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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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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月身子轻颤,却绷紧了身子,重重合上眸,“我……我求你!”
  “看在你为他坚守那么多年的身子,转头还是要来求我,我便考虑。”他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
  考虑给他们一个痛快。
  有泪划过眼角,无声无息的坠落。
  守身如玉,终归还是功亏一篑。
  当洁白的床褥上,漾开美丽的落红,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的坚守,在此刻化为乌有。
  是谁说,轮回皆有报。
  真的有报。
  一夜春光旖旎,始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浑身上下若磨盘碾压过去。完颜穆自然不会放过她,觊觎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主动爬上了他的床,该是怎样的得意。
  从前的始月,荤腥不进,生死不念。
  他威逼利诱皆失效。
  可是千寻和楼止来了,他正好……得偿所愿。
  当外头的光落进窗户,始月才睁开眸,完颜穆早已不在身边。身体上的疼痛与耻辱,远敌不过心头的半分。
  她将自己蜷缩起来,窝在床角。
  双手环膝,浑身颤抖的咬着被角,泪如雨下却始终不肯发出一声。
  始月回月琉宫的时候,日头已高。
  两股间刺辣辣的疼痛,让她走得极慢。及至回到了月琉宫,才发现千寻已经离开了笼子,虽然依旧手铐脚镣,但好歹还能走动几步。
  心下悲喜交集,却又不愿流露于色。
  始月推开了身边的宫婢,不愿教千寻看出端倪,“千寻,你……你怎样?”
  千寻一笑,脚镣上拖着一个铁球,每走一步都异常吃力。僵硬的金属铐子,将她的脚踝都磨出了血。
  打量着手中的铁锁,千寻的面色依旧素白无光,“好多了,亏得你昨夜的那碗粥。”
  “他还是不肯放了你?”始月哽咽着红了眼眶,握着千寻手上的铁锁,恨不能咬着牙就扯断,“你放心,我一定会求他。”
  千寻咬着牙,体内的腐尸丹剧毒又开始发作。
  门外的伊曼缓步走进门来,手中托着一枚药丸,“服药的时辰到了。”
  “解药呢!”始月一把抓住那枚药丸,“把解药拿来!”
  “月姬娘娘难道不清楚,腐尸丹有没有解药?”伊曼冷笑两声,“当年这个东西,娘娘可是亲眼瞧着怎么做出来的。”
  始月眸色一沉,死死盯着手中的药丸,“这么多年了,也该有解药。”
  “那就要问国主了。”伊曼直接夺回药丸,塞进了千寻的嘴里,一拳砸在千寻的脊背上,强制让千寻吞咽下去。
  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千寻缩紧身子,无力滑跌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面色越发难看。
  “千寻?”始月心痛如绞,扑通跪地,死死抱住疼得痉挛的千寻,“腐尸丹有解药,有解药,你放心……”
  音未完,早已泣不成声。
  她从未想过,当年他们无意间研制出来的剧毒,却在多年后,用在了拓跋翎的女儿身上。可是解药……

☆、第422章 招降书,我写

  外头,传来莫大的动静。
  始月一怔,脸上还挂着残泪,便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门口的宫女快速行礼,高呼了一声“参见戚姬娘娘”。
  戚姬?
  千寻无力的抬着头,望着始月骤然惊变的脸色,心中早已有了几分明白。早前在御花园的时候,她便瞧得真切,这始月和戚姬压根不对付。
  所以这两人,大抵是……
  宿敌!
  “还没进门,便听得里头哭得何其凄惨。怎么,是我错过了什么好戏吗?”说着,戚姬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眸色冷蔑轻笑的瞥了始月怀中的千寻一眼。
  千寻奄奄一息,因为一阵疼痛已经过去,此刻全无气力。
  剑眉微蹙。却还是扯了唇,笑得微凉。
  “你笑什么?”戚姬自倾一杯茶,“都已经是个半死人了,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教人刮目相看。”
  “别说笑,就算是挖下你一对眼珠子,也是绰绰有余。”千寻无力的喘息着,眸光虽然黯淡,却还是蕴着残存的锋利。
  她是谁?
