倒是想跑,你得能跑得了呀?王国汉的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实话给你说吧!你才是王国汉相中的女婿呢!王国汉为主要逮的是你,俺三个只是陪衬。”冯剑气极而笑,道:“好、好,你说得好!我真是出力不讨好,弄了半天,倒落下一身不是!你能耐大,你去和王国汉拚命去呀,蹲在床底下算哪家子英雄?伸头不咬缩头咬的货,除了吹牛屄,你还能结点啥茧?你不是有本事吗?不用我管了,我还操这个横心干啥?这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吗?干脆,我不管了。”林之波冷笑道:“你不管吓唬南地里拾大粪的?你不管散熊,谁稀罕你管呀!”
    冯剑“腾”地站起身来,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吼道:“散熊就散熊,我还真不管了!”景志刚见他俩吵得脸红脖子粗,赶紧息事宁人:“都到这时候了,你俩还闹腾个啥劲?老章能逃出去,也是咱们的福分!林之波!我也不是说你,你这熊脾气可得改改,别动不动瞎埋怨人!我说句实话,这两天还真幸亏人家冯剑!不说别的,要不是他给咱弄吃的来,咱仨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要不是人家想办法弄来木桶,你林之波得屙一裤子!看看用啥法子把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才是正理!自家窝里反算啥本事呀?咱们三个商量商量,好孬也想出个法子来,‘三个臭皮匠,赛个诸葛亮’吗!”林之波翻翻白眼,小声嘟囔道:“有办法不早就想了?能有啥办法呀?”
    景志刚道:“我倒有一个主意!”林之波精神一振,急急道:“你说说看。”景志刚道:“王国汉不是叫冯剑娶他那个宝贝闺女吗?皮家娶媳妇,就得把他闺女娶到皮家来!皮家上有长辈,新房不会在上房的,肯定会把这屋布置成新房。到哪时候,咱就把王国汉的那个丑闺女给绑架了,要王国汉放咱们走。有道是‘虎毒不食子’!王国汉再毒,也舍不得亲闺女呀!”林之波拍手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忘了你原来是干这个的了。”
    景志刚脸色一寒,不悦道:“我是干这个的不假,说白了就是土匪。我的办法不中,你想个更好的办法!”冯剑肚子里暗思:“好孬也是两股会的老大,想了大半天,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反正我成了没娘疼的苦孩子!啥事都舍着我上。”心里不悦。林之波冷笑道:“你们真以为王国汉把亲闺女嫁过来呀,他不过是设个圈套罢了。”景志刚叫道:“我这不是假设吗?这条路要是走不通,倒还有一个办法。”林之波问道:“还有啥好办法?”景志刚冷冷一笑:“拚命吧!拚一个够本,拚俩赚一个。”林之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面露惧色。景志刚斜了他一眼,对冯剑道:“这就看你的了,到那天要装出一幅高兴的样子来,当好你的新郎官,把王国汉的闺女娶到家来。”冯剑支吾道:“到时候再说吧!就怕我高兴不起来。”心里嘀咕:“叫我娶汉奸的闺女,要是传扬出去,这还得了?孙倩靓会咋想呀?这两人光想着自已,一点也不替我着想,为了这两个人,也忒不值了。不中,我不能上他们的当。我救了他们,又拚命掩盖了一天,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姓景的去年差点把我杀了,幸亏邱翠菊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成仙了!天赶地催,今天我却得舍命救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姓林的更不是东西,不但不念我的好,还反咬一口,看来也是个白眼狼。我拚命救了他们,图个啥呀!不中,我得想法逃跑,不能再给他们俩当挡箭牌了。”主意一定,搪塞道:“不是还有两天吗?到时候再说吧!”景志刚见他不悦,愧疚道:“去年真对不起你,那都是一场误会。后来查清楚了,杀贺志岩的另有别人!后来,俺们找了你半个月呢。”冯剑没有吱声。景志刚察颜观色,试探道:“你要是不愿娶王国汉的闺女,咱们仨可全完了。”冯剑苦笑道:“到时候再说吧。趁他们还没回来,我先去锅屋里拿些吃的东西来,省得回头麻烦。”说罢,把两人丢在一旁,出门直奔厨屋而去。到了厨屋里,把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放在床底下。两人见他跑进跑出,忙忙碌碌,累出一头大汗,都心存感激。特别是林之波,愧疚先前言语是刻薄了些,却没想到他肚子里另有一本帐。景志刚见他如此,心里也是没底,心情沉重,惴惴不安。
    到了傍晚,皮家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大家心照不宣,各忙各的,对冯剑依然礼敬有加。师掌柜指挥家人操办喜事,虽忙得不可开交,却有条不紊。景志刚果然没猜错,新房就布置在冯剑住的那屋。好在新房有春花、秋月负责布置,师掌柜、梅河等人又刻意不到东跨院来,连冯剑等人的吃喝也是照常供给不误。春花也主动把木桶拎出去刷洗干净,然后倒扣在门旁备用。冯剑想寻找机会逃走,师掌柜好象窥透了他的心事,防范严密。白天自不必说,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而且郭瘸子还常常来巡视一番,又有春花、秋月紧紧盯着,根本没有机会。就是来到大门口一站,秋月、春花也象两个铃铛一样,紧紧跟着。晚上巡夜的有两三帮,不时到东跨院来。就连春花、秋月仿佛也察觉到什么,准确地说师掌柜向她们交待了什么,也变得神神秘秘,更没再次发生秋月那天夜里把冯剑拉到草料房里的事,这令冯剑怅然若失,懊悔莫及。两天时间,就这样在冯剑的忐忑、焦虑不安中过去了,虽则一切平静,却处处隐藏着杀机,更显得扑朔迷离,诡谲多诈。明天就要办喜事了,冯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冯剑暗想:看来只好依景志刚的计策行事了,老天有眼,保估他们明日顺顺当当地绑架了王国汉的丑闺女,再作打算。
