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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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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闻言,缓缓地从易司城怀里撤出来,抽泣渐止,鼻音却愈发严重,“我妈拿着安芮给的支票,回了A市,说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她本想把Sara也带走,但孩子半途发了高烧,只好把孩子留了下来……”

易司城的手猛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究竟该不该信陆希的话……

芮芮怎么会知道蔡韵如的存在,如果她真的知道,想必一定会知道蔡韵如就是他的生母,那她又怎么会拿支票逼走蔡韵如?

她于心何忍?

芮芮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一定不是,这其中必定又误会……

易司城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要相信他的妻子。

“司城,如果你在怀疑我,你可以打给你母亲,亲自问问她……我想,她没有跟自己亲生儿子撒谎的必要。”

陆希说着已经调出了蔡韵如的号码,手机递他手里。

易司城愣了愣,心里顿时翻江倒海。

第四十八夜,信

( )他了解安芮的为人,纵然她的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可她的人品,他还是了解的。

别说蔡韵如跟安芮无冤无仇,就是有了些许的摩擦,安芮也断然不会如此绝情。

陆希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攀上来,目光灼灼,像是引诱一般,楚楚可怜地希望男人能够从了她的念想。

陆希正暗自祈祷,不料瞬间被扼住了喉咙,窒息的感情迅速袭过来,陆希憋红了脸,愤恨地盯着易司城。

“说,这一切又是你的把戏,对不对。”男人态度极其强硬,方才对她的照顾有加,全然不见踪影。

陆希妄图扒拉开男人扼着她脖子的手,却只是徒劳,最终只好气若游丝地哀求,“司城……真的不是我……我求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易司城又加紧了手上的力道,陆希顿时脸涨得更红,痛苦得直皱眉。

“司城……如果真的是我……我就……天打雷劈……”

“不要跟我耍花招。”说罢,男人蓦地收了手,力道轻带,陆希顺势倒在地上。

于心不忍。

易司城犹豫了几下,正欲抬脚走过去扶起陆希,却又生生顿住步子。

自己此般悠游寡断,已是反常至极,不要再让陆希有错觉了。

陆希身子瘫软在地,猛烈地咳嗽着,好一会儿才顺出口气,“司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可以问问你妈……”

看着陆希的泪眼婆娑,易司城僵住,该不该打?

若是打了这个电话,便说明他潜意识里还是在怀疑安芮;可若不打,亦不能解决他心中的疑惑。

他确信,自己是相信安芮的,可理智告诉他,应该打这通电话,起码问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生母,为何会不辞而别。

忖度片刻,易司城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听到儿子的声音,蔡韵如并无明显的诧异,倒是心平气和地劝易司城,“儿子,小芮她也是为了你的婚姻着想,妈是个不吉利的人,本就不该来上海打扰你们的生活,况且,若是哪天被你爸看到了,真怪罪下来,妈可保护不了你……小芮说的没错,我的确应该回到A市……”

男人握着电话的手,竟轻微颤抖起来,真的……是安芮做的么?

“妈,我……”易司城一时语塞,忘了该怎么去劝自己的母亲。

“好了司城,你放心,妈会好好照顾自己,再说,我这还有小芮给的支票,不会亏待自己的,你就安心地回去跟小芮一起,给妈再生个大胖孙子出来……”

闻言,易司城差点苦笑出来。呵,妈,恐怕你的大胖孙子不会姓易,而该姓陈。

越想心越堵,易司城便草草地安慰叮嘱了蔡韵如几句,便收了线。

之后易司城把陆希撵回了家休息,自己留下来照顾Sara。

坐在孩子的病床前,他想了很多,准确地说,他想了一整天。

自己从来没跟安芮说过生母的事,她若不是调查了自己,又怎么会找到蔡韵如,甚至还拿支票逼走她?

蔡韵如的存在,会对安芮有什么威胁?蔡韵如只不过是自己的生母罢了,安芮为何要容不下她,偌大的上海,就容不下一个饱经风霜的可怜女人?

安芮,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你和别的男人乱搞把肚子搞大,我忍了,我接受了那个野孩子,我可以依然对你百依百顺,可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地对待我的生母?

究竟是为什么?!

******

陆希回来的时候,正午刚过没多久。

见病床边的男人一脸憔悴,陆希上前,疼惜地抚了抚他的脸,“司城,你坐了一夜的飞机,回家休息,这里我一个人可以。”

回家?

男人的心跳不期然地滞住。

回哪个家?

是那个盈满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的气息的家,还是回那个充斥着虚伪与谎言的易国昌的家?

家,于他而言,此刻颓然形同虚设。

易司城缓缓地抬起头,陆希抚在男人脸上的手,轻微颤了颤。男人的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昔日英气逼人的脸上,此刻早已愁容密布。

陆希的眉也跟着皱紧,“司城,别想太多了,身体要紧。”

“你不怪我?”

“怪什么?”