  锦衣卫都指挥使夫人,身居百户长之位。
  什么大刑没见过,连断头台也上过,还怕什么戚姬!
  戚姬陡然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眸色陡沉,“事到如今还敢嘴硬。你也不瞧瞧自个儿如今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戚姬你给我出去!”始月冷然,勉力搀了千寻起身。女围肝血。
  千寻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的冷汗这才缓缓而下。
  “我奉皇命而来,为何要出去?”语罢,戚姬放下手中的杯盏,从偌大的广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巾绢。金丝绣龙纹,何其耀目。
  “皇命?”始月心头一颤,只能搀了千寻往一旁的软榻走去。
  每走一步,千寻脚踝中的铁索与铁球就会发出清晰的脆响,被磨破的脚踝便会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来,一点一滴的往下淌,染红了鞋袜。
  脚下,有着模糊的血印记。
  戚姬饶有兴致的望着千寻如此落魄的模样。“当年我还觉得可惜,未能看到拓跋翎落魄如斯的模样,没能听到她临死前的哀嚎。不过现在,我倒觉得,从你身上见着这一幕,更有趣。想来她在天有灵,也该魂魄不安才是。”
  “你说够没有!”始月小心翼翼的扶了千寻坐下。
  俯身,始月心疼的望着千寻脚踝上的血迹斑驳。眼眶红了一下,“很疼?”
  千寻摇头,“于性命而言,已经是皮毛之伤。无妨。”
  “真是感人至深。”戚姬讥诮,“想不到我还能看到这么感人的画面,不知道拓跋翎瞧着,会有什么感受?始月,装得太过了。凡事太过,就是矫情。”
  “戚姬你说够了没有?”始月骤然起身,眉目嗔怒,“放下你的皇命,给我滚出去!现在就给我滚!”
  “始月,我容你三分并非真的怕你,只不过……”
  “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始月眸光一颤,忽然操了一侧的瓷瓶在手,“走不走?你到底滚不滚?这里不欢迎你!”
  戚姬冷哼两声,高举圣旨,却是漫不经心的冷道,“国主有旨,着令月姬负监察之职。千寻书信一封,由我带回。”
  说着,戚姬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
  上头皆是南理国的文字,但所幸千寻也认得。
  小时候千成便一直教授她有关南理国的文字,以前她不懂,而后也从未用到过,却不曾想,竟是如今派上用场了。
  “我来念,你来写。”戚姬道,“只要你写好了信,国主会考虑……”她瞥了千寻脚踝上的铁球一眼,“让你好受些。”
  “你们要做什么?”始月面色微震,“你们……”
  “姨娘还不懂吗?”千寻晒笑,惨白如纸的脸上浮起一丝诙谐的打趣,“要操控一盘大局,没有希望中的诱饵,如何能行?”
  始月深吸一口气,定定的望着千寻,而后冷飕飕的盯着戚姬,“你们要对付楼止?”
  戚姬也不多说,手一挥,身后的宫婢便将笔墨纸砚在桌案上摆好,“写吧!”
  “卑鄙!”始月怒斥。
  千寻勉力起身,“好!”
  那一刻,别说始月,便是戚姬也是心头一怔,“你答应了?”
  何以答应得如此痛快!
  哪知千寻真的亦步亦趋的走向桌案,身后的铁球拖得叮当作响。始月仲怔,一度怀疑千寻是不是因为腐尸丹的作用,而神志不清。
  待回过神,千寻已经端坐案前。
  孱弱的身子,消瘦而单薄。
  浑身上下血迹斑驳,哪里还有初见时的飒爽英姿。然则唯一不变的是,骨子里透出的傲气,那是一种纵使遭逢大难,也不可折服的铮铮骨气。
  “你替我磨墨,我便写。”千寻用镇纸压着白纸,指尖轻轻拂过幼滑的纸张,看上去没有半点可以挣扎的气力。
  虚弱得,几乎能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手铐脚镣,纵使发威,戚姬也不信她能翻了天去。如今拿到信才是最重要的,完颜穆那里,势必要回去复命。
  想了想,戚姬觉得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
  缓步上前,撩起了云袖,戚姬冷笑两声,“你这脾气与你娘一样的教人厌恶。”
  “你来看我也算缘分,若不恶心你一下,怎么对得起你?”千寻邪魅谩笑,那种神情,竟与楼止格外相似。
  眼角眉梢微扬,眸中泛着诡谲的光,似幽冷又似虚渺,若隔着一层薄雾,教人根本看不真切其中真是的情绪。
  戚姬冷哼,抬手便开始磨墨。
  不多时,墨香四溢,始月屏住了呼吸,“千寻你真的要写?”
