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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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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罢,兰辅国快步朝外头走去,“你便好生修养,此事已然交付锦衣卫,为父会盯着,免得楼止那妖孽又出什么幺蛾子。”
  “娘娘?”巧云目送兰辅国离去,这才折返回来,“此事怕是不妙。当年春燕衔泥宫的事情,十一公主她……”
  韵贵妃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抬手示意巧云噤声,“传讯出去告诉子音,若十一落在楼止的手中,势必要早一步斩草除根。”
  巧云颔首。
  皇帝赐婚之事,瞬时传遍朝野内外。
  便是民间百姓,茶余饭后也都是畅谈这一桩美事。
  皇帝嫁女儿,当朝大将军娶媳妇,该是怎样的恣意,怎样的令人欣羡。便是不用想,也能预猜十里红妆的壮观之景。
  彼时,该是何等的热闹奢华。
  然除了韵贵妃母子,兰景辉也是不同意。
  一声怒吼,终于淹没在铜墙铁壁的加固声中。
  “放我出去!爹,我是不会答应成亲的!爹你放我出去!我既能悔第一次,也能悔第二次。这一次,若我能逃开,绝不会让你再找到,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回来。”兰景辉砸了房内的所有桌椅板凳。
  愤怒之情,由此可见。
  兰辅国就在外头,这房间,自从兰景辉那次悔婚逃离后便专门为他特制。
  铜墙铁壁,如今用铁皮铁杆加固,兰景辉更是别想出来。
  就像一座牢笼,不得自由。
  “这一次,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皇命如山,岂容你一次又一次的抗旨不遵!”兰辅国站在外头,冷声呵斥。
  手一挥,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爹,我求你,我不想成亲,我不会成亲!”兰景辉无力的垂着铁壁。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丫头吗?便是身在边疆,也不肯沾染一丝半点女色,莫不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景辉,爹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这一次爹跟你保证,不会动她一根毫发。”兰辅国口吻僵硬,虽然放低了姿态,但因为习惯了令行禁止的军旅生涯,话语仍显凌厉。
  兰景辉跪在门内,“爹,别逼我!”
  “逼你?好,既然你说我逼你,那我就告诉你,若你敢损伤自己,就让她给你陪葬。你们生要结为夫妻,死也要同穴而居。不过,她会死得很惨!锦衣卫的三百六十六道大刑,我会让她一一尝遍。若你不信,大可一试。”兰辅国转身便走。
  “爹!爹你别伤她!爹……”
  任凭兰景辉嘶喊,外头除了守卫,再无他人。
  大局已定,谁能力挽狂澜?
  便是云殇,此刻也是有心无力。
  圣旨已下,谁能悖逆皇帝的意思,谁敢顶着谋逆之罪,堂而皇之的解决这桩婚事?
  “王爷?”荒原站在一侧,禁不住低唤了一声。
  一盘棋,从日出下到日落,依旧没有结束。
  棋盘上,黑白交锋。
  左右互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云殇一言不发的盯着棋盘里的黑白棋子,不吃不喝,只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却仿佛心不在焉,一副棋下了如此之久,还是没答案。
  “本王,到底是晚了一步。”云殇一子落定,和局。
  “王爷未必输,现下还来得及,锦衣卫那头到底也没有赢。”荒原上前一步。
  云殇清浅的吐出一口气,砚台从外头进来,双手递呈一张喜帖,“王爷,兰大将军府的帖子到了。”
  荒原蹙眉,“怎么这么快?圣旨刚下!”