    翌日,是农历七月初七,这天倒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竟然是个良辰吉日。太阳刚刚露出地面,皮家就热闹起来了。大门外搭起了凉棚,请来两班唢呐。两班吹喇叭的挺着肚子较上了劲,吹的是百鸟朝凤、春日载阳。皮家本来就是萧县城里露脸的大户人家,娶的又是县长的闺女,自然引起极大的轰动,万人空巷。从早上起,皮家就被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天到巳时,满脸愁容的冯剑被梅河、盛世成等人强行穿戴上礼帽长袍,扶上高头大马,由娶亲的队伍簇拥着,浩浩荡荡,吹吹打打,前往王国汉的县长府上,迎娶县长的娇闺女王爱爱小姐!
    冯剑坐在马上,成了众目睽睽、万人注目,这时别说逃走,就是眨巴几下眼睛,也有人数得清楚。冯剑远离父母,甘愿滞留在邵家,为的是能为死去的姐姐讨个公道。却没想到一年来历经磨难,几回死里逃生,如今却落脚到这里,替人顶杠当起新郎官来,娶得却是一个有丑又蠢,还是个汉汗的闺女!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有苦无处诉说。冯剑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王家,早看到王国汉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迎接他的到来。冯剑暗吃一惊,生怕被他认出来。王国汉却象是第一回见到他一样,谈笑自若。冯剑暗暗庆幸,到底心怀鬼胎,不敢稍加懈怠,强装出笑脸来,应酬了几句,然后躲在一旁。却没想到他是今天的主角,是众星捧月,怎能躲藏得了?大家围着他,有拍不完的马屁,无不谄媚,说他貌似潘安,英俊潇洒,且少年有为,英姿勃发。冯剑如坐针毡,支支吾吾,穷于应付,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更叫他暗吃一惊的是:关建节的老婆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两眼目不转睛地直瞅他,瞅得他心里直发毛。那女人两眼特毒,早已认出冯剑!她扭着屁股挤到王国汉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王国汉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什么,那女人望望冯剑,不再言语了。
    冯剑不知,关建节的老婆早已勾搭上王国汉!成了他的姘头。关建节因妻而贵,披上紫袍,此时已升上了“护路队”的副队长!青云直上,大有取代郭瘸子之势。
    刚过晌午,新人便上了花轿。唢呐吹吹打打,在一片鞭炮声中,花轿抬到了皮家。花轿停在皮家门口,新人在两位粗壮的伴娘搀扶下从花轿里挣扎着走了出来。那新娘头顶红盖头,身披一件红大氅,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因此时正值初秋,天气炎热,新娘子的这身奇异打扮,顿时引来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又因人们早就听说王国汉的闺女奇丑无比,本来是争相观看的,没想到人家早有准备,不由得惆怅不已,兴致索然,大失所望。冯剑此时身不由已,在司仪的赞礼声中,跟王国汉的闺女勉强拜了天地。冯剑虽然终于回到了皮家,松了口气,因事情出奇地顺利,心里反而有股说不出的恐慌。周瑞、彭吉祥等人恼羞成怒,果然不与冯剑来往,所以也没闹洞房的,倒是省下不少麻烦。冯剑心里揣摩不透,弄不清王国汉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啥药,竟敢把亲闺女送进皮家。难道是景志刚猜测错了?王国汉不知道皮家窝藏着他要抓的人吗?他要是知道,还把闺女送入虎口,又有啥阴谋诡计呢?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外面的暄嚣声也渐渐停了,人们忙碌了一天,此时一哄而散,连春花、秋月两个丫鬟也不知去向,洞房内只剩下冯剑和新娘两人!冯剑关上房门,回头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的新娘,只见她身材高挑苗条,头戴红盖头,身披一件红大氅,捂得严严实实,此时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冯剑心里一动,暗道:“都说她丑,还知不道丑成啥样呢!”来到床前,低头示意床下两人出来。景志刚、林之波在床下憋了整整一天,差点憋死,早已不耐烦了。林之波从床下钻出一看,见床上坐着个女人,就知她是新娘。林之波冲冯剑一乐,猛得扑了上去,就要下手拿人!
    冯剑从床下往外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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