  千寻笑着,笑得教人心颤,“当然要写。”
  因为遭受长久疼痛的折磨,提笔时,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千寻却不紧不慢,用左手死死按住了右手手腕,才算将笔尖稳稳按在了白纸上。
  落笔飞凤,行书潇洒。终化作破口大骂,“南理逆贼完颜穆,卑劣无耻世人唾。一朝转世为猪狗,烹羊宰牛且为乐。若得提笔书一笔,神龟虽寿也该折……”
  戚姬疯了似得上前抢夺白纸,不叫她继续写下去。
  哪知千寻忽然抓起了砚台直接将墨汁泼向了戚姬,砚台狠狠砸在戚姬的额头。
  头破血流的瞬间,戚姬顶着一脸红黑交加的液体,整个人瘫坐在地,险些厥在当场。

☆、第423章 书信传音

  千寻随即被人按在椅子上,始月怒而冲上去,狠狠推开那些侍卫,“别碰她!别用你们的脏手碰她!”
  获得自由的瞬间。千寻的笔无力的掷出去,吧嗒落地。
  却是笑得凛冽,有雾气在眼中氤氲荡漾。
  “让我写招降书,简直是痴心妄想!”千寻啐一口血,方才的冲突已经用尽了她的气力,以至于她体内血气翻滚。
  喉间泛着浓郁的咸腥味,渐渐蔓延了整个口腔。
  戚姬坐在地上良久,才算回过神。愕然发出惊悚的尖叫,“你敢打我!你敢动手!来人,掌掴!”
  “我看谁敢动她!”始月拦在跟前,“今日,谁敢动她,我就让谁偿命!”语罢,始月一把抓起了案上的镇纸。
  大理石镇纸死死握在始月手中。倒也不是侍卫怕了镇纸,而是始月的身份……
  完颜穆曾经下旨,任何人不得沾得始月半分。否则当斩不赦。
  侍卫们面面相觑,愣是不敢有人上前。
  戚姬的脸上,身上,满是浓墨泼洒。额头上被僵硬的砚台一角砸出血。此刻宫婢们正用巾绢死死的按住她的伤口,急忙出去请御医。
  勉力起身,戚姬没想到竟然被千寻暗算,更是恨不能直接撕碎了千寻,“千寻!我会杀了你!”
  “那也要看完颜穆答不答应!”千寻冷笑着,抚去唇角的血迹,虽然无力。却仍旧不改傲骨傲风傲气。
  完颜穆既然想让她写招降书,那就证明不想让她死。甚至于还要利用她来要挟楼止,达成不可告人的夙愿。
  所以,千寻便是料准如此,才敢忽然发难,打伤戚姬。
  戚姬面色惨白,却也知道千寻所言不虚。这丫头低了她们一辈,虽说年轻,却精明得教人心颤。果然与当年的拓跋翎是不同的!
  额头的血还在淌着,戚姬疼得头晕目眩,却还是撑着坐在了一侧,“今日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我若不写,你能奈我何?”千寻嗤笑,“牛不喝水强按头,怕是不行的。”或者,她顿了顿,音色轻若鸿羽,却邪肆得教人肝颤,“我可以剁了自己的手,你直接拿给指挥使,也许效果更好!”