  “楼止就要走了,自然是赶在他开拔之前成亲。不过……”云殇温和的取过喜帖,“倒也别致,看样子本王的外祖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
  “老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与指挥使联手?”荒原心惊。
  云殇打开喜帖,上头清晰的写着夕凉公主四个字,不觉想起当年那个满眼恨意,倔强而灵气逼人的女孩,“论辈分该本王遵一声皇姐,如今要成为舅母了。”

☆、第386章 忘了很多事

  “王爷?”砚台顿了顿,“贵妃娘娘依旧称病,那咱们十三王府……”
  云殇起身。忽然拂袖。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哗然落地,四下蹦跳,终归散落一地。
  “王爷!”惊得砚台与荒原双双跪地,不敢吭声。
  深吸一口气,俊逸的脸上还是清浅温润的笑意,云殇低眉望着二人,“是时候把命收回来了。从何处来,自往那处去寻。去柳庄吧!”
  “王爷的意思是,十一公主在柳庄?”荒原一怔,“当初公主从柳庄离开,竟还能再回伤心地?”
  “许是有锦衣卫的人,但……既然母妃下令。那她就不能活到成亲那日。”云殇拂袖出门,这个决定,他已经考虑了整整一日。
  如今,时间不多,他不想再左手跟右手挣扎。
  皇家子嗣越来越少,十一公主云夕凉是最小的公主,就好比他云殇,是最小的皇子。上头的皇子公主,嫁人的嫁人,夭折的夭折……
  剩下的,更是少之又少。
  “王爷不忍。”砚台扭头望着荒原。
  荒原颔首,“不然不会一盘棋下了整整一日。”
  “到底是皇家子嗣。”砚台轻叹,“就好比当日的皇长孙。”团助役亡。
  “王爷……什么都知道。”荒原垂落眉睫,“等到大业可成。我会跟王爷请罪。”
  砚台冷笑两声。“死了一个韩池,没想到你是第二个韩池。”
  “皇长孙不能留。”荒原转身出门。
  “可你也伤了王爷的心。”砚台冷了眸。
  荒原望了望如血残阳,“成大业者,岂能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皇长孙根本没能力坐上九五之位,不如早早转世,还能赶个好胎。”
  “你!”砚台刚要开口,鸠摩剑已经落在了砚台的脖颈上,“为了王爷的大业,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我的命,还有……你的命!”
  砚台倒吸一口冷气,脖颈上有微凉的液体浅浅淌下,只能闭嘴。
  荒原冷哼一声。纵身消失在院子里。
  柳庄内外。皆是锦衣卫暗卫。
  然则应无求不在,故而荒原才能趁虚而入。但锦衣卫暗卫十步一人,他那身武功再高,依旧必须小心翼翼,否则一旦被发现,那么多的暗卫,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落地无声,一个翻身稳稳落在梁上,借着高势环顾柳庄内的暗卫分布。
  这柳庄早年他便来过,故而地形还算记得清楚。
  唯一不变的是那飞扬的白绫,成亲的庄园应该红绸漫天,这里却是白绫翻飞,若灵堂一般透着森冷之气。
  房内,夕凉端坐案前,执笔挥墨,快速写着什么。
  绿字部暗卫,绿央陪在一侧,“公主这是作甚?”
  “没什么,趁着还能记得一些事,将所记得的全部写下来。我怕……会忘记。”夕凉抬了头,而后又低头快速写着。
  想了想,夕凉抬头,“对了,我的药呢?还没煎好?”
  绿央蹙眉,“公主,您刚喝完药。”
  “喝、喝了吗?”夕凉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溃散,“那算了。”
  终于,夕凉放下了手中的笔,“帮我收起来,我怕待会,又忘记放哪了。”
  绿央颔首,将案上的纸一张复一张的收起,折叠。
  “绿央,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夕凉忽然道。
  闻言,绿央垂眸,“属下职责所在,奉指挥使之命保护公主,不容有失。”
  夕凉笑了笑,笑得微凉,眼底有微恙的光浅浅流淌,“若不是你,我不知道这些年该怎么过。或许,早该死在他们的手里。”
  “公主别这么说。”绿央俯首,继而是沉默。
  走到窗口,夕凉推开窗,“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母妃的样子,不记得皇兄的样子,也忘了十二皇弟的模样。所幸还能记得九哥,也所幸他还能回来。当年皇兄用命换我,可惜……若是可以,我宁愿当初死的是我。绿央,我……”
  她迟疑了一下。
  绿央蹙眉,“公主想说什么?”