“我那样对你。”

陆希轻叹,几不可闻,“如果可以挽救你们的婚姻,我宁愿被你怀疑、怨恨一辈子。司城,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易司城的心里,像是不经意地被融化了一隅,仅是一隅而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某个经历了寒冷而又肃杀的角落。

*

易司城进家门的时候,已是傍晚,安芮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见他一身疲惫地回来,安芮没多说什么,回身继续做饭。

脑子里尽是下午去徵信社时的情景,安芮承认,出此下策,实属小人之举。

转念再想,这手段虽是卑劣了点,不过她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她不信任易司城,而是她需要保障自己的婚姻。

尝了口汤,安芮皱眉,盐放多了。

又夹了口菜,安芮不禁垮下脸,今天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轻微的叹息,像是泄露了她的心事。安芮从徵信社出来后,就一直在自责和后悔。怀疑自己的丈夫,调查自己的丈夫,若是被谁知道了,岂不要背上一身的骂名。

越想心里越郁结,干脆布菜上桌,能撑一天算一天。

安芮喊易司城过来吃饭,却半天没动静。

摘了围裙走过去,见易司城衣服都没换就躺进沙发里,安芮心里揪了揪,蹲□子凑他跟前,“累了?先把饭吃了再睡。”

“你先吃,我不饿。”易司城眼都没睁,疲惫的声线已经告诉了安芮原因。

安芮蹲在那里烦了会儿难,最后只好起身,去卧室拿了床被盖他身上,自己又去厨房拿了几只碟子盖在已经上桌的菜上,然后轻脚回房间,虚掩了门。

倚躺在床上,安芮阖眼,不愿再去想该与不该,更不想去猜结果。

自己的婚姻似乎一直都在儿戏,从最一开始,到之后的每一天。

看多了为婚姻折磨的女人,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进了围墙数十载后,发觉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渐行渐远那一刻,已是风烛残年,人老珠黄。

女人不比男人,纵然再洒脱再不羁的女人,终究也还是要依靠男人的。

所以男人像是得到了特权一般,随便地娶,更可以随便地婚外情。于他们而言,各处风流只要不留种,便可承欢一世。

安芮起身进浴室,想要冲走所有的不快。包括自己的不信任带给她的自责,更包括对这段婚姻的质疑,疑惑可以说是执着。

洗手间的镜子换了,比之前的更雍荣华丽,看在安芮眼里,却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她宁愿留着那块被拳头杂碎的坏玻璃,起码让她知道,一切还都是真实的,她很可以笃定地说,易司城是全心全意爱她的。

可如今,他找回了生母不仅不跟她说,现在又冒出个叫Sara的女人。若非原则性的问题,陈迟不会知道了真相却遮遮掩掩不透分毫。

定定地看着那块近乎完美的镜子,更看着镜中的自己,美好的表象,究竟会遮盖多久?裂痕,不是用了强力胶,或是换来一件更美好的替代品就可以彻底消失的。

司城,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

安芮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突然见着床上躺了个人,脚步慢了一拍。

仅是慢了一拍,在易司城睁开眼看着她之后,安芮便恢复了正常,信步走回床前,挨着易司城的身子躺下来。

“Sara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安芮舒了口气,微点头,“饿不饿?”

男人点头。

“我去给菜热热。”

说着安芮就要起身,却被易司城按住,“我去。”

身侧床垫轻微弹起,安芮看着男人走出去的背影发呆,纵然再累,也要顾全她的感受,不惜拖着疲惫的身子只为弥补刚进家门时对她的不理不睬。

这样的男人,凡是都做到滴水不漏,的确是个完美男人。可若身份是自己的老公,就未免太假惺惺了。

安芮不自觉地抬起手腕,他送的链子纤细精致,套在自己的手上,竟也天造地设似的般配。

轻笑出声,安芮,你和易司城不也是天造地设的般配么,羡慕什么?

承认,你们都是同类,最擅长的是伪装,最痛恨的是欺骗,却又最善于接受谎言;笑着猜疑,面对不再透明的事物,你们通常选择口是心非。

当你们忍无可忍之时,才会选择最致命的一击。

安芮变换着手腕的角度,映着吊灯散出来的光,金灿灿的晃人眼。嘴角牵出一抹笑,那一刻到来之前,你一直都将是幸福的。

安芮,不管徵信社调查的结果怎样,现在的你,只管假装幸福下去,就好。

******

安芮刚到餐厅落座没多久,手机便响起来,陈迟打来的。看了易司城一眼,男人只顾低头吃饭,并无过多干预。

安芮想了想,没有离席,当着易司城的面接了电话。

“睡了?”白天那副痞气再次传进耳膜,安芮下意识地皱了眉。

“没。”

“那在干嘛?”

“吃饭。”

“这么晚才吃?你胃不好,必须按时吃饭知道吗?”电话另一头的人明显急了,音调也跟着高起来。

安芮无奈地笑,“知道了。什么事?”