  戚姬骤然转身,死死盯着千寻笑颜如花的表情。
  一个女子,已然被剧毒折磨得如斯模样,还能谈笑风生,宛若这一切都不过旁人之事,与她无关。她那一句剁手,委实惊了戚姬。
  却不知在锦衣卫的刑狱内,剁手不过是寻常所见,千寻早已司空见惯。
  剁手?
  “你不必激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戚姬恨得咬牙切齿,奈何跟前挡着怒气冲冲的始月,她也无可奈何。
  只能一手以巾绢捂着流血的额,一边嗤冷寒笑,“剁了你的手,楼止就不会乖乖听话,只能激发他的戾气,越发的不可收拾。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千寻笑得恣意,冷汗早已打湿了脊背,“你……也还不笨。”
  “你!”戚姬切齿。
  外头却传来伊曼的声音,“不知指挥使夫人见着此物,又该作何感想?”
  音落,却是伊曼阴冷的笑脸,以及……
  千寻的瞳仁剧烈收缩,死死盯着伊曼手中的木雕刻,上头还染着少许墨色,像极了开在诡夜的曼陀罗。
  始月一怔,“这是什么?”
  伊曼缓步上前,朝着始月心里,而后将木雕刻双手递呈,“想来指挥使夫人见着了,自然明白!”
  始月不解,接过木雕刻仔仔细细的查看一遍,见并无异样,这才敢递给千寻,“千寻你看看。”
  上头雕刻的确属千寻无疑,但……始月也搞不懂,何以千寻脸上的表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千寻哽咽了一下,指尖轻轻抚过木雕刻的脸。
  清晰的,是她的容颜。
  嫣然轻笑,一如往昔。
  雕功极好,连衣衫纹路都雕刻得清晰无比,栩栩如生的衣袂蹁跹。在罗裙一角,晕开少许异样的墨色,隐隐散着血腥之气。女序反才。
  她知道,唯有他的血,才能染出这样的气息。
  “指挥使一直在等您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夫人您,是否此心同君心?”伊曼眸光狡黠,笑得微冷。
  千寻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合上眸子。
  手中,死死握住木雕。
  四下宛若陡然安静下来。
  冷风从窗口灌入,凉彻骨髓。
  “我,写。”千寻总算松了口,拿起了戚姬给予的那张纸,将上头的文字细细的念着。良久,才算落笔。
  白纸黑字,笔墨书香。原本绢绣的字体,因为气竭而写的有些笔墨迟滞。身子还在颤抖,整颗心都开始为之震颤。
  松笔的瞬间,千寻无力的伏在案头,却始终不肯放开手中的木雕,所有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木雕之上。
  唇角,笑意清浅。
  很快,这封信便由阿朗克送到了楼止的手中。
  字,是熟悉至极的字。
  绢绣若她,纵使写得有些歪斜,却还是能看得出她极力遏制的笔锋。但书信的口吻,却与她的习惯相差甚远,一眼便可看出,绝非她自愿书写。
  应无求冷然立于一旁,一双冷眸死死盯着行宫大门。
  他看着阿朗克进来,而后目送阿朗克出去。
  那种恨不能食肉寝皮的切齿,已然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封书信,楼止看了不下数遍,每次都是伫立窗口,仔仔细细的看着,看一次,眼神便冷一次。及至最后,一身的肃杀之气教人不敢直视。
  “大人?”应无求总算回过神,面上亦没有过多情绪,不改的是微白与冷冽。
  楼止也不转身,只是将手中的信纸递出去。
  应无求快速接过,定睛去看,竟是极具喜剧色彩的招降书。虽然尽量避免官方文字的一板一眼,尽量模仿千寻的口吻,到底也没有原属于她的灵动。
  她素来不会如此檄文。
  渐渐的,应无求的身子缓缓扳直,眼眸越瞪越大。
  下一刻,应无求骇然伫立,抬头去看依旧负手而立,举目远眺的楼止。
  风过衣角,发出细微的摩挲之音,“大人……”
  “看懂了?”楼止低沉冷问。
  应无求重重颔首,“看懂了,月宫。”
  所有的字迹皆属清秀,唯独“月拢衣衫薄,不负轻歌暮。心许天朝使,身做蟾宫妇。”这月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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