  “我好想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嫁给景哥哥,似乎还有什么事一直压在心头。我、我真的不记得了,那会是什么?”夕凉开始慌乱,脸上极度的不安,“你记不记得,我似乎、似乎还有个孩子?”
  “公主?”绿央愣在那里。
  夕凉尴尬一笑,“或许、或许是我多想。但是我真的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确有其事。对了,我的那些纸都还在吧?我每日都写的,你还记得吗?”
  绿央清浅的吐出一口气,“公主放心,属下一直都保存着,不敢遗漏。”
  “哦,那就好。”夕凉有些语无伦次,“我刚才了说什么?为何又记不得了?”
  “公主别慌,如今你就要得偿所愿,该开开心心的做新嫁娘。兰大公子会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你会成为真正的兰夫人。”绿央哽咽了一下,“这才是公主一心所盼之事。”
  夕凉扭头望着外头的白绫,“白绫依旧在,所以母妃和皇兄的仇还未报,是不是?我愿白绫换红绸,却换不得那人一夕回头。他走了……整整五年……我等了好久,久得快要忘记了所有。”
  “公主别想了……”绿央张了张嘴,却不知该继续说点什么。
  “九哥会替我做主的。”夕凉轻叹一声,“对了,我是有个孩子对不对?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不记得了……”
  她痛苦的蹙眉,脑子若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绿央深吸一口气,“公主别想了,是个男孩,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极好。”
  夕凉笑了笑,像个孩子般露出最干净的笑容,“是吗?是、是景哥哥的孩子?”
  “是!”绿央重重点头。
  “那为何孩子不在我身边?”夕凉眉头微蹙,转喜为忧,“不对,如果我带着孩子,他们更加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孩子。”
  绿央颔首,“所以公主将孩子送给了一对农妇。不过公主放心,指挥使大人已经将孩子带了回来。等到成亲那日,一定让你们阖家团聚。”
  夕凉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呆滞。
  蓦地,绿央陡然蹙眉,“外头有人!”
  身影迅速掠出房门,外头空空如也,不见丝毫可疑踪迹。
  暗卫纷纷现身,齐聚院中。
  绿央蹙眉,“看看周围是否有可疑人!”
  音落,暗卫瞬时作鸟兽散,看似毫无规律,实则井然有序。

☆、第387章 礼尚往来

  锦衣卫缇骑在官道上缓缓而行,马车布帘轻垂,四下戒备森严。谁都不知道内里是何。但就在不远处,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眸,却已经牢牢锁定了马车。
  突然,马车的车轱辘陷入土坑中,很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有埋伏!”一声喊,伴随着绣春刀齐刷刷出鞘的声音。
  紧接着是漫无边际的箭雨袭来。
  “护!”为首的锦衣卫一声喊。
  顷刻间锦衣卫全部飞身而起落于马车周围,绣春刀在手中飞速旋转,一道道寒光若光罩一般开始慢慢的凝结。终于,那飞速旋转的绣春刀刃,愣是将所有的箭都生生折断。
  强大的剑气,在马车周围越聚越烈。
  若有人中箭倒下,便会由身边的人缩小包围圈继续顶上。
  周而复始。竟没有半点破绽可寻。
  仿佛这个剑气阵,就是为了等待今日的局面。
  意识到箭雨无用,大批黑衣人径直冲来,若夜半鬼魅,悉数扑向马车。很显然,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马车里的东西,或者人……
  锦衣卫纷纷落地,绣春刀毫不留情。
  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纵使交战,锦衣卫也不肯离开马车半步,始终围绕着马车。然则黑衣人越聚越多,也不知是谁陡然喊了一声,“是影卫。”
  说时迟那时快。一刀两断。头颅滚地,鲜血霎时飞溅在车帘上。
  那是……鸠摩剑!