陈迟顿了顿,依旧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Sara的事告诉安芮,嘴却比脑子快,“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安芮气得差点倒吸口凉气,这人是越来越没没正形了,正欲出言责怪,恍然记起餐桌一旁还有个气压越来越低的人,边忙掩饰着咳了咳,“给我发邮件就行,明天我去公司处理。拜。”

慌忙收线,安芮心跳得跟打了鼓,回想方才自己的行为……怎么那么像在背着老公偷情?

脸顿时烧红,安芮忙安慰自己,没做亏心事,怕个什么劲儿?于是拿了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饭。

余光却仍是忍不住地偷瞄易司城。

好在,并无异样。安芮舒了口气,刚才通话时瞥见的那副像要吃人的凛冽嘴脸,都是幻觉,幻觉。

心刚安定下来,却又被一阵催命般的电话铃惊了一惊。安芮回神,座机响,正欲起身,却见易司城已经走出去几步。

男人再回来时,已是一派匆忙,面色黑得吓人。安芮下意识地起身跟出去,却见易司城拿了车钥匙出门。

不好的预感莫名其妙地袭上大脑,安芮想都没想就跟了出去,直到车子发动轰出去老远,安芮才怯生生地问了句,“司城,出什么事了?”

第四十九夜,事

(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一身的低气压,安芮问了一句见他不回答,便不敢再问,只好一路揪着心,看着车子驶去的方向,猜测着究竟是去哪里。

直到车子一个甩尾停下来,安芮抬眼看清正前方的红十字,心跳才真正地加速起来,医院,最近怎么总是跟医院过不去。

跟在男人身后进电梯,在五停下来,莫名的熟悉感顿时扑面而来。安芮暗自安慰自己,巧合,一定是巧合,不会的……

右拐,一间一间病房走过去,停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易司城推门而入,安芮这才如梦方醒,手指蓦地揪紧。

丛淑的病房正有几个医生稀稀拉拉地走出来,安芮忙抓住走在最前面的医生,“大夫,我婆婆怎么了?”

“生命体征暂时消失,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目前病人的状况仍不稳定,需要进ICU继续观察。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

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安芮差点站不稳。怎么会……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安芮撑着虚软的腿挤进病房里,却见陆希掩面而泣,一下子,她愈发的懵住了。

不是不怪自己的,前段时间不是忙着竞标,就是跟易司城去法国,回来后就调查蔡韵如的事,根本没顾得上来医院照顾丛淑。

再看陆希的样子,这段日子她应该没少来照看丛淑,脸色暗了不少,也比以前更纤瘦了。

安芮站在病房门口,此刻竟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进退维谷。

再转念想,安芮心里嗤笑了一声,病床上躺的明明是自己的婆婆,她有什么好为难的?

下一秒,女人的直觉让安芮的神经再次蹦起来,陆希怎么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医院?

轻挪着步子走进去,安芮看了易司城一眼,男人此刻早已两眼失神,无助而又绝望。

“司城,别太难过了,丛阿姨……会好起来的。”陆希抬手,握了握易司城的手。

安芮在一旁看着,竟忘了生气,更忘了,此刻该去安慰易司城的,本该是自己。

“我爸知道了吗?”男人呢喃道。

陆希叹气,“医院第一个通知的易叔叔,他因为受不了打击……当场晕倒……现在已无大碍……正在急诊室休息。”

易司城胸口起伏几下,终是愤恨地回身,一拳砸上冰冷的墙壁。

安芮捂嘴惊呼,刚想上前看看他的手要不要紧,却被陆希抢了先,一把扯住易司城的身子,声音几近严厉,“易家现在需要你,你必须冷静。”

安芮怔怔地立在一旁,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现在是演的哪一出?妻子被小姑子抢了老公?

安芮暗骂自己没出息,跟易司城的妹妹有什么好争好怀疑的,当真是自己思想龌龊了不成?

安芮知道此刻不好多说什么,再多的安慰也没用,倒不如让易司城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便简单安抚了几句,出门买牛奶。

这边厢,安芮刚出门,陆希便凑近易司城的身子,一脸郁结之色,“司城,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易司城转脸看她,不语。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我,我也知道,都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丛阿姨这样受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希犹豫片刻,走到床头柜拿起丛淑的手机,递给易司城,“丛阿姨出事的时候……正在……跟安芮通电话……”

一通来自德国的号码,显示在丛淑的通话记录里,仔细看了通话时间,易司城的眸子瞬间缩紧。

婚礼当天安芮一声不响地跑去德国科隆,后来任谁联系她都联系不上,可偏偏和丛淑通了电话。

安芮……会和丛淑讲什么?

这和丛淑受伤……难道……

******

一个大男人,晚饭没吃几口就跑出来,身上又只着单薄的衬衣,安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医院里的自动贩卖机都是冷饮,安芮问了一圈之后被告知食堂已经下班,只好出门去买。

刚刚从家里出来太急,安芮只穿着单线衣跑了出来,初冬的天,冻得安芮打了个哆嗦。

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轻微颤抖起来,直到暖气一点点蔓延上来,安芮才勉强缓了缓身子。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了三份热腾腾的牛奶。

安芮风风火火地进门,“司城,陆希,喝点牛奶。”

迎接安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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