  荒原骤然冷眸,一声厉喝,“一个不留!”
  音落,纵身直逼马车而去。
  染血的鸠摩剑带着必杀的杀气,哗然破开车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抵车内。
  然……
  车帘碎裂的瞬间,荒原却愣在当场。
  车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孩子?心下一空,他忽然明白,这是一个圈套。一个专门为了对付十三王府的,必杀圈套。
  “撤!”荒原高声怒喝。
  然则还是晚了一步,四下的草丛里迅速窜起无数兰家军,将所有影卫团团围住。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战局。正式拉开帷幕。
  荒原一咬牙。直接滚落一侧的山坡,以极为狼狈的方式,连滚带爬的沿着地沟逃去。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谁都可以死在兰家军手里,唯独他不可以。一旦被人证实他的身份,十三王府与兰家,就算是彻底的决裂。
  所以,就算以最狼狈不堪的模样逃离,他也绝不会让自己乃至尸体落在现场。
  那对于十三王府而言,无疑是致命的要害。
  锦衣卫全部退出战场,留下兰家军毫不留情的斩杀黑衣人。
  不远处的山坡上,兰辅国策马而立,一身杀气腾然。
  “将军?”杜莫上前,“有人逃了。”
  兰辅国深吸一口气,“到底我是小看了他,并非小看了他的野心,而是小看了他的狠心。不,应该是狠而无心。”
  闻言,杜莫轻叹一声,“车内没有人。”
  “楼止的算盘打得如此好,岂会拿真的孩子冒险。”兰辅国一声长叹。
  “那……”杜莫迟疑,“这不是让锦衣卫,欺在咱们头上?”
  兰辅国定定的望着收拾战场的兰家军,锦衣卫倒是走得干净,连带着锦衣卫的尸体也被带走。宛若这战场本来就是十三王府影卫与兰家军的,借着兰家军的手,除去了十三王府的影卫。
  果然是用了最小的力量,除去了最大的劲敌。一本万利的好算盘!
  如今的十三王府,影卫折损过半……
  兰辅国苦笑,“不过是送楼止一个人情,景辉的性子太过倔强,要想着他为兰家开枝散叶可谓难比登天。既然如此,我只能挑一个最急功近利的办法。只要是兰家的种,不管是谁生的,都无所谓。”
  杜莫俯首,“少将军怕是不肯答应。”
  “不肯也得肯!”兰辅国拂袖而去,却带着一身萧瑟。
  他不是不知道,楼止这一场局的真实意图,但兰辅国也没有办法。
  年过七旬,早已是半截入土之人,如今唯独念着兰家的一点血脉,免教自己空留余恨至地府。
  楼止虽然狂妄,也会背地里做手脚,甚至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屠戮韩城也不曾眨过眼。但他绝对不会拿夕凉开玩笑,更不会拿夕凉的孩子做饵。
  其中内情,别人不知道,兰辅国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十三王府的影卫,元气大伤,一时间无人可用。若非如此,依照云殇的行事作风,荒原绝对活不到天亮。
  云殇不是傻子,此刻杀了荒原,无疑是自断一臂,以后更加举步维艰。
  他更明白,这场劫杀,是自己太过大意。反而被楼止设计,利用将军府除去十三王府的影卫。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
  兰辅国也是有心成全,否则不会痛下杀手。
  看样子那个孩子,兰家势在必得。
  纵使如此又怎样,云殇已经不打算收手。
  箭在弦上,如何能不发?
  那一日红绸漫天,兰大将军府丝竹声声,鼓乐齐鸣,真当是热闹非凡。
  皇帝亲许十里红妆作为夕凉的嫁妆,并恩准夕凉从柳庄出发,嫁入兰大将军府,免去宫中朝见的繁琐礼仪,以示优待。
  至于其他事宜,皆由楼止一手操办。
  柳庄,还是当年那个柳庄。
  喜庆的只是人。
  庄子里飘着的,依旧是三尺白绫。团